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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重琅淺笑:“也不算壞事,我遇到了蕭珩,他很好。”
是那種不圖她任何回報的好。
是那種沒有任何利益的好。
是那種真心實意的好。
……
呂憬琛知蕭珩的心思,也看得出薛重琅對蕭珩的在乎,對于這門親事他沒有任何意見,畢竟這些年蕭珩對薛重琅的照顧他多少也聽說了些,何況蕭珩也算是知根知底的,總比當年的薛敬要好千萬倍。
說到這,呂憬琛倏然想起一個人,“你說的秦家,是秦黎嗎?”
“是呀,怎麽了?”
呂憬琛依稀記得,當初秦黎是跟趙家有姻親的,後來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倒是實打實的将柳家坑了一把。
“柳曦你還記得嗎?”
薛重琅點頭,又聽呂憬琛說了一些關于秦家和柳家的商戰之事,薛重琅恍然大悟,“柳曦是因為自己想要分的一杯羹,結果被秦黎擺了一道?”
這也就說明了柳曦從一開始接觸她就是帶着目的的,所以告訴她酒肆有問題也是為了讓她告訴蕭珩,好讓蕭珩對付秦黎,不愧是商人,很會借力打力,偏偏她就信了,還讓蕭珩查封了酒肆,正中柳曦下懷。
呂憬琛看着薛重琅凝重的神情,問着:“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薛重琅搖頭,聲如蚊吶說着:“我好像被柳曦利用了。”
呂憬琛坦然,“畢竟他是商人,商人逐利,不然當初為何會拿出自己一半的家財來幫助趙太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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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重琅對于商人了解的還是不夠透徹,還以為現在的柳曦和兒時一樣呢,如今看來,當年蕭家傾覆一事沒有一家是無辜的,都想因蕭家覆滅而得利,到頭來不過是弓藏鳥盡,兔死狗烹,難怪每次和柳曦吃飯都能被他引到秦家,她也成為了柳曦計謀中的一環。
“別想了,現在知道也不晚。”
薛重琅思緒回籠,她看着呂憬琛:“我在大梁見到了秦黎,聽寧衍川說秦黎是魏枭的人,大梁大半産業都在秦黎的手中。”
魏枭的事情呂憬琛倒是聽蕭珩提起過幾次,只是沒想到秦黎和他走到一起去了,這兩個人真是好手段,一個在北魏斂財,一個在大梁谏言,拿着北魏掙的錢財與北魏起戰,真能下得去手。
“不過我借助寧衍川的名頭,将秦黎手中蓮家的産業弄來了,後來還掐斷了大梁的糧草。”
呂憬琛面帶詫異地看向薛重琅,他還擔心薛重琅在大梁受欺負,沒想到他的小外甥女這麽有本事,“那大梁太子沒說什麽?”
“他能說我什麽呀,蕭珩可是和他有交易的,我要不這樣做,兩國戰役還不知何時停歇呢。”
薛重琅得意地看着呂憬琛,那眼神好似在說‘還不快誇誇我’的意思,呂憬琛淺笑:“我們的小阿琅長大了。”
“那秦黎呢?他是個睚眦必報之人,莫要讓他傷了你。”
薛重琅此時更加得意,“寧衍川說要等我們回到北魏之後,他會命人将秦黎送去的。”
寧衍川命人暗中捉拿魏枭的時候,沒逮到魏枭卻遇到了秦黎,暗衛順手把秦黎給寧衍川帶去,寧衍川将人秘密關押起來,遠在前線的魏枭不知這些事情,只能在薛重琅暗中斷了前線糧草之後無能狂罵。
呂憬琛心中甚感欣慰,他聽着薛重琅說着她在大梁的日子,總覺得大梁太子對薛重琅不同,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既然薛重琅未提起,他便不多問。
晚膳過後,薛重琅和呂憬琛在軍營裏消食,照秋匆匆跑來:“呂副将,麻煩你照看一下主子,他現在渾身滾燙,我臨近去找個郎中來。”
二人聽後臉色瞬變,連忙朝着蕭珩的營帳走去。
邊關霜雪極寒,蕭珩的營帳內放了兩個炭盆子燒着,營帳倒是不冷不熱,但蕭珩臉色發紅,身上也滾燙不止。
薛重琅和呂憬琛二人一起勉強給他喂了水,又重新包紮了傷口,薛重琅還是不是摸摸蕭珩的額頭,又讓将士端來冷水擦拭,一點降溫的跡象都沒有。
“這可怎麽辦?”
薛重琅心急如焚,時不時看一眼營帳門口,等着照秋早些帶着郎中回來。
照秋回來時已深夜,臨近村莊因連年戰火不斷,能走的都走了,只留下了一些老弱病殘,就連找到的郎中都已近耄耋之年。
老郎中號脈時嘆了口氣,薛重琅連忙問着:“如何?”
老郎中又搖了搖頭:“身體太過勞累,該好生歇息才是。”
蕭珩已經半年多沒有休息過了,不光沒有休息,還費心費力的抵禦外敵,軍營中吃住都比不得京城,身體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老夫先開個方子,你們盡快去抓藥,湯藥喝下去再養個幾日就差不多了。”
照秋拿了方子又将蕭珩托付給呂憬琛,自己半夜三更去村子裏面找藥材。
寧衍川站在蕭珩的營帳邊看着照秋匆匆離去,營帳內還傳出薛重琅的低語聲。
早在郎中來之前寧衍川就來了,見着有人來他連忙躲了起來,郎中說的話他都隐約聽見了幾句,還有……薛重琅焦急的詢問聲。
“小舅舅,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呂憬琛不放心薛重琅,正欲勸阻有聽薛重琅說:“蕭珩已經病倒了,北魏的将士不能再沒有主心骨。”
家國大事面前親情的分量輕之又輕,呂憬琛出身将門,卻在此時忘記了從軍者的使命,他沒有再推辭,只說了句:“別熬太晚,你也要休息好才能照顧好他。”
言罷,呂憬琛轉身走出營帳。
寧衍川堪堪轉身,尚未來得及離開就被呂憬琛瞧見了。
“大梁太子?”
呂憬琛是不認識寧衍川的,但傳言多少聽見了些,都說寧衍川喜愛素衣,總是一襲白衣行走四方,如今這人和傳言所差無二,想來該是他了。
寧衍川垂眸,聽見身後人的話他瞳眸微動,之後緩緩轉身,“呂小将軍,別來無恙。”
呂憬琛更是詫異,寧衍川竟然認得他。
要說這寧衍川着實有幾分能耐,少年行走四方見識過不少人,竟都能記在心裏,就好比眼前的呂憬琛,不過是他當年在北魏京城遙遙相望一眼便記下了此人,當年也未曾想到還會有相逢時。
呂憬琛行武卻不是粗人,加之蕭珩之前提過寧衍川,他多少也能猜到寧衍川前來的目的并非是為了蕭珩。
果不其然,不等呂憬琛開口寧衍川便說:“我只是來看看。”
他想她了。
從前每天都能見到她,每天晚膳過後她都會捧着書卷靜靜看着,今日倏然看不見她,有些不習慣。
呂憬琛暗嘆,他的好外甥女怕是還沒發覺寧衍川對她的不同,如今倒是把他架到中間,左右為難。
“她……”
寧衍川擡手打斷,“呂小将軍不必說了,我只是來看看,僅此而已。”
他知道,她滿心滿眼都說魏麟,他從未想過和魏麟争什麽,能遠遠看着已經很知足了。
寧衍川轉身走了兩步後頓步,只聽他說:“不用告訴她我來過。”之後便揚長而去。
呂憬琛看着寧衍川的背影竟有些心疼,世間兒郎雲雲,至情至愛無幾,若他從未遇到過薛重琅,此生興許便可草草而過,如今遇到了心中所愛,以後所遇大抵比不上他心中所想,對誰都是一種殘忍。
寧衍川不緊不慢地走着,藏在寬袖中的手暗暗緊握,只有他知道他有多想見一面薛重琅,他亦想聽她問一句:你怎麽來了?
這一年恍若雲煙,轉瞬即逝,卻是他二十多年來最快樂的一年。
*
除夕前夜蕭珩總算醒了,薛重琅連日照顧蕭珩,今日身體有些撐不住,呂憬琛便帶她去了自個的營帳休息,如今蕭珩醒來恰好見到呂憬琛正坐在桌案前翻閱兵書。
“殿下,你醒了。”呂憬琛合起書卷沏了茶水朝着蕭珩走去。
蕭珩環顧四周,未曾見到薛重琅,他記得他在暈倒之前明明見到她的,一時有些失望,呂憬琛見狀說:“她在我的營帳睡下了,這幾日都守在這裏也不見你醒來。”
這話倒是有些怨怪之氣,哪怕蕭珩是太子,哪怕呂憬琛是臣子,在對待薛重琅一事上他也顧不得許多。
一杯茶水下肚,蕭珩啞聲問着:“她還好嗎?”
“都好。”
話音落地,照秋急匆匆走進營帳,他手中拿着一封信,面色凝重地看着蕭珩,蕭珩也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了,如今什麽事都難以讓他慌亂,他朝着照秋伸出手,照秋将信封遞給蕭珩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這封信是蕭青鶴身邊的人送來的,十多年來他從未見過蕭青鶴随意動用自己身邊的随侍,甚至自己出門都不讓随侍跟着,今日能讓他的随侍來送信,必然是京城出了他都解決不了的大事。
蕭珩看着信封上隽秀的字跡,正是蕭青鶴常用的簪花小楷,從前蕭珩還因為他習簪花小楷而嘲笑他,說這是閨閣女郎才練的字體,蕭青鶴出身将門練習這個字體有辱将門的威風,可蕭青鶴喜歡,他也不聽蕭珩說什麽,後來硬是将簪花小楷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信紙,臉色倏然而變,原本蒼白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擔憂。
他的身份暴露了。
趙太師不知從哪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分明封鎖了一切和京城的聯系,趙太師怎麽會這麽快知道?
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他尚未回京,身體尚未痊愈,一切都未來得及安排。
“琅琅,我不能帶琅琅回去。”
蕭珩扶着呂憬琛勉強站起來,“快帶琅琅去找寧衍川。”
呂憬琛從他的營帳中将薛重琅抱出,薛重琅原本有些醒了,她朦胧中瞧見蕭珩正朝她走來,她欣喜異常,尚未來得及高興,就覺得頸間吃痛,有睡了過去。
照秋拱手:“主子。”
蕭珩的指尖輕輕撫摸着薛重琅滑嫩的臉頰,低聲說着:“琅琅,對不起,沒能帶你回家。”
此去京城,吉兇未蔔,他可以獨自面對風險,但他不能讓他所愛處于危難之際。
*
大梁軍營,寧衍川堪堪将八百裏加急焚燒幹淨,就聽見營帳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北鷹前往探查,只見蕭珩帶着呂憬琛還有薛重琅站在門外,他連忙退回營帳,又迎上寧衍川那雙靜若深潭的眸子,“北魏太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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