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
第 26 章
在校迎新的問題上,學生會趁晚自習在選拔演出人員。陳江楷被學姐請去幫忙,高森自然不放過湊熱鬧的機會,擡腿就跟上,而江月正在低頭做題。
高森拽起她就走:“別做了你想超過誰啊,跟小爺出去玩,啧,你題都做到這兒了,老師不是就讓做到上一章?”
江月甩開他的手就重新坐回去:“你小點聲,別打擾我。”
高森眼一閉,嘿這些臭學霸,都提前做那麽多了還在那用功,“你要做多少啊?你明天要高考了?”
江月頭都不擡,筆下畫着輔助線:“最後一道。”
高森拽住要走的陳江楷,“好,等着你做完跟我們透透氣去。”
陳江楷卻皺眉:“她在做題,你叫她做什麽。”
高森:“你他媽這就護上了?”媽系男友。
陳江楷神色淡淡的,“你不學,別影響其他人。”
“得,”高森舉了舉手,“你的寶貝月月都從早到晚坐這一天了你看她除了吃飯上廁所屁股離過座位嗎?一天到晚除了背書就是做題的。”
高森話頭頓了頓,“近視了,你賠啊?”
陳江楷瞥他一眼。
正巧此時江月把最後一道大題解出,她呼出一口氣,剛想伸個懶腰,手腕就被人攥住。
“出去透氣。”陳江楷拉起她,不由分說奪了她手中的筆扔桌上。
“等——”江月剛想制止他,就被他打斷,“江月,你高考要這麽學沒人反對,你期末考試要這麽學也沒人反對,你剛開學沒多久,學成這副樣子是打算明天入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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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好吧,話雖不中聽,但她确實有點累了。
她晃了晃自己在陳江楷手中的手腕,“去哪?你拽得我好疼。”她的語氣裏不自覺有一點點的抱怨和委屈。
陳江楷一怔,馬上松開她的手,“抱歉。”
江月低了低頭,揉着手腕小聲道:“沒事。”
高森在一旁站着,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是,雖然聽起來這對話是一點毛病都沒有但是他怎麽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呢?
“去迎新晚會的選拔賽,趕緊走。”高森默默吐槽,末了補上一句,“別在這眉目傳情了。”
江月呼吸一滞,他胡說八道什麽呢。
就是關系緩和了的普通同學罷了,眉目傳情這個詞哪能亂用。
此時周晴晴站起來,“我也要去!”高森一把把她按下,“你去什麽去,沒你的事上趕着瞎湊什麽熱鬧。”
他叫上江月那是為了給二位獨處機會的!周爺這個沒眼色的真是。
周晴晴一把拍開高森按住自己腦袋的手,揉了揉自己細碎的短發,“啧,有沒有素質啊,怎麽按人頭。”
“嘿你小子——”高森剛要跟周晴晴糾纏幾個回合,就被陳江楷打斷,“走了。”
高森只好拿手指了指周晴晴,憋了半天什麽都沒說出來,就被江月踹了一腳,直接踹出了門去。
周晴晴在背後給他做了個鬼臉。
走在走廊上,陳江楷和江月兩人一前一後,高森跟在江月旁邊絮絮叨叨:“我跟你說周晴晴我最近就是沒收拾她,三天不打上房掀瓦的,翅膀硬了。”
江月在一旁聽着他眼睛都不眨地在那吹牛逼,也不知道白天被周晴晴追着跑到別人家教學樓裏去的人是誰。
“森哥!”忽然路上有人叫住了高森。是隔壁班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夥子,正雙手插兜站在那裏。
高森一回頭,眼睛亮了,“嘿虎子,好久不見啊,最近怎麽樣……”
他邊說着邊過去對虎子勾肩搭背的,一副老友久違的樣子,還抽空給江月和陳江楷擺了擺手,“你們先走我跟我老朋友聊幾句。”
虎子對高森突然的熱情弄得摸不着頭腦,稀裏糊塗應着,“啊最近?好啊。森哥什麽叫最近怎麽樣啊,我們昨天不是……呃——”
高森一巴掌拍在他後背:“哈哈,兄弟,今天這衣服穿得帥啊。”
虎子撓撓頭,低頭看自己身上穿的土逼校服。
一旁的江月根本不打算等他,擡腳就走。陳江楷見她走,跟了上去。
江月在前面走着走着,發現自己的身旁多了個高大的身影,将燈光遮住了一些。
她擡頭朝他看去。只見他垂眼看向她,依舊是那派清貴的氣質,卻沒有說話。
江月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些逼仄,她重新扭過頭去看着前方的大理石臺階。而身邊人的存在感非常強,清冷的氣息在她身邊忽隐忽現,不容她忽視。
她邊下樓梯邊沉吟,“咳……”她先咳了一聲,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這一聲輕咳,在一片漆黑的夜中帶了絲意味不明。
“怎麽了。”他低聲問道。
江月聽到他說話,支吾了半天。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知道陳江楷此刻的心情是否跟自己一樣,都能體會到此刻一絲奇怪的氛圍。
好怪,為什麽單獨跟他走在一起這麽怪,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慢吞吞開口道:“那天……失手打了你,實在是非常抱歉。”
她一時沖動,腦子還沒反應呢,手已經給陳江楷掄臉上了。
陳江楷頓了幾秒,接着說,“不怪你。”
陳江楷神情平淡,細看之下,眼裏似乎還有一點無力。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真的都不怪她了。
他怎麽會不知道自己還是喜歡她呢。
喜歡到初中看到有男生維護她,他就沒來由生氣。喜歡到看到她去校醫室照顧自己,忍不住占她便宜。喜歡到他站在臺上念檢讨,一眼就能看到她站的位置。
喜歡到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也已經足夠支撐他與自己過去的自尊和解。
江月輕輕松了一口氣。
不知怎麽的,今天晚上她似乎在陳江楷這個脾氣不怎麽好的人身上,感受到了意外的溫柔。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身旁的人的影子從剛才開始,又離自己的影子更近了一點。
空氣清新,偶有蟲鳴。
兩個人的身影交疊在路燈下,被光拉得老長。
……
而教學樓裏。
虎子看着高森視線看向的方向,正是那兩道遠去的身影。
過了會兒,他又轉頭看向圈住自己的的高森,臉上還是有一絲無辜:“可是……森哥你剛剛在說什麽呢,什麽好久不見啊?”
昨天不是剛一起打球了嗎?
高森看着那兩人的背影,此時遠處的女生不知對男生說什麽,男生微微朝她的方向低下頭,女生對他比劃着什麽,男生聽了半晌,無奈搖搖頭。
此時好像沒人能插足進去,窺探一番二人的悄悄話。
高森臉上終于得意地笑了起來,聞言拍了虎子腦袋一巴掌,“沒你的事少打聽,我先回去了,對了,明天接着打球啊。”
交代完這幾句,他朝着虎子潇灑地揮揮手,重新往班裏回去。
他走得極有氣勢,信心十足。送完這兩尊大佛他就要回去收拾那個叫周晴晴的,這姓周的是越發越無法無天,他不回去教育教育她她還真分不清大小王了。
卻殊不知他這一回去,只是羊入虎口而已。
夜晚的校園處處安靜,只有從教學樓偶爾傳來的背書聲。
路上的兩個人并排走着,沉默無聲。擡頭望去,天空的星星閃亮。
記得上次和陳江楷一同走在這樣一片星空下,還是在鄉下外婆家的那一年。後來外婆跟她念叨了很多次陳江楷,都被她找借口糊弄了過去。
那年的陳江楷,還是一個拽得不拿正眼看人的小正太。
外婆可能永遠不會知道,那個看起來明明很正經的小男孩當年不打招呼就跑了的原因,是因為被拒絕了“求婚”吧。
真不像是他這樣的人會做出來的傻事。
江月在心底笑着搖搖頭,和身旁的人無聲走入夜色中。
參演人員的選拔在學校禮堂,禮堂很大,是一間階梯教室,進去之後坐在最前排的都是江月所不熟識的人,一群人鬧哄哄的。
衆人見陳江楷來,一一跑過來打招呼,他只是客氣點頭。
“陳江楷哎,久仰大名了。”
“聽會長吹噓了好久你的鋼琴了,沒想到本人這麽帥啊!”
“聽說你當時把孫子坤打了,現在竟然還平安無事?!”
那女生看到被人群圍着的陳江楷,把視線轉向他身側的江月,笑眼問:“這不是古典舞那個節目的江月嗎?”
會長是一個女生,江月認識這個漂亮的學姐,但未曾想會長竟然認識她。
她便笑着點頭問好,說完就打算在後面随便一排椅子坐下。
陳江楷拽住她手腕,對會長道:“麻煩給她找個位置。”
衆人一看見他手上的動作,頓時鴉雀無聲。
會長畢竟是會長,看了眼陳江楷拉住的手腕,頓時就笑眯眯的,滿口答應着。
當然,她看過江月的履歷,也看過她以前的跳舞的DV,畢竟是內定進晚會的人,就算不是陳江楷帶來的人,也還是有這個做評委的資格的。
江月有點不自在,悄悄把手抽了回來。這麽多人的,幹嘛動手動腳……
陳江楷看着她抽回的手,臉色變得很淡。
會長笑着幹脆利落地指揮現場,又帶二人走到第一排的評委席,請陳江楷落座後,按着江月的肩膀把她安排在了陳江楷身側,又對江月側頭笑了笑,“今晚辛苦喽。”
說着,就有人給她也送上了參演人員的名單和話筒。
江月道了聲謝。
雖然她原本只是想來摸魚的,沒想到還是來幹活了。
她看了一旁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看表演的陳江楷,挑了下眉,怎麽回事啊,感覺旁邊這人對她的态度突然冷了一點。
但她也沒說什麽,只是打算盡職盡責給每場表演打打分。
末了她想起什麽,又看了看門口,發現沒有要來人的跡象,心想這高森半路也不知道丢哪裏去了。
後排有幾個逃課來看表演的問題學生不時嘻嘻哈哈,但是似乎礙于陳江楷這尊大佛在前排坐着,他們也并沒有太張揚。
但是八卦的聲音還是傳到了江月耳中。
“……陳江楷……旁邊……女朋友……真……”
“……”江月耳尖地捕捉到了其中幾個關鍵字眼。
她無奈地回頭瞪了他們一眼。
幾人正好和她對上眼,連忙吓得噤聲坐直。
江月帶有警告意味的眼睛看了他們一眼,又回過頭去,卻正好和陳江楷的視線撞上。
“……”看什麽看,他也聽到後面那些謠言了,對吧?
對面的男生視線只在她臉上一頓,又輕輕掃了後面幾人一眼。什麽都沒說,繼續回頭看表演了。
什麽……都沒說?
連個警告的眼神都沒有?
江月覺得滿腔的抑郁,但又不知該如何纾解,他聽到了自己的謠言都不去制止嗎?而且怎麽感覺旁邊這位今晚上的氛圍怪怪的。
就總感覺氣氛不是那麽清白了。
江月腦子裏亂亂的,看着臺上的表演看到最後又有些眼花缭亂。
她安靜地當了一晚上陪襯,全程沒說一句話,還是以自己盡量專業的審美給臺上報名的參賽選手打分,打到最後昏昏欲睡。
“接下來要上臺的是,高二十三班的劉函陽,她要表演的節目是,鋼琴獨奏。”
江月無聊轉筆的手一頓,突然醒了。
幾個學生把鋼琴搬了上來,動作迅速利落,緊接着,是穿着一身小禮服上臺的劉函陽。女孩身上确實有着出身名門的貴氣,每一個動作都做得無可挑剔,朝臺下鞠躬獻禮。
她拿起話筒微笑着做自我介紹,“各位評委好,我是來自高二十三班的劉函陽,我今天……”
她的話一頓,緊緊盯着臺下的人,聲音尖銳,“江月?!”
一時整個禮堂都有些寂靜。
劉函陽在臺上突然憤怒了,她舉着話筒指着她:“你憑什麽在下面坐着?你是評委?你是學生會的人?!”
此時音響發出尖銳的嗡鳴,所有人都皺了眉看向她手裏的話筒。
劉函陽随手就扔了話筒。她根本不管那麽多!光是一個這些天讓她窩火的江月笑着坐在評委席的位置要給她打分,想到這就足以讓她當場撕破臉發瘋。
陳江楷目光微冷看着臺上,他認識,這是靳誠那個總在他們班門口叽叽渣渣有些煩的女友,A市某大佬的千金劉函陽。
沒有話筒,劉函陽只能在臺上大聲喊:“你怎麽有臉坐在下面,插足別人的感情的小三,這種生活作風有問題的人也配做評委來給我打分?我要求換掉她!”
衆人被這驚天的消息炸得一片死寂。
江月神色變冷。
突如其來的鬧劇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一旁坐鎮的會長眉頭緊皺,剛想說兩句,旁邊的人卻突然拿過話筒。
他的聲音冷峻,嚴肅又不容置疑,“江月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記得我跟你有過超出過陌生人以外的關系,也希望你別在這裏妄加指責。”
最後一句話說完,劉函陽分明感受到了話裏的一絲威脅。
她不由後退了一步,心中暗暗吃驚。陳江楷她自然是認識的,雖然有聽過傳言,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兩個人竟然真的是男女朋友關系!
她慌了神,剛想再攀咬江月幾句,卻被臺下的會長打斷。
“高二十三班的劉函陽同學,這裏不是辯論賽,是迎新晚會節目選拔賽,請抓緊時間,開始你的表演。”
A市頂級大佬的千金又怎樣,附中作為全A省頂尖的高中,學生個個都是身嬌體貴的,難道還輪得到她在這裏放肆。
劉函陽咬了咬牙,瞪了江月一眼,還是沒有說什麽,轉身坐到了鋼琴旁,開始彈奏。
江月雙手環胸看着上面的女生。
真是被家裏寵到沒腦子的蠢貨。
忽然想到什麽,她悄悄轉頭看了眼旁邊的人。只見他跟她一樣雙手環胸,随意靠在身後的座椅上。他的面色雖然跟往常一樣平淡,但江月莫名就從上面看出了一絲……不爽。
嗯?
果然還沒等她想明白他的那句“江月是我的女朋友”是什麽意思,就看到身旁的男人微動,拿過話筒,低沉的聲音回蕩在禮堂。
“可以了,下一位。”
流暢的鋼琴聲戛然而止。
劉函陽不可置信地看着臺下評委席上的陳江楷,立馬站起來大聲喊:“為什麽?!”
江月還沒回過神,愣愣地看向旁邊的人。
陳江楷神情沒變,一字一頓道:“可以了,下一位。這六個簡單的初級詞彙,你是有哪個字聽不懂嗎?”
江月瞬間坐直,肅然起敬!她第一次覺得他拽得這麽順眼!不愧是全校公認的校霸,她都要控制不住站起來給他鼓掌了!
一衆人也往陳江楷的方向看去,卻只看到了他略帶譏諷的神情。當下會長朝衆人使了個眼色,一時衆人眼觀鼻鼻觀心,直接置身事外。
劉函陽不服氣地繼續在臺上大喊:“為什麽讓我下去?我才剛開始彈,你叫停難道不是為了公報私仇嗎?!”
陳江楷在她的評分表上打了個“X”,擡頭淡淡道:“沒那麽多為什麽,可能是因為你右腳先邁進的禮堂吧,下一位。”
江月:“?!”
這樣真的可以嗎?!啊雖然真的很爽啊但是這樣真的可以嗎?!
劉函陽還想在臺上喊,卻被幾個學生會的工作人員請了下去,連同她的鋼琴。
衆人還邊請邊向她解釋:“同學,評委們一看你的表演就知道你的水準,只能說你不符合我們招募的标準。前面幾個都是這樣,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表演完,請你不要私自解讀評委的行為。”
劉函陽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她活到這麽大沒這麽憋屈過,當下邊被推着往外走邊和工作人員理論了起來:“你們就這麽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嗎,表演到一半就讓下去?”
工作人員耐着性子解釋:“因為報名的同學太多了,但是只有這一晚的時間敲定名額,所以節目看不全也在所難免,大家都是這樣的,同學你也就不要有情緒了……”
幾人争執的聲音越走越遠,終于離開了禮堂大廳。
禮堂重新安靜下來,在這幾秒鐘江月有些回不過神。但學生會的工作人員訓練有序,很快就有新的表演者頂上,這個小插曲迅速收場。
江月偷看了一眼身邊的男生,只見他已扔掉話筒,正襟危坐,絲毫沒有被剛才的事影響的樣子。
她抿了抿唇,纖長的手悄悄繞道桌子底下,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似有所感,低頭看見她白淨的手,挑了下眉和她的視線對上。
一跟他對視,江月一下就心虛了。
“呃……”
這人剛剛明顯是有幫她出氣的成分,那如果她現在問他剛剛這算不算以權謀私,是不是有些不識好歹……
可是……劉函陽不會因為這個事抓住他的把柄,把這個事鬧大吧?
會不會對他有什麽負面影響?
像是看出了她的糾結,陳江楷道:“別擔心,她彈得本來就很爛,不夠資格。”
他的神情高高在上,并不在意,話語間都是對劉函陽的瞧不上。
“像她這種人彈一手爛琴,家裏花錢辦幾場演奏會,再找一些利益相關者恭維幾句,還真的以為自己貝多芬了。”
又來了,江月看他這不可一世的樣子,腦子裏閃過一句話:我不是針對誰,我的意思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想起來他剛剛出頭的樣子,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江月高興得當場就要和他拜把子。
會長在一旁噗嗤笑出聲,湊過來道:“你相信陳江楷,他就是在剛開始學鋼琴的那一年,都沒有這女生今晚彈得這樣差。”
江月也湊過了腦袋:“會長你們很早就認識?”
會長笑着搖了搖頭:“我單方面認識吧,當年學鋼琴時師從同門,只不過他一直是我們敬仰和學習的對象,陳同學可不在意我們這些小角色呀。”
陳江楷瞥了她一眼,似乎在嫌她多話。
會長馬上做拉鏈封嘴的動作。她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了轉,眼裏重新盛滿了笑意:“所以二位是果真和傳言一樣在一起了嗎?”
真是忙了半天也不忘今天的最大八卦。
陳江楷神色淡淡,他只是坐在那裏,随手翻了翻手下的打分表,沒打算回應什麽。
江月瞥了他一眼,無奈,對會長道:“學姐,沒有的,我們就只是同學,只不過當時用這個借口比較合适,畢竟她鬧大了非要争辯個對錯也耽誤大家進度。”
說完後江月忽然覺得周圍有些涼涼的。
怎麽,誰把空調開了嗎?
會長:“那她……”
江月頭痛:“她誤會我跟她男朋友靳誠的關系,以為我們搞暧昧不清不楚,我們打小穿一條開裆褲長大的,搞哪門子的暧昧……”
陳江楷聞言迅速盯向她。
江月收到他的眼神,話鋒一轉:“不過也是,現在大家都已經長大了,就一些距離還是要保持的,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了……”
危險解除。
江月覺得渾身毛毛的。
她看看周圍的人,會長只是在聽故事的樣子,陳江楷好像一直都是事不關己的一張面癱臉,仿佛他剛剛突然的一瞥只是她的幻覺。周圍更沒有人注意這邊。
江月疑惑地皺皺眉,奇怪,為什麽在剛剛一瞬間她的大腦裏自動給她拉響了警報,她口中的話也從“劉函陽也不至于做這麽瘋吧”一下變成了“保持距離”。
她疑惑地撓了撓頭。
評選很晚才散場。直到散場的時候,江月還是沒想明白。
但是潛意識中感覺跟靳誠保持一些距離,似乎對自己更安全……
回去的路上,不知怎麽的,江月覺得前面人的氣壓有些低。
她猶豫再三,咳了兩聲,“那個,今天謝謝你……”
前面人腳步微頓,冷淡的聲音傳來:“不用。”直接就是一副不想和自己多談的語氣。
“呃……”江月聽着這個聊死的天,摸了摸鼻子。又怎麽了她這位爺,這是又在生什麽氣啊?
她只好恹恹地跟在他的身後,腳上踩着他的影子,踩着踩着,她突然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哦,來的時候二人還是并肩來的,回的時候他就跑前面去了。
好,他果然在有情緒。
所以他在因為什麽生氣啊?
因為她沒有及時道謝?因為她今晚沒努力工作?因為她右腳先邁出的禮堂?
江月抓耳撓腮捶胸頓足。老天啊!男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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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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