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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鈴铛”
回到楓湖居也才不到十點。
浴室磨砂玻璃布滿水珠。
此時半敞着,露出裏面滿是細膩粉色泡泡圓形浴缸,空氣中彌漫着特別調制的西府海棠精華,香氣缱绻。
顧星檀仰躺在略帶燙意的水中,白霧彌漫,完全掩不住身姿曼妙玲珑的軀體。
少女纖長睫毛被水汽蒸得濡濕,熾白燈光映下淡淡陰影,柳眉輕蹙,頗有飽含清愁的美人之姿。
眼看着交畫時間越來越緊,要怎麽才能從容懷宴手裏摳出古紙。
“哎……”
惆悵地嘆了聲。
好難哦。
雖然與容懷宴相處時日短暫,卻也略有了解:
這人看着端方自持,一派溫潤貴公子,實則骨子裏比誰都涼薄。
他毫無弱點,更無軟肋。
對付這種人,簡直讓人束手無策,不知從哪方面着手。
最後,她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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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服、他!
一小時後。
顧星檀帶着一身朦胧水汽從浴室出來,真絲睡裙的細帶勾勒出薄而白嫩的骨骼曲線,帶着點熟悉的懶散調調,浸着骨子裏透出來的瑰麗旖旎。
入目是早已上床的容懷宴,也洗過澡的緣故,男人烏黑短發貼在額間,白色浴袍微微敞開,露出大片線條優美的腹肌,整整八塊,排列清晰又惹眼。
少了幾分端方,多了散漫不羁。
此時上半身倚了軟枕,隔着薄被的膝蓋上,放着一本極厚的金融學書,在暖黃光線下,半開書頁上那淺綠色的噴霧瓶,格外紮眼。
“過來。”
見到顧星檀後,容懷宴修長指尖曲起,不動聲色地敲了敲書籍頁面,“上藥。”
“真準備了藥?”顧星檀勾引的姿勢還沒有擺好,只好先乖乖走過去,小聲嘟囔了句,“再晚一點,我都好利索了。”
算了,上藥算前戲。
然而剛在床邊坐下,還沒将手遞過去。
下巴便被輕輕捏住,男人微涼長指磨着她的唇間,嗓音壓低,“張嘴。”
顧星檀那雙勾人的含情眸揚起,帶着點迷茫,完全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這麽主動?
條件反射地微啓唇。
卻被那根仿佛冷玉質地的長指順勢探入口腔。
她不受控地‘啊’了一聲。
清軟的鼻音缭繞。
容懷宴略頓了秒,望着那除了過分鮮豔欲滴的舌尖外,沒有別的傷口。
耳邊莫名浮現出白日裏那顆鈴铛搖晃時的美人泣音。
沒等他動作,忽然——
那鮮紅精巧的小舌尖無意識繞着突然冒出來的指尖勾纏了一圈,濕潤而柔軟。
男人清冽見底的眼眸終于慢慢覆上一抹沉沉晦暗。
顧星檀也不知道自己的舌頭這麽不受控制,眼神無辜,仿佛剛才做壞事的不是她。
是他先動的手。
容懷宴也不生氣,輕描淡寫地打開噴霧,準确地噴了上去。
“好、疼。”
突然綻開的痛感在唇舌間蔓延開來,少女雪白貝齒都忍不住顫了顫。
幸而容懷宴預知般提前收回了手,才沒有被她咬到。
等好不容易緩過來,顧星檀氣急敗壞,暫時忘卻目的和痛楚,拽着容懷宴的被子:“你知不知道突然上藥真的很疼很疼很疼啊!!!”
她超級怕疼。
所以才打算讓它自己慢慢好!
誰知道容懷宴直接一個噴霧過來。
她都沒做心理準備!
容懷宴從容不迫地按滅了燈,簡單提醒:“你該睡了。”
睡什麽睡?
有這麽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老婆在床上,他居然睡得着?
面對顧星檀哀怨的眼神,容懷宴薄唇微微勾起弧度:“容太太,年輕人正确的房事規律應該是三天一次為最佳,明天一定滿足你。”
仿佛她是什麽能吸人精氣的小妖精,而他是坐懷不亂,不受蠱惑的正人君子。
本來是鼓着一口氣打算拿下,沒想到……
再而衰,三而竭。
仙女累累。
顧星檀打算暫時放棄,等明晚再說,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了。
誰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時。
忽然。
被男人骨骼分明的雙手攔腰抱起,上半身趴在他胸膛,能清晰感受到肩膀上細細的緞帶被拆開,真絲布料綢滑,順勢傾落。
渾身上下,只有潑墨般的長發,散落整個薄背。
随着動作,發絲搖曳,白的仿佛在黑暗中可以反光的肌膚若隐若現。
顧星檀睫毛顫了好幾下,才掙紮着睜開。
外面夜色濃稠,甚至連月光都沒有,室內漆黑一片,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夢了。
忽然,身後及腰的長發被一只手挽起,發梢不經意撩撥着薄而嫩的皮膚,讓顧星檀終于遲鈍地反應過來。
不是夢。
顧星檀來了點精神,纖白藕臂懶洋洋地搭在男人線條結實的肩膀,打了個呵欠,吐氣如蘭:“大半夜,幹嘛呀?”
“不是說三天一次?”
難不成這位正人君子半夜有什麽特殊愛好?
比如給大美女老婆編小辮?
男人動作不疾不徐,掌心托着她的長發,将原本應該綁在脖頸上的頸圈鈴铛,綁在容太太漂亮的發尾。
黑暗中,男人原本清冽的聲線沾了點啞,沁着點烏木冷香的氣息若隐若現:“零點了。”
時間卡的真分毫不差。
顧星檀徹底清醒了,眼睛适應了好幾秒,才逐漸能看清房間。
視線忽然頓住。
首先映入眼簾,是原本放置嚴肅金融書籍的床頭櫃,此時竟然整齊排列着各種情趣小玩具,遲鈍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
屏息想了片刻。
懂了。
強撐着離開他懷裏,閉着眼睛張開手臂,雙唇一字一句艱難吐出:“來、吧。”
容懷宴順利将鈴铛綁好,清晰看她顫抖的睫毛,眼神稍暗——
語調是一如既往的神閑氣定:“容太太,我愛好沒你特別,所以你倒也不必這麽……”
“舍生取義。”
最後四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等等???
她一清純少女,怎麽就成了愛好特別的老司機???
然後沒等她再開口。
已經被容懷宴重新撈回了懷裏。
一牆之隔的屋外,原本停下的雪不知何時,越下越大。
寒風刺骨,大雪漫天。
而溫暖如春的室內。
少女上身坐起,重心落于男人肌理分明的腰腹位置,雙臂環過他的脖頸,散落雪白脊背上的發梢晃動時,墜落其中的鈴铛,起初很慢地發出清脆玉音。
深夜,鈴铛聲越來越急,與真正的美人泣音融于一起,分不清是哪裏傳出來的聲音。
隐約還能聽到美人泣音中模糊拉長的語調:
“嗚,我要古紙~”
“再哭一聲。”
“古紙~~”
“哭到我滿意,就給你。”
“容懷宴!”
“明天——”
……
……
意識模糊之前,顧星檀好像聽到他答應了?
是答應了吧?
翌日。
顧星檀醒來時,床上一如既往只有她自己。
容懷宴似乎沒有那種早起跟美人太太溫存的細胞,若非房事上花裏胡哨的,顧星檀真懷疑,他是不是把晚間運動也當日常必要任務。
活得不像是個真人。
又以表相,僞裝自己是真人。
不過——
當顧星檀瞥見條夾在床頭那堆小玩具之間格外顯眼的白色便利貼後,立刻對容懷宴改觀,眼角眉梢的愉悅掩蓋不住,甚至壓下了眉目間來自事後的靡靡豔色。
管他真人假人。
能給她古紙的,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窗簾大開,室內光線充裕,清晰可見白色紙條上赫然寫着:
[下午江秘書會把古紙送去你工作間。]
……
想到修複材料馬上就到手,顧星檀像是卸下了重擔,本就明豔照人的臉蛋,紅唇不自覺翹起。
連帶着看小助手南稚都覺得她皺巴巴的臉蛋,可愛極了。
博物館員工食堂。
南稚看到顧星檀慢悠悠用餐的模樣,急得上火:“老師,現在大家都在傳您昨天上了中年老男人的車,是被包養了呢!”
“還有人拍了照片,發群裏。”
顧星檀掃了眼群裏所謂實錘她被老男人包養的照片,紅唇溢出一抹嗤笑。
是昨天容家司機來接她的畫面。
雲淡風輕地收回視線,沒當一回事:“啊……這樣呀。”
假的離譜。
叫不醒一群裝聾的人。
見她毫不走心的反應,南稚懵逼:就着?
咬字清晰地提示,“老師,咱們館裏一直跟您打擂臺的古籍修複師唐老師,您記得吧?”
在顧星檀入職博物館之前,唐旖若是館內最年輕的女修複師,由于師承館內最德高望重的古籍修複師,師承和履歷都是佼佼者。偏偏人長得還漂亮,淡雅如菊,很受館內年輕人的追捧,公認的修複圈女神。
這不是,顧星檀空降過來,直接占據了館內年輕一輩最好的資源,他們可不得為女神不滿。
雖然顧星檀對這些不感興趣,也不妨礙,大家把她們拿來比較。
南稚語氣很酸:“聽說她有個很厲害的追求者,送了她好幾張仿古紙和甚至宋絹呢,啧啧啧,大家都知道您最近缺這類紙,這不是,踩您捧她呢。”
古籍修複與古書畫修複有相似的一面,類似于……最缺的就是修複材料。
“所以,傳聞唐老師被年輕追求者送了您求而不得的古紙,而您被一個中年男人包養。”
“您品品,品品!”
南稚越說越氣,拿起一整瓶礦泉水,猛灌大半瓶。
“唐老師?誰?”
顧星檀抿了口保溫杯裏的茉莉花茶,淡淡茶香散開,慵懶語調透着點漫不經心。
“那不就是。”
南稚恰好看到被一群人簇擁着進來穿着杏色羊絨大衣,優雅知性的女人,小心翼翼擡下巴,示意顧星檀看。
顧星檀随意瞥了眼。
有點眼熟。
還沒細想,南稚又問:“容公子答應把古紙給您了嗎?”
顧星檀眼底愉悅,細白指尖撥弄着餐桌上不知道那位有情調的廚師插得一支料峭紅梅,閑閑道:“放心,我已經睡服他了,今天就會乖乖讓人送來。”
南稚頓時放下心來:“沒想到容公子看着像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山白雪,關鍵時候還挺講道理。”
“能被您說服。”
睡服or說服?
顧星檀目光落在小助手那天真無邪的臉上。
最後不解問了句:“你不是談過戀愛嗎?”
南稚:“?”
顧星檀起身,拍了她肩膀一下,輕嘆道:“算了,等你長大就懂了。”
南稚:“?”
老師,您可能忘了。
咱們倆同齡!
原本心情愉悅的顧星檀,在回工作間途中,接到了江秘書的電話。
顧星檀:“來給我送紙了?”
江秘書語氣有點為難:“太太,出了點問題,可能要過幾天才能給您送去。”
顧星檀唇間的笑弧驀地凝固,語氣淡了幾分,“什麽意思?”
江秘書心驚膽戰:“您要的那些古紙,已經送人了。”
這時,站在食堂外一棵料峭寒梅下的顧星檀目光不經意瞥到坐在窗邊唐旖若的側臉,腦海中電光火石。
終于想起在哪裏見過她了。
古紙難尋。
又和容懷宴出現在同一個發小私人局。
哪有那麽多巧合?
顧星檀忽而閑談般問:“送誰了?唐旖若?”
江秘書錯愕道:“您怎麽知道!”
他就是不敢提,怕被太太誤會。
然而顧星檀已經沒給他解釋機會,直接挂了電話。
那張本就精致漂亮的面容,此時冷下臉時,濃顏系美貌的攻擊性展露無疑。
外面零星細碎的雪花飄落,去給顧星檀拿傘的南稚姍姍來遲。
眼睜睜看着顧老師冷着臉,往館外走去。
“哎,老師,您去哪兒?”
“撐傘呀!不然凍着怎麽辦。”
凍着?
她現在快要冒火花了。
容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裝修是極簡設計,主冷色調的白色,看似空曠。
但裏面随便一樣裝飾品,都是古董級別,就連牆壁上随意挂着的油畫作品,都是中世紀的畫作。
一畫難求。
容懷宴端坐在真皮辦公椅上,眉目像是浸着似冰雪拂過的霜寒凜冽,不見絲毫謙謙君子的溫潤。
讓站在下面的江秘書,渾身涼飕飕的。
他好不容易維系住身為首席秘書的鎮定,試探着道:“容總,雖然古紙被夫人送給唐小姐,但我已經讓人去尋了,最多三天,絕對給太太尋到适合的古紙。”
三天?
容懷宴冷白長指把玩着黑色金屬鋼筆,神色冷淡:“來不及。”
話音剛落,應景一般,随意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驀地閃爍幾下。
是來自于容太太的語音消息。
短暫的幾秒。
容懷宴沒在意還在眼皮子底下的江秘書,随手點開。
而後。
容太太昨晚還在他耳邊響了半夜的美人泣音,如今語調氣勢洶洶,響徹了偌大的辦公室:“容懷宴,你竟敢白嫖本小姐!”
江秘書撐了許久的沉穩秘書路線,最後關頭,差點原地毀滅。
恨不得自己此時化身只是種在辦公室角落,一棵弱小無辜的小蘑菇。
悄悄偷看容總那泰山崩于前不變色的神情,
江秘書內心:不愧是容總!
這心理素質。
下一秒。
離得很近的江秘書,看到容總旁若無人地敲了幾行字過去,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說這麽多話,雖然只是微信消息。
容氏大廈樓下。
恰好抵達的顧星檀掃了眼對方彈出來的回複:
【《民法典》第一千零四十三條對夫妻義務有規定,其中包括夫妻間的性生活,所以,這不叫白嫖,叫合法履行義務。】
【容太太,遵紀守法,人人有責】
她豔麗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線,同時幹脆利索地踩了剎車,性能頂尖的祖母綠跑車穩穩地停在路邊,在鋪天蓋地的大雪中,綠得格外灼眼。
前臺小姐透過偌大的玻璃門,能清晰看到外面那輛限量版跑車,以及下車後徑自從漫天雪中走進來的美人。
驚豔片刻,面挂禮貌微笑問:“請問您找誰?”
“容懷宴。”
美人清軟好聽的音色如泉水掠過心間,說出來的話,卻驚住了前臺。
居然直呼容總大名?
記錄的手停下,前臺小姐下意識問:“您找容總什麽事?有預約嗎?”
顧星檀提到這個名字都一肚子火氣,此時倚在前臺時,細白手指一下一下按着古董懷表的開關,打開,又合上。
細微而有規律的機械聲,會讓她心緒冷靜。
顧星檀眼尾挑起慵懶弧度,似笑非笑道:“哦,我找他上普、法、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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