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夜幕
夜幕
“你是不是想害我死于非命?”墨鴉邊說邊遞給嘆氣的我一張肉餅,然後不忘記擺一個看起來全身都很帥氣的姿勢,離我三步遠站着。
從紫蘭軒離開後,我有點惆悵,所以登高樓,強說愁。
肉餅雖然煞風景,但是香氣誘人。
還是熱的,我啃了一口,擡頭看看端着的架子的墨鴉,很想吐槽,“又沒有人整天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看着你,至于無時無刻要保持這種刻意的帥氣嗎?”
一般來說,話到嘴邊,我是憋不下去的。
突然發現,新鄭這幾個家夥都挺有偶像包袱的,就連被打敗時狼狽的的樣子都似乎是精心畫出來的戰損妝容。
“你這幅樣子,”墨鴉低頭打量我兩三下,頗為嫌棄地又往旁邊移了移,“應該沒有資格評價我。”
我這幅樣子?蹲着的我大為不解,屋頂上又沒有椅子,站着很累的,蹲一會怎麽了。
我都沒有趴下。
我覺得自己的這種風格勉強也能蹭一蹭率直任誕、清俊脫俗風骨的名頭。
不想跟他争論,啃啃餅吧,還是忍不住想嘆氣。
“哎,我想吃牛肉餡的。”
餘光有捉到墨鴉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應該是強行忍下了什麽尖銳的話語,看在我給他送藥的份上,“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嗯……”去哪裏吃夜宵好呢?海鮮盛宴有點遠,新鄭酒樓又吃膩了,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燒烤店?難以抉擇的我,确實有點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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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桑海嗎?”
提到這裏,我終于想起來被我扔在一邊獨自養傷的錢袋子了。
回憶下我辛苦工作的過程,應該是能讓他活下去的吧。雖然粗糙,治療和防禦都應該沒有出纰漏。
應該吧?我好像也不是特別重視他。
說起來,給墨鴉的好像都比他的好一點。
“你在桑海也惹事了?”
興許是我剛才的表情讓墨鴉多想了,但是他這麽問,不就是默認我是個無事生非的人嗎?
眼睛瞪過去,“給錢!”
這樣的他應該付更多的錢,而不是一張肉少得可憐的餅!
鼓鼓的錢袋子抛了過來,差點砸到我的頭頂,而沒有準頭随便扔重物的那位已經離開了,留下一句,“有機會遠離,不好嗎?”
朝遠處看,只剩下墨色夜空裏的月亮。
要是他剛才真的砸到我,我就隔空給他拽回來。
不是,他有什麽裝神弄鬼的癖好嗎?要走不能正常說個拜拜嗎,非得整個神出鬼沒的德行。
等一等,我撿起凋落在我腳旁的錢袋,打開扒拉扒拉,然後問還在原地的白鳳,“他是不是怕自己錢不夠付,所以跑了?”
他們倆像新鄭固定的連體NPC,刷出一個就會有另一個出現。
有點像跟屁蟲的白鳳,對我的提問,轉過頭來回了我一張無語的表情。
針對他的身高,我分他一半的肉餅,沒咬過的下半部分遞給他,“長身體的時候,就要多吃一點。”
身高像男性的敏感話題,白鳳也不能免俗,他炸毛了,“不必了,你更需要。”
他用手指了指脖頸之上的部位。
也學着墨鴉準備飛走。
被我一手拎住裝飾的羽毛。
他倒不是逃不開,就是被我耗了不少,他自己粘夠了,不想繼續重複掉毛這種麻煩事了。
我是這麽猜想的。
“要不來比一比速度,看看到底是你還是我先追上他。”我沖他挑了個眉。
“自不量力。”
清醒點白鳳,你還沒到可以耍這個帥的年紀。
最起碼得十年後。
不過他還是少年脾氣。
輸贏還是要比的。
“羽毛墜地就開始!”
輪到白鳳瞪我了。
攤手,我不是故意的,但剛才放手的時候就是帶了一只白毛下來。
“哎呀,待會就給你粘回去。”
有風,從手中飄落的白羽旋了半圈才徐徐落地。
落地的剎那,我就看見旁邊白影竄過去了。
是意識到自己跟年輕人還是有點反應力差距的了。
少年人,就是年輕。
“對吧,墨鴉?”
已然追上墨鴉的我,和他并排站着等待落單的白鳳。
墨鴉對我的提問選擇了轉頭扶額,他好像很頭疼。
“年紀大了,就不要熬夜。熬夜就會頭痛。”我裝作不知道原因,貼心從他身體健康猜測。
正好白鳳姍姍來遲,他看見我的一刻瞳孔放大了,我忍不住嘲諷他,“慢哦,要多練習啊。”
墨鴉及時上前單手按在他的肩,用眼神止住他的炸羽。
“無法站立太久是肝腎虧虛,你應該及時就醫。”
氣呼呼的白鳳選擇眼不見為淨,留下一句就閃身離開了。
“你追上來不會真的是想絕我的命吧?”墨鴉當白鳳是自家孩子樣,偏心地不提他的沒有禮貌,反而沖我挑毛病。
旁邊還真有些多餘視線。
“他們難道還告你狀嗎?”
墨鴉不算BOSS下面的小頭目嗎?
百鳥同僚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将軍府就在前面。”
“怪不得,前面那宅子看起來就有錢。”燈火通明外,還有處高樓。
墨鴉不語。
“我又不是殺手,才不想要人的命,一般我只會選擇讓他們變豬變□□,”高處風有點大,發梢糊到了我嘴巴上,撩開它,改成迎風站,“你已經拒絕過我免費的提議,所以下一次如果你也想逃離的話,只要付費哦。”
風吹着我兩側頭發往後,終于不粘臉了,“還有,說故作高深的話,真的很中二。”
他以為自己是什麽閱讀理解題嗎?
“聊天要有始有終,中途突然離開,很失禮,你是不是想賴賬啊,這點錢不夠的。”
我在他面前掂了掂剛才他扔過來的錢袋,将錢不夠的意思表達徹底。
給他比個數,不給他還價的機會,“貴是貴啦,但是一分錢一分貨,你自己也能感受到的哈,額外再幫你解決下麻煩,拜拜,下次見面的時候記得把錢準備充足哦。”
“禿鹫,你眼睛不想要了嗎。”
被我突然出現在後面吓到的百鳥之一,蒙着臉,鎮住了慌亂的心神,其他同伴在旁邊接二連三倒下,如此場景下,他說,
“我不是禿鹫。”
手還握緊了刀柄。
職業殺手就是訓練有素。
“好的,斑鸠。”
在他“我也不是”還沒說完下,讓他也陷入昏迷。
沒辦法,他們要是太過清醒,我修改記憶就會麻煩。
是捏造一段墨鴉被衛莊打得節節敗退,還是捏造白鳳施展輕功的時候腳滑了跌了個四腳朝天呢?
這邊我還在為自己的創造苦思冥想,那邊替身人偶被人動了的訊息傳來。
天還未曉,涼氣徐徐。
設定腐爛程序的人偶執行地太逼真了,僞造的屍體随着死亡時間逐漸不成模樣。
連氣味都栩栩如生。
過于還原。
站得很遠的我真的很佩服面色不改還在端詳的韓非和衛莊。
說實話,紫女她穩如泰山,我不意外。
“屍體多處骨折,內髒破裂嚴重,是墜崖導致的死亡,結合現場倒像是失足落崖,”韓非托着下巴,“只不過,她去懸崖做什麽?”
“也許是被僞造的失足墜崖?”紫女猜測。
“不像是百鳥的手筆,誰要她非死不可呢?”
韓非你從哪裏看出來的不是百鳥幹的?
是幹刑偵的嗎?
偷聽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麽臉部的腐爛程度和身體不一樣?”好奇韓非想繼續鑽研看看。
他的問題,我倒是可以解釋。
他們找的太慢了,我不是擔心,到時候他們不靠臉認不出是誰。
畢竟,現在沒有什麽精确的測量高科技。
他們什麽時候埋啊,我還等着回收呢。
要知道,循環利用的型號比一次性的貴好多。
我還要留着下回用呢。
“可能是用的脂粉防腐。”于是我跳出來解釋。
“防腐效果這麽好的脂粉,上臉應該有毒吧,”韓非否定了我的解釋,“朝暮姑娘,你還真是神出鬼沒。特意出現在這裏,難不成你認識她?”
我就知道,韓非眼睛一轉,就沒好事。
“等一會,讓我想想。”我應該認識還是不認識?懶得想。
亂答算了。
“認識又怎麽樣?不認識又怎麽樣?你不覺得當務之急,是讓她入土為安嗎?”
“百鳥殺手,在敵人的地盤裏怕是不能入土為安,”沉默許久的衛莊,一鳴驚人,“應該送還給她的主人。”
“我覺得你把單獨的個體視為其他權力個體的附屬,是種物化。”
衛莊根本理解不了這種超出生産力範圍的思想。
根本沒理我。
“你好像很激動。”韓非還在說風涼話。
本來我想半路去回收的,結果張良突然出現,請我喝茶。
美色之下,還吃了頓飯。
等到我再去回收的時候,和處理屍體的墨鴉面面相觑。
他挺不講衛生的,還蹲下去,摸了摸屍體的臉部,“你從哪裏找來的屍體?我還沒見過這種易容術。”
“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自己埋了吧。”
“這不是你的活嗎?”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要善始善終啊。”
我确實想回收。
墨鴉走了後,裝模作樣造出墳墓的我,回憶墓碑怎麽立的時候,意識到了。
不對啊,他知道我不是真的?
最起碼也應該問曾經的同事是怎麽死的吧?漠不關心是殺手的常态嗎?
回憶他剛才的話,之前聽的時候注意力全在回收上面了。
現在仔細想想,他話裏的意思是知道了真正的喜鵲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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