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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一個人的名字,不知道一個人的電話號碼,但他對她又有好感,想追她,怎麽辦?守株待兔,最笨最笨的方法,她說過樂園餐廳還不錯,所以她應該還會再來吧。

誰都沒有想到古苑的老板王子玡會有一天不在自己的餐廳吃飯,午飯、晚飯都跑到了樂園吃飯。于是很多人看到一個詭異的畫面,樂園餐廳的氣氛是歡快愉悅的,但總有一個男人坐在視線最好的角落裏陰暗地畫圈圈。

就在王子玡連續等了七天,快要吃遍所有的菜,在他可以為樂園寫一本品嘗美食之書的時候,她終于出現了。他的眼楮一亮,雖然方法笨了一點,但起碼有結果,如果沒有結果,那他真的沒有辦法了,難道要在電視上尋找她嗎,雖然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王子玡扯了扯領口,薄唇往上一揚,露出陽光的笑容向她走去。容菲走去的方向與他所在的位置正好相反,而她也很熟悉這裏的布置,沒有問任何人,快速地往另一邊走去。

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王子玡緩緩地向她步去,像一只狩獵獵物的老虎,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今天的她很漂亮,她的腰身很纖細,挺翹的臀部随着走路的姿勢輕輕搖崗,她像一朵綻放在風中的玫瑰,但她今天的打扮卻很清純,少了玫瑰的熱情奔放,多了一絲清新。一身毛線連身裙,外套一件白色針織衫,腳上是一雙百搭的球鞋,亮麗青春,令他移不開目光。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幾乎可以聞到她身上清麗的香氣,輕輕嗅了一口,眼裏的笑意更盛,嗯,該用什麽方法跟她打招呼呢?

他上次似乎吓到她了,她像一只發飙的野貓,向他撓了一爪,現在卻溫馴如家貓。他輕輕放緩了腳步,不想吓到她。他該跟她道歉,這樣她應該不會太生氣,但他絕對不會後悔吻了她,要不是那個錯位的吻,他永遠不知道原來她的滋味這般香甜。

王子玡像一個變态,一臉的正經,心裏卻想入非非,回味着那一天的味道,男人有幾個是柳下惠呢,更何況面對她,他更加無法坐懷不亂了。

他伸手,修長的指尖快碰觸到她如藕的手臂時,她停了下來,就在快要纏上那一片白皙的肌膚時,他聽到她清脆的聲音響起,“你好,是白先生嗎?我是容菲。”

王子玡的手停在半空,眼前的容菲突然矮下身,坐了下來,對面的白先生正好對上了他。他淡定地轉過身,坐在了容菲的後面那一桌。但他的腦子卻一片空白,她要相親,她居然要相親,她不是說她有男朋友嗎。王子玡突然明白過來了,很好,她騙了他。

他眼神焦距漸漸地集中,服務生笑容可掬地站在他的旁邊正要詢問他需要什麽,他冷冷地瞟她一眼,指了指菜單上的咖啡。

服務員連忙點頭,退了下去。

“容菲,我、我可以叫你容菲嗎?”白先生問道。

容菲,姓容的人不多,而姓容的有錢人更是少之又少,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一戶人家姓容。

王子玡的手悄悄地握住,還真是巧了,她的名字跟他那無緣的未婚妻一模一樣,不要告訴他他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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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容菲溫婉的聲音響起。

王子玡額頭的青筋猛地跳動着,她什麽時候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了,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容菲,那麽這個可惡的女人,他是她的未婚夫,她卻當着他的面跟別的男人相親,她是想氣死他嗎。

他無意識地忽略了她現在不是他未婚妻的事實,神色鐵青地坐在那,渾身散發着陰鸷的氣場。

她為什麽覺得背後陰森森的,容菲扯了一下外套,笑了笑,“白先生,我下班有點遲,不好意思。”

“沒關系,我沒有等很久,先點菜吧。”白先生溫和地說。

感覺這次相親對像好像滿有戲耶,容菲甜甜一笑,“好。”

兩人商量地點了菜,又聊起了彼此的事情。說到喜歡的旅游國家,容菲驚訝地說∶“白先生都沒有出國玩嗎?”

“我通常都是出差,沒有專門去玩,出差的心情和旅游的心情很不一樣。”他苦笑。

“是啊,确實差很多,旅游是放假,出差的話就是順便逛逛了。”容菲贊同地說。

“之前的工作是市場部門,要到處走,後來覺得實在是累又活得很麻木,就換了工作。”白先生露出一抹淺笑。

“哦,我聽我未來大嫂說你現在經營咖啡廳。”

“是的,如果等等不是很遲的話,我請你去我那喝杯咖啡,呃,還是不要喝咖啡了,太晚了,要是睡不着就完蛋了。”

容菲笑着說∶“不會,我今晚要趕工作,可以喝喝看,不過不能坐在那裏慢慢喝。”

“那經過的時候我給你打包帶回去,等下次你有時間可以過來慢慢享用,不是我自誇,我的咖啡真的好喝得沒有話說。”白先生朝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容菲點點頭,回了一個笑容。

菜過了一會端了上來,她跟白先生開始享用美食,一邊吃着一邊聊天。

“你是不是覺得冷?”白先生發現她扯了外套好幾次。

“嗯,有點冷。”奇怪,餐廳的冷氣怎麽會開得這麽大,可看看對面的白先生,她又覺得只是她自己怕冷。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白先生站起來,從椅背後拿起外套,溫文儒雅地說∶“我的衣服可以……”

白先生的話打住了,因為容菲身後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是剛才走在容菲身後的男人。

只見男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正想開口說話,那個男人脫下衣服放在手臂彎處,眼神桀骜不馴地盯着他。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他真的把他的衣服給容菲披的話,那他的手有可能會被剁掉。

容菲見他的動作,連忙搖頭,“沒關系,我喝點熱水就好。”雖然不是很讨厭這位白先生,但第一次見面她不想跟他太過親密。

一件溫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一愣,看着還站着的白先生,她眨了眨眼楮,咦?她懵懵地看了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掌,這雙手看起來很熟悉,她擡頭一看,整個人傻住了,王子玡,他怎麽會在這裏?

“小菲,跟朋友吃飯嗎。”王子玡神态自若地坐在容菲旁邊的位置,左手在桌下親密地握住她的右手,神情玩世不恭。

容菲隐約聽出了不對勁,他叫她什麽,小菲,啊,他知道了,他知道她是誰了。容菲一點也不心虛,反而回視他一眼,抽了抽手,卻抽不回。正想冷聲警告他,白先生開口了,“你們是……”白先生神色不明地看了看容菲,又看了看王子玡。

“你好,我是小菲的未婚夫,王子玡。”

白先生一愣,脫口而出,“王子玡,跟容菲訂婚又沒訂成功的那一位。”

容菲的事情在周圍的親朋好友口中早已傳了遍,誰都知道。容菲也知道他們在背後怎麽議論自己,可她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可現下她突然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她的神色僵硬,白先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容小姐。”他緊張得不敢喊她的名字,“我說錯了,我不該……”

“白先生,不關你的事情,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多想,這頓飯吃得很開心,不過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容菲說得極為平緩,可她動作很迅速。她将餐巾放在桌上,幾乎落荒而逃地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尴尬的白先生以及凝重的王子玡。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要打她主意。”王子玡冷聲警告道。

白先生一臉的郁悶,“你們婚也沒訂,算是未婚夫妻嗎。”

王子玡的臉色一變,極為難看地瞪了他一眼,快速地離開了。她果然是容菲,果然是他曾經的未婚妻。

白先生捂着嘴,哎,又說錯話了,可這也不關他的事情,反正容菲對他肯定沒有想法了。

不理會傻乎乎的白先生,王子玡快速地沖到了外面,只來得及看到容菲上了她的轎車開車離開,他快速地記下車號,飛快地上了他自己的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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