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章
第 41 章
騰戈想都沒想就回複她:“不想談。”
南棠原本準備了很多話,被他一句話直接堵了回去。
過了一分鐘,他站起來,牽着她的手說:“陪我出去走走。”
草原上的夜黑的晚。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但天空還沒完全黑,呈現暗紅色。
太陽已經落山了,天邊的雲彩像被飛機穿過,留下一條直線。
傍晚時分沒有白天的暑氣,微風吹過,帶來絲絲清涼。
騰戈牽着南棠的手漫無目的地走着,兩人踩着翠綠色的青草,十指相扣,從遠處看就像對親密情侶。
“哞......”
一陣牛叫聲傳來,南棠循聲望去,牛欄裏有頭壯實的奶牛,旁邊蹲着一男孩。
“克林列。”騰戈喊了一聲。
聽到聲音的男孩站起來,朝他們招手。
男孩至少一米八,比南棠還要高一個頭,這人竟然是克林列,她驚訝不已。
記得當年在學校見他時,才到她肩膀。短短四年,男孩已經長這麽高了。
克林列認出了南棠,露出大白牙,“棠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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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棠走過來問:“你在做什麽?”
克林列回:“我在擠牛奶。”
斑點奶牛體型很大,肚子鼓鼓的,下腹垂着好幾個像奶嘴一樣的紅葡萄,腫脹的發紅。
南棠突然來了興趣,問:“我能不能試試?”
“可以啊。”克林列說完,就将已經裝滿的奶桶移到一邊,換上新的奶桶,然後騰出位置。
南棠走到奶牛面前,對于在城市生活太久的人來說,面對大自然生物會變得迷茫、緊張。
一時不知道怎麽下手,騰戈跟她說:“就像擠東西一樣。”
南棠蹲下來,嘗試握住。
手還沒碰着,奶牛就不打招呼地甩了一下頭,吓得她身子後退一下。
騰戈扶住她:“不用怕,牛不咬人。”
南棠深吸口氣,再次嘗試。
牛的那裏很大,握住後那種感覺很奇怪,軟軟的,溫溫的,有點像橡膠。
她像做抓握運動一樣,試着擠擠,卻擠不出一點奶。
騰戈說:“你要往下扯,一邊扯一邊擠。”
南棠按他說的做,果真擠出了牛奶。
剛擠出的牛奶是溫熱的,像噴水一下,直直射到桶子裏。
覺得好神奇,她又用力擠了一下,然後牛奶就噴的到處都是。
“哈哈哈。”
她笑了起來,眼尾彎彎的,臉頰上染上些許紅暈,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見到這幕,騰戈心下意動。
“你臉上有牛奶。”
南棠用手腕擦了擦,“還有嗎?”
“還有。”
“哪呢?”
騰戈低頭親她的額頭,又舔了舔她的唇瓣,說:“沒有了。”
突如其來的親昵讓南棠緋紅了臉,羞澀的将頭埋在他肩膀處,嬌嗔道:“旁邊有人。”
騰戈心情極好地勾起嘴角,将頭偏到一側看向旁邊的電燈泡。
克林列很有眼力見的立馬提起奶桶走了。
兩人就這樣抱着,騰戈看着遠處的五彩雲霞,聞着懷裏心愛人身上的花香味。
真想将這一刻的幸福永遠留住。
草原上炊煙缭缭,時不時可以聞到美味的飯香。
騰戈牽着南棠走進克林列家,桌上已經擺好豐盛的晚飯。
他像進自己家一樣,熟稔地坐在主桌上。
克林列的爸爸熱情的給他添酒加菜。
南棠小聲說:“你來人家家裏吃飯不提前打招呼嗎?”
騰戈好似聽到什麽神奇的事,挑眉問:“為什麽要打招呼?”
南棠回:“這是禮節。”
克林列爸爸這時候說:“族長來我們家吃飯,是我們的榮幸。”
南棠語噎,神奇的族長制度。
吃完飯後,克林列爸爸有事要跟騰戈說,兩人出了氈房。
南棠坐在客廳,克林列媽媽在編東西,克林列在旁邊幫忙。
“你們在做什麽?”她問。
克林列拿出已經編好的哈伊回:“我們在做哈伊。”
桌上放了上百條五顏六色的哈伊,南棠問:“為什麽要做這麽多?”
克林列說:“拿去賣。”
原來克林列家在文化區商業街開了一家檔口,專門售賣哈伊。
哈伊在哈蒙尼語中象征着愛情,一生只能送給一個人。
自從哈蒙尼搞起旅游業,哈伊文化很受游客追捧,很多來這裏旅游的人都會買一條哈伊送給心上人。
想起四年前她曾燒掉騰戈的哈伊,那時候是真的恨他,只想要跟他斷絕一切聯系。
克林列媽媽看南棠盯着一條黑色哈伊看了很久,笑着說:“這條送你了。”
南棠接過遞來的哈伊,說了句謝謝。
這時,克林列說:“還可以在上面刻字,棠棠姐姐,你想刻什麽字?”
南棠想了想,回:“就刻騰戈兩個字吧。”
騰戈回來後,他們就離開了克林列家。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星星跑了出來,風吹散雲層露出月亮嬌羞的臉蛋。
兩人手牽手沿着鹽湖邊慢慢走。
岸邊停放一艘月亮船,騰戈牽着南棠走上去,然後操縱槳将船劃到鹽湖中央。
四周寂靜無人,偶爾能聽到蟬鳴聲和風吹草的聲音。
騰戈趁着月色吻住了南棠的唇。
男人唇齒間帶着淡淡的酒味,甜甜的,南棠窩在他懷裏,手捏住他胸口的襯衣,仰頭承受。
在這方面,她一直處在下風,不一會兒身上的衣服開始淩亂,周身都是男人的氣息。
這條船很小,而且是在戶外,南棠很怕船翻了,也怕被人看到。
抓住男人的手說:“不做。”
騰戈強勢回道:“做。”
他眼裏欲望很重,像燃燒的火,不容拒絕。
南棠嘆了口氣,認命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
很快小船就在湖面上快速蕩起層層波紋,水重重地拍打船身,濺到船上,都熄滅不了兩人的熱情。
結束後,南棠趴在他胸口喘氣,兩人接觸的地方都是汗,分不清是誰的了。
騰戈摸她滑膩的後背,她的身材極好,凹凸有致,該瘦的瘦該有肉的有肉,手感很好。
摸着摸着又有感覺了。
感受到某人堅硬的熱情,南棠不想做了,連忙找話題分散他注意力。
餘光瞥到他腹部有道淺色疤痕,問:“這裏是怎麽來的?”
騰戈回:“小時候被狼咬的。”
南棠繼續問:“這個呢?”
“當兵出任務時被毒販傷的。”
“還有這呢?”
見她對自己身體上的疤痕這麽感興趣,騰戈指着每一條疤痕,一一介紹。
最後,他指着脖子上很淺的咬痕,說:“這是狗咬的。”
南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俏皮地白了他一眼。
騰戈開心地親她。
好在他沒再做了,兩人膩歪了一會後,就下了船沿着鹽湖邊往回走。
接下來的幾天,騰戈專門騰出時間陪南棠散心。
他帶她去沙丘上滑沙子,去草原上蕩秋千,去騎馬射箭,去敖包上挂經幡......
有時候也不出去,就窩在床上打開屋頂看星空。
這個星空頂是在一次酒店招标會上,一家酒店提出的設計方案。
當時騰戈覺得蠻有意思,就回家自己裝了一個。
後來他想南棠想的睡不着時,就會打開屋頂數星星。
在這段玩樂的時光裏,南棠會短暫忘記要回去,有時候她甚至會産生就這樣跟騰戈過下去的想法。
而這也是騰戈希望她做到的。
但人畢竟是複雜的,南棠可以前一秒想跟他過一輩子,後一秒就想回北京,尤其是聽到南若初的聲音時這種想法更加激烈。
這天,她正在跟南若初視頻,騰戈進來了。
他一進來原本寬大的房間就感覺擁擠起來。
南棠瞥見他說:“小初,媽媽現在有點事,晚點跟你聊。”
南若初嘟嘟嘴:“好,媽媽親親。”
男人越來越近,南棠邊看手機邊注意騰戈,她不想讓他看到南若初的長相,他們長得很像,一看就知道是父子關系。
騰戈已經走過來了,南棠慌亂地朝屏幕親了一下後,就挂了電話。
男人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脖頸處。
他很喜歡做這個動作,這讓他覺得她完完全全是屬于他的。
南棠握住手機,沉思片刻,還是說出口:“騰戈,我想孩子了,你讓我回去好嗎?”
騰戈依舊環着她,聞她身上的花香。
“孩子多大了?”
南棠深吸口氣回:“兩歲半。”
“叫什麽名字?”
“小初。”
“全名”
南棠咬了咬唇,沒去看對方的眼睛,“李若初。”
身後的人氣息冷了些,但很快恢複如初。
已經過了這麽久,騰戈完全消化掉南棠已結婚生子的消息。
過了幾秒,他突然說:“我可以放你回去。”
南棠聞言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對方下面的話又讓光熄滅了。
騰戈說:“我跟你一起去北京,你跟李亞光離婚,帶孩子回我這。”
南棠:“......”
騰戈繼續道:“你放心,我會對孩子視如己出。”
她的孩子也會是他的孩子,他不在乎親不親生的問題,也不在乎她跟別的男人有過一段婚姻,他只希望她能留在他身邊,僅此而已。
見她不說話,騰戈将人轉過來,凝視她的眼睛:“你喜歡他嗎?”
“誰?”南棠下意識問,反應過來時,抿唇未語。
他在問她喜不喜歡李亞光?
這個問題正常情況很好回答,她根本不喜歡李亞光,這只是一個謊言,但是......撒一個謊就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
南棠不喜歡撒謊,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于是她撇開話題:“我跟你講點道理吧,你限制我自由,屬于違法行為,你插足別人婚姻,屬于不道德行為。你現在好歹算公職人員,要是被人舉報了對你影響不好。”
聽到這話,騰戈勾起嘴角,握住她的手說:“你是在擔心我嗎?”
南棠:“你......”
緩了緩,他收回笑意,聳了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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