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她到底是不是江竹

她到底是不是江竹

牧飛塵瞬間石化,“別傻了,它一把劍怎麽可能聽懂你說話。”

立馬将自己手裏的靈劍塞到江竹手裏,自己拿着符箓準備随時應戰。

黑漆漆的靈劍又發出了一陣嗡鳴,江竹見狀拉起牧飛塵就跑,快速離開這裏,柳冰冰立馬就追了上去,江竹見它緊追不舍,運轉功法,将靈氣灌注到劍身上,反手就是一個利落的劍招,将黑漆漆的劍打飛。

然後繼續跑。

柳冰冰抑制不住的激動,剛才她使用的是江竹以前的劍術,熟悉的劍招,除了江竹,也就只有少陽宗宗主柳十元會了。

只是她的樣子為何發生了改變?難不成是因為奪舍?他始終不相信江竹就那麽沒了,繼續朝着江竹飛過去,做出佯攻的姿勢。

江竹心中警鈴大震,這靈劍想要殺了她麽,估摸着還有一會劍窟就封閉了,再拖延一下就能出去了。江竹一邊後退,将手裏的靈劍還給牧飛塵,這麽好的靈劍被毀了可就得不償失了,後退時看着身旁随意插放的靈劍,随手拔出來一把靈劍,對着追來的黑漆漆的透着無盡寒意的靈劍,就是一劍擋去。

手裏的靈劍應聲而斷,江竹從來沒有見過材質如此堅硬的靈劍,身邊這些用精鐵、玄鐵打造的靈劍在它面前如此脆弱,一擊便碎。

牧飛塵收起了靈劍,一邊退一邊忍不住驚呼,“好厲害的靈劍,這什麽材質打造的,也太逆天了。”

黑漆漆的靈劍穿過她頸側,穿透了旁邊天外玄鐵打造的靈劍外面的陣法和符文,陣法和符文應聲而碎,江竹一個翻身抽出了那把靈劍,和再次沖向自己的黑漆漆的靈劍,對戰了起來。

少女一邊打,一邊緩緩吐出幾個字,“你先走。”

牧飛塵見此,沒有要走的意思,“我不放心你。”

他知道江竹厲害,當年在北境,誰也不知道江竹是怎麽殺了那麽多超出她修為的妖獸,一個人躺在屍山血水上,仿佛地獄裏出來的修羅,可是這次不一樣,這靈劍有古怪,江竹手裏連趁手的法器都沒有,手裏的靈劍在這把劍面前随時都會斷。

說着,牧飛塵手裏已經拿出來一打符箓,幾張幾張的朝着那黑漆漆的靈劍飛去,符箓炸開,卻仍舊阻擋不了那靈劍絲毫。

唯有江竹用手裏的靈劍,和那把黑漆漆的靈劍過招,一招又一招,原始的劍招不帶着靈氣,卻已經打出了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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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到,江竹和牧飛塵同時被彈了出去,走之前,江竹手裏的那把玄鐵打造的靈劍,再次斷成了兩半。

就這樣,兩人和落在劍窟裏的其餘幾個修士,一起傳送出了劍窟,落到了劍窟入口處那片空地上。

兩人站穩了身形,江竹舉着手裏的那把斷劍,眉頭緊皺,白忙活了三天。

還好牧飛塵僥幸得到了一把靈劍。

“好險。”牧飛塵抹了把額頭溢出來的細密的汗。

小聲的對着江竹說道:“那把靈劍好端端的襲擊我們兩個作什麽?還是誰和我們有仇,故意整我們?”

江竹攤了攤手,“先回去再說。”

陸陽劍江竹出來了,趕緊飛過來,看着江竹手裏拿了一把斷劍,心情不佳,便安慰道:“七師叔,不要氣餒,等回頭下山,我去坊市上買一把好的靈劍送給你。”

江竹點點頭,失落是有的,因為那把黑漆漆的靈劍,自己到手的靈劍都沒了,看着手裏那把斷劍,收了起來,材料不錯,回頭可以煉制一把斷劍匕首。

“陸師侄,你可聽說,少陽宗的劍窟裏面有什麽特別厲害的靈劍,比如會主動攻擊人的那種?”江竹逮着機會就開始問。

牧飛塵也跟着點點頭,他也想聽。

陸陽摸了一下鼻尖,“少陽宗的劍窟傳承了數百年,誕生了不知道多少名劍,厲害的靈劍當然是有的,劍窟那麽大,我不是少陽宗的人,更沒進去過,具體的不清楚啊。”

在遠處的王舉真人看所有人都出來了,讓衆人都登記了一下各自拿到的靈劍,回頭要存檔的,登記完就可以回去了,江竹和牧飛塵排着隊登基。大部分弟子都拿到了不錯的玄鐵劍,有幾個弟子拿到了天外玄鐵打造的高階靈劍,少數幾個修為不高的弟子拿到的靈劍等級比較低,像江竹這樣手裏拿着一柄斷劍的那是頭一個。

不過在劍窟裏遇到什麽危險都有可能,慌亂之下,摸到一把斷劍也是有可能的。

劍窟裏,在江竹和牧飛塵等剩下的弟子傳送出去後。

霜花劍上忽然走下來一個一身白衣出塵的男子,此刻眼裏充滿了疑惑。

喃喃出聲:“她到底是不是江竹?”

柳冰冰此時內心亂得很,明明那個人和江竹長得完全就是兩個人,可剛剛短短交手,他見到了幾個熟悉的劍招,那是江竹以往修習的劍術,雖然和江竹的劍招不能說一模一樣,可招式騙不了人。

還有她身上的功法,和江竹好像,是從何而來?她又為什麽叫江竹?

一團團疑惑浮上他的心頭,他就站在那裏回想了半天,始終抑制不住心裏的澎湃,一擡頭,此時已月上中天,眨眼深夜了。

柳冰冰下了決心,既然想不明白,那就跟着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江竹,有關江竹的蛛絲馬跡,他都不會放過。

出塵的身影消失的霜花劍裏,漆黑的劍瞬間劃破了夜空,從劍窟頂端的窟窿飛出一路朝着劍峰去了。

他記得那個女修的氣息,也知道她是琉璃宗的人,一路飛上了劍峰,循着氣息追了過去,在一個洞府前停了下來。

洞府竟然沒有防禦陣法,漆黑的劍稍作停頓,便飛進了洞府,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石床上沉睡的少女。

少女身上有一道小型的防禦法陣,柳冰冰沒有靠前,漆黑的劍身,就這麽懸浮在半空盯了她一會兒,就在陣法旁邊輕輕地落下,安靜的守着。

外面天一破曉,沒一會兒,江竹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她在東海養成的生物鐘,每日這個時辰必醒,要去修早課。

撤了身旁的陣法,這三天在劍窟裏太耗神了,她昨晚就沒有修煉,好好睡了一覺,本來以為她在劍窟裏沒有得到好的靈劍,有些失落會睡不着覺,誰知她心态挺平和的,得不到就是沒緣分,沒t緣分就不必強求,回來後倒頭就睡,一腳睡醒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穿上鞋子朝外面走去。

柳冰一眼不坑,江竹以前偶爾也會伸懶腰,神态慵懶的像個小貓。

江竹剛往外走了沒幾步,又退了回來,修士的神識十分敏銳,她不會愚鈍到連自己身邊多了什麽東西都不知道,看到石床邊上那把黑漆漆的靈劍,喲嚯,這不是劍窟裏追着她打架的那把黑漆漆的靈劍嘛,江竹吓得差點一步跳開,它怎麽會在這?

悄無聲息的來了自己洞府?

懷裏的小飛貂見狀,跳了出來,渾身炸毛,朝着靈劍龇牙咧嘴,防備心極強。

江竹環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其他的氣息。一把撈起小飛貂放在肩膀上,生怕這把陰魂不散的靈劍對小飛貂出手。

霜花劍見她終于發現了自己,也不再裝死,從石床上飛起來。

江竹下意識的做防禦姿态。

霜花劍見狀,慢慢的懸浮在了江竹面前,等着她握着劍柄。

江竹看着它會自己移動,不知該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這也太離譜點,靈劍都已經牛逼到這個程度了嗎?

江竹見它不像在劍窟裏那樣追着她打,便試探着問道:“你……是怎麽過來的?為什麽要跟着我?”

柳冰冰很想直接現出真身,直接問她,可一想到江竹以前丢棄它,後來又身死道消,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他幻想過無數次重逢的場景,真的遇到了江竹,哪怕還不确定這人是不是江竹,他心裏就有一種恐懼,該怎麽開口?

黑漆漆的劍身圍着江竹繞了一圈,展示自己可以自己飛過來,最終又停在了江竹面前,劍柄朝着她,示意她拿着。

這是一把極品靈劍,江竹也忍不住心動,抵不住誘惑的伸手握住了靈劍,那把靈劍在自己手裏非常輕盈,她這輩子就沒拿過這麽趁手的靈劍,運起功法,灌注一絲靈氣于劍身上,朝着不遠處的石頭上劈去,留下一道深深地劍痕。

江竹不由張大了嘴巴,這靈劍的威力這麽大!不由松開了手。

霜花劍此時發出了嗡鳴聲,停在江竹面前,微微靠近,他可以确定,面前的人就是江竹,一樣的劍招,一樣的功法,他記得江竹說過,她修煉的雲象般若是從古遺跡中得到的,天下間只此一份,旁人修煉不來。剛才被她握住的瞬間,那股熟悉的感覺襲來,他不會認錯的。

江竹看着它在自己面前停住了,弱弱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跟着我?”

靈劍上下點了點。

江竹微微挑眉,這是同意了?

伸手握住了劍身,這樣好的靈劍,可不能讓別人瞧了去。可不是她觊觎少陽宗的頂級靈劍,是它自己找上門的。

二話不說收進了儲物袋。

摸了摸鼻子去洞府門口打坐修煉去了。

此時早晨的第一縷朝陽,尤其耀眼,江竹運轉雲象般若功法,吸收着天地靈氣,睜開眼睛吸收着東方的第一縷紫氣。小飛貂趴在江竹的肩頭惬意的呼吸着山頂的空氣,迎着朝陽舒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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