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
第 22 章
從破碎的簫聲中醒來時,陳畫一睜眼,才發現自己被一條薄毯卷着,已經躺在新房的床上。
她下意識地坐起身尋覓,這才想起來,費安揚只怕早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景陽宮。身邊是空蕩蕩的床鋪,已經散盡了昨夜躺卧之人的溫度。
不遠處一對紅燭徹夜燃燒,描金的鳳凰燒得只剩下七彩羽翼;蠟花和黃銅相擁,讓陳畫想起昨夜與費安揚互相融化在昏黃燈光中的情境,下意識地掀起毯子看了看自己。
身下一條喜帕,幹幹淨淨地墊在床鋪上,似乎在倔強地向世界表示,它對昨夜哪個房裏發生了什麽,一無所知。
陳畫心頭一緊——這最該做足全套的戲,竟然在這一步上出了纰漏!
還沒來得及咬破自己的手指,永琪突然穿戴整齊地從外間走了進來,順便帶來了桂嬷嬷和珍兒、翠兒。
珍兒捧着裝水的臉盆,翠兒拿着洗漱的毛巾和青鹽,跟在滿臉堆笑的桂嬷嬷後面,齊刷刷地跪拜:“恭喜福晉,賀喜福晉。”她們今天都換上了嶄新的衣裳,頭上插着新采的鮮花;這是宮裏的規矩,有大喜之事的時候,宮女們也可以多打扮,讓阖宮上下都分一分喜氣。
“今天要去慈寧宮請安,順便在老佛爺那裏吃早飯——我先去陪小燕子吃一點,一會兒來接你。”永琪疏通着袖口的褶皺,稍微對陳畫提醒了一句,就溜得沒有人影了。
陳畫揣摩着,現在應該是落寞的神情。畢竟外人會覺得,永琪為了給陳畫面子,昨夜宿在新房,但心裏仍然記挂着還珠格格,所以一大早就先去安撫她的心情。
是了,這樣表現,準沒錯。
一邊換好衣服梳洗,陳畫坐到妝臺前,讓珍兒、翠兒幫着上妝梳頭。鏡子裏,剛好折射出桂嬷嬷收拾床鋪的身影:她翻開被子,先是一愣,把那喜帕捧在手上,看了又看,确定是一幹二淨後,狐疑地回頭偷瞄了一眼陳畫。
陳畫看她窺探自己,佯裝閉目養神,只眯着眼看桂嬷嬷偷偷摸摸地把喜帕藏到懷裏。
到了慈寧宮,二人按照禮節,向老佛爺、乾隆和令妃請安。準确地說,是即将接受玉碟成為令皇貴妃的令貴妃——時至今日,她早就已經位同皇後,可以在乾隆身邊代表後宮,接受小輩們的朝拜了。
請安結束,一衆人便坐下來吃飯。桂嬷嬷趁着老佛爺走到飯廳的功夫,在老佛爺耳邊叽叽咕咕地說了幾句。
令貴妃在旁邊布菜,特地給陳畫舀了一碗百合烏雞湯:“知畫,來,這湯是最補身子的,快喝了吧;要是喜歡,這兩天我小廚房裏每天給你炖一些。”二十年來,令貴妃已經給乾隆生下了五個子女——後宮裏如果她自稱是第二懂得備孕調理,沒有人敢稱第一。
老佛爺不動聲色,看着知畫謙遜地接過湯水,慢慢飲盡。
“永琪,明天大軍就要開拔,你和爾康還有費安揚,都準備好了嗎?”乾隆一邊詢問,一邊夾起一筷子肉汁浸泡的綠豆芽,往嘴裏送。
永琪看着這一桌豐盛的早餐,想起在南邊與緬甸軍苦戰的将士們,只怕數月敗退,都沒能吃上一頓好飯,自己又馬上要奔赴前線,頓時胃口全無;只咬了幾口荞麥卷,就放下筷子,專心答複乾隆:“回皇阿瑪,傅六叔已經專門給費安揚講解了好幾天,兒臣也和爾康仔細研究過了邊防圖,提前做了記號和準備。軍需上,還請皇阿瑪幫兒臣留意一下,糧草和藥品,就都拜托皇阿瑪了。”
“這是自然。費安揚他是蒙古人,帶領騎兵沖鋒陷陣,只怕你們幾個都不及他。你們要多多交流合作才是,這一點傅恒是最擅長的,要聽他的話啊。”乾隆聽見費安揚也積極參與,滿意地摸了摸胡子。
永琪連忙點頭稱是。身邊的陳畫猛然聽見費安揚的名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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