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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黃獨。
讓沈家旺和沈徐氏覺得各有優劣、難以取舍的兩間房, 沈麗姝到場不到一分鐘,就有了決定,“這間好, 安靜又寬敞, 你看門窗和床都比較新,住起來也舒服些, 四伯和大金哥覺得呢?”
沈大金這還是正式進城打工的第一天, 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麽,便轉頭去看他四叔。
他四叔顯然也不是能發表意見的人,下意識去看兄弟, “你說呢?”
沈家旺無奈挺身而出, 笑道:“這裏條件是要好一些, 只有一點, 不如跟咱們一條巷的那間近, 你四伯他們住邊上, 咱們有事只要在門口喊一聲, 豈不是更便利?”
沈麗姝承認, 她爹娘這次找的兩間屋子都不錯, 讓她很想兩個都要。
這間的一半給沈四伯和大堂哥住,另一半正好作為倉庫放置燒烤工具,畢竟燒烤架和純木質的推車造價也不便宜, 很值得一偷,放在沈四伯和大堂哥兩位正值壯年的男人屋子裏,安全更有保障。
而她家旁邊那間房, 就可以給小夥伴們當員工宿舍, 把這群家夥們都打發過去, 她一個人獨占近二十平的大卧室, 豈不是美滋滋?
只是在過年前這種又貴又不好租的時間段,她居然要在寸土寸金的內城一次性租兩間房,此舉未免太誇張了些,街頭巷尾怕是都要議論到明年,搞不好還要勾起街坊鄰居對他們的探究欲,以後自己進進出出,都有無數雙眼睛盯着,就算他們做不了什麽,萬一流言越傳越誇張,也總歸是不好的。
這樣一來,與她悶聲發大財的基本原則就背道而馳了。
沈麗姝內心十分蠢蠢欲動,最後也還是選擇繼續茍着,堅定的告訴老爹,“這裏同樣不遠,有事多走幾步也是一樣的,但這間屋子寬敞、采光什麽都好,能讓四伯他們住得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沈四伯和沈大金沒想到挑這間屋子竟完全是為了他們考慮,感動的許久說不出話來。
殊不知沈麗姝此時的心理活動是,在首都買豪宅可能依然遙遙無期,但把這間面積更大的屋子租下來,距離她擁有自己的獨立卧室就不遠了。因為等他們的燒烤店開起來,工具什麽都搬到店裏去,在這個沒有監控和警報系統的時代,為了保證他們的店不被小偷或流氓打砸破壞,還再安排幾個小夥伴輪流去睡店裏值班,剩下的小夥伴,就可以統統去出租房安頓,六張雙層床也要跟他們一起搬過去——甚至她還可以買一送一,把自己正用着的也送給他們。
往後她一個人獨享近二十平的大卧室,定制一張可以挂紗幔的公主雕花大床,不過分吧?
這是一個讓大家都很開心的美麗誤會,就連沈家旺也不免信了他閨女的邪,同樣很感動,覺得閨女都是因為對他這個父親十分尊敬愛戴,才會愛屋及烏,對他的血緣兄弟和侄子也這麽細致周到,那他當然不能辜負姝娘的心意。
沈家旺便不再勸她考慮,當即爽快點頭,“行,就這間,爹跟房東再聊聊,你們方才不是說想逛廟會麽?快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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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麗姝順勢邀請道,“我還要回去換身衣裳,也沒這麽快弄好,爹早點談完回來,還能跟我們一塊去逛廟會。”
沈家旺卻是不在意的擺手:“爹從小在城裏生活,還能沒逛過廟會?你們玩你們的。”
家裏如今放着幾百兩巨款,他可不敢大晚上的一家人關着門去逛廟會。別說去了廟會還要花錢,就是廟會有錢撿,他也不去,輕重緩急他還是知道的。
沈四伯跟沈爹一樣對廟會不感冒,但他之前在擺攤的時候,對孩子們抽空買回來的零嘴小吃,只略嘗了兩個解解饞,便以不愛吃為由拒絕了,只笑呵呵看着孩子們你一口我一口的搶吃的。
這會兒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所以也跟沈麗姝他們一塊先回去了。
回到家裏,勤勞的田螺媽媽已經燒好了熱水,她知道姝娘不像男孩們那麽糙,說換衣裳就只換衣裳,要不是她催,連腳和臉都懶得擦一把。
姝娘換幹淨衣裳之前,不但要洗手洗臉,身上也要擦洗幹淨,只是這時節不好洗澡,她只能抓緊功夫給愛幹淨講究的閨女燒一盆熱水。
此時看姝娘一回來,侄子們都迫不及待圍上去催搞快點搞快點,沈徐氏一時都顧不上問看房的結果,一邊手忙腳亂的往鍋裏舀水,一邊提醒姝娘,“晚上去廟會玩,也不用幹活,就穿前兒新做的那身衣裳吧,在櫃子裏,你先找出來,娘馬上給你端熱水進去。”
說這話的時候,沈徐氏不免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幾個月前,姝娘興致勃勃買了布,催着她給做衣裳,她還想留到過年,而今她把新衣裳做好了,姝娘反而不愛穿了,輪到她天天追着姝娘穿裙子。
對沈麗姝而言,還是那句話,她并非不喜歡漂亮裙子,單純是因為搬磚不适合。
她娘現在就幫她挑了很好的時機,逛廟會當然要打扮成可可愛愛的小仙女啦,沈麗姝立刻應下并向田螺媽媽道了謝,就美滋滋回屋去找新衣裳了。
捧着那套從櫃子底下翻出來的新衣裳,沈麗姝想起她産生過的那個天真念頭。
當時她小試牛刀,靠着花生瓜子和糖炒栗子小賺了兩筆,就以為自己可以了,是個成熟的創業者,接下來,帶着小夥伴們們大展拳腳、脫貧致富的同時,還能游刃有餘的幫她娘規劃事業,全家一起發家致富奔小康。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她還是沒受夠社會的毒打,以為搞事業都像賣糖炒栗子一樣,努力叫賣就完事了。
真正開大起來知道,創業最難的地方是動腦,體力工作有的是其他人代勞,小夥伴每個都很努力,也能聽話能吃苦,做事很少掉鏈子,但前提是她在統籌全局、合理利用,不單單是指揮大家工作那麽簡單,還要給他們分配合适的職責,并細致安排好每日的工作行程和內容,準備工作結束,招待客人、收錢找錢,晚上回家算賬盤點,順便給小夥伴們開小會複盤當天的工作,最後灌壺雞湯完美結束一天忙碌。
這一天天的,除了晚上睡覺,她的腦子真是一分鐘都沒休息過。
燒烤師傅這樣重要的崗位,都可以每天輪班,她的工作卻無人能替,這就導致沈麗姝覺得她當年沖刺高考都沒這麽拼,已經不是焦頭爛額的問題,她簡直忙得昏天黑地、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
還能記得按時吃飯、好好睡覺就已經很難得了。
規劃老母親事業什麽的,對不起她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再說,之前會想着給她娘找點事,是因為她還沒想到燒烤這個一本萬利的好主意,按照當時的趨勢,賣糖炒栗子那一個多月的收入,比花生瓜子翻了十倍多,那麽她把大部分資金投入下一個生意,能再翻十倍就算贏,大概是一個月四百兩,抛去成本人工,再和四個小股東一分,她每月得二百多兩。
創業初期,能有這樣的收入沈麗姝已經心滿意足。
只有那樣距離她的目标就有些遙遠,她當然不想把壓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買了大房子可是全家都要住的,她爹娘也得支棱起來才行。
老爹的工作目前沒有上升空間,暫且不管,她娘那個好的女工技術可不能浪費,她娘想要安于現狀、鹹魚擺爛,她就敢揮小皮鞭。
說起來時間并沒有過去太久,但生活在汴京這樣的大城市,特色之一就是節奏特別快,日新月異。
一小段時間過去,如今的姝娘,俨然不是當初那個一窮二白的姝娘了。她的事業取得了一些微小的成績,每日流水大幾十貫,也就用不着雞爹娘了,畢竟她娘就算能靠手藝賺錢,每個月賺的那三瓜兩棗,還不如她擺攤一兩個小時的收入呢。
沈麗姝放棄了某個危險的想法,沈徐氏卻對自己驚險逃過一劫的事一無所知。
閨女和侄子們把大膽的把全部身家都投進了燒烤攤,沈徐氏每天都提心吊膽,腦子裏再想不起別的事,直到親眼看着他們第一天擺攤就迎來開門紅、收回一半多成本,她才徹底松了口氣。
随着孩子們的生意走上正軌,沈徐氏這才想起來,大弟二弟的新衣裳都穿上半個多月了,姝娘的竟然還沒開始裁剪。
沈徐氏當然沒忘記是事情是如何耽誤的——因為姝娘說對新衣裳有些想法,得了空再告訴她。
然後姝娘忙起來就沒完沒了,新衣裳也就沒有然後了。
想起這事,沈徐氏不想再耽擱下去,便拿着妥善收好的那塊布去找閨女。
沈麗姝那麽忙,連給她娘搞定制工作室的想法都無了,更無暇給自己設計新衣服了,張口給她娘吹了兩句彩虹屁,就把這事推到她娘身上了。
她也确實放心,她娘那麽愛面子,瞧着衣着打扮品味也不差,給她做的衣服必然精致漂亮,畢竟她買的布料花色質量也擺在那兒。
沈徐氏接到任務後,果然花了四五天趕制出了一套精美的衣裙。以她的工作效率,給兒子們做兩身衣裳所需時間,都沒這一套多,因為她專門去鄰居家學了城裏下半年的流行款式——百疊裙,這種裙跟電視劇裏流行的馬面裙有些像,都是有褶皺的,還是百疊裙的褶皺比較小巧,顯得便宜。
手工縫制這種樣式,免不了費時費力。
只是沈麗姝當時收到,只匆匆試了下發現還合身,都沒時間過多欣賞歡喜,就立刻束之高閣了,現在捧在手裏摸了摸針腳處,只覺得十分細密,一針一線都仿佛傾注着她娘的心血。
就在她默默感動的時候,她娘端了熱水進來,唠叨道,“怎麽還愣在那兒,換衣服啊,你兄弟們可都伸長脖子等着了。”
沈麗姝:……
她放下衣服開始寬衣解帶,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好,一層一層往外脫,卻發現她娘竟然還在屋裏站着,該不會要幫自己擦背吧?她已經不是什麽小寶寶了啊,沈麗姝滿臉寫着抗拒,要求她娘出去。
沈徐氏無奈,“行,你長大了,娘不看你換衣裳。不過穿好裏衣叫我,娘進來給你梳頭,這麽好看的新衣裳,可別在學你兄弟們梳那總角辮了,娘近日在街上看到很多小娘子梳的雙平髻很有意思,像頭頂蝴蝶翅膀,配上兩朵絹花就更為生動了,娘也給你梳一個。咱們家沒有絹花,不過我給你買了幾根顏色鮮亮的頭繩。”
難得是出去玩,沈麗姝倒也滿足她娘要打扮洋娃娃的欲望,配合的點頭。
心裏還有點期待,她這輩子長得這麽好看,再被她娘精心打扮,豈不是要美上天?
可惜她的屋子太暗,就算點了燈,對着那麽模糊的銅鏡也無法看清自己的樣子,沈麗姝換好衣服後舉着銅鏡不到兩秒,就徹底放棄了,反正等會收拾好出去,小夥伴們會告訴她這個造型究竟如何。
事實也正如她的預料,小夥伴們比銅鏡好懂多了,他們雖然誰都不說話,卻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們的态度——本來已經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她帶他們去逛廟會的衆人,真正看到她從屋裏走出來,卻瞬間說不出話,也全然忘記了他們最期盼的重要活動,一個個只知道瞪大眼睛看着她。
其中最傻的就是徐力了,屏住呼吸張大嘴巴,大概以為自己在夢裏見到仙女姐姐了。
如果仙女姐姐是個啞巴就更完美了。
可惜不是,所以沈麗姝歪了歪頭,一口正宗的北方話從她的櫻桃小嘴中冒出來:“你們咋了?”
這句話就像按下了開啓鍵,讓大家知道面前還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于是他們也找回了自己的節奏,紛紛上前擁簇她,“既然收拾好了,咱們快點去廟會吧。”
“等一下。”沈徐氏雖不至于被自己的女兒驚豔到呆滞,但也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自豪和滿足,在孩子們驚呆失神時,她匆匆回屋捧出了最寶貝的胭脂盒,在姝娘眉心點了顆紅痣,這一筆更襯得她眉目精致如畫,就好像菩薩寶座下那位美麗聖潔的童女。
沈麗姝不知道她娘已經拿她跟神女比肩了,她只覺得這一刻夢回童年,很想問問,給孩子眉心點紅痣難不成也是什麽神秘儀式,不然怎麽從古代流傳到現代的?
不過她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迫不及待的小夥伴們裹挾着出門了。
沈麗姝去看房加上回家梳洗打扮,浪費半個多小時,再回到廟會時,已經九點了,但似乎也是廟會上最熱鬧的時候,燈火絢爛如煙花,街道熙熙攘攘,周圍人聲鼎沸。
還不到元宵節,已然是一派“火樹銀花不夜天”之景象。
真沒想到這麽晚了,小朋友們竟然不睡覺,感覺大半個汴京的大人小孩,都在同一時間相聚于大相國寺。
城裏人的夜生活就是如此豐富多彩,且從娃娃抓起。
沈麗姝十分羨慕,她的小夥伴就頗為困擾了。在夜市擺攤,大家也曾見過人山人海的場景,不過那時他們隔着一張燒烤架,笑看風雲,外面的擁擠嘈雜,都影響不到他們的工作。
今天第一次身臨其境,才知道場面有多壯觀,他們就像不小心流入大海的一滴水,随時可能被浪潮席卷,浮浮沉沉做不了主。
他們多少有些緊張不安,只能在擠擠攘攘的人群中以姝娘為中心緊緊聚攏,好像這樣就不會被沖散。
小夥伴們:弱小可憐又無助。
沈麗姝可不能讓他們這樣緊貼下去,她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問,“你們不餓嗎?”
得到了異口同聲的肯定回答,她道:“那就去買吃的啊,不過每個攤子排隊的人實在太多了,咱們聚集在一起太浪費,分頭排隊效率比較高,為了安全起見,分成四組吧,兩兩一組,買完東西就在前邊那個臺階處碰頭,那裏人少一些。”
至于隊形,沈麗姝指了指徐虎徐力,大意就是讓和平時工作的搭檔一起,比較省事,至于她,當然是跟新加入的、還沒有固定搭檔的大堂哥一組。
一邊感慨自己真是勞碌命,一天是老板,這輩子都得給他們當爸,一邊分配完任務,沈麗姝再不耽擱,拉上大堂哥直接沖向她早已看好的酥黃獨攤位。
酥黃獨其實是酥炸芋頭,不過在炸之前要用香榧、杏仁等堅果碾成碎,和面粉調一個面糊,把芋頭裹上面糊下鍋炸,最後出鍋的芋頭酥色澤金黃、有堅果顆粒點綴的表面凹凸不平,和另一種用作藥用的土芋黃獨很像,于是就叫做酥黃獨。
之所以了解這麽清楚,當然是因為沈麗姝下午剛剛吃過一份,而為何吃完又來,則是因為拿回去後,不講武德跟她搶食的小夥伴太多,每人只吃一小口,一份酥黃獨就吃完了,她覺得意猶未盡,于是現在又沖了。
主要也是這酥黃獨吃一份就少一份,他們在州橋夜市擺了那麽久的攤,可沒看到誰家賣這個的,不然她早吃過瘾了。據攤主本人介紹,這道菜,平日只有城裏大酒樓能上,其他的就只能在大戶人家餐桌甚至宮裏禦廚房瞧見了,芋頭可是貢品,不是誰都吃得起的。
沈麗姝知道,攤主說話誇張了些,但也不假,因為芋頭要是不貴,她早就把烤芋頭加入菜單了。
不過這位攤主看着普普通通,跟他們一樣就是小生意人,竟然能搞到芋頭來廟會上擺攤,明顯也是有幾分機緣在的。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在大城市讨生活,誰都得有點壓箱底的本事。
這麽想着,隊伍終于輪到沈麗姝了,她來過一次就當自己是熟客,笑眯眯的對攤主夫妻道,“大叔大嬸,我要三分酥黃獨,都是大份的。”
說着就熟門熟路掏出三十文付賬。
在她毫不顧忌往人群中擠的時候,沈大金在身後盡職盡責當護花使者,他總覺得四面八方的目光全都投在了堂妹身上,讓他緊張的恨不得耳聽八方眼觀六路,保護我方堂妹!
因為當保镖當得太投入,一時忘記了付賬,眼看着姝娘已經給完錢了,也不好在人群中拉扯,他忙小聲道:“姝娘,待會我把錢給你。”
沈麗姝擺擺手,“不用,我買這麽多,是想給爹娘他們也帶一份,大金哥不是說領了工錢,要給明年出生的侄子買些東西嗎?你待會在廟會上好好挑挑,再苦不能苦孩子,給堂嫂和小侄子的禮物可不能太便宜了。”
等大堂哥心心念念的寶貝兒子出生,他就會知道這是頭多麽可怕的吞金獸,沈麗姝都想點蠟了,并不建議大堂哥跟他們單身狗一樣買買買。
說完她又回頭繼續朝攤主夫婦笑:“我的三份酥黃獨要炸焦脆一些。”
攤主夫妻顯然沒看出來眼前這個精致如年畫娃娃的姑娘,就是下午穿着男裝跟他們唠嗑的小同行,但也被小姑娘燦爛的笑容晃花了眼睛,老板娘一時恍惚,不小心多下了一塊芋頭。
他們炸芋頭的技巧已經很精湛了,在家時先下鍋炸熟,帶到攤位上,客人要買,只需大火複炸十幾秒就能變得金黃酥脆,又香又好吃,還節約時間,關鍵是還能将制作方法嚴格保密。沈麗姝能知道他們裹了堅果面糊去炸,是她憑自己舌頭吃出來的,上輩子這類炸物也吃得多了,她現在恐怕也能複制。不過對平常不太吃得上油炸食品的老百姓來說,想破解就有些難度了。
老板娘最後把那塊多放的芋頭也一起打包遞給了沈麗姝,也笑眯眯說:“小娘子吃得好再來。”
這是她在古代第一次靠臉占到的便宜,還是大便宜——這三份酥黃獨,總共不超過一斤,就快趕上羊肉的價格了,她一笑就多騙到一塊,血賺啊。
去臺階處跟大部隊碰頭的路上,沈麗姝臉上的燦爛笑容就沒收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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