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控訴(小修)
控訴(小修)
溫書渝坐在房間的床上, 話匣子關不住。
“你總是耍賴,和我結婚也是,哪裏互不打擾了, 還吻我, 那是我的初吻, 怎麽就給你了,一點準備都沒有。”
由于喝醉的緣故, 溫書渝說話不似平時強硬,增添綿軟,一翕一合的嘴巴, 染上啤酒的瑩潤,微紅柔軟。
像蜂蜜小蛋糕, 特別想咬一口。
控訴也顯得可愛。
江淮序微眯雙眼,低眸望着淺淺紅暈的女人, “給我怎麽了?”
想給也給不了別人。
溫書渝轉過頭, 呢喃出聲,“沒怎麽, 只是沒有想過給你。”
聽到這句話,江淮序并不氣惱,沒想過給他, 他還是親到了。
過程不重要,得到想要的結果就好。
就像結婚, 讨厭他, 沒想過他, 他們還是結婚了。
眼前的男人慢慢俯下身, 趴在她耳邊問:“想過給誰啊?”
明知故問,清冽的氣息熨到她的脖頸, 夾着嘲諷。
溫書渝鼓起臉頰,“誰也沒想過,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莫名被罵的江淮序,手裏的解酒茶晃了一下,揚起一抹促狹的笑,“老婆,我還沒對你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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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麽壞。”溫書渝立刻接了話茬,對江淮序本能的信任。
“你覺得呢?”江淮序手一伸,解酒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兩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注視懷裏的人。
不外乎那個方面,休想碰本小姐一根手指。
溫書渝端起解酒茶,一口幹了,“無聊。”
“做了,才知道無聊還是有聊。”
所幸江淮序未在此事上過多糾結。
趁江淮序去洗澡的空閑,溫書渝觀察他的房間,一間标準的大床房,床頭上赫然擺放着幾盒避孕套,還有其他情趣用品。
原本已經降溫的臉頰,此刻再次回溫。
他們是合法的關系,走到這一步很正常。
聽着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溫書渝拿起手機回了自己的房間。
臨走之前,在床頭的便簽紙上寫了一行字,【江總,願賭服輸哦。】
畫上一個鬼臉的表情。
江淮序洗完澡出來,面對空空如也的房間,氣極反笑,“小野魚,跑的挺快。”
多餘給她備解酒茶,酒醒了就不認人了。
游進漁網的魚,逃之夭夭。
幸好溫書渝的房卡放在包裏,聽到開門的聲音,孟蔓走到門口,放下防盜鏈條,“你怎麽回來了?”
溫書渝放下鯊魚夾,“回來睡覺啊。”
孟蔓:“你別告訴我,你倆這麽久了,還沒睡過。”
“沒有啊。”溫書渝答的挺快,對熟人沒有隐瞞的必要。
孟蔓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
一張明豔動人的小臉,略施粉黛,峨眉杏眼含春,皮膚細嫩,面頰淡紅如胭脂。
感嘆道:“江總真能忍,面對你這麽貌美如花的老婆,竟然不為所動。”
“畢竟從小看到大,相看兩厭。”
她的酒已經醒得七七八八,想到自己喊江淮序“淮序哥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喝酒,就放松警惕。
甚至将初吻也告訴他了,這下豈不是更得意。
在他面前,永遠學不會防備。
第t二日,江淮序依舊沒有離開,瑞善律師事務所的團建,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個人。
在酒店一層,溫書渝看到江淮序,“你事情忙完了,可以回去了。”
将嫌他煩赤.裸裸地寫在臉上了。
江淮序不置可否,“要陪老婆,其他沒那麽重要。”
傍晚時分,日暮歸航,事務所舉行沙灘排球比賽,兩兩一組,溫書渝和江淮序一組,孟蔓和程羨之一組。
“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
兩個男人相互碰了拳頭,禮貌對話,目光對視卻是劍拔弩張。
如果有配圖,中間一定有火花閃電。
比賽剛開始,大家都比較溫和,随便拍拍。
不知道什麽時候,比賽變了味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每一次進攻用了十成十的力度。
連未參與的同事,都被吸引過來。
跟不上兩個男人的節奏,溫書渝和孟蔓選擇退場。
孟蔓擺擺手,“我累了,你們打。”
溫書渝:“我也累了。”
看着場上兩個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燃起來的鬥志。
一場溫和的運動,被他們打出了特效的氣勢。
溫書渝感慨,“我心疼球。”
孟蔓表示贊同,“我也是。”
球仿佛不是球,是他們發洩的工具,扣到對方的場地,在沙灘上留下一個深坑。
溫書渝的視線跟着球跑,“程律師怎麽回事?以前不是這樣。”
平時裏溫文爾雅的人,突然變了樣。
孟蔓有苦難言,“可能是男人的勝負欲。”
周圍圍了一圈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分成了兩派,開始喊加油。
局勢愈發火熱,難分勝負。
江淮序一個發力,球砸到了石頭,光榮“犧牲。”
劍拔弩張的比賽,終于落幕。
無人去計數,最後都未分出勝負,他們的身後留下一個個深坑。
江淮序走到溫書渝面前,黑色碎發上滿是汗珠,伸出手,“老婆,水。”
溫書渝遞給江淮序她喝過的那一瓶,遞給程羨之新的一瓶。
她們看不到的地方,江淮序無聲勾了勾嘴角。
仰頭喝掉一瓶水,水珠順着脖頸滑落,沒入胸膛。
孟蔓在她面前晃了晃手,“魚魚,看你老公看傻了。”
溫書渝緩過神,“沒有,在想事情。”
她看過江淮序的身材,脫衣有肉的那種,剛剛的水珠正好落到胸肌,不由地看呆了。
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麽手感。
很快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他們就是純潔的、接過吻的塑料夫妻關系而已。
團建進入尾聲,事務所晚上舉行篝火晚會。
江淮序換了一件白色T恤,幹淨利落,少年感十足。
恍惚回到了少年時。
燒烤的任務落在了兩個男人身上。
溫書渝接電話回來,看到江淮序和程羨之坐在一張桌子前,面對面聊天。
很是新鮮。
“江總,很閑啊。”程羨之悠悠開口,“看是看不住的。”
陰陽他跟着溫書渝走,看溫書渝太緊了。
江淮序扯了扯唇角,“還行,陪老婆的時間是有的。”得意補充,“程律師畢竟沒有老婆,不懂這個感受。”
轉而問道:“就是不知道程律師莫名其妙的原因是什麽?”
感情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第一眼合眼緣,第二眼印象加深,得知他們塑料夫妻,更有一些不甘。
程羨之四兩撥千斤,問題還了回去,“和你一樣。”
等于沒有回答。
他們坐在遠處,夜晚海邊風大,溫書渝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看神色,覺得沒有好事。
孟蔓:“你老公以前也這麽幼稚嗎?”明眼人能看出來他在針對程羨之。
溫書渝啃雞翅,“不是啊,一直都是穩重的。”
話落,她想到一件事,“噗嗤”笑了出來。
孟蔓:“怎麽了?”
溫書渝擦擦嘴巴,開始回憶,“他以前是挺幼稚的,六年級的時候,我們班有個男生喜歡我,我拒絕也沒用,他說喜歡是他的事,接不接受是我的事,一直給我送吃的,我不要、告訴老師、江淮序和他說都沒用,你猜最後怎麽解決的?”
又接着說:
“江淮序不知道從哪裏查出來他喜歡自行車,悄悄去把他所有的自行車車芯拔了,最愛的那一輛車的車轱辘卸掉了,威脅他,不可以再纏着我,否則另一只也會卸掉。”
“還有,那個男生害怕蜘蛛,江淮序就抓蜘蛛放在他的鉛筆盒裏。”
孟蔓張大嘴巴,“很簡單啊,打他一頓就好了。”
難以想象,是江淮序能做出來的事。
溫書渝用小拇指撩下頭發,“江淮序說他是文明人,不動粗,要用文明人的方式解決。”
這倒符合孟蔓對江淮序的認知。
“是挺幼稚的,放蜘蛛這不是引女孩注意力才會做的嗎?”
“誰說不是呢?”溫書渝緊盯兩個男人的方向,他們手裏拿着辣椒罐,一直往雞翅上撒。
一罐結束,又重新開了一罐。
孟蔓:“後來怎麽變了?”
後來的事,溫書渝記不清了,如果不是今天比賽排球,她都快忘了江淮序幼稚的一面。
“好像是初中和他爸吵了一架之後,就變了。”
那天的事情,在溫書渝的記憶中變得很模糊,她當時和江淮序關系很好,為此特意和江父理論了一番。
自那之後,江淮序刻苦學習,在最叛逆的年紀,學會了穩重。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過叛逆期。
在他們開第五瓶辣椒醬的時候,溫書渝站起來,“我去買個東西。”
向着商業街走去。
大約20分鐘後,她拎着兩個塑料袋回來了。
桌上的辣椒醬被清掃一空,幾個空罐子歪歪斜斜躺着,兩個人的臉頰通紅,額頭上滿是汗珠。
據她了解,江淮序不太能吃辣,程羨之他不确定。
今晚的辣椒醬,采購的同事買了黃燈籠辣椒,看着不紅,實則辣度不低。
溫書渝遞給程羨之一個塑料袋,滿臉歉意,“程律師,給你買了胃藥。”
江淮序捂着胃站起來,“我的呢?”
“你的什麽?”溫書渝歪着頭,明知故問,裝不知道。
記得給其他男人買胃藥,不記得給他買,江淮序淡漠答:“沒什麽。”
夜已深,海面一片漆黑,遠處燈光點點,歸航的船只陸續進港。
其他同事陸續回去休息,只剩下他們四個。
溫書渝囑托,“師姐,程律師麻煩你了。”
孟蔓回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吧。”
從海邊回房間,江淮序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跟在溫書渝身後,一句話不說。
溫書渝邊燒水邊數落他,“不能吃辣還和人比賽吃辣椒,你幼不幼稚啊?”
20好幾的人,還和別人比賽。
“不幼稚。”比個子,他勝之不武,高了一厘米。
溫書渝用兩個杯子來回晾涼水,手指試了一下,摳下一粒藥遞過去,“給你。”
在袋子底部,江淮序看到了玉米糖,他小時候用來哄溫書渝吃藥的利器。
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就連雙方父母都不清楚。
郁結一晚上的心情,倏然暢通,陰轉晴,在溫書渝這裏,他還是不同的。
溫書渝放下藥盒,“我回去了。”
毫不依戀,說走就走。
她剛轉身,江淮序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溫書渝撞進他的懷裏,“魚魚,你今天走不了的,我們要算一下昨晚的賬。”
溫書渝擡起頭,強調道:“昨晚是你輸了,你欠我三個願望。”
“會還你,但是你偷跑的賬也要算。”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他們的姿勢奇怪,她壓在江淮序身上,一齊倒在了沙發上。
氛圍驀然朝着暧昧、旖旎的方向奔去。
盯着她的嘴唇,江淮序的手掌拊上她的後腦勺,向前一傾,想要吻她。
她被禁锢住,從他眼裏看到了情.欲,更重要的是,內心的想法驅使她不動。
甚至,想要向前,去迎合江淮序。
在嘴唇即将觸碰之時。
突然,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響徹室內,溫書渝循着聲音,在沙發縫隙找到了手機。
屏幕上顯示“媽媽”,溫書渝接起,聽筒裏傳來溫母焦急的聲音,“魚魚,淮序在你旁邊嗎?”
溫書渝瞅了一下江淮序,“在,怎麽了?”
點開了免提。
溫母:“你爸媽吵架了,吵的很兇,你們盡快回來,你媽媽要出去散心。”
江淮序:“好,媽你穩住我媽,我們現在回去。”
如果不是太緊急,溫母不會在半夜打電話。
溫書渝從江淮序身上下來,“我上去收拾東西。”
一掃剛剛的旖旎氛圍。
夫妻之間t,吵架很正常,大晚上鬧着離家的卻極少見。
溫書渝和孟蔓交代了情況,和江淮序踏上機場的路上。
在出租車上,路燈迅速向後退,溫書渝握住江淮序的手掌,安慰他,“會沒事的。”
“沒事,我習慣了,好的時候很好,吵的時候也很兇。”
江淮序倏然又開口,“你說,我爸不會有私生子,被我媽發現了吧。”
偏了一下腦袋,認真觀察江淮序的神情,溫書渝搖搖頭,“不可能,爸雖然比較強勢,但不會犯原則性問題。”
兩家從小的淵源,溫書渝對江父了解甚多。
“那就得了,所以你不用緊張。”江淮序反握住她的手掌。
溫書渝這才明白,他是在安慰她。
不可能是最差的結果,那麽其他都在承受範圍之內。
無暇欣賞因夜景而出名的港城市,兩人幸好趕上了一班飛機。
淩晨四點,落地南城,直奔別墅。
兩幢別墅寂靜無聲,登機前溫母提前發來消息,說暫時安撫住了,讓他們不要着急。
江淮序哄着她,“去睡覺,睡醒再說。”
折騰了一宿,溫書渝在江淮序懷中睡去。
天光大亮,睡得極不安穩,兩個人九點起床下樓,江母和溫母在客廳鍛煉。
窗外海棠樹随風輕拂,搖曳生姿,窗邊的兩位媽媽一邊做瑜伽,一邊說笑。
看不出來有心情不好的痕跡。
江母回過頭看到他們手牽手,笑了笑,“魚魚,害得你們半夜跑回家。”
溫書渝跑下去抱住江母的胳膊,“媽,怎麽了啊?”
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淮序待你怎麽樣?”
江母摸摸她的頭發,像對待親女兒似的。
溫書渝看向前方出門的江淮序,抿唇笑,“挺好的。”
塑料婚姻,但江淮序比許多老公做的要好。
江母拍拍她的胳膊,“那就行,你爸想淮序回去接手公司,但我不想,就吵了起來。”
這件事,溫書渝知道,她為此和江父理論過。
“淮序就想做醫療啊,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那一年,因為江淮序未來的職業規劃,家裏吵的很兇,彼時他們才14歲。
江父反對江淮序從事醫療相關,沒收了他的籃球,還有他收集很久的周邊。
後來,這些被溫書渝偷拿了出來。
她去和江父理論,吵架的結果是她贏了,但是江父大男子主義重,過了這多年又談起來。
江母:“所以,這次我要好好治治他的脾氣。”
瞬間明了,徹底解決,才能保證後顧無憂。
将溫書渝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你和淮序,媽知道不是真的,但淮序比你想的要……要好,你們好好過下去。”
她沒法說太多,答應過兒子,不告訴溫書渝,他喜歡她的事。
溫書渝重重點頭,“我們會的。”
江淮序回去和江父談事情,溫書渝坐在院子裏等他,不知道聊的怎麽樣。
心裏惴惴不安,始終無法放下心。
上一次,如果不是她,江淮序都要妥協,接受江父的安排。
江淮序從自己家別墅回來,看到溫書渝坐在秋千上。
秋千上的女人看到他回來,立刻跳下來,向他跑去。
神色着急,又擔憂。
她明白他的難處和難過,她都知道。
江淮序直接抱住溫書渝,将她摟在懷裏。手臂力量收緊,他在尋找安全感。
溫書渝摸摸他的後背,柔聲說:“你放心,大不了我和爸再吵一架,14歲我都能贏,更何況現在。”
14歲的事,兩個人都不會忘記,改變江淮序人生軌跡的事情。
江淮序啞着聲線開口,“老婆,謝謝你,一直陪着我,支持我,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啊。”溫書渝的手掌輕輕撫摸他,安慰他。
像小時候一樣,仿佛在說,“別怕,別擔心。”
聽着她柔聲的撫慰,江淮序再也忍不住,不顧在院子裏,低下頭吻住溫書渝。
他的唇很炙熱,在她的唇上慢慢摩挲,溫柔至極,她的心一陣亂跳,又驟停,切切實實感受到了他的呼吸。
他們忘我接吻,忘了他們在院落裏,忘了父母在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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