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結紮
結紮
溫書渝無暇去想江淮序的盒子裏是什麽東西, 又為什麽悄悄和她去面館?
她現在的心思全在手中的單子上,他結紮幹嘛?
他有說過,怕她痛, 不想要小孩。
可是手術單的時間有點早了, 早到他們那個時候甚至沒有表明心意。
捋不出任何一絲頭緒, 不如當面去問江淮序。
無味地猜測沒有任何意義,溫書渝迅速收拾東西, 收拾了電腦、充電器、充電寶,随便塞了幾件衣服放在行李箱裏。
推着箱子出門,按下電梯才發現最重要的東西沒買。
機票沒定。
“腦子糊塗了。”
找他的心思一股腦湧上大腦, 顧不上那麽多,一旦冷靜下來, 直接洩氣。
溫書渝又推了箱子回來,在玄關自言自語, “算了, 等他回來再說吧。”
既然看到了,沒必要再假裝不知道, 單子壓在書桌上,拍了一張照片。
溫書渝原本以為會睡不着,折騰了這一出, 竟然沉沉睡去。
一大早收到江淮序給她發的信息,報備今天的行程安排, 晚上還有一場慶功宴, 糾結來糾結去, 溫書渝買了下午的機票。
就當去找他, 給他一個驚喜,每次都是他付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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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蔓知會一聲。
孟蔓打趣她, 【魚魚,你有戀愛腦的趨勢。】
溫書渝否定,【不是,我是有事才去找他。】
她才不是戀愛腦,就不是,明明就是有正當理由。
孟蔓看破不說破,【記得給我帶禮物。】
驚喜不能提前拆穿,溫書渝發信息和江淮序說,【我今天很忙,接下來幾個小時沒辦法回你,江總要乖乖的。】
江淮序不疑有他,【魚魚,不乖的是你。】
溫書渝撇嘴,【我很乖的,不和你聊了,我去忙了。】
欲蓋彌彰地發了一張開會的照片,是之前存的,現在派上了用場。
江淮序:【魚魚,想你。】
他直白地表達感情,溫書渝架不住,笑着阖上眼養神。
等不到她的回複,是常有的事兒,江淮序不去糾結。
溫書渝休息了不到一個小時,扭動下酸爽的脖子,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18點。
打開舷窗遮光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落霞輝映,粉紫色晚晴絢爛,夕陽仿若在她手邊。
薄暮終落,漸漸變黑。
直至陷入黑暗。
燈火闌珊,不知途徑哪座城市,蜿蜒曲折的燈海,成一條長長的燈帶。
飛機緩緩下降,落地港城。
原來已到達目的地。
溫書渝乘坐出租車向城東駛去,香樟樹急速後退,化為虛幻的光影。
一盞一盞街燈烘焙了港城的夜。
車窗上印出她的臉頰,手指點上玻璃,心髒鼓鼓跳動,想到要見江淮序,期待的同時還有一絲忐忑。
近鄉情更怯,好像是這種感覺。
頭一次做這樣的事兒,喜歡陸雲恒的時候都沒這樣。
溫書渝和江淮序他們兩個之間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會發定位,告知對方自己居住的酒店。
上次是江淮序坐在酒店大廳等她。
如今調換了角色。
看看時間尚早,慶功宴短時間內結束不了,溫書渝先去餐廳吃飯。
江淮序給她發了幾條信息,橡皮筋一直戴在手上,襯衫紐扣只解開了一顆。
随手一拍的照片,塑料的魚皮筋和綠寶石的魚袖扣同時出鏡,批發市場和頂級寶石,放在一處好違和。
也就他不嫌棄。
坐在大廳裏的會客沙發上等待,眯了半個小時,耳邊傳來一陣吵鬧聲,溫書渝猛然坐直。
看到江淮序正在和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攀談,隔得有點遠,她聽不清。
一襲經典的白襯衫,身形颀長筆直,襯衫領依舊挺括,在衆人裏顯得矜貴淡然。
他沒有看到她,專心和旁邊的男人聊天。
溫書渝看他們的動作琢磨着談話快結束,走到江淮序面前,手背在身後,嫣然一笑,“江總,好巧啊。”
學着他上次的話。
遠在南城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江淮序錯愕一瞬,恍惚以為自己在做夢。
人是實打實出現在他眼中,江淮序很快反應過來,平時哪裏會開那麽久的會,特意和他強調不能聊天了。
是他沒有想太多。
通嘉集團的二把手傅總看到二人的情形,便問道:“這位是?”
江淮序騰出手,牽起溫書渝的手,“我太太。”
語調裏是藏不住的欣喜,深邃的眼眸裏盛滿喜悅。
喝了酒的緣故,他的掌心異常溫熱。
其他人互相看看,原來是夫妻間的小樂趣。
旁人則道:“江總和太太很恩愛啊。”
“百聞不如一見,難怪江總飯也吃不好,一直惦記手機,時不時就要看一下。”
“不打擾江總和夫人團聚,我們先走了。”
正常恭維的話,溫書渝沒放在心上,禮貌笑笑,“那傅總你們慢走,有機會去南城,我們做東。”
傅總:“好,一定。”
江淮序握住她的手,去前臺取行李,“你怎麽來了?”
還是難以置信,即使人攥在手裏。
溫書渝昂起頭,故意說:“我啊,我來查崗。”
“随便查。”江淮序摩挲她的戒指,“吃飯了嗎?我去訂個房間。”
溫書渝莞爾,“放心啊,吃了,房間也訂過了,我們沒有結婚的時候,我也會一個人出去旅游啊。”
江淮序:“現在不一樣,我們結婚了,不會讓你一個人出去旅游。”
他就沒放心過,一個女生單獨出去旅游,難免會擔心,好在溫父溫母會找熟人照顧一下。
更想自己跟着,礙于兩個人的關系,沒辦法去陪她。
溫書渝:“好呀,我們還沒有度過蜜月。”
沒想好長久,對蜜月自然沒有期望。
“等忙好這一陣,我們就去。”
房間是在訂機票之前臨時訂的,只剩下頂層的豪華套房。
溫書渝偏頭又觀察他幾眼,冷白的脖頸薄紅,平日裏清泠的黑眸染上了星星點點的光芒。
愈發深邃。
“你不悶得慌嗎?”
江淮序眉峰揚起,“不悶,聽老婆的話。”
随便聊幾句,電梯已到頂層。
解鎖房門,卡尚未插進卡槽,江淮序掌住溫書渝的後腦勺,吻落了下來。
如疾風裹挾驟雨,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頰。
由淺入深,舌尖撬開齒關,抵住她的軟舌,侵占她的領地,沾上他的味道,全被淹沒。
被江淮序吻得急促,溫書渝推不動他,只能仰起頭去承受。
唇齒挪到耳垂、脖頸,輕咬她的柔嫩肌膚,含在嘴裏吮吸,溫書渝的身體猝然抖動,“別咬。”
清冷的音色被嬌柔覆蓋。
“寶寶。”只想喊喊她。
江淮序悉數捕捉她的反應,解開她衣服背後的蝴蝶結,一片式上衣滑落至臂彎。
半落不落,最為致命。
借着微弱的月光,精致的肩頸暴露在他眼中,腦袋拱在頸前。
咬住飽滿的一端。
“啊,江淮序,我想去洗澡。”溫書渝的手插.入他的發間,背上滲出薄汗。
“一起,正好來算賬。”室內燈光亮起,江淮序褪去她的衣服,含住她的唇,移步至浴室。
背後是冰涼的玻璃,眼前卻是火爐,一冷一熱
江淮序舉起她的手越過頭頂,壓在耳邊,“寶寶,還賬,加倍。”
“江淮序,我不要。”
溫書渝手掌借力支撐在江淮序身上,一切都是她那晚做的孽。
指甲陷進他的皮膚內。
她掐得越深,他自然越狠。
浴室內水聲不斷,混着男女的喘息聲。
江淮序抱着她來到落地窗,頂燈閃耀下,溫書渝眼尾泛紅,眼神氤氲的霧氣未能散去。
裹着浴巾欣賞南城的夜景。
頂層套房視野絕佳,能夠俯瞰整個港城,耳邊突然炸開一聲巨響。
眼前一簇簇火苗升至如墨的空中,綻放成絢爛多彩的花束,一叢叢綿延了整個河岸。
不知道哪個霸總在為妻子慶生,煙花鋪滿半個天際。
火樹銀花繪成一幅流光溢彩的畫軸。
看煙花看得入神,江淮序從側後方将溫書渝的臉轉擡過來,兇狠地吻上她的嘴唇。
猝不及防被t吻住,溫書渝含混不清,“還…還沒算完嗎?”
“沒有,剛剛開始。”
溫書渝緊緊扶住落地窗才不至于因為無力而倒下。
外面煙花綻放,屋內溫書渝腦中煙花綻放。
江淮序托住她,“寶寶,回去再穿一次給我看。”
溫書渝咬住嘴唇,“啊,不要,你都看過了。”
煙花燃放了四十分鐘,他們在落地窗前呆了四十分鐘。
窗外恢複平靜。
江淮序抱着汗涔涔的她,聲音急喘,“魚魚,你喜歡啊。”
她的目光時不時被外面的煙花吸引。
“喜歡。”哪個女人不喜歡這種光明正大地偏愛。
平淡生活也愛,需要轟轟烈烈的點綴。
溫書渝窩在江淮序懷裏,強撐着意志問:“你明天還忙嗎?”
“和我不用這樣,有什麽就說。”對她太了解,不會無緣無故跑來。
另一方面,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溫書渝沒有言語,撈起床頭的手機,找到結紮單子的照片,遞到江淮序手中。
已經無需再說什麽。
夫妻剛做過最親密的事,此刻相擁而卧,産生了一道無形的隔閡。
“你為什麽要做這個?”溫書渝閉上眼睛,緩了緩呼吸,“而且你做了之後,還一直戴套。”
江淮序摟緊她的肩膀,緩緩解釋,“不願發生任何意外。”
歪頭親親她的額頭,“你怕疼,夫妻生活沒有100%成功的避孕方式,那不如多加一層保障。”
幸好,她沒看到關于暗戀的任何物品。
溫書渝轉了個身,“可是這個時間是我們都沒有确定感情,還在你的公司最忙最亂的時候,萬一我們沒有互相喜歡,豈不是白做了。”
江淮序垂眸笑着看她,“魚魚,你不要有負擔,這是我的選擇。”
沒有回答她時間的問題,當時想到就去做了,正好那幾天不用回家,不會露餡。
溫書渝自責,“可是,你做了個手術我都不知道,作為你的老婆我很失敗。”
江淮序揉揉她的腦袋,“傻瓜,怎麽會這樣想,是我沒有告訴你。”
安靜地看窗外的朦朦月色,困意全無。
溫書渝向江淮序懷裏拱了一下,突然出聲:“你真的不想要小孩嗎?”
她忘了,這個問題曾經問過。
江淮序目光跳向窗外,玻璃窗上照出兩個人的身影,“你想我就想,你不想我就不想。”
溫書渝追問:“你呢?我問的是你。”
掰回他的腦袋,視線就這樣緊緊盯着他,不想聽他說因為她,不想聽他說為了她。
江淮序眼神堅定,“魚魚,我不想,我不想你受懷孕、生産的痛,我們倆這樣過一輩子就很好。”
“在我心裏,你是第一位,沒有之一。”
醇潤的語調沒有任何一絲猶豫,烏黑瞳孔裏堅定不移。
“江淮序,你傻不傻啊?”溫書渝直起身去夠他的唇。
還說她傻,明明是他傻才對。
江淮序輕輕笑着,“不傻,這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一個門診手術,割了一刀。”
說得雲淡風輕,她去查過,需要休息兩三天,哪有那麽輕巧。
溫書渝板着臉警告他,“以後有事不可以瞞着我,你這樣在我心裏的信譽會大打折扣的。”
還鎖在櫃子裏,要不是她碰巧發現,真會被他瞞天過海瞞過去。
“如果還有呢?”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回去轉移藏秘密的地方。
“那看什麽事。”
江淮序适時轉移話題,“睡覺吧,很晚了。”
慶功宴結束已經接近10點,兩個人鬧騰了這麽久,早已下半夜。
溫書渝湊巧打了一個哈欠,伸出手臂,“那就睡吧,你抱我。”
江淮序攔腰抱起她,“好,抱你。”
躺在床上卻睡不着,溫書渝手向下攥起,“江淮序,要不體驗一下不用套,反正你都結紮了,就體驗一下。”
她還挺好奇的,不知道是不是像書中寫的那樣舒服。
江淮序拉起她的手,凜聲說:“魚魚,別鬧,不可以。”
“可以的。”
“不可以。”
她非要和他争辯,最終還是江淮序贏了,他不做任何讓步。
尤其是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就睡覺。”溫書渝氣鼓鼓地去睡覺,背對着江淮序。
江淮序試圖和她說道理,“魚魚,真的很危險。”
在氣頭上的人,怎麽可能聽得進道理。
溫書渝完全不搭理江淮序。
長臂摟住她,抱在懷中。
翌日早上,太陽升空,厚重的窗簾滲不進一絲光亮,床頭的鬧鐘響了,溫書渝揉揉酸脹的眼睛,按滅了手機。
開始她的計劃。
“江淮序,老公,淮序哥哥。”溫書渝試着喊他,皆沒有回應。
摸上他的臉頰,親了他的嘴唇,人還是沒有醒。
那可太完美了。
溫書渝掀開被子,蹑手蹑腳地爬到床的另一側,直接坐了下去。
驚叫一聲,“嘶,好痛。”
江淮序直接吓醒,猛然睜開眼,頭皮發麻,四肢百骸尚未蘇醒,還以為是夢,“魚魚,你別夾。”
太始料未及,差一點就沒收住。
清晨剛醒的緣故,他的聲音裏帶了砂礫感,磁性又蠱人。
溫書渝白淨的小臉上,杏眉蹙起,“我沒。”
她也控制不住,那一剎那地條件反射。
“寶寶,你真的…你讓我說你…”江淮序的聲線冷了下去,萬萬沒料到她膽子這麽大,趁他睡着,直接上手。
又不忍責備她,聲調越來越弱。
人還在亂動,江淮序的身體出賣了他,和她在糾纏、勾連。
太不争氣了。
溫書渝嘟囔,“明明就很喜歡,還裝。”
還是害怕萬一,江淮序抄起床頭櫃的東西。
江淮序眼神沉了下去,“喜歡不代表可以,你膽子太大了。”
溫書渝推開他,忍不住反嗆,“我不要聽你說教,我要睡回籠覺了,你愛咋滴咋滴。”
兩個人不歡而散。
江淮序也很冤枉,他就是正常的語調。
沒有過去兩分鐘,江淮序從背後環住溫書渝,輕聲哄她,“魚魚,我錯了,這真的很危險,因為做完手術還需要正常避孕三個月。”
和她說清楚利害關系,她會明白。
原來是這樣啊,溫書渝表面毫無波瀾,“哦。”
她錯了也不會承認,更不會低頭。
小時候到現在一如既往。
“魚魚,我哄你睡覺。”江淮序将人扶了個身,面朝他。
這個姿勢讓溫書渝夢回昨晚,江淮序撈住她的腿盤上他的腰,她像樹袋熊一樣,趴在他懷中,旖旎又暧昧。
兩個心跳從來沒有離得這麽近過。
溫書渝摳着指甲問:“三個月以後就可以了嗎?”
還在想着這件事。
江淮序溫聲說:“到時候再說吧。”
“哦。”天天回他哦,江淮序習以為常。
他的懷抱太舒服,溫書渝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午後,溫書渝和江淮序通氣,“上次那個案子真的是陸雲恒的爸媽,所以我可能接下來要和他有接觸,我保證,只在律師所。”
江淮序敲了下她的鼻頭,“你還想去哪兒?”
“想去江總你心裏啊。”溫書渝答非所問,做了一個wink,撩一下他。
事實證明很好用,被江淮序按在懷裏親了半天,才不舍地放開了她。
江淮序查看手機信息,原本想問宋謹南怎麽樣了,他提前有事回去,走的時候臉色陰沉。
結果,看到周杭越給他發了一張截圖,是陸雲恒的朋友圈,【懷念過去。】
周杭越想和他八卦吐槽,【得到的時候不珍惜,現在有病。】
開始江淮序并不在意,但他被照片中的一個藍光吸引,放大照片仔細看。
照片沒有拍到人,但出現了一只手。
他再熟悉不過的溫書渝的手。
藍光是魚的戒指,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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