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女兒節的算計

女兒節的算計

棄舟上岸時, 齊赫川已經在岸上等着章喬語,周圍的夫人紛紛投來暧昧的消息,章喬語擡起笑臉将手放進齊赫川的手心, 齊赫川的目光卻向後看去。

漾漾和蘭歡上了岸, 看到齊赫川,紛紛行禮。

“不必多禮。”齊赫川的聲音很輕柔,讓章喬語眉心微皺。

蘭歡道:“漾漾, 我們去那邊吧,不要打擾齊将軍和喬語。”

齊赫川卻在漾漾之前開口:“倒也不必如此, 今晚這裏準備了許多煙火, 還有手持煙火, 你們要去嗎?”

漾漾蘭歡對視一眼, 眼睛放光。

齊赫川放下了章喬語的手, 手掌向前道:“請。”

章喬語走在最後冷冷盯着齊赫川:“我們自己去放就是, 夫君還是去陪大人們說話吧。”

齊赫川将目光移回來:“倒是不急,火燭有危險, 我看着點也放心。”

說完, 也不等章喬語再說什麽,他已經走到了前面, 領着她們往幽谷河邊去。

那兒已經有小姐在放煙火, 蘭歡立刻上前拿了兩根遞給漾漾, 齊赫川已經拿了火折子來。

“小心火星子。”齊赫川提醒道。

漾漾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吧。”

章喬語笑着上前:“你是我的好朋友,他自然要為我們服務的, 你且放寬心吧。”

齊赫川淡淡而笑, 漾漾便道:“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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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般的煙花在眼前炸開, 漾漾的笑容璀璨奪目,齊赫川凝了神。

章喬語捏着煙火看着火花迸裂炸出來的火星子, 忍不住靠近漾漾……

“世子殿下來了!”不知誰人興奮地喊了一聲。

漾漾腳下一頓,只覺得背脊涼嗖嗖的,她捏緊了煙火尾端,調整了呼吸,才緩緩轉過身去,随着衆人行禮。

滿場的煙火絢爛中,霍景珩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的她,他沒有上前,只是冷着眸子,淡淡道:“都起來吧。”

然後轉身走去幽谷河邊上的攬月閣。

漾漾擡眼時,正看到他的背影,她腦海中是前兩日霍景珩認真到失望的表情,耳邊也是他低沉無奈的聲音。

“漾漾,即便你決定不再要我了,也不該将我推給別人。”

他那樣的模樣好像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一樣,讓她驚慌失措,她就想離開。

“我的心意,你當真不知曉嗎?還是,你要逃避到什麽時候呢?”

漾漾要逃跑的腳步頓了一下,心慌意亂下充滿丢下一句:“我沒有逃避,我只是不想再跟你有身份以外的瓜葛,世子殿下。”

然後她逃了,不敢回頭去看他。

一如此時,等他離開,她才敢回頭。

看着她臉色蒼白,眼底落寞,章喬語關心道:“怎麽了?臉色這樣不好?世子他……怎麽好像不想理你的樣子?”

漾漾沒心情,掉過頭去不想說話,将最後一點燃着五彩火星子的煙火扔在了地上,踩滅了。

章喬語看着,心裏突然舒暢起來。

突然“砰”的一聲,發出巨大的聲響,然後又是一聲緊接着一聲,周圍開始發出接連的贊嘆聲,只見無數煙花從天而降,炸開了夜空,湮滅了月色星光,像是雲朵一般比星光更加燦爛絢爛的煙花充斥着整個夜空,變化着花樣,像是氤氲堆着彩霞,真是好看極了。

不止是她們這處頭頂的夜空,仿佛整個紫夜洲都籠罩在連綿不絕的斑斓煙花之下,漾漾震撼地望着,笑容清麗誘人,所有人都震撼着。

“沒聽說今晚有這樣大的煙火盛場,是誰這樣大的手筆啊。”一旁的小姐驚嘆地說着。

“就是就是,該不會是有哪家郎君為了讨心上人的歡喜吧。”

“誰家郎君會這樣高調?”

話音剛落,這時已經有兩三位小姐看向了攬月閣上,只見霍景珩端坐在窗邊,并沒有被這樣的盛景吸引,仿佛這裏的煙花都與他無關。

“這樣看來,不像是彧安世子的手筆。”

“可除了彧安世子,誰還敢在今日這樣的場合這樣高調呢?”

“說的也是呢。”

章喬語擡頭看着天上一從接一從的煙花,迷了眼的同時生了羨慕之心,羨慕之餘又有幾分妒忌,當聽到周圍的小姐讨論的熱絡時,那中隐隐的妒忌爬上心頭來,下意識轉頭去看漾漾,見她驚喜的模樣,眸光暗了暗,再看去攬月閣裏,所有的人都跑到了外頭欣賞着絢爛的煙花,唯獨霍景珩背對落地窗戶而坐,芝蘭玉樹,疏冷地喝着茶,事不關己。

那點妒忌又像是火苗一般偃息了下去。

“漾漾。”

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穿過人群的熱鬧聲,壓過了“砰砰”的煙火聲清楚地傳了過來。

漾漾訝異回眸,所有人都投來了驚訝的目光。

只見荊望堰身着華服背着手踏着月光款款而來,神光映明月,在場的小姐都驚豔在他的容光之下,只見他含笑朝漾漾走來。

“喜歡嗎?”

漾漾微愣,看了看天空不斷的煙花,喜出望外:“是你準備的嗎?”

荊望堰點頭:“特意為你準備的,賀你女兒節之喜,你還沒告訴我,喜歡嗎?”

所有人都愣住了,若說先前江澄王和唐漾漾只是傳聞,那今晚這便是江澄王做實了傳聞,這樣大的場面,若說不是中意,再也找不到其他感情來替代了,若是張揚說,說江澄王求親也不為過了。

漾漾歡喜地點頭:“喜歡。”

然後她悄悄拉了拉荊望堰的衣袖,荊望堰直接将耳朵湊到了漾漾面前,近乎貼面,漾漾愣了愣,其實不用貼這麽近,但也不好當衆推開他,便道:“只是太過高調了。”

荊望堰側目,低聲道:“不是說要讓我想辦法把彧安世子帶來嗎?”

漾漾啞然,不禁朝攬月閣瞧去,方才還背對而坐的霍景珩已經站在窗內似是看着他們這個方向,天色昏暗,他又站在攬月閣的一半暗處中,漾漾看不清他的神色和目光,只是覺得寒意入骨,她慌忙低下頭去。

荊望堰的突然到來,作為國賓,大曌的那些臣子自然要上來迎一迎,荊望堰看着漾漾道:“我去去就回。”

等她走後,這一片頓時炸開了鍋似的,那議論的聲音簡直比煙火的聲音還高。

“江澄王這樣高調,等離京回國是不是要帶着唐聞漾一起走?”

“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也能顯示兩國交好,送一個臣女,拉攏兩國關系,總比讓公主去和親劃算的多的。”

章喬語笑意盈盈地看着漾漾,打趣道:“先前我問你和江澄王有何關系,你還說只是奉命帶江澄王逛京都城,并無其他,這還叫并無其他嗎?”她輕輕笑着,心底卻掠過一絲冷意。

漾漾松弛一笑:“原先是那樣的,現在是有點不一樣了。”

章喬語掩住眼底的冷意,那妒恨的火苗又燃了起來:“這樣說你是要跟着他回樊國嗎?”

漾漾盯着她反問:“你不希望我去嗎?”

章喬語愣怔,繼而笑道:“自然是了,去了我們就見不到面了,況且,江澄王那樣的男人,在樊國就沒有一兩個紅顏知己嗎?”

漾漾聳聳肩:“有也沒有關系啊。”

忽然章喬語眼波一轉:“如此說來,你是中意江澄王了?”

“王爺一表人才,允文允武,又是國之棟梁,的确很适合做夫君不是嗎?”漾漾故意這樣說着,卻見章喬語的笑容越來越濃,她的背脊陣陣發涼,莫名轉過頭去,不由狠狠一怔。

霍景珩正站在不遠處,看着她的眼眸如水激寒冰般隐着怒意,半晌從她身後冷冷走過。

章喬語輕嘆:“看來你當真是放棄彧安世子了。”

漾漾垂眸,這時丫鬟們過來請她們過芳沁園那兒用晚宴。

蘭歡放完了最後一根煙花歡天喜地地跑過來拉着漾漾就走,在芳沁園的園子裏坐下,漾漾就看到頤谙姍姍來遲,她就坐在對面,文靜的像是變了一個人,只是坐下後往漾漾這看了一眼。

這邊的晚宴只有她們女兒家,并且是自由式的,漾漾看着桌上的佳肴,只挑自己愛吃的,這時薰風走了過來,給漾漾倒酒。

漾漾放下筷子,拿起了玉碟裏的糕點,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轉頭和蘭歡說話時不經意掃到了對面的頤谙,頤谙也不經意看過來,很快和她的目光交錯開來,漾漾和蘭歡說着高興的事,目光看向了上座的章喬語,她正陪在荊南王妃面前。

這時荊南王妃看了過來,朝漾漾招手:“漾漾,你過來。”

此時的漾漾已經将最後一口的糕點吃進嘴裏,擦了手,起身朝荊南王妃走去。

“前兩日貴妃娘娘還提起你,說想你,讓我過兩日帶你入宮去見見她呢。”荊南王妃拉着漾漾的手讓她坐在身側。

自從半年前貴妃當衆送給漾漾一個玉镯後,漾漾的确陪貴妃娘娘逛過幾次園子,而且每次荊望堰都會在場,但自從霍景珩回京後,好像貴妃再也沒有宣她逛過園子了。

漾漾看了眼章喬語,笑得甜膩:“好啊。”

荊南王妃這樣做,自然是因為今晚的那場煙花盛景太過浩大,那樣不藏匿的心思,任誰都看得出來,只是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不管是彧安世子還是江澄王,都有點複雜。

這時漾漾感覺身上一陣瘙癢,她心下一陣咯噔,捏緊了手指,身上的癢意越來越濃,她忍着不适笑道:“王妃,我想先失陪一下。”

荊南王妃拍拍她的手,和藹道:“去吧。”

漾漾恭敬告退,走出園子來。

她走後,頤谙抿唇笑了起來。

漾漾腳步急促,面色不安地走到無人的假山邊,用手帕去撓脖子,蘇璃連忙問道:“這是怎麽了?”猛地驚大了眼睛,“小姐你的脖子起紅疹了!”

漾漾急道:“不知什麽東西裏摻和了松子......”

“什麽!”蘇璃大驚失色,“這可怎麽辦!那小姐你的身上豈不是......”

“先去西苑換身衣服,你讓人準備沐浴水,緩解一下症狀。”漾漾急急往西苑走去。

她們走後,頤谙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陰狠閃過她的臉龐。

男子那頭的唐明遠給齊赫川使了個眼色,齊赫川卻坐着喝酒,唐明遠不解,借着敬酒的契機走到了齊赫川那頭:“将軍這是改變了主意?”

齊赫川淡淡道:“今晚的煙花大人也看到了,江澄王的意思很明顯了。”

唐明遠笑着低聲道:“那又如何?将軍不過是意外之舉,如此一來,即便江澄王有意思,那也不能帶回失了清白的女子回國。”

齊赫川沒有應答。

“将軍當真舍得放掉那樣的美人?”唐明遠笑着給齊赫川又倒了杯酒。

想起漾漾嫣然傾城的模樣,齊赫川很難不動心,不一會他便醉酒退下歇息去了。

唐明遠明白,唐臻如之所以選擇齊赫川,除了他夫人的原因,還因他有戰功在身,若是一般的郎君,即便和漾漾獨處一室,想揭過去,也能揭的過去,可齊赫川就不一樣了。

章喬語等着漾漾走了一會,便說道:“王妃,聽聞西苑附近的杜鵑早早開了,紅紅火火直燒到檐廊下,當真是豔麗極了,王妃要去瞧瞧嗎?”

荊南王妃不可思議又驚喜道:“這樣早就開了?那可是要去瞧瞧的。”

她起身,這是唐聞意也站了起來:“王妃和齊夫人是要去哪?可是有什麽稀奇的玩意,也帶着我們去瞧瞧。”

荊南王妃笑着指她:“就你機靈,我們去看杜鵑花,”

這時吃的差不多的一衆小姐聽聞也紛紛起身:“那我們也一起去瞧瞧吧。”

蘭歡左右瞧了,奇怪嘟哝:“漾漾怎麽還沒回來?”

荊南王妃為首的一衆人經過庭院時,正巧碰到了霍景珩和荊望堰一行男賓,荊南王妃訝異:“世子這時要去哪?”

荊望堰笑道:“方才不知聽誰說杜鵑花開了,本王還沒瞧見過杜鵑花,所以想去瞧瞧。”

荊南王妃笑道:“那王爺可要好好瞧瞧了,那可不亞于冬日的紅梅。”

“請。”荊望堰笑着讓荊南王妃先請。

霍景珩和荊望堰同時看向人群,卻不見漾漾的人影,兩人不由都皺了下眉,章喬語将他二人的神色看在眼裏,嘴角微勾,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夫君也不在男賓裏。

唐聞意跟在荊南王妃身後,悠閑自若,仿佛路上經過的所有的夜景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章喬語的腳步卻有些急切,荊南王妃只當她迫不及待就要見到杜鵑,打趣了她兩句,章喬語嬌羞笑着。

不遠處就看到枝枝桠桠紅成一片的杜鵑花,直蔓延到廊檐下,在淡淡的月光下,那紅到極致的顏色像是被暈染了一般,罩着一層蒙蒙的光影,好看極了。

荊南王妃走進:“真是......”

“啊!”此時一道凄厲的叫聲劃破夜空。

荊南王妃幾乎是心立刻就提了起來,先前的事情幾乎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陰影,此時又同樣的地點聽到尖利的喊叫聲,她不由手都開始發抖,下意識就要後退,可章喬語立刻皺了眉:“什麽聲音!裏面發生了什麽事!”

章喬語已經率先走進了西苑的庭院,荊南王妃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荊望堰也跟着進去:“似乎是姑娘家的聲音。”

荊南王妃有了驚豔,立刻上前攔住了荊望堰:“王爺還是請留步。”

荊望堰莫名,荊南王妃不曾解釋,上前推開了門,章喬語緊随其後,驀地僵在了門口,血液逆流冷凝住,她的嘴唇止不住地顫抖,看着屋裏驚慌失措的齊赫川,尖利的聲音顫抖地響了起來:“你怎麽會在這!”

她顧不得身份場合,甚至來不及思慮她這樣一喊,簡直将這件事宣揚了出去。

齊赫川慌亂地走到了門口,曝露在月光下:“我不知,我飲多了酒,想過來歇歇,一來就......”他簡直百口莫辯的無力感。

這時唐明遠在庭院裏笑了起來:“齊将軍,了解,都是男人,若是看上哪個丫頭帶回去也無妨。”

章喬語一張臉面如死灰,眼底卻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是不是唐漾漾!”她早已看出齊赫川對漾漾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心思,這次的事她也是了如指掌,她尖利地喊了出來。

這一喊,庭院裏的男人皆是一愣,霍景珩面色驟冷,走上前去,掃上齊赫川臉上,肅殺如地獄而來的修羅。

齊赫川看着霍景珩走上來的步子,心裏發怵,還來不及解釋,忽然聽到庭院裏一聲嬌滴滴的聲音。

“你們在找我嗎?”

所有人都轉頭看去。

章喬語面色一頓,面色慘白,怎麽會......

怎麽會......唐聞意和唐明遠也是怔住了。

霍景珩緊凝的目色稍稍松弛了下來。

這時章喬語氣得渾身顫抖顧不得禮儀沖進屋裏将黑暗中露着香肩的女人拽了出來。

“天吶!”身後的小姐們都捂着嘴驚呼出聲。

“頤谙!怎麽會是你!不是應該是......”

“應該是誰?”漾漾已經走到了門口,接下章喬語的震驚,章喬語猛地回頭,對上漾漾冰冷的眼眸,驀地心頭一滞。

再次被抓現場的頤谙幾乎瘋魔了,看到漾漾尖銳地喊道:“唐漾漾!你怎麽會在這裏!應該是你在這間屋子裏!你算計我!”

漾漾不解:“郡主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明白?”

“你不是過敏在這裏換衣服嗎!是你,是你讓人潑髒了我的裙子,是你陷害我!”頤谙已經失去了理智,瘋狂地喊着。

漾漾更是迷糊:“什麽過敏?我怎麽會過敏!”

“你吃了松子做的糕點,是章......”

章喬語還有一絲理智,她立刻上前,用一旁的衣服裹住頤谙:“郡主,你冷靜點。”

誰知頤谙狠狠推開章喬語:“是你,你和唐漾漾聯合起來陷害我,故意說她對松子過敏,其實是想陷害我!”頤谙喊得聲音都破了,狠狠打着章喬語。

章喬語慌了神,去抓頤谙的手:“郡主,你瘋了,你胡說什麽呢,我和漾漾情如姐妹,我怎麽會這樣做呢......”她幾乎落下淚來,“你怎麽能這樣血口噴人呢,即便我要陷害你,我何苦把我的夫君牽扯進來......”

荊南王妃親眼看到剛剛章喬語看到齊赫川的震驚與憤怒,此時又見她梨花帶雨,自是倒向她的,上前去扶起她,厲聲呵斥頤谙:“郡主休要胡言!來人,還不帶郡主下去收拾一番!”

頤谙猩紅着眼瞪着漾漾和章喬語:“就是你們!”

漾漾此時很是委屈:“我為何要陷害郡主,何況我的松子過敏的事只有幾人知曉,除了我姐姐和我身邊的貼身侍婢,然後就是彧安世子,再來就是......”她幽幽看向章喬語,“喬語了,郡主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一句話說的人膽戰心驚,章喬語見狀,疾步上前,拉住漾漾的手:“難道你當真相信郡主的風言風語嗎?難道我為了陷害你為舍棄我的夫君嗎?”

這時的齊赫川竟成了章喬語的救命稻草。

漾漾輕輕拂開她的手:“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亂,我只是去換件衣服,就莫名其妙被扯進這件事,我也好慌。”

荊望堰這時上前來:“這裏這麽多房間,只是不知齊将軍為何在此醒酒?”

齊赫川掩唇咳嗽了一聲:“我也是走到這裏有個丫鬟領着我進了這間房。”這件事他的确沒有撒謊,但當時他以為這個丫鬟就是唐明遠安排好的。

這時他失望地看向章喬語:“夫人,這件事當真與你有關?”事到如今,他只能将這件事推給章喬語。

“你胡說什麽!”章喬語皺緊眉頭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事先安排好的明明是趙公子,一來辱了漾漾的清白,而來頤谙也可以不嫁給趙公子。

這件事當真是弄得人一頭霧水,荊南王妃揉着眉心,怎麽每次來紫夜洲都會發生這樣不齒的事。

“看來這件事有必要查清楚。”霍景珩淡淡開口,一副公事公辦的冰冷模樣,讓章喬語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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