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見面禮
第22章 見面禮
被三個男人像圍觀大熊貓一樣盯着,許源如坐針氈。
他看一眼左邊那個,身寬體龐,坐在那裏如同小山,雖撚着珠子,頭是光的啊!光頭!
哪個光頭是好惹的?
他看一眼中間那個,就是剛才在門外看到的人,一開口就有種不好相與的感覺。現在端坐在自己面前,一臉嚴肅,仿佛要把自己身上看出百八十個窟窿來。
他再一眼右邊那個,帶着金絲邊框眼鏡,文質彬彬,手裏轉着手機,但是看他的眼神,詫異地讓他覺得有種在考慮怎麽吃他的意思。
他想哭了:“蘊姐啊……”
救救你的小跟班叭……
“你叫她姐?”發問的是坐在中間的楚玄風。
不知為什麽,許源覺得這個人可能只想在自己身上看出四五十個窟窿了。
他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是姐的小跟班,不是什麽野男人。”
“噗……”宋玄相笑了,“有趣。”
谷梁玄金微微颔首:“倒是實誠。”
去貢壇上完香回來的金蘊看到的就是三堂會審的一幕,忍俊不禁:“你們別這麽吓許源,他是個好孩子。這三年都是他接送我上學,比我自己還上心。多虧了他,我想翹課都不好意思了。現在,在我和他哥之間還選了我。”
三人皆是一僵,随即都笑了。
楚玄風上身前傾,靠近許源打量:“我說小師妹怎麽改了逃課的毛病,天天準時,原來是你的功勞。”
谷梁玄金笑呵呵:“果然是個實心的好孩子。”
宋玄相揚眉:“嘴裏說着漂亮話,也不給點實在。”
氣氛放松下來,許源也跟着傻笑,再看這三個人,一逍遙帥氣傲俠客,一個憨厚敦實笑面佛,一個陌上如玉公子哥。
說着話,宋玄相從兜裏掏出一只長方形的透明盒子遞向許源:“我對自己人從不吝啬,今天見得突然,不過,正好身上有一塊,不多,就當個心意。”
看着裏面金光閃閃的黃金,許源亮瞎了眼……一出手就拿黃金當心意啊?!
少說也有個十來克,誰家給人見面禮給這麽大的?莫不是假的吧?
就算是許唐,也不會這麽大方啊……
他茫然地看向金蘊。
他一直以為自己跟了金蘊這麽久,對金蘊隐藏起來的山水有些了解,現在,才發現,山水漫天,他只管中一窺!
金蘊笑眯眯地看着他,比平日裏的笑多了幾分真實感。
谷梁玄金在身上摸了半天,把手裏的流珠塞到了許源手上:“今天身上沒帶什麽好東西,就這流珠跟還行,跟我十來年了,包漿得還不錯,給你玩玩。”
“啊……”突然的轉變,許源依舊沒适應過來,“謝謝哥,但我不能奪人所愛。”
“嘿!小夥子的性子我喜歡!”楚玄風終于完全收回了探究他的視線,起身去多寶閣上取了個盒子,取出裏面一塊白玉,遞向許源,“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留着護個身。”
白玉順着楚玄風手裏的紅繩墜下,懸在許源面前像鐘擺一樣晃動,溫潤潤的……就像……那個遞一盒金子過來的宋玄相一樣。
金蘊被他的樣子逗樂了:“幾位師兄對自己人都很好,真的把你當自己人才給的,你就收下吧。”
“诶……”聽她這話,他要是不收反而不妥,忙把東西都接住,一一道謝。
原本這張小圓桌邊就擺了五張椅子,王玄澤沒來,就空了一張,加上許源,金蘊坐到最後一張椅子上,剛剛好。
金蘊坐在宋玄相和許源之間,一面坐一面說:“那塊無事牌玉是和田白玉,還沒到羊脂的品相,入手的時候不貴,不過這幾年和田的坑都幹得差不多了,青海料也不多了,大多是俄坑料,再加上玄風師兄從小就戴,以前人家給過這個數,他都不肯讓。”
看着金蘊張開晃動的五根手指,以及楚玄風得意揚起的下巴,許源不敢吱聲。
金蘊拿起谷梁玄金送的流珠:“玄金師兄這也是個好東西,奇楠沉香木啊……足足36顆,油脂很厚,不像是陰沉木。”
她看向谷梁玄金。
後者嘿嘿一笑:“什麽都瞞不過玄靈師兄,這塊沉香木入手的時候,香量豐富,我就把成塊的沉香割了下來,又把木頭裏的精油榨了出來,最後的料子就出了三四十顆2.0的珠子,還出了些小珠。我這麽大個塊頭,手腕粗,戴小的不合适,回頭拿給你,随你怎麽玩。”
“那我就不客氣了。”金蘊彎了彎眼,變戲法般取出三只安培瓶大小的小玻璃瓶,“我給幾位師兄做了幾顆香丸。”
許源看一眼幾只不起眼的小瓶子,想說什麽,噎回去,又看一眼。
宋玄相拿起一只瓶子,開蓋以手扇風聞了聞:“玄靈師兄這是在變相地說我小氣啊,你們拿出的禮物一個比一個貴重,就我,拿了個寒碜的小金條,也才十克。”
許源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什麽?
最不值錢的是那塊金條?
現在金價多少來着?
四五百……一克……
聽這話的意思,這些東西裏金蘊給的最貴?
金蘊失笑:“哪裏哪裏?玄相師兄是我們中最會賺錢的,也最會抛磚引玉。你一來就抛金磚,後面的玉自然不能掉價了。”
宋玄相笑得咧開嘴。
許源終于沒忍住:“所以,這幾顆泥丸子,值多少錢?”
泥丸子?!
四人相視一笑。
“少說得這個數。”谷梁玄金放下玻璃瓶,張開五指搖了搖,“不過,我說的光是按這個配方取材的費用,還不包括玄靈師兄的人工費。真正貴的,是人工。”
“五……”許源驚呆了眼,“這麽小一個就五千?還是材料費?!”
“都是身外之物。你們平時也沒少給我紅包,我慢慢攢起來的。”金蘊捏着手裏的第四只玻璃瓶,“玄澤師兄的這份,下回見到他再給他吧。”
“吃飯吧吃飯吧。”谷梁玄金笑呵呵,“你們瘦子不餓,胖子頂不住。”
他看被谷梁玄金逗得笑呵呵的幾人,自己也跟着笑。
金蘊自不必說了,是個學生,另外三個,穿得很樸素,給金條的穿的運動服也不過兩三百一套的,笑彌勒身上還有一股子油煙味,給和田玉的倒是給人一種鋒芒內斂的感覺。
雖說自己以前也過過有錢人的生活,可他手頭最寬裕的時候,也沒有一下子給人這麽貴重的禮物過。
有這麽一瞬,他覺得或許他自己就沒過過有錢人的生活。
看他神游天外,谷梁玄金把燙好的羊肉夾到他碗裏,對金蘊慢吞吞地說:“這孩子頭頂上都頂滿問號了,玄靈師兄不管管?”
金蘊夾着一片生羊肉放進鍋裏,笑着搖頭:“是我的錯。沒想到平時話多到停不下來的人,看到你們,就不敢造次了。”
把羊肉夾出來放蘸料盤裏裹上黃豆醬和辣椒油,她看向許源:“帶你來認認人,以後就是自己人。趁他們在,有什麽問題你問。他們都比我好脾氣,可能會理你。”
“哈哈哈哈哈……”楚玄風爽朗大笑,“你們聽聽,小師妹說我們脾氣好?”
許源一臉懵。
明明金蘊什麽笑話都沒說,怎麽這三個人笑得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谷梁玄金微微一笑:“我就是因為早年脾氣不好才決定上山。現在,确實不錯的。不過,我們可不多事。一代管一代,一支管一支。小師妹,你帶來的人,你自己教。”
金蘊把羊肉放進嘴裏,慢慢嚼着,看向許源挑眉不語。
許源放下筷子:“為什麽你們都叫玄什麽?這不是你們的真名吧?”
“這個問題,我來答吧。”看一眼金蘊略微失神的表情,楚玄風也放下筷子,“我們有同一個恩師,給我們按傳承輩分起了名字,到我們這一輩,就是玄字輩。”
他向左上方一抱拳:“改名不改姓,拜師不忘祖。”
幾人認真地點頭。
許源又問:“那,你們為什麽一會兒叫蘊姐師兄,一會兒叫她小師妹?”
楚玄風三人憋着笑,不約而同地看向金蘊。
宋玄相肩頭一抖,沒憋住:“都帶我們面前來了,你連這都沒教過啊?玄靈師兄……哈哈哈……”
他意味深長地搖搖頭。
輪到金蘊懵了:“這不都是常識嗎?”
谷梁玄金一面吃一面說:“對于咱們來說,是常識的東西,對于別人來說,可能是未知。”
金蘊點頭,看向許源:“咱們師門,有乾坤之分,無男女之別。不論男女老少,都以師兄相稱。他們會叫我小師妹,是因為……”
目光從三位師兄面上掃過,她微微一笑:“自己人。”
“啊?”許源覺得自己還是沒聽懂,但他點點頭,“另外那一位玄澤師兄,也是和你們一樣風姿綽約的人嗎?”
金蘊幾人相視而笑。
王玄澤此時正躺在病房裏,全身躺平,也沒占到病床的一半大小。
他閉着眼,雙唇赤紅,頭上貼着退燒貼,手上吊着點滴,被身邊吵吵嚷嚷的聲音擾醒,勉強看一眼手機,六點三十八分。
這會兒,幾個師兄弟應該齊聚,就差他一個了。
六年了,上次才匆匆見了小師妹一眼,想再見見,但是,這身子骨,有點不争氣的樣子。
正在記錄他數據的醫生見他不安分的樣子,提醒他:“王教授啊,你腿傷還沒好,又跑去爬山,還淋雨,現在感染了,可不能再私自出院了。”
王玄澤心虛地左顧右盼,看到旁邊那個被擡上床的病人,對醫生努努嘴:“他那是怎麽了?”
“小孩子,從樓梯上摔下來了,身上有幾處骨折,但最重要的,還是這裏有受了傷。”醫生指指自己的頭,“聽說他爸是導演,戲都不拍了,丢下全劇組趕過來。”
醫生小聲地在王玄澤耳邊說:“孩子要是醒不來,這家怕是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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