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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必須要打出去。

壞球的距離不算特別遠, 可以打得到。

很多人打者在得知自己要被保送的情況下，99%都不會去追着壞球打。

再厲害的打者都不能保證自己有百分之百的安打成功率。

禪院蒼被保送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也只是等待着四個壞球然後走到壘包上。

打出去的球, 可能會變成安打，可能是全壘打，也可能是高飛球, 然後被接殺, 還可能會導致雙殺，壘上有兩人的大好機會被清零。

但禪院蒼必須要打出去。

隊友們都期盼着他能打出去。

四棒+隊長，不就是要在關鍵時刻不辜負隊友的希望将決勝的一球打出去嗎！

他沒有溝通和調和隊友的才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實績帶領隊伍。

“隊長這麽厲害, 這一次也會被保送吧。”

“好可惜, 雖然能上壘，但不能暢快地打出去了啊！”

隊友們對他遲遲無法得分表現得很寬容, 但身為四棒無法打出去得分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一直保送他, “只要解決掉那個禪院就贏”這種想法完全是看不起他帶領的隊伍！

他可不能讓自己和自己的隊友被看低到這種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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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 他們需要一場無法質疑的, 給對手宛如噩夢一樣的勝利宣告新隊伍的存在感。

“砰！”

帶着動搖的投球被狠狠打出, 計分屏幕像是要被這巨力擊成粉末一般, 配合着觀衆的歡呼聲發出了地動山搖的晃動。

“什麽嘛！不需要我的安打也能拿到四分啊！”成宮鳴哼哼唧唧, “搶走了你四分全壘打的風頭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有鳴的安打讓對方動搖的話，我大概連球都碰不到吧。”

禪院蒼是很懂怎麽讓成宮鳴開心的, 果然在他的話音落下後，成宮鳴得意的表情都能些入表情教科書作為完美示範了。

“而且——”

“而且？”成宮鳴警惕地看着禪院蒼, 就怕禪院蒼話音一轉說出陰陽怪氣奚落他的話。

“我想讓鳴更輕松地回到本壘。”

長打打得遠也是可以讓二壘跑者回到本壘的，但那就得多看運氣和沖刺了。

跑者必須要足夠果斷足夠快, 最好是心髒也跑到竭力才好。

為了得分，就算是投手也要全力沖刺。

那樣就太累了。

能讓跑者以最輕松的姿态回到本壘的辦法——只有全壘打了。

“好肉麻……”成宮鳴別過頭，小聲地嘀咕，“你剛才明明就沒有絕對能打出去的把握，打出去了才耍帥……”

“嗯，有打出去真是太好了。”

成宮鳴的耳朵莫名其妙地就紅了。

白河勝之突然轉過頭對卡爾羅斯說：“真不爽啊。”

卡爾羅斯：“诶？鳴又哪裏惹你了嗎？”

這也是個蠢貨呢。

白河勝之不想說話了。

和稻實選手席輕松的氛圍不同，投手丘和成孔的選手席氣氛已經凝重到喘息都得做好心理準備用盡全力才能吸入一點氧氣的程度了。

“只要解決禪院蒼就能贏”什麽的……根本就不成立啊！

到底是誰傳播出這個錯誤謠言的啊！

“沒、沒關系，只要解決第五棒，一個一個慢慢來的話，就、就……”就一定可以的。

這種話說不出口啊。

才第一局而已，就已經丢了4分。

已經丢了四分，卻連一個出局數都沒能拿到……

真的能贏嗎？

成孔動搖了。

倒是一年級的投手小川心大得到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只要前輩們把稻實的那個投手打爆，拿到比4分更多的分數不就好了嘛！”

“才第一局而已，我們沒輸啊！”

成孔的士氣又振奮起來了，但山岡陸卻沒有要被這麽輕易打敗的意思。

稻實現在需要一場極具威懾力的大比分勝利，他比誰都要清楚。

原田前輩還在的時候，可沒有出現過四棒被這麽頻繁保送的情況啊！

雖然蒼的确比自己強，但哪怕是出于可笑的自尊心也好，他不允許自己竟然被看低那麽多！

打出去，必須要在這一局徹底将他們的氣勢打滅！

他可是前輩啊！他可是第五棒啊！要拿出前輩和第五棒的驕傲！

如果這個時候的五棒是蒼的話，一定——

“乓——”

球飛出去了，外野手朝着球的軌跡用盡全力地奔跑，然而令人絕望的是球飛過了他的頭頂，飛過了護欄，狠狠砸在特意空出來的觀衆席上。

“咚！”

“全壘打！繼四棒禪院同學之後，稻實的山岡同學轟出了第二支全壘打！”

“啊啊啊山岡君幹得漂亮！！！”

山岡陸聽着全場的歡呼，臉上終于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沒輸！和蒼當五棒的時候比起來，他也沒有輸啊！

“浩二，繼續打出去吧。”

第六棒矢部浩二貪婪地看着投手丘上的投手，充滿了攻擊性和絕對會打出去的自信。

作為國中就小有名氣的選手，他也是被成宮鳴親自邀請來到了稻實，但一直到二年級的秋天，他才當上了正選，而且還只是第六棒。

好不甘心！

他的野心可不只六棒而已啊！

“乓——”

白色的小球不斷地被打出去，小川已經徹底樂觀不起來了。

別說結束這一局了，就連一個出局數，似乎都遙不可及。

投手丘，竟然是這麽可怕的地方嗎？

但是成孔已經沒有更可靠的投手能上來投球了。

就算換上了替補投手，也會在這樣的壓力被打爆。

只能上了……只能上了啊……

終于，在不知道過去多久的漫長投球中，終于抓到了一個機會讓成孔雙殺成功，結束了這一局。

但此刻的比分已經來到了0：6。

第二局上半輪到成孔進攻，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或許是一年級的捕手受到了來自前輩們的鼓舞自信了起來，也可能是成宮鳴已經進入了狀态，第二局成宮鳴沒有再被打出安打，夏季的制霸全國的王者成宮鳴似乎又回來了！

“鳴！投得太厲害了啊！”

“禪院君，打出去啊！”

“稻實打爆他們啊！”

整個球場響徹的都是稻實支持者的聲音。

成孔的選手們臉色蒼白隐隐透着青。

第二局下半順序又從四棒禪院蒼開始，或許是因為壘上無人，比分的差距又大得讓人絕望，投手反而沒有了壓力，敢于和禪院蒼面對面對決了。

但球數一好三壞的局面又引來觀衆席的一陣噓聲。

緊張到可能讓沒經驗的一年生爆炸的壓力中，小川開始唱歌了。

聲音不大，但禪院蒼聽到了。

一顆犀利的螺旋球朝着禪院蒼飛射而來，禪院蒼下意識地揮棒想要将它打出去，但木棒卻發出了一點異樣的聲音。

“咔……”

木棒碎了，上一個打席，他打出全壘打的就是超重螺旋球，靠着蠻力硬剛出去的球雖然飛得足夠遠，但也給木棒留下了“暗傷”，再接的超重螺旋球就将他的木棒徹底擊碎了。

明明咬中的球心，打得也很漂亮，但球飛得并不遠。

小球被中堅手連滾帶爬地收入手套時，成孔的選手席爆發出猛烈的歡呼聲。

“竟然壓制了那個禪院，小川幹得漂亮！”

“什麽啊！只是成孔運氣好罷了！球棒斷了還能飛這麽遠讓中堅手那麽狼狽，如果沒斷的話就是全壘打了啊！”

“得意什麽啊！下一個打席禪院君一定能打出全壘打的！”

稻實的支持者們氣炸了，但不可否認的是，稻實的運氣的确有些糟糕。

“剛才的雙殺也是，一般來說球落地的那個位置都不會被接到的吧，本應該是長打的打擊卻變成了雙殺。”

“雖然運氣很飄忽，但運氣也是勝局的關鍵因素啊，搞不好最後爆冷成孔贏也有可能哦。”

旁邊立刻有看不慣吹成孔的稻實支持者涼飕飕地說：“成孔還是先熬過五局再說吧。”

“……”

第二局禪院蒼所以因為“烏龍”被接殺出局了，但後面的棒次還是拿下了兩分。

0：8，距離五局提前結束比賽也只有2分的差距。

但或許幸運女神真的比較偏心成孔學園，成宮鳴對着小川投出內角球的時候，控球能力一向很好的成宮鳴竟然投出了觸身球，小川被保送上壘。

“所以說啊！是他的肥肉擠出來了啊！為什麽棒球選手會有那麽多的肥肉啊！”成宮鳴在投手丘上大發雷霆，禪院蒼眼疾手快地捂嘴了他的嘴巴，才沒有讓成宮鳴以“藐視裁判和侮辱對手”的罪名被罰下去。

不過真要說起來，成宮鳴是挺冤枉的。

他投得球沒問題，位置也是多田野樹要求的地方，投球內容很棒，但兩人還是缺少一點經驗，忽略了小川選手的體格。

球沒能按照預想的軌跡進入手套，在小川揮棒全身的肉一起跟着動起來的時候，肚子上的肉擋住了球前進的方向。

內角球變成了觸身球。

高中生的控球不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別說只是砸到肚子，砸到第三條腿的也不止一次出現。

但這樣的烏龍觸身球讓成宮鳴很是惱火。

原本是可以穩贏的局面，卻讓人上壘了。

“這個選手的體格雖然很大，但之前防守的時候能看出來很靈活，等一下一定會盜壘做大機會的，不要管，随他去，就算上了三壘，但回不到本壘也只是殘壘罷了。”

禪院蒼說完之後，盯着成宮鳴：“聽到了嗎？”

被捂住嘴巴的成宮鳴說不出話，只能用殺氣騰騰的眼神告訴禪院蒼自己聽（殺）到（了）了（你）。

禪院蒼假裝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好了，你們好好解決掉對手。”

就想稻實猜的那樣，小川在成宮鳴投出了第一個球時就朝着二壘沖去。

“Safe！”

“前輩！我成功了前輩！”

成孔的選手席內又是一片歡騰。

成宮鳴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對方。

“啪！”

“啪！”

二好球之後，打者果斷換了戰術，用犧牲短打讓小川上了三壘。

但是等第三個打者想用短打進行搶分戰術時，時速達到了150的直球一下就到了多田野的手套裏，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小川對前輩的信任太過堅定，沒來得及确定短打是否成功，他就朝着本壘沖刺了。

“欸？”正要朝着三壘投球阻殺對方的多田野愣了一下。

“樹！快躲開！”

成宮鳴提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經驗沒有那麽豐富老練的多田野樹在對方龐大身軀的壓迫下，身體本能地選擇了先護着本壘板。

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他無法進行對方這樣是不是合規的，本壘沖撞是不是能被判定得分成功，但作為捕手，他絕對不會那麽輕易地讓出本壘板！

鳴前輩秋天的無失分紀錄因為他早早地就失去了，他不能再讓鳴前輩因為他的失誤丢分了。

要守住！一定要守住！

“咚！”

兩個身體猛烈撞在一起的動靜很大，即便捕手穿的護具是最多最厚實的，但就像禪院蒼之前提醒過的一樣，多田野太瘦弱了。

和同齡的男生比起來他身上的肌肉已經很多很誇張，但和小川比起來他就像是一根病殃殃的豆芽菜。

“樹！”

“多田野！”

在衆人的驚呼下，多田野死死地将本壘板壓在了自己的身下，沒有讓對手碰到一絲一毫。

“鳴前輩，我——”

“閉嘴！”

成宮鳴湛藍色的眼睛裏全是怒火，從投手丘飛奔而來的心髒砰砰砰跳得好像要爆炸，呼出的一口氣好像都帶着火焰。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本壘一共五個人，一個是裁判，兩個是成孔的選手，兩個是稻實的，但多田野是個“弱雞”，成宮鳴在體型上依舊占不了優勢。

國友監督在第一時間叫了暫停，裁判也面色嚴肅得吓人，然而雙方隊員之間的氣氛卻依舊充滿了火藥味。

成孔的打者也是一年生，雖然對隊友的本壘沖撞有些心虛，但還是梗着脖子護短說：“比賽有個磕碰很正常，剛才你不也投出了觸身球嗎？”

一提這個成宮鳴更來氣了：“故意沖撞和觸身球能是一回事嗎？！”

故意沖撞可是被明令禁止的，小川在多田野接到球後依舊朝着本壘沖過來了，這擺明了就是奔着要将多田野撞飛去的。

和觸身球的嚴重性根本不是一回事！

“怎麽就不是一回事了？！就許你故意投觸身球針對我們的投手是吧，你們稻實真的是好霸道！”

裁判大喊：“都停下！是不是故意的我——”

裁判的話還沒說完，打者已經飛出去了。

禪院蒼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十分用力，将他整個人都打飛了出去，狠狠摔在還沒爬起來的小川的身上。

小川起跑的時候，禪院蒼的注意力就放在這裏了，他篤定打者無法打中成宮鳴的球，站位便向着內野靠近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多田野接到球後，小川不僅沒有停下，沖刺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論卑鄙無恥，禪院的程度是這些滿腦子只有比賽的棒球白癡們仰望都仰望不到的程度，禪院蒼立刻就肯定了成孔是要沖撞本壘，第一時間沖了過來。

他的反應要比其他人都快，但本壘和外野的距離擺在那裏，禪院蒼趕到依舊花了點時間。

但好在趕上了。

禪院蒼無視了裁判的吹哨，一把抓起小川的衣領，暴虐的殺氣從他的周身彌漫而出，眼中是不帶任何感情的恐吓。

“道歉，現在立刻對樹和鳴道歉。”

衣領死死地勒着他的脖子，無法喘息讓他的臉立刻就變得青紫起來，連一聲咳嗽也無法發出，赫赫的喘息聲聽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因為窒息死去了。

“放開！禪院選手，快點放開他！”

“你這混蛋快點把手松開啊！”

成孔的選手和稻實的選手先後跑了過來，推搡着就爆發了一場混戰。

禪院蒼一手揪着小川的領子，一手護着成宮鳴，給隊友們展示了一下什麽叫“來着隊長的高武力值的安全感”。

1vs20，還能在裁判的幹擾下把成孔的教練也打出一個黑眼圈。

最後鬧劇在所有裁判和國友監督也都上場拉架才算是結束。

稻實休息室裏，随隊的醫生先給多田野檢查了一下身體，面色有些凝重：“不确定是不是傷到了骨頭，但肌肉拉傷是肯定的，不能再上場了。”

多田野樹急急地說：“我沒關系的，我完全沒啊——”

多田野樹逞強的話在禪院蒼的“一指禪”攻擊下盡數化為痛呼。

“去醫院，別讓我說第二次。”禪院蒼的身上還帶着打架沒打盡興的殺氣，冷冽得讓小弱雞多田野樹渾身一顫。

“是、是！老大！”

禪院蒼：“……”所以，為什麽突然不喊“隊長”開始喊“老大”了啊。

多田野樹不敢違抗禪院蒼的命令，只能跟着醫生和部長去醫院做更加詳盡的檢查，但臨走前依舊期期艾艾地看着禪院蒼：“那比賽怎麽辦？”

隊裏的田島也是捕手，但他和成宮鳴的配合還不如多田野樹，如果現在換上平野的時候，搞不好成孔會覺得他們怕了。

唯獨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輸啊！

禪院蒼看向國友監督：“我可以上場蹲捕。”

禪院蒼雖然從來沒有在比賽場合作為捕手出場過，但私底下他接過無數次成宮鳴的球。

論起配合，多田野都不一定能不比得上他和成宮鳴的默契。

國友監督沉默着，像是在思考，凝重的表情讓除了禪院蒼以外的所有人，心都提了起來。

“你能保證不打他們嗎？”

稻實隊員：“？？？”竟然是這個？！

禪院蒼沉默了一下，而後點頭。

稻實隊員：“……”等等，老大你為什麽沉默啊！

國友監督像是做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比賽開始後，我會讓你蹲捕的，記住，別打架。”

禪院蒼很想說後面那句話是多餘的，但他顯然是講了也白講。

因為——

“天啊，老大，我還以為你平時說笑的呢！”

“老大，你真的不是□□太子嗎？或者是‘禪院組’的少主之類的。”

禪院蒼雖然動手打了人、嗯，很多人，但鑒于是成孔學園的選手先惡意沖撞本壘導致稻實的選手受傷，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口舌之争上升到肢體碰撞也不是不能理解。

這個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的金句就別提多金了，當然，也有可能是聽說了稻實獻祭了一個理事長的事情。

但不管怎麽說，裁判最後開始給了一個較為公平的解決方案，成孔的小川選手被罰下場，禁賽一年，并向稻實的多田野選手道歉。

至于稻實這邊的禪院蒼……口頭批評兩句得了。

禪院蒼下手黑，除了成孔的監督挂上了黑眼圈，其他人受的傷都在身上被衣服遮着的地方。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要臉，就算被打得青紫淤血，也要死扛着說“不疼”。

倒是禪院蒼穿着捕手護具上場的時候引發了觀衆們的熱議。

“禪院來當捕手？之前有過這個情報嗎？！”

“誰知道啊，稻實是沒人了嗎？怎麽派他出來當捕手了？”

成孔的選手也議論紛紛：“小川都被罰下去了，這個動手打人的為什麽還能上場啊！”

“打爆他們！”

成孔的怒吼多少是帶了億點的私人恩怨。

而稻實這邊，卻一個個帶着肅穆的殺氣：“跟着老大，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幹過一場架後，稻實的隊魂覺醒了不得了的東西！

0：19

捕手換成了禪院蒼之後，借着打架打出來的殺氣震懾，就連成宮鳴都變得很聽話，禪院蒼的捕手司令塔意識雖然比不上多田野，但他是個出色的打者，每次指揮的時候站在一個“打者”的身份，即便指揮和戰略比較平庸，但撐過八個出局數還是很容易的。

禪院蒼和成宮鳴的投捕搭檔，讓對方一個安打數都沒拿到，但到了他們進攻的時候，打擊就像煙花，砰砰砰炸個不停，成孔的投手都被打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