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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還蓋上了被褥。
邱綠:......?
邱綠翻過身面朝着牆,眼睛都閉不上了,她實在是受不了,記得外頭有個小小的撥步床可以将就睡,正要轉過頭對他說今夜她在撥步床入睡,身子剛翻一半,對方冰涼的手就在被褥裏将她抱住了。
那股極為濃郁的臘梅香泛過來,邱綠第一反應就是熏,她下意識皺眉,覺得對方的胳膊纏她纏的死緊。
就像是抱着個布娃娃。
“綠奴,”
邱綠感覺到他身上萦繞着一股頗為開心的情緒,他一旦如此興致濃濃,邱綠的心裏就安分不下來。
明玉川的臉貼着邱綠的側臉,他第一次離那麽近與一個人相貼,就是這個小小的女奴,與金魚的冰冷濕黏不同,她的呼吸,心跳,都頗為鮮活,身上有一股像是桂花的香味。
和他不同。
“你知不知道,”他在宮燈的亮光下,盯着對方的側臉,手往上搭在對方的脖頸上,“你我大抵快要死了?”
他的手很冷,冷到好似從中沒有血液流動。
邱綠感覺自己也是瘋了。
她都有點被他吓麻了。
“......什麽?”
為什麽是她和他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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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
“呵呵呵呵......”
耳畔,黏來對方顯得有些膩人的笑聲,他掐了一下她的脖頸,手又放下來纏抱住她,在宮燈的昏暗亮光下瞧着她。
“你什麽都不知道嗎?那盒糕點,咱們吃了那麽多,”
有病。
“殿下,”邱綠臉上都沒表情了,她揚着嗓子說,“你不要當我是個傻子,這不是你帶來的糕點嗎?”
自己毒自己?
明玉川又不是瘋了。
不對。
邱綠越想越懷疑。
明玉川緊縛她的腰身,在昏暗不明的夜色裏望着她的側臉,她眉心正淺淺蹙起來,喜怒哀樂盡寫在一張面上,半分藏不住心事的模樣。
“我與你說了是我帶的糕點嗎?”
他看着她生動的臉,忽然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笑起來,他彎着眉目,原本感到疼痛的身體現下心緒頗好,“綠奴,很多人都想要殺我,他們欺負我,折辱我,用盡辦法想要我的命,為此,他們将你送來我的身邊,”
他聲音低低的,在黑夜裏,湊得越來越近,幾乎貼着她的耳廓。
邱綠第一次知道,有人呼吸的氣都是寒涼的,他聲音越發壞,越甜膩,和他身上的香味一般膩人,又顯得陰森。
“還每日都送很多吃食來我的面前。”
邱綠一下子轉過了頭。
隐隐約約,望見他隔着黑暗,笑彎彎的一雙眼,他離她極近,幾乎耳鬓厮磨般。
“怎麽辦?綠奴,你我要一起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
邱綠大腦近乎一片空白,她翻身要坐起來,又被他伸手攬住腰身,他聲音裏還含着笑過後的喘息,體力十分不好的樣子,當下又極為不悅,“你為何總要走,又要去做什麽?”
“我去吐!”邱綠快瘋了,她最近才重拾對生命的熱情,她要跑出金雲臺讓明玉川這個瘸腿神經病在後面追的美夢還半點都沒實現,“你知道裏面有毒?!你瘋了嗎!”
他這個瘋子還真做得出來。
這是最可怕的。
“做什麽呀?”明玉川用幾乎發疼的力氣緊縛着她,“好大聲,吵。”
“裏面是什麽毒?”
明玉川隔着黑暗靜靜的望着她的焦急恐懼。
她總是如此,莫名其妙對生抱有極大地熱情。
明玉川忽的皺緊了眉,他扼住邱綠的脖子,起身跨坐到邱綠身上,掐着她的脖子低垂下頭,墨發滑落,泛出一股濃烈的臘梅花香。
“綠奴,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毒,可我現在覺得煩了,”他雙手掐着她的脖子,“不管你和我會不會一起死,不管糕點裏有沒有毒,我也會要你先死在我的手裏,我要踩着你去死。”
本就發疼的脖子被他雙手緊緊扼住,和過往不同,邱綠感覺他身上散發出的情緒并非興奮開心,雖然也有,但更多的是煩厭。
“嗬額——!”
邱綠的雙手往上抓撓,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忽然,幾乎就是一直隐隐擔憂的恐懼成了真,邱綠的雙手費力的掐着他的胳膊,又往上要抓撓他的臉。
“操——有病——額!”
“惡心......不許說話!”
明玉川垂下來的墨發落了她一身,他坐在她的身上,緊緊地掐着她的脖子,“區區奴隸罷了!我要你跟我去死你都如此不願意!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邱綠快要被他身上散下來的花香味溺死。
她雙目有些翻白,緊緊地咬住牙齒,咬出一片血。
操你媽。
操你媽的。
她想打他,想也反手掐住他的脖子。
可是她根本什麽都做不到。
這個神經病,瘋子!
“你和所有人都沒什麽差別,你比她們更可恨!其他的奴隸我要他們去死他們明明一句廢話都不會有!”他掐着她的脖子扯着她起身,“你多大?是定了婚,還是家中有血親在等着你?明明如此惜命,卻為了血親或是情郎一類無用的東西出來奔命,值得嗎?還是做夢都想爬回來見他們最後一面呢?”
“說話!”
他搖着她的脖子,殿外漸起電閃雷鳴,顯得他好似陰鬼一般可怖,“真可恨,看到你這樣想活着我就覺得可恨,金魚也是,你也是,你們都——”
“沒有情郎,”邱綠的聲音發着因窒息而産生的顫,“也沒有血親,我......”
她只有自己一個人。
邱綠的頭發全都散了,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但也不在乎了,她只是雙手往上,也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
哪怕力氣其實如貓抓人一般。
“我只有自己一個人,我惜命,想活着......不可以嗎?”
為什麽要為了別人?
她只是覺得,不努力活着,很對不起吃過那麽那麽多苦的自己。
不可以嗎?
只為了自己的生命拼命,這不可以嗎?
邱綠只感覺頭腦一陣氣血上湧。
她拼了命的想要咬些什麽東西,咬他的臉,咬住什麽都好,只要能讓他痛。
他欺負她,她去死都不讓他好過。
明玉川鳳目微怔,剛松開她的脖子,卻見她直直朝着他過來。
她細瘦無力的雙手松松掐着他的脖子,他垂眼看着她,直到她用力咬上他的唇畔。
咬在側邊,偏了些,卻用了極大的力氣,死死咬着不松開。
兩人相貼的唇畔沾染上一片血腥,明玉川最厭惡疼痛,忍不住皺起眉,正要推開她,她卻已經身子往後暈了過去。
血順着唇畔落下來。
明玉川用手擦了,他看着手中沾染上的猩紅,又皺眉盯着那暈過去不知死活的女奴唇上的血。
他的血。
他湊過去,指尖淺淺摩挲過她的唇,目光些微複雜,将他的血沾在指尖上描畫着她的唇,又将自己的血送進她唇中。
*
邱綠猛地從夢境中睜開眼睛的時候,四下隐隐有光亮。
外頭的雨聲依舊不停淅淅瀝瀝,不知過去多久,她只覺得脖子疼得厲害,頭也暈,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活着,正要不管不顧的從榻上爬起來,就覺得自己腹部搭着一只冰涼的手。
那只手抱的很緊,像是想要嵌進她的皮膚裏一般緊縛。
邱綠微愣,轉過頭,對上一雙盯着她不知有多久的鳳眼。
他眼眶有些紅,墨發片片縷縷垂在面前,卻掩不住面龐的陰美。
尤其今夜殿外雨聲淅淅瀝瀝,少年簡直像從殿外那口石井中爬出來專為吸人精魄的鬼。
“你醒了。”
他說完這三個字,露出個頗為怪異的笑來,內勾外翹的鳳眼淺淺彎起。
邱綠從以前就覺得他的笑讓人很不舒服,如今更覺得看了陰森。
她緊緊抿着唇,盯着他不說話。
“太好了呢,你我都沒有死,”明玉川淺淺笑起來,他貼近了她,“綠奴,我夜裏吃多了東西,好不舒服。”
“關我什麽事?”
邱綠聲音沙啞的厲害,她什麽都不想管了,瞪了他一眼,就把眼睛閉上了。
眼不見,心不煩。
“綠奴,都怪你我才會吃那麽多,好不舒服,綠奴,”
他喋喋不休的用那溫順的聲音在她耳畔說着話,“綠奴,你要睡了嗎,綠奴,你和我說說話嘛。”
“怎麽不理我,和我說說話,”他在她耳邊哭起來,“綠奴......”
邱綠忍無可忍的睜開眼。
對上他一雙連一點淚意都沒有的鳳眼。
見她睜開眼睛,他鳳目又彎了起來,笑得極為惡劣,邱綠對這個喜歡耍人玩的神經病一點耐力都沒有了,“殿下。”
“嗯?”
你有病?
邱綠在心裏罵他。
他媽的。
想掐死他。
她視線從他一雙彎彎的鳳眼往下移,忽的發現了一點怪異。
明玉川的下唇像是破了,血珠凝固在他的唇上,他皮膚本就蒼白,越發顯得那處的血猩紅刺目。
邱綠一點點皺起眉。
把她掐暈了就跑去和別人厮混,神經病?現在躺在她身邊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邱綠更嫌他了,想起她知道的那些奴隸們被發賣後被主人為所欲為,邱綠甚至覺得他很惡心。
“你都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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