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懲罰·二
懲罰·二
“嘩!”昏迷的沈易白被一盆冷水潑醒。
“咳咳!嘶!”
頭發被人粗暴地拽着,他被迫看着眼前人如野獸般赤紅的眼睛。
然而汗液血漬混着冷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即便如此近的距離,他也只能看到對方嘴巴張了張,還好他的聽覺并未消失,他聽得到對方是在叫他吃飯。
是的,吃飯,他已經絕食了三天。
“不吃……”他搖頭拒絕,然而重傷又絕食的他身體十分虛弱,搖頭的動作恍若沒有。
他渾身沒有一絲力氣,若不是頭發被人抓着,怕是已經栽倒在地動彈不得了。
還好他不吃飯,宋希也不逼他,只是不想讓他死,每天都喂了他不少水,才能讓受創嚴重的人堅持到今日。
可是今天宋希似乎要逼他了,聽到他說不吃,多餘的話也不再說,直接将他四肢铐在新做的刑床上,然後取來一根長長的鼻飼管強行插入他的身體裏。
鼻腔、咽喉以及胃部強烈的不适感令他嘔吐反胃不止,然而宋希卻視而不見,取來針筒将大量的糊狀食物強行打入他的胃裏,直到撐得他臉色發白,連肚子都鼓起許多,她才心滿意足地收手。
“嘔!”鼻飼管被抽出的瞬間,沈易白身體不适幹嘔。
“你吐多少,我再喂你多少。”
冷冷的不近人情的話語成功吓住了沈易白,他強忍着不适,不敢讓自己吐出來。
“喜歡這個吃飯的方法嗎?喜歡的話以後都這麽吃就好了。”
“不要……”沈易白驚恐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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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宋希呵笑一聲,“等你什麽時候會吃飯了再說。”
說着,宋希将鼻飼管扔到一邊,解下束縛抱着虛弱的人去洗浴間洗了個澡,然後将他渾身可怖的鞭傷上了藥做了簡易的包紮。
他被不管不顧扔在練功房三天,宋希突然來給他上藥讓沈易白莫名更加害怕了。
果然,上完藥後,宋希重新将他雙手铐起來,在他驚懼的目光裏,又給他注射了三毫升恐怖的紅色藥劑。
熟悉的痛感和欲望立刻席卷全身,而宋希這次似乎沒有要鞭打他的意思,她是想要跟他做。
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宋希已然行動了。
沈易白臉色煞白,熟悉的舒适并沒有湧來,反而是有萬千冰冷的刀片在一下又一下地片他的血肉!這是不遜于被鞭打的酷刑!
甚至比鞭打還要來得更酷烈!
疼!疼!疼!
“疼……宋希……疼……”
“易白哥哥說錯了,應該是舒服。”并不知道藥劑作用的宋希無情地糾正他,随心所欲地索取。
劇痛敲碎了沈易白的神經和毅力,他沒堅持多久就昏了過去。
宋希不明所以,卻還是停了下來。
沈易白身上的鞭傷又将繃帶染紅,他傷口發炎,人也因炎症發着高燒,又加上絕食三天,讓他狀态非常不好。宋希見了,強自硬着的心還是軟了下去。
她将人抱回卧室,命陳姨将吳醫生請來。
“小姐,先生傷得太重了,還是送醫院吧。”吳醫生硬着頭皮建議,然而宋希并不采納,反而威脅道:
“從今天起你的命就跟他綁在一起了。”
吳醫生當場腿就軟了下去,不敢再多言,盡心盡力地為沈易白處理傷口。
“先生燒得有點厲害,需要輸液。”
宋希點頭同意。
然而沈易白可能在潛意識裏對紮針産生了抗拒,又或者說是毒劑的效果未消,針剛一紮進去,昏迷的人就清醒了過來。
“不,不要……”他能清晰感應到液體流入血液的狀态,同時伴着極致的癢痛,他伸手就要去将輸液的針頭拔下來。
宋希不明他的痛苦,當然不會放任他作為,他按住沈易白的雙手,冷聲威脅:“你敢拔了它,我就每天給你注射三毫升!”
沈易白僵硬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他幹紅的眼裏蓄着痛苦的淚水,一滴又一滴,順着眼角滑落下來。
等一瓶藥水輸完,沈易白渾身都濕透了,沒人知道這一個小時他忍得有多痛苦。
藥水每流入身體一滴,他對宋希的恨就多一分。同時,還有他對宋希極致的懼怕。
……
一個月後,在精心呵護下他的鞭傷已經開始結痂。這一個月,他的活動範圍被限制在了卧室裏,每天不是睡覺就是和宋希睡覺。
好在宋希沒有再給他注射藥劑,他的身體也沒有因為那一次可怕的□□失去性功能,甚至因為宋希想要,它就能快速地給出反應。
它可能也跟他主人一樣是怕了她,想讨好她。不過沈易白不會讨好,他只是變得越加順從,宋希想看他笑他就笑,想讓他哭他就哭。
恐懼,讓他變成了一個會看宋希臉色的木偶。
“先生,小姐不讓你去花園。”
這是陳姨第一次見沈易白下樓,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雖然他依然是那麽高大帥氣,可她看得出來,現在的沈易白更加沒有生氣了。
沈易白尚未踏出的腳步收了回來,他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陳姨,“我想看電視。”
陳姨搖頭,見他神情又靡了一分,忍不住提醒道:“小姐不讓您看電視,您要是無聊,可以看會兒書。”
“宋希呢?”這是他一個月來第一次問宋希的去向。
陳姨搖了搖頭,宋希吩咐過,她的去向也不許告訴沈易白。
她存了心要将沈易白囚禁在家裏,不許他接觸外面的一切消息,癡了也好,傻了也罷,只要這個人不會跑,會留在他身邊就行。
沈易白回了他的書房,他也有一個月沒進來了。現在書房裏的一切電子設施都被移走拆除,燈全部變成了感應式。
正如宋希所說,她不會再讓他接觸任何電子設備,包括電燈開關。
沈易白随手從書架上取了一本刑法書籍,不過翻了兩頁就被他扔在了一邊。
宋希這麽個活生生的刑法書他都奈何不了,再看這些,不過是對他的諷刺罷了。
他已經消失了一個月,只需再堅持些時日,等顧宴他們從這場鬥争中騰出手來,就會發現端倪。
如今顧宴已經知道宋希身份,他也沒有任何顧慮了,這次無論如何,他也要向他求救。
因為,只有顧宴能幫得上他了。
“小姐回來了。”
“易哥呢?”
“在書房。”
聽到宋希上樓的動靜,沈易白也沒有要出門迎接她的意思。他取了一本哲學史,坐在窗前慢慢翻看起來。
“咔嗒。”書房門被宋希打開,她看到坐在窗前寧靜看書的人,些微驚慌的心平靜了下來。
天氣雖然越加炎熱,可別墅裏一年四季都是恒溫,坐在窗前的沈易白不過穿了件簡單的襯衣,看在宋希眼裏卻是那麽的性感迷人。
她抽走沈易白手裏的書,直接将人壓在窗臺上做了一輪。
浴室裏,宋希心情頗好地幫沈易白洗漱,他身體還有傷沒完全愈合不能沾水。當然,于宋希來說最隐秘的原因是,她享受為沈易白服務的日子,他沉迷與沈易白共處一室的時光。
而默不出聲的沈易白從她今日這份好心情裏猜到了其他的信息,想來應是那場争鬥有了結果。
他眼皮垂了下來,掩去心底隐藏的期待。
洗完澡,宋希牽着沈易白下樓用午餐,她親自為他盛了碗養生滋補的粥,督促他吃下。
可能是他瘦得太明顯,宋希一日三餐都要命廚房準備大量的補品和湯藥,吃得沈易白聞着味兒就想吐。
現在在宋希眼皮子底下,他不敢不吃,忍着惡心将一碗藥膳全吃了下去。
眼見宋希還要給他盛一碗,沈易白忙裝作不适道:“宋希,我傷口疼,你幫我上藥。”
“剛不是上過了嗎?”宋希嘴上說着上過了,還是急急忙忙拉着人上樓重新再上一遍。
一旁的陳姨見了,不贊同地皺了皺眉。
沈先生越來越會拿捏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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