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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心魔一手抽過圖書，一手加重力道。

“……啊！”

“你……你快放開我！”

魂都要飛了。

心魔将圖書攤開，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語調溫柔，充滿蠱惑，“親愛的，我們來學這個好不好？”

“不學！”主角厲聲拒絕。

“乖，你會喜歡的，我們學這個。”

“不……嗚啊……我不喜歡……”主角哽咽着揪住心魔的衣領，将他的衣服扯皺，口不擇言，“我讨厭你！”

心魔低頭去吻他的唇，“不要讨厭我，我喜歡你。”

主角被捉弄得已經快沒了力氣，聽着這話，洩憤似的咬了他一口。

又覺羞恥，偏過頭，不理會他，揪着他衣領的手指捏得發白，控制不住地顫栗着。

心魔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又帶着他的手，将兩人的衣服一點點撥掉。

主角：“……！”

主角第一次遇見這種與人“坦誠相見”的情況，他感覺自己抵到了什麽東西，也有什麽一樣的東西抵到了他，怪異的觸感令他控制不住地瑟縮。

心魔一邊吻他，一邊伸手沿着他的脊背下滑，指尖寸寸撫過脊骨，最後停在一個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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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相融，他聽見自己密集而鼓噪的心跳聲在頭腦中炸開，陣陣令人眩暈的嗡鳴。

神智恍惚間，他好像聽見心魔低聲問了句：“……可以嗎？”

主角尚未回過神來，嘴巴比頭腦反應快，幾乎是下意識地應聲：“可……唔……”

最後一個音節卡在喉間，化作一聲驚猝含糊的氣音。

主角被重重撞進柔軟的被褥間。

·

意識縮成極致空茫的一個點，整個世界在他眼中晃蕩，如水中倒影般被蕩碎。

再次恢複意識已不知今夕何夕，有溫熱的液體落在他臉上，心魔紅着眼，一邊哭一邊親他。

主角覺得自己才是應該哭的那個。

“你哭什麽？”

嗓音沙啞得不成樣，渾身酸疼得像是不停歇地練了三天劍，主角蹙起眉來，推開身上的人，被子滑落，露出白皙肌膚上斑駁的痕跡。

主角怔愣一會，顫着手給了心魔一巴掌，由于沒什麽力氣，巴掌落在臉上更似撫摸。

這是心魔嗎？是色.魔吧！

心魔抓住他的手，虔誠親吻他的指尖。

“親愛的，你該醒過來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落入耳中，讓主角心頭狠狠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