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月色下, 目瞪口呆地小姑娘,看着自家大言不慚的隊長, 就這麽丢下一句話之後, 迅速地走進了基地裏。
門口的廊燈,照在小姑娘精致的小臉上,那滿臉的錯愕,被照地格外清晰。
徐應寒先進去的,周堯正好出來,看見他回來,立即問道:“小公主沒事吧?”
見徐應寒微微搖頭, 周堯才松了一口氣, 說道:“現在網上鬧地還挺大。我真怕她受影響。這段時間,讓她別上微博了吧。”
說話間, 基地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兩人站在客廳, 就看見林珑走了進來。
“運動回來了啊?累嗎?趕緊去冰箱拿瓶水喝,我看你這滿頭大汗的, ”周堯格外熱情地說道。
身為戰隊的經理, 其實他這位置就跟個老媽子沒兩樣了。
平時不僅要安排戰隊各項事情, 還要關心戰隊隊員。
畢竟人家父母把自家孩子交過來,本來還好好的,在這裏受了委屈,總是他們的失職。
林珑明顯愣了一下,她說出去跑步,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連徐應寒都對周堯的關心, 嗤之以鼻,他冷笑了一聲,“你看她有一點兒跑步的樣子嗎?”
雖然是穿着運動服,可是從額頭到頭發絲,都是幹淨清爽的模樣。
确實不像。
林珑也知道這個時間段,她應該在訓練。
即便她自己身上出了問題,不過耽誤訓練時間,就是不應該的。
Advertisement
所以她趕緊垂着腦袋,一頭紮進了訓練室。
周堯見她進去了,有點兒驚訝,不過還是開心地說:“這就沒事了?”畢竟之前小姑娘剛看到新聞時的模樣,他也是看見的。沒想到,這才幾個小時,居然就好了。
“你以為她就真的是養在溫室裏的花朵?”
周堯愣住。
“你練過鋼琴嗎?”周堯自然是搖頭的,徐應寒看着訓練室的方向,“那你覺得我們訓練苦嗎?”
當然苦了,如果說普通人玩游戲,那就是一個樂趣而已。但是當樂趣成為職業的時候,其中所付出的努力和艱辛,光是他們看在眼裏,都覺得很辛苦。每天數十小時的訓練,把一個英雄打上幾百上千局,不斷地理解這個英雄的特質,都要花時間。
“就算是我從進入這個聯賽開始,也不過才三年時間。可是你想過她嗎?一個小姑娘從四歲開始就練習鋼琴,年複一年,堅持了十三年。相較于我們的辛苦,她比我們堅持的時間更長。所以這樣的人,你覺得她只會是單純的溫室花朵?外界的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能把她打敗。”
不會,她或許會不适應,或許也會傷心難過。
可是她會很快地站起來,重新面對。
周堯被他的一番話震住,一直以來,他都把林珑當作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女孩。
因為她過于精致可愛的長相,總會覺得她需要別人更多的關注和保護。從而忘記了,這個小姑娘在他們不熟悉的領域,曾取得那樣的成績。
而這些成績,都是用無數地汗水澆灌出來的。
她并不比誰弱,相反,她性格中的韌勁,或許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強。
周堯撓了撓頭:“被你這麽一說,我好像真的是有點兒小看林珑。”
徐應寒瞥了他一眼,徑直往訓練室走了過去。
結果他還沒推開房門,就看見身後,周堯嗷嗷地喊聲,“寒哥,寒哥……”
男人站在訓練室門口旁邊的牆壁旁,背倚着,直接說道:“有屁快放。”
“你看,熱搜撤了,”周堯把微博熱搜榜遞給他看,驚訝地說:“真的,我剛才還看見在第一呢,結果現在前五十都沒有了。”
“不是你找人弄的?”
“我倒是想找人啊,結果請朋友問了下,尼瑪,撤個熱搜也要幾十萬呢。咱們戰隊是有錢,可是我花幾十萬去撤熱搜,總部那邊還不得打爛我狗頭啊。”
徐應寒把他手機拿了過來,看了一眼,還真的沒有林珑的名字了。
**
此時,上海某高檔小區內,一輛黑色賓利安靜地在一棟樓前停了下來。
副駕駛座上的人下來,趕緊将後座的門打開。
随後,一個穿着高級定制西裝的男人,從車內下來。他身高腿長,穿着這樣一套剪裁貼合的衣服,猶如行走的衣架子一般。
沒一會,助理上前輸入了他們要去的樓層戶數。
一直到出了電梯,男人走在前面,而提着滿手東西的助理,則是跟在身後。
當他們按響1201的門鈴,很快裏面就有人過來開門。
“亦淮來了,”門被打開,一個穿着打扮精致的中年婦人,頗為驚喜地說道。
門口站着的林亦淮微微點頭,恭敬地說:“來打擾您和薛老師了。”
“說什麽打擾,”薛夫人趕緊打開門,讓他們進來。
她正要給林亦淮找拖鞋,就見林亦淮已經從身後助理手中接過一次性鞋套。薛夫人趕緊笑了笑,她倒是忘了,這位一向的習慣。
助理把東西遞給薛夫人,并未進門。
薛夫人看着這又是人參又是燕窩的禮品,滿臉地不好意思:“哎喲,你這太客氣了,每次來,都要提這麽多東西。之前不是就和你說過了,千萬別再帶了。”
薛夫人也不是眼皮子淺的人,只是她也識貨,就這些東西,十來萬不在話下。
林亦淮神色淡然,微微笑道:“都是應該的。”
此時屋子內的一間房門被打開,只見一個穿着條紋連衣裙,化着精致妝容的姑娘,從裏面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玄關門的林亦淮。
“亦淮哥,你來,”女孩顯然是這家的女兒,跟林亦淮也挺熟悉的模樣。
此時一見到他,粉白的小臉登時染上粉色紅暈,屬于女孩的嬌羞,擋都擋不住。
“趕緊進來坐吧,薛老師正在廚房呢,我過去請他,”薛夫人微笑着說道,東西倒是也拎了進去。
林亦淮回頭看了一眼助理,示意他在外面等着。
等林亦淮在沙發上坐下,薛家的女兒嬌俏地說道:“亦淮哥,我給你去泡茶吧,我爸的學生最近剛送了他大紅袍,我泡給你喝啊。”
她剛說完,書房的門打開了,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真是女大不中留,你爸爸一共這麽點兒大紅袍,你也要拿出去獻寶,”薛其秋搖頭,可臉上又是寵溺的笑容。
卻不知,坐在沙發上的林亦淮,看着這對父女溫馨又寵溺的對話,反而臉色更冷。
薛其秋在沙發上坐下,看着他,“亦淮來了。”
“許久沒來看望您,我父親特地托我向您問好,”林亦淮微微點頭,只不過說話雖溫和,眼底卻有點兒冷。
薛其秋看着他,板着臉,一副教訓地口吻道:“便是你不來看我,我要去找你父親了。林珑的事情,要不是別人告訴我,我竟然還不知道,你們家裏到底是怎麽……”
“薛老師,”林亦淮突然開口,果斷又不由分說地打斷了他。
薛其秋平時教訓人慣了,乍然被打斷,居然還不習慣。
他怔怔地看着林亦淮,直到面前精致又英俊的青年,再次開口說:“我這次來,就是想和您說林珑的事情。”
“那正好,我對林珑的選擇是太……”薛其秋揮揮手,一臉地憤慨。
誰知還沒等他說完,林亦淮再次打斷他:“對于林珑的選擇,我們全家都很支持。”
薛其秋愣住,吃驚地看着他,半晌都沒回過神,好像是不敢相信,這是他親耳聽到的話。
“如果你沒聽明白,我可以解釋一下,那就是不管是我的父親還是我母親,都對林珑的選擇沒有意見。”
薛其秋沒想到自己能被這麽堵,一時,氣得臉都紅了。
指着林亦淮,就說:“你,你們……這是溺愛。”
“薛老師,”林亦淮看着他,臉色嚴肅又冰冷,他說:“因為你是林珑的授業恩師,所以我到現在還是對您恭敬以待。但是請您明白一件事,林珑的人生應該由她自己選擇,既然她不想再繼續鋼琴,那麽誰都沒資格批評她。即便是我的父母,也需要尊重她。”
“你是說我沒資格教訓她?”薛其秋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此時正在廚房裏泡茶的薛夫人和女兒,聽到外面的動靜,趕緊跑了出來。
林亦淮嘴角微揚,微微冷笑:“我剛才說過,誰都沒資格對我妹妹的人生指手畫腳。”
“因為敬重您是林珑的老師,所以對于這次您的口不擇言,我們家裏會當成是對您最後的尊重,”林亦淮眼底的厭惡,終究還是露出了一點兒,他說:“但如果再有下一次,到時候咱們就得法庭上見了。”
“你們還想告我?”薛其秋當真是被氣得心口疼,一向教訓人慣了的,這還是頭一次被人教訓。
林亦淮看了一眼,旁邊目瞪口呆的薛夫人和他們的女兒,輕蔑地說:“薛嘉琪比林珑還要大三歲吧,您對您的女兒尚且這般寵愛,卻在媒體之中,對別人家的女兒這麽侮辱。你可想過你用恥辱這兩個字形容林珑,對她是多大的打擊?”
薛夫人此時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趕緊求道:“亦淮,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老薛居然這麽說林珑。他也是對林珑期望太高了,一時心急。”
“抱歉,我沒辦法體諒他的一時心急,”林亦淮冷漠地說。
随後他說:“今天來我本意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林珑以後大概也不會再彈鋼琴了,所以她的人生她的前途,就不勞煩您來指手畫腳。”
“請記住我的話,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他轉身離開。
等他推門出去,助理就在門口等着,趕緊走到電梯旁,按了下去的按鈕。
林亦淮扯下鞋套,直接扔在電梯旁的垃圾桶裏。
此時,薛嘉琪追了出來。
電梯正好在12樓停下,她趕緊喊道:“亦淮哥。”
林亦淮回頭看了她一眼,就見薛嘉琪追過來,一臉歉意地說:“我代爸爸向你道歉,他真的是好心。”
“我記得我好像沒和你說過一件事吧。”
薛嘉琪擡頭,一臉茫然地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
直到他扯着薄唇,露出一個涼薄的笑容:“你彈琴比林珑差遠了。”
**
林珑在桌子上找了一回,旁邊的簡易問道:“你找什麽呢。”
“剪刀啊,我記得訓練室裏有的,”她有些無奈地說,剛才還看見的呢。
她在網上買了個東西,正好寄過來了,結果找不到剪刀,開不了。
簡易朝着徐應寒的位置努嘴,說道:“我下午看見寒哥拿了,要不你去他位置上找找看。”
林珑點頭,這男人之前打了一盤游戲,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而此時徐應寒站在外面,電話那邊的人說道:“說真的,我報道都寫出來了,你現在又讓我別發了,為什麽呀。”
“之前她的名字在熱搜上面,現在既然熱搜撤了,也就不用你的文章了,”徐應寒淡然地說。
電話那邊的人哈哈大笑,有些揶揄地說:“這可是寒神第一次求我,挺難得的機會。”
徐應寒冷笑了一聲。
“真想見見這位值得寒神出面的人啊。”
“別亂想,只是因為她是我的隊員罷了,”徐應寒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結果對面一點兒都不買賬,特別無辜地說:“我有說你們有關系嗎?”
嘟嘟嘟,電話被挂斷了。
徐應寒回到訓練室的時候,就看見林珑一直靠在他的桌子上,不停地找來找去。
腦袋在桌子旁上上下下,就連電腦機箱都被她翻了一遍。
“幹什麽?”他站在椅子後面,問道。
林珑這才轉頭,說道:“隊長,你看見剪刀了嗎?”
“你就為了找剪刀?”徐應寒不敢相信地問。
誰知小姑娘還特別認真地點頭。
直到他指着電腦屏幕說:“那你知道我在直播嗎?”
下一秒,林珑的臉頰被她的雙手捂住。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