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因為我遇到了你啊
舒旭帶着易燕程給的提示,火速趕回了警局。整個過程中,他沒有表現出絲毫對易燕程的質疑或不信任,這讓沐恩心底也隐隐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來。
這份豪情實質上卻是易燕程帶來的。她對他是越來越好奇了。
如果說他以前是警察,那為什麽會從帝都來到這裏,成為一名普通的駕校教練?
舒旭叫他易神,豈不是表明,他以前是非常厲害的一個人物?
想到這點,沐恩對之前自己的判斷有點小得意,她就說她看人很準。
可看着對面幾乎煙不斷的男人,她突然又有些心疼。
究竟是經歷了什麽,會讓他抛棄掉之前的光環,從人人向往的帝都,避到這什麽都有待發展的小城市裏,做一名毫不起眼的駕校教練。
“走了,送你回去。”易燕程突然站起來。
沐恩自然不會拒絕,拎起包跟上他。
天将黑,路燈剛亮起來,夜色在橘色明亮的燈光照襯下,顯出暖意。
沐恩跟在易燕程身邊,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她偏頭看看他平靜淡漠的側臉,竟也生出一點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她兀自笑了。
被易燕程察覺,看她,“怎麽了?”
沐恩心情有點蕩漾,卻不會把所想說出來,她拎着包,甩了一圈,左右腿叉着有點悠然地往前走,“沒有啊,覺得這一天的經歷,真是神奇。”她偏頭去看易燕程,“你說我怎麽會有推理破案的一天啊?”
她臉上帶着笑,眼睛亮亮的,像水晶葡萄一樣,在燈光下閃着瑩潤的光。看得人心底一片柔軟。
似是被她輕松愉悅的情緒感染,易燕程的臉部線條也柔和下來,嘴角微翹,“怎麽這麽多想法?”
Advertisement
沐恩不樂意他的态度,“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說我怎麽會有推理破案的一天?”
她又問了一遍,眼睛盯着他看。
易燕程轉回頭,不答。只嘴角微翹。
沐恩向前邁一步,在他身前倒退着走,得意洋洋地看他,“你不說我也知道。”
“那是因為我遇到了你啊。”
因為你正直、善良、強大,心存正義,就算此時此刻蒙塵于此地,但你身體裏流淌的依舊是熱血,一切罪惡在你眼中都是不可饒恕的。
因為我遇到的是這樣的你,所以我才會有這樣不一般的經歷。
易燕程步子停了下來,幽黑的眸子緊盯着她,有點迫人。
沐恩也跟着停下腳步,就那樣立在他身前,雙手背在身後,歪着腦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她,目光幽深沉靜,像一口深井,叫人探不清那裏面的情緒。
下一瞬,他眼底突然起了變化,長臂一伸,攬着她纖細的腰肢往自己懷裏帶。
沐恩尚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攬進懷裏,大力之下,撞得他往後側了一步。
沐恩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就一句話,反應要不要這麽帶勁?
她睜着眼睛錯愕之際,聽到“叮鈴”的自行車鈴聲在身邊響起,繼而似有一陣風從自己身邊刮過去。
沐恩:“……”
尼瑪,在人行路上騎自行車還這麽狂拽,還特麽是晚上,不怕撞到人啊。
不知是尴尬還是別的什麽情緒。直到那狂拽的身影騎着自行車消失在夜色裏,沐恩還那麽趴在易燕程懷裏。男人的大掌牢牢地鎖在她腰身後,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夏衫傳到她的皮膚上,燙得灼人。
濃郁的煙草味絲絲繞繞鑽進鼻尖,沐恩乖巧地像只松鼠,平時的張牙舞爪都不見了,只剩下眸子裏的一點靈動勁兒,在他懷裏仰頭看着他的眸。
易燕程眸子幽深地盯着她,有點沉,又帶着點說不出的情緒在裏面。沐恩分辨不出來,只覺得有點慌,心跳有點快。
到底還是她先慫了。
沐恩不自在地別了目光,壓在他胸前的手也動了動,“嗯……謝謝你啊。”
她幹巴巴地說着,實在是喉嚨裏有點幹,支配着身體要從他懷裏出來。
攬在她腰身後的大手似乎是緊了一下,又好像沒有。沒待沐恩細去分辨,易燕程便已順着她的力道,将她松開。
一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沐恩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下衣服,覺得氣氛有點尴尬。
“呵……”
忽然聽到頭上一陣低沉、悅耳的笑聲。
沐恩訝異地去看易燕程。
見他雙手插在褲兜裏,垂眸看着她,眼底都是星星般的笑意。
尴尬的氣氛一掃而光,沐恩莫名也笑了,卻去問他,“你笑什麽啊?”
他不答,轉身往前走,“走了。”聲音裏卻滿是愉悅。
沐恩站在原地,看着夜色中他高大的背影,只覺得這背影似乎比白天時,多了點人氣兒。
半晌,她“切~”一聲,含笑追了上去。
……
兩人走在路上,沐恩想起什麽,又問他。
“之前你叫舒旭查5月2號、6月6號還有昨天,使用過共享汽車的人的資料,說這樣更容易鎖定犯罪嫌疑人,你懷疑罪犯使用的運輸工具是共享汽車?”
“嗯。”易燕程嗓音低沉渾厚,“無論是學生還是剛步入社會的青年,他都不會有足夠的財力購置一輛車。因他私下并不愛與人有過多交往的性格,也不會跟誰去借,S市正好有共享汽車,租用方便花的錢還不是很多,更不用解釋接車的理由,何樂而不為。”
“等一下。”沐恩打了個手勢,“萬一他家庭條件優異呢?你之前不是也說,他是個對自己外在條件很自信的人嘛,他用家裏的錢買一輛車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易燕程瞥她一眼,那一眼明晃晃給到她一個信息。
蠢。
沐恩:“……”她又被鄙視了。
可她覺得她的說法也很有道理啊。
“如果家庭條件優異,財力很強的話,他就不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犯罪了。”易燕程用眼角看她,“試想一下,一個相貌好、身材高大、又有錢的帥哥,他找女人需要用暴力嗎?哄騙就夠了。”
哄到手,之後做了什麽,都可以說是你情我願,他是傻了才去犯罪嗎?
沐恩:“……”她承認,自己被說服了。
沐恩就像一個被霜打了的茄子般,瞬間蔫了。
她癟了癟嘴,也不說話了,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兒。
“其實還有一種方式可以找到他。”易燕程突然又開口。
還有?
沐恩有點興奮加驚喜,瞬間活了過來,擡頭去看易燕程,眼巴巴地期待着。
卻被易燕程一個腦瓜崩敲在腦子上,“別總問我,自己動腦想。”
“喂!”沐恩捂着前額,目光有點幽怨,“本來就只是有點小聰明,你再敲幾次就真成笨蛋了。”
易燕程被她氣笑了。
這是記他仇呢。
“別貧,動腦想,想他在這幾次作案過程中,留下最多的痕跡是什麽?”
沐恩捂着額頭,當真思索起來。
留下最多的痕跡……
難道是罪犯留在受害人身上的痕跡?
“……”
沐恩自己臉一黑,都覺得不可能,真要是這樣,警察早八百年前就破案了。
那還有什麽?
作案工具?迷藥?情趣用品?
扯淡。
按照作案人的性格,情趣用品一定是網購的,總不能去查阿裏巴巴淘寶上的交易記錄吧。
沐恩搖頭欲晃出腦袋裏的這些廢料,卻在某一瞬間抓住了什麽東西。
等一下!
網購?網!
沐恩眼睛一亮,激動地拍了下手,差點跳起來,“我知道了!是網絡對不對?”她眼睛晶亮地看向易燕程,卻沒等他點頭就自顧分析起來,“你之前說過,三名受害人都是被罪犯選中的獵物,但他本身卻沒有時間對目标進行跟蹤,唯有通過網絡監視她們的作息時間。會上網,就一定會留下很多痕跡,只要鎖定三名受害人所在大學的官方貼吧,從中篩選近期有關讨論三名受害人的帖子,進行交叉查找,就一定可以找出那個出入頻繁、反複出現的ID。”
易燕程看着她神采奕奕的小臉,笑了。
“還不算笨到藥石無醫。”
“切~”沐恩哼一聲,“就不能說句好聽的。”
易燕程但笑不語。
“那你之前為什麽沒有跟舒旭提這一突破點?”
易燕程語态悠然,“你當舒旭跟你一樣?”
什麽跟她一樣?
卧槽!
你當舒旭跟你一樣蠢?
反應過來他話語裏的潛臺詞,沐恩簡直想跳起來暴打他一頓!
她之前為什麽要可憐同情這個男人呢?他性格簡直不是一般的惡劣!
難怪沒朋友。
要說,女人想法真的是随心情而改變的。明明之前是心疼人家,這會兒被人反過來欺負了,直接把心疼變成了可憐與同情。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想問來着,不知是哪位小天使為文章投的營養液?大央在這裏謝過,麽麽噠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