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眼望得到頭
一眼望得到頭
一時間三個人死寂的面面相觑。
景元沉默地看着兩人一時無言,視線掃來掃去不知道看向哪邊。
不知道為什麽,景元忽然覺得羅浮的未來一眼就望的到頭了。
最後他睫毛顫了顫,只得的沉悶的垂下眸子,金色的瞳眸黯淡下去,像是失去了光。
藥師第一個注意到了景元的到來,淩亂白發遮住他的其中一個眼睛,僅剩的一只垂下目光,長長的睫毛投下邊際模糊的瑣碎陰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平常帶着笑意的眉目此時迷茫的顫了顫。
活像是受到某種巨大的打擊。
祂莫名感覺有些心虛。
而被按在石燈上的岚低着頭,藍發從鬓角柔順的垂落下來。被如此半遮半掩的幽藍眼眸的情緒,讓所有人遠遠的看不清晰。
水珠下落的聲音清脆突兀,一時之間只有不斷的滴答聲。
岚沉默的視線順着藥師的方向,偏頭看向一旁渾身透着黯然失色的景元。
岚:……
他的動作頓了頓,伸出手不容置否的将祂推開,随即從石燈上站起。
被推動的人後退幾步,腳步趔趄身形不穩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并非是岚用了很大的力氣,而是祂現在出現了跟流雲渡那次失控中一模一樣的的狀況,赫然那次的紊亂破潰感是卷土重來了。
Advertisement
藥師擡起倒映着破碎光芒的金綠色的眸子,迷惘的掙紮着看向周圍。
原來這是不定期發病嗎?雖然對于有過第一次就有可能有第二次有過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的确這樣的情況實在令他非常不适。
周圍的建築仿佛生了生命,他們化作了沾染着毒藥的爪牙,仿佛下一秒就扭曲的發動攻擊。
……
又是這樣的感覺,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致命旖旎的瑰麗毒藥。
在祂模糊的視線裏,面前一個明亮的輝光忽然突兀的照亮了周圍略顯單調昏暗的環境。
在寂靜中,陰暗冰冷的感覺從足部毛骨悚然的蔓延而上。
祂本能的排斥這樣的環境,但因為祂本能的覺得退無可退,只能嫌惡的閉了閉眼。
周圍的一切都像是化作了混亂的水流,如沼澤般黏膩鹹腥的包裹了祂。
他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再度睜開眼時,眼前的光亮顫動,逐漸緩慢的不再是模糊霧蒙蒙的一團。
面前光點流轉凝聚,最後組成了一個粉發的女孩站在祂面前。
三月七擔心的目光看向藥師,她伸出手來。
指縫間穿過散落的金發,輕輕的放在祂的額頭上。
星看向眼睛失焦渙散的少年,祂喘了一口氣,渙散的眼睛忽然閉了閉。
直到再次睜開,才恢複了眼裏應有的靈動感。
祂迷茫的擡手捂住半只眼睛,低聲詢問着:“我剛剛怎麽了?”
出現這樣的問題是小事,希望祂剛剛沒有做什麽無知無覺卻惹了大亂子的事情。
語氣些不明所以的疑惑。
三月七欲言又止的轉動目光看着周圍的人,見其他人都不開口。
她最後嘆了口氣,向前一步說道:“沒有做什麽,雖然我們趕到這裏的時候,你就已經昏倒了。”
話語間頓了頓,有些不确定的補了一句話:“昏倒,其實也不算吧,就是無知無覺的。”
三月七再次欲言又止,藥師看出來她的為難,擺了擺手:“但說無妨。”
有人打斷了三月七的下文
“我來說吧。”
景元此時凝重的走上前,金色的瞳孔認真的看向祂:“你當時的狀況類似于無知無覺,對外界刺激的沒有了反應。”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像死了一樣,但還有呼吸。”
……
祂若有所思,轉身看向已經被打通進入建木玄根深處的道路。
既然已經犯過一次了,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了,畢竟已經第一次與第二次隔了那麽久。
祂盤算着,忽然擡頭向三月七溫和的笑了笑:“陳年舊疴而已,各位不必擔心。”
擔心也沒用,解決不了。
藥師默默補了一句,随即對衆人眨眨讓人一眼看去就莫名覺得安定的雙眸,勾唇輕松的笑了笑:“通往建木玄根的路已經打開,我們時間緊迫,不要在這樣的事情上所耽擱了。”
“可是……”三月七還想說些什麽,卻突然看到藥師對着她沉悶的搖了搖頭。
她的睫毛顫了顫,深吸一口氣,頓住了将出未出的話語。
古建築兩旁被分開海水表面仍舊波濤滾滾起伏,偶有着白色的細沫從上面出現。
龐雜淩亂的水聲隐隐約約的進入衆人的耳朵,與細小清晰的水滴聲交響。
景元看着祂點了點頭。
“各位,他說的沒錯,如今正是緊迫的時候,不容疏忽。”白發将軍認真的看着一衆人,幽幽嘆道。
……
畢竟他們也知道這件事的結果對仙舟有着極其重要的影響,容不得有閃失。
尤其是他們還需要面對一位之前從未面對過的敵人。
毀滅大君——幻胧。
她得益于建木所鑄造的身軀,擁有了前所未有強大的力量。
一衆人到達了鱗淵境的盡頭。
丹恒擡頭看着近在咫尺的龍形建木玄根,頭上的角光滑流轉,他冷靜的講述着:“咱們已經走到了盡頭了,這裏便是被封印的建木玄根。”
他空靈的淡淡眼眸毫無波瀾的看向建木玄根,莊重的說道“現在,我會揭開這最後的封印。”
丹恒邁步觸碰近在咫尺的建木,他的手擡起放到龍形建木的頭頂之上。
璀璨流光從其中霎時溢散開來,幽華輪轉流動,似乎這一處的宏大空間都為此震顫着。
此時封印已揭開,衆人踏着雲霧向深處走去,兩側則有建木帶着淡淡發光的精致金紋枝丫于其中蔓延探出。
一簇黃葉向衆人德面前飄落。
忽然,不屑又輕蔑的輕笑從前方的虛空之處傳來,帶着空蕩蕩的回聲:“唔?來者是羅浮的将軍嗎?”
三月七怒火中燒,她咬牙切齒的看向前方:“那個壞東西!果然在這裏等着咱們!出來啊!幻胧!”
停雲小姐現在還因為她下落不明,甚至有可能已經死亡。
幻胧…幻胧。
一股邪火莫名從她的心底升起,于是張口大喊着。
幻胧似乎是知道三月七因為停雲的時候心中對他有着強烈的怨怼,她慢條斯理的學着停雲的語氣幽幽道:“恩公?恩公也來了?小女子還未梳妝完畢呢。”
語氣挑釁譏諷。
她的聲音忽然頓了頓,忽然褪去了傲慢的僞裝,聲音帶着怒不可遏的感覺:“你竟然也來了?”
藥師掀起眼皮,毫無波瀾的擡眸看向幻胧的位置。
雖然的确向那個方向看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照入自己眼中的畫面只是無數種色彩雜亂的破潰的馬賽克。
祂憑着感覺朝一個位置笑道:“對,我來了。”
氣氛沉悶,幻胧雖然生氣自己被阻斷與毀滅聯系的那件事。
但她不傻,把事情鬧大自己的下場就說不準了。
她自顧自的感嘆着豐饒神跡的能力:“也難怪藥王秘傳高人一等,這建木仙跡的确有化生再造的力量。”
三月七警惕的看向前方,卻忽然發覺不對勁:“幻胧,他在做什麽?”
面前的空間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懸空的暗色蓮花忽然爆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
殘破建築崩塌,而地上的平臺不堪重負迸裂
一個巨大的人影從後面升了出來,頭戴沉重的金屬長冠,狹長的眸子露出毀滅的低俗惡趣味。
此人渾身都帶着沉重的金屬飾品,一眼看過去還以為神明親臨。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