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東北鐵鍋雞
東北鐵鍋雞
“哦——”
他模樣安靜, 好似任由她随便說教。
岑念無奈,終于起身走向廚房。明鶴乖乖跟在她身後,只見她掀開鍋看了一眼, 随後又回頭瞪了下明鶴。
“都冷了。”
明鶴摸了摸鼻子, 他默默走到岑念身邊,心虛地看了她好幾眼。
“冷掉也沒關系。”
他話音一落, 便又招來了岑念的一個瞪眼。
“胃還要不要了?”
“.....”
明鶴瞬間閉嘴, 他現在随便說的一句話都可能會讓岑念生氣。思來想去,還是安靜地呆着比較好。
在熱菜的時間裏,岑念坐到了他對面, 表情嚴肅。
“以後不許這樣了, 知道沒?”
明鶴點了點頭, 岑念又自顧自地說着:“一天不見蹤影,打電話也不接,敲門也不開。”
她越說表情越嚴肅, “你好歹要跟我說一聲。”
明鶴又默聲點了點頭,岑念沒好氣,“這種時候賣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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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鶴被罵了也無所謂, 他頓了頓,盯着女人的側臉試探道——
“姐姐,你是不是擔心我?”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 岑念不由噎住, 原本說教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裏。
她頓了頓,回視他的眼睛:“是啊。”
岑念甚至沒有一點的躲避, 看着他漆黑的瞳仁認真道:“剛才我的腦子裏閃過了幾百個猜測。”
“明鶴, 我就是很擔心你。”
女人的聲音溫淡,眉眼柔和, 神情卻是帶着他從未見過的認真。
明鶴的喉結不由上下滾動了一番,他抿着唇,認真答應:“不會再有下次了。”
......
明鶴回去換了件衣服,再回來時晚飯已經熱好了。
岑念今天做的是東北鐵鍋雞,由于份量太大,還是靠着明鶴端出來的。
明鶴不由睜大了眼,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大盤:“怎麽這麽多?”
岑念已經找出家裏最大的一個盤來裝了,但還是裝不下,便只能盛出一半來。
她給明鶴遞了一副碗筷:“既然是東北菜,那在量上也要盡量複刻嘛。”
東北菜的量很多,如果只是做家常一般小小的一盤,便會少了許多東北味兒。
東北鐵鍋雞最重要的就是雞,雞肉在焯水後要用蔥、姜、老酒、花椒等料炒熟,炒時油要放得多一些,這樣香料才能更好地融入雞肉裏。
炒至雞皮的油脂流下,雞肉蘊上了醬油色後再加入冰糖、豆瓣醬等。
東北的鐵鍋炖雞最好加入小半瓶啤酒進去,在此時放入生抽調味。
趁着濃厚的湯汁咕嚕咕嚕地滾着,放入自己喜歡的一些蔬菜。
岑念放的是豆角、木耳、土豆、青椒,她還加入了一些粉條。
最後,她還在上面鋪滿了靈魂的花卷,待煮熟後,白白胖胖的花卷沾着濃厚的湯汁,配上香嫩入味的雞肉。
岑念以前在東北工作時,就着這樣的吃法一周胖了好幾斤。
兩人一手拿着花卷,一手拿着筷子,嘴裏不忘吸溜粉條。
明鶴吃得很認真,岑念抽空看了他一眼,他已經吃完三個花卷了。
胃口不是一般的好。
飯後,明鶴很主動地去洗碗。他現在洗碗已經非常利索,甚至岑念給他換了個圍裙,也毫無違和感。
岑念晚上難得沒有工作,她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刷手機。
明鶴洗好碗後,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裝作無意地問了一句。
“遛狗嗎?”
巴衛很有耳力見地跑了過來,兩只耳朵激動地豎了起來。一人一狗,都睜着烏黑的眼睛巴巴看着她。
岑念無奈,她找出牽引繩,剛想給巴衛套上,明鶴便先一步取過了繩子。
“你去穿個外套。”明鶴說。
岑念只穿了一件針織裙,巴衛也無所謂誰給自己套繩子,它憨笑地吐着舌頭,自覺将頭往繩子裏鑽。
套好繩後,明鶴牽着繩,而巴衛乖乖在他身邊,兩人都在等她出發。
等岑念出來,她看着等在門口的一人一狗,心間湧上一抹奇怪的感受。
即使到了冬天,夜晚的小區依舊有很多人。
只不過冉起了許多白煙熱氣,烤紅薯和t糖葫蘆的小販笑着吆喝,小孩嬉笑着跑過兩人身旁,巴衛快樂地在草坪上打着滾,時而又跑向兩人。
岑念雙手插在口袋裏,她側眼看了下身邊的人。男人肩寬腿長,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氣質冷淡,白色的高領露出了淩厲的下颚線。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神色寡淡,高挺的鼻梁盈着路燈灑下的光暈,漆黑的瞳孔在夜色中愈發深邃。
許是注意到岑念的目光,他側頭,整個人都背着光,神色一下子柔和了許多。
“怎麽了?”
岑念搖了搖頭,她重新看向不遠處玩耍的巴衛,有幾個小孩手牽着手跑來問她可不可以和狗狗玩,她笑着點了點頭。
“你現在覺得,黑夜怎麽樣?”岑念忽然問。
明鶴條件反射地看向她,岑念回視他,又問了一句:“還會覺得不适應嗎?”
他頓了頓,岑念的瞳孔很淺,澄亮又很有光澤,淺淺地映着一個深色的影子。
明鶴安靜地看着她:“沒有覺得不适應了。”
因為有你在,讓我适應了一切不喜歡。
即使是在黑夜裏,也有了可以讓他安心的存在。
岑念嘴唇翕動,明鶴黑色衣領的一角折了進去,她似乎什麽也沒想,擡起手幫他整理了一下。
随後,她輕捏着那段面料柔軟而厚實的衣領沒放開,而明鶴也這麽低頭看她。
“明鶴,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吧。”她就着這個動作,直直看進他眼裏。
明鶴看見她眼底劃過了一絲緊張,嘴巴像是被封住了一樣,他說不出話來。
岑念依舊仰着頭,嘈雜的環境恍然被禁了音,耳畔只剩下她溫柔而堅定的聲音。
她說:“明鶴,我想要你好起來。”
明鶴嘴唇翕動,他放在口袋裏攥緊的手一松,再開口時,聲音低啞:“好。”
......
如果明鶴知道來看心理醫生會遇到陳秦易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麽快答應。
陳秦易笑着給他們倒了杯茶,他依舊帶着一副金絲邊眼睛,模樣儒雅而紳士。
“這兩天我導師來雲川開會,我接到你的電話,便拜托他多留下來一天了。”
“只不過他現在還在開會,需要你們等一等。”
岑念搖了搖頭,她感激地沖他一笑:“沒事沒事,還要多謝陳老師你幫的忙。”
從明鶴答應後,岑念便聯系了陳秦易。
陳秦易的老師是心理方面有名的專家,光是預約號就很難搶。
陳秦易笑着扶了扶眼鏡,他語氣溫和:“岑念,如果真的想謝我,就別叫我陳老師了,怪生疏的。”
“呵。”
一道冷笑聲從兩人身旁響起,明鶴坐姿懶散,他大剌剌地翹着二郎腿,一手極有占有欲地搭在沙發邊沿處,錯位的視線裏就像是他圈着岑念。
見兩人看過來,明鶴又變回了那副無辜的模樣。他眨了眨眼看向岑念,“怎麽了?”
岑念看着他松散沒正經的動作,不由眉心一跳:“你幹什麽?”
“我怎麽了?”他語氣無辜,岑念皺着眉拍了下他的腿:“你坐好。”
“....哦。”
明鶴放下了腿,只不過還是個懶骨頭似的靠在沙發上。岑念不由嘆了口氣,一轉頭,陳秦易眼神淡淡地打量着她和明鶴。
她不由覺得抱歉:“不好意思啊陳老師。”
陳秦易搖了搖頭,他看向明鶴,兩個男人之間流淌着若有若無的敵意。
他雲淡風輕地抽回視線:“沒關系,你的...朋友,很有個性。”
“......”
呵呵。
“朋友”明鶴扯了扯嘴角,微微咬着牙,“謝謝陳老師誇獎。”
陳老師回了他一個嘴角:“不用謝。”
岑念:.......
待陳秦易的老師趕過來,明鶴正一臉不爽地看着兩人聊天。
他想插話也插不進去,只能偶爾搗亂似的給岑念遞水。
徐教授明天就要走了,所以他在雲川的時間只剩下今天下午。
和徐教授進去之前,明鶴忍不住回頭看向岑念。
岑念和他搖了搖手:“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就連她旁邊的陳秦易也笑了,甚至在明鶴眼裏,他笑得像只狐貍一樣。
“快進去吧,我和岑念,都在外面等你。”
明鶴:“......”
......
明鶴跟徐教授呆了很久,等他出來時,明鶴看上去有一絲疲憊。
岑念緊張地問他:“怎麽樣?”
明鶴聳了聳肩,他面色無虞:“就是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岑念蹙起眉,雖然知道心理治療需要了解病患的所有過往。
但見他又一次撕開自己的傷疤,岑念心底還是有些難受。
徐教授将岑念叫了進去,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眼前放着厚厚一疊的文件。
“患者的情況不是很好。”
“據催眠以及患者的自我敘述,他患有抑郁症。”
岑念看着文件,心卻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明鶴曾經,有過無數個自我了斷的想法,他對人生沒有一點希望。
他自我厭棄,他睡不着,也吃不下,那段時間,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想要自生自滅。
徐教授說,他有重度抑郁的階段。岑念的雙手微微顫抖,她不忍再看下去,只能迷茫地看向教授。
“但他願意自述,願意配合,而且據他講述,這段時間已經沒有傷害自己的想法了。”
“現在看來,他不再自我厭棄了。”
“他說,他碰到了希望。”
徐教授停頓了一會,他看着眼前年輕的女人:“他的希望是你吧?”
在交談的過程中,明鶴三次提起岑念,每一次都是嘴角含笑。
“岑念是個很好的人,她很溫柔,是我第一個想要主動靠近的人。”
“我怕我的自私捆綁住她,我不配,卻抱着奢望。”
“她真的...也很在意我嗎?”
......
和徐教授交談結束,岑念的心底反而更加被堵得慌。唯一讓她能喘過一絲氣的,是許教授說,治療有望。
她推開門,外頭的兩人一左一右隔得很遠,莫名夾雜着奇怪的氛圍。
看見岑念出來,明鶴立刻站起了身。
他走到岑念面前,又黑又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嘴角不自覺地翹起。
“岑念?”
心底的壓抑一瞬間被吹散,岑念點了點頭,她不由擡起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聲音溫柔。
“明鶴,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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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我和岑念才不是簡單的朋友關系!!!
——《無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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