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1點30分,應帙帶着他忠實的尾随蛇遂徊抵達雙向選擇會場。
還沒進門,才剛站到場館大門之外,他們就被裏面翻湧的人潮驚到了。除了周一下午雙向剛開始的時候,體能館裏從未能有現在這麽熱鬧。畢竟整個塔都可以成為學生組隊交流的場所,大家更喜歡在星網上聯系溝通,然後約一個僻靜的地點商談。
然而當下,體能館裏的人流量簡直再創新高。
“都是來競聘我們隊伍的?”應帙疑惑。不是說只有六十個人嗎?其他人都是來旁觀的?況且他能有這麽大影響力?還是其中大部分是沖着周如翊來的?
正不解着,他在自家展臺之前轉過身,一眼就在對面展位上看到了耿際舟嚣張跋扈的臉。
“……”
這只該死朱鹮大馬金刀地坐在桌子後面,拉了大張旗鼓的招人橫幅挂展臺前,注意到應帙投來的目光,竟然還回以一道揶揄的挑眉,右腳踝擱在左膝蓋上抖起了腳,欠揍得要死。
“……主席,那是你仇人嗎?”周如翊靠過來,小聲說,“他的展位原本不在這裏。中午看到我和樓星赫在布置展臺,過來問了我幾個問題,我當他是想申請入隊的,就如實回答了,結果沒過一會他就特意跟主辦方申請換了位置,還特意和我們定在同一個時間招人。”
“他是——”遂徊剛張嘴,應帙就打斷了他,“确實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和我競争學生會主席,競争獎學金……還跟我搶哨兵。”
遂徊:“……”
應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過他都沒搶贏。”
遂徊:“對。”
不管小應主席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總之點頭附和就對了。
“你們兩個是情敵?”樓星赫也湊了過來,好奇地問,“搶的那名哨兵是誰?遂徊嗎?”
這個問題太過刁鑽羞恥,遂徊做夢都不敢這麽夢。
Advertisement
眼見周如翊和樓星赫如饑似渴的求知目光越發炙熱,他支吾不知如何作答,轉頭求助性地望向應帙,但後者卻沒有看他,而是側着身和耿際舟遙遙對視。
應帙皺眉,不明白耿際舟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耿際舟卻是得意地朝他比了個口型:過來。
“……”應帙眉心舒展,錯過人群緩緩走到耿際舟的展臺後方。
看到兩大情敵會晤,周如翊和樓星赫都忍不住緊張起來,目光追随着應帙的背影,一致認為他們的隊長是怒砸場子去了。樓星赫還拽住遂徊的手腕焦急道:“你怎麽不跟上去看看,萬一打起來了呢?”
唯一的知情人士遂徊:“……”
“不可能。”他說。
“什麽不可能?”樓星赫疑惑。
“打不起來。”遂徊面無表情地說。
打起來更好,最好斷交,他巴不得應帙沒有其他朋友,身邊就他一個親近的人,每天只和他一個人說話。當然,這個念頭太過邪惡,他從未想過真的去實現它。
“你到底在搞什麽鬼?”應帙手指點點展桌,“這麽明擺着和我對着幹,我隊友都懷疑你是我仇家。你這副主席,是真打算造反登基?”
“我要是真在這次月考奪冠,積累了足夠的聲望和群衆好感度,下屆主席競選一舉上位也是說不準的,物競天擇,适者生存。”耿際舟眉眼噙着笑意。
“沒想到你竟然包藏着這麽大的野心,誰給你的自信?”
耿際舟勾起一抹堪稱邪惡的笑容,只笑不語。
應帙腰背挺拔地站着,眼睫垂下,居高臨下地看着座位上朝他賤笑的耿際舟,高傲又冷淡:“你不是說約到了一名很厲害的隊友嗎,是誰?”
“應主席,”耿際舟笑得越發意味深長,“你知道……黑暗哨兵嗎?”
應帙神色瞬間嚴肅了起來。
黑暗哨兵,哨兵中鳳毛麟角的實力頂尖者,但不是所有強大的哨兵都能叫做黑暗哨兵,同時還要滿足許多嚴苛的條件,只有精神阈極窄并擁有強大五感掌控能力,精神域異常穩定的S級哨兵,才能夠得上黑暗哨兵的門檻。再經過特工會的嚴格的測試篩選,最終滿足所有數據标準的哨兵才會被稱作黑暗哨兵,登記在案,有特殊的編號。
他們是特種人的榮耀,是特工會的王牌,是絕對實力的象征。
“在塔的學生裏怎麽會有黑暗哨兵?”應帙大腦飛速運轉,回憶着曾經過他手的所有人員名單。
“有的哦。”見應帙似乎有些動搖,耿際舟更是張揚起來,“我們的三年級學長,因為生病的緣故休學了一年半,不過非常巧的是,就在這周,他複學了。”
我居然不知道!應帙氣得差點咬碎了一口後槽牙。
耿際舟太懂應帙了,光從一點細節微表情就知道此刻板着臉佯裝淡定的應帙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于是笑容更加潋滟:“消息沒我靈通吧?後悔了吧,要遂徊不要我,要那破5%加分不要我?不然就我們四個人的組合,随便加個給我們背行李的軍校生,到哪兒不是橫着走?”
應帙不說話,心思卻是活絡了起來,有沒有可能單獨把這個黑暗哨兵的牆角翹了?反正黑暗哨兵也不怎麽需要向導……
“別想着撬牆角,撬不動的。”耿際舟張口便将應帙邪惡的念頭掐死在襁褓裏,“就像我撬不動你的S+哨兵,你也別想撬走我的黑暗哨兵。”
“……”應帙不爽地閉上眼,複又睜開眼,不屑地笑笑,“無所謂,一個沒畢業的病秧子哨兵而已,只是通過了篩選測試,還沒有資格在特工會登記備案,根本稱不上正式的黑暗哨兵,也沒有編號,你這是挂羊頭賣狗肉。”
“應主席,這就是你格局不夠大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還有呢?”應帙淡淡地說,“除了黑暗哨兵以外,還有三名隊友的位置,你都找好了?”
“找好了兩個,就差一個軍校生。”耿際舟反手向身後不遠處招了招,很快,一名身材高挑性感的黑長直冷面美女踏着長靴走了過來,站定之後朝應帙點了點頭,言簡意赅:“主席好。”
鐘氏家族企業的長女,哨兵。
應帙腕上的終端就出自她家,就連周如翊捐給塔的模拟作戰機也是鐘氏和環際聯合研發的。
“……”應帙忍了又忍,沒忍住,“你到底是怎麽好意思說我的隊伍是權錢中心的?你目前的隊伍成員又好到哪裏去?”
“沒辦法,誰叫咱們首都塔這麽腐敗呢?随手一挑,大家背景都很深厚。”耿際舟假裝無辜,實則笑得像一只狐貍,“我這不是聽你的建議,打算組一個全S級逆天而為的隊伍麽?結果随便挑個S級哨兵就是鐘氏長女鐘瑾,我也不想的。”
應帙:“……”
鐘瑾勾唇笑了笑:“耿隊,沒什麽事我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耿際舟朝她擺擺手,接着又往身後招了招,對應帙說,“你別急,這次月考我們塔內附帶的主題是和資助插班生破冰交友,我沒忘,身為副主席理所應當身先士卒,所以小野猴子我們隊裏也有,不過不是山裏的,是漁村的。”
話音未落,一個笑容甜美的女生出現在展臺內,她的皮膚因為常年出海打魚曬得有些黝黑粗糙,襯得牙齒極白,未語先笑,兩只眼睛彎成月牙似的細縫:“耿隊,叫我?”
“認識一下,艾莉兒,這位是我們比賽裏的有力競争對手,應隊。”
“哈哈,應主席誰不認識啊?”漁村猴子艾莉兒熱情地和應帙握了握手,“謝謝應主席為我們插班生做的事情,如果沒有您的建議和支持,這次月考就不會是這樣海納百川的形式,我也就不會有機會加入耿主席的隊伍。我非常地喜愛您、敬佩您,就是希望到了賽場上,看在我是您頭號粉絲的情面上,對我千萬手下留情。”
應帙:“……”
這是什麽猴子?眼前這分明是一只長袖善舞的水猴子精!只有遂徊才是真正的野猴子,被朋友讨厭拉黑了都不知道為什麽,喜歡一個人的做法就是當變态,告白告得像威脅恐吓,情商只有負數。
沒一個省油的燈……
“等死吧。”應帙将耿際舟曾經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就你們這配置,這大張旗鼓的樣子,肯定會被當作集火的焦點,第一個被幹掉。”
“咱們好兄弟,幫你分擔火力,我義不容辭。”耿際舟眨眨眼,“放心,你們隊不但實力沒我們隊強,就就連直播觀衆熱度我們都肯定比你們隊高,你就安心擺爛吧。”
艾莉兒十分有眼力見地給應帙搬來了座椅,讓兩位隊長坐着聊,還貼心地送上熱水。
應帙坐下之後回過頭,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不遠處一直留意他們的遂徊一眼。後者正坐在角落裏獨自喝水,沒有一點加入周如翊和樓星赫聊天中的意思,沉默寡言又孤僻,突然無辜被瞪了一眼,還滿臉的莫名其妙。
“說說吧,聽你這意思還有殺手锏。”應帙交疊雙腿,雙手交握擱在膝蓋上,“就你這張嘴,憋不住的。”
耿際舟本來想說他的殺手锏怎麽可能輕易告訴對手,結果應帙這後面這句話直擊他靈魂,轉念一想确實也是,于是幹脆坦誠道:“殺手锏就是——我打算在鏡頭前跟黑暗哨兵學長賣cp。”
應帙:“……賣cp?”
“黑暗哨兵窄到針尖那麽大小的精神阈裏唯一契合的向導。”耿際舟都覺得自己是個熱度天才,“多好的噱頭,這不一挂出來就讓直播觀衆們磕生磕死,為我們的絕美因緣際會哐哐投票?”
“觀衆也不是什麽都磕的……”應帙皺眉,“你真和他契合?”
“當然是假的,怎麽可能這麽巧。”耿際舟說,“絕大多數黑暗哨兵一輩子都遇不到契合的向導,集體短命,不然叫什麽黑暗哨兵?”
“……你是不是變态啊?”應帙終于破了防,“一次月考而已,至于這麽不擇手段嗎?”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對待任何事都要全力以赴。”耿際舟眨了下眼,“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謝謝,今天反倒是你給我上了一課。”應帙皮笑肉不笑地陰陽他。
耿際舟臉皮比精神壁壘還厚,絲毫不為所動:“不客氣。”
最後進行過一個充滿電火花的對視,應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展臺,整個人氣壓低了一千帕,面色陰沉,久久沒有言語。
周如翊和樓星赫都不敢貿然上前搭話,只有遂徊頭鐵不怕死,應帙一回來他就連忙貼過去,“應帙?”
聽到他的聲音,應帙突然轉過頭來,問:“你打得過黑暗哨兵嗎?”
遂徊轉了下眼珠,似乎是曾經有過什麽不好的回憶:“……打不過,黑暗哨兵能把我當成球一路踢下山。”
“廢物,要你有什麽用?”
“……”遂徊委屈地耷下嘴角,“真的打不過我又有什麽辦法,他的精神體是灰熊,當年有五個我那麽大,能把利維坦當黃鳝嗦了。”
“你在說誰?”應帙皺眉。
遂徊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又在說誰?”
兩人對視一眼,應帙随即點開終端上的學生資料,搜索出一份休學同意書,樓星赫和周如翊也湊了過來,齊齊看向懸浮屏上的信息。
哨兵、男、三年級、精神體:刃齒虎。
遂徊從上到下快速浏覽一遍:“你說的是這個?……還行,應該打得過。”
周如翊看着照片上那只肌肉發達健碩的老虎就膽寒,12厘米的尖齒咬穿人類頭骨更是像開罐頭那般簡單:“……你們哨兵究竟是怎麽判斷戰鬥力的?我怎麽覺得刃齒虎比灰熊恐怖多了?”
“精神體品種和哨兵戰力有一點關系,但不是完全成正比。”樓星赫顯然是做過功課,“就像遂徊的精神體只有一根繩子那麽大,但應主席首選跟他組隊,他的實力一定是全校哨兵中數一數二的。”
那可不一定,應帙心想,也有可能是我因為某些荒誕不經的原因只能和他組隊。
他們正讨論着,擁擠的人群之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騷亂,緊接着便是一道驚天動地的虎嘯聲。在塔內,什麽明星歌手,什麽商業巨賈,什麽美女帥哥,通通都得給黑暗哨兵讓路,它就像男孩子心目中的奧特曼,女孩子心目中的愛莎公主,是毋庸置疑的頂流白月光。
就連應帙,嘴上嫌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站直,凝眉注視着漸行漸近的那名哨兵。
周如翊終端不停地響着,她一邊留意着人群的動靜,一邊快速查看終端信息:“應隊,好幾個原本說要來面試的人都臨時取消預約了,說是撞時間了,要去應聘別的隊伍。”
這一聽就知道是被耿際舟的隊伍吸引去了,應帙不解:“我們要招的是B和C級的特種人,對面只要S級的,這能有什麽沖突?”
“對面說什麽級別的都有可能收,看運氣,全憑黑暗哨兵本人的意願。”
“惡意競争。”應帙怒道。
“那我們改時間吧。”樓星赫好脾氣地說,“反正還有明後兩天的組隊期。”
周如翊立刻用手肘戳了他一下,悄悄指指應帙又指指對面展臺,比口型道:情敵,改時間就輸了,咽不下這口氣。
接着她又拍拍遂徊的肩膀,用氣音道:趕緊想辦法啊!
遂徊的辦法非常簡單:“應帙,讓我去和那名黑暗哨兵打一架,只要我打贏了,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你覺得呢?”
“但要是你輸了……”
“我不會輸的。”遂徊篤定萬分地說,“可是動用武力我的精神域就一定會出問題,所以在單挑之前,我要标記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