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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換個地方親?”◎

對于這個圈子裏的未婚男性, 換女朋友是常有的事。

只是這些年謝執硯的風評一直是“不近女色”,又是同齡人中唯一手握實權的人,他的感情狀況才備受關注。

當初傳出謝執硯和寧芋萱的關系時, 圈子裏議論紛紛, 除了驚訝也有不少人眼紅。

謝執硯是家中獨子, 如今又手握整個衡江集團, 這些年多少人想把女兒嫁進謝家。

以前大家覺得可能是謝執硯年紀尚輕,尚未考慮成家生子。

可如今竟然真有人成功了, 而且這個人的條件看起來還沒什麽特別之處,就不免有人捶胸頓足——

自家的家底比寧家厚多了, 女兒也不比寧芋萱差在哪裏,若是當初再努力一點, 說不定自家女兒這時候已經嫁進謝家了。

幸好寧芋萱只是謝執硯的女朋友,一切尚未成定局。

不少人動了心思,想要取而代之。

北城的某個太太群, 大晚上突然活躍了起來。

吳太太:【@李太太, @劉太太, 你們聽說沒?果然像你們預料的那樣,謝總和那個寧家小姑娘只是玩玩而已】

劉太太:【怎麽回事吳太太?你這是又有什麽新聞了, 快給我們大家講講!】

吳太太:【我有個朋友的朋友, 他今天去商場吃完晚飯回家的時候, 在路上看到了謝總的那輛古銅色賓利。】

劉太太:【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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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太太:【我那個朋友的朋友他就好奇跟了五分鐘, 結果發現那輛車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從裏面下來一個小姑娘!】

劉太太:【謝總交了個女朋友這事大家不都知道了嗎?送女朋友回家,這有什麽稀奇的?】

吳太太:【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呢嘛, 你還記得那張照片吧?寧家那個小姑娘身材高挑留着長頭發, 這次這個卻是個學生模樣的短發小姑娘, 看着個子也不高!而且那個小區就是一普通住宅區,有些年頭了】

劉太太:【不是寧家那個小姑娘啊?】

吳太太:【可不是,換人了!】

吳太太:【咱們都以為這些年謝總不找女朋友是因為眼光太高,誰能想到是咱們沒摸準人家謝總的口味呢!就喜歡這種普普通通的年輕小姑娘,單純可愛!】

李太太:【剛才在做面部SPA,來晚了】

吳太太:【哎呦李太太你可算來了,你自己看看聊天記錄吧】

李太太:【我看過了,我就說嘛……話說劉太太,你家小女兒不也才剛滿二十歲,正在讀書呢嗎?要不……】

劉太太:【哈哈李太太你說笑了,我那個小女兒每天就知道玩,哪懂這些?還是李太太你家的女兒又聰明又漂亮!】

群裏李太太和劉太太互相推诿着,看似在恭維對方。

實際上心底裏早已有了盤算,準備想盡辦法在之後的飯局和晚宴上,讓自家女兒和謝執硯見上一面。

說不定就運氣好,能和謝家成了親家呢。

只有吳太太暗自可惜,自家只有兩個兒子沒有閨女,否則肯定也要找機會把女兒引見給謝總。

……

謝執硯的車從陶悠家的小區門口出來,向別墅區駛去。

寧菲幾分鐘前給寧芋萱發來信息,說是已經準備睡了,給她留了燈。

大約還有十分鐘的車程到達。

寧芋萱百無聊賴地打開了手機裏的塔防游戲,玩了起來。

她故意開了聲音外放,車裏響起各種炮塔發射的聲音,聽起來倒是熱鬧。

謝執硯不找她說話,她也不主動說話。

直到車子終于駛入了別墅區的大門,拐了幾個彎後停下。

“謝謝你送我回來。”寧芋萱說着推開車門。

下了車往家門口走,身前突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

寧芋萱仰起腦袋:“你幹嘛?”

謝執硯看着她,緩緩開口:“是不是生氣了?”

寧芋萱眨了眨睫毛:“你哪裏看出我生氣了?”

謝執硯無聲地看了她幾秒,骨節分明的長指突然點了點她的額頭。

“眉毛,眼睛。”謝執硯不緊不慢道,“哪裏都能看出來。”

寧芋萱看着他,默默往後退了半步。

謝執硯也沒步步緊逼,只是站在原地神色平靜地看着她。

“為什麽生氣?”謝執硯問,“是怪我不該問你朋友你讀書時候的事情?”

寧芋萱不說話。

謝執硯輕嘆了口氣,面色無奈:“你的學生生活我沒怎麽參與過,所以想多了解一些。”

寧芋萱的眼珠子轉了轉。

他是在和她解釋嗎?

在最初決定和謝執硯結婚的時候,寧芋萱設想過許多種兩人相處的方式,唯獨沒想過會出現今天這一幕。

其實寧芋萱也沒有多生氣,只是心裏有些郁悶。

上次她就發現,他對她太了解了,她對他卻所知甚少。

今天晚上謝執硯問起陶悠那些事情,把她大學的戀愛經歷摸得一清二楚,她卻還是對他的情史一無所知。

寧芋萱看了一眼謝執硯,終于開口:“不是因為你問陶悠的那些事情。”

夜色下,謝執硯的眉眼柔和:“那是因為什麽?”

寧芋萱想了想:“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麽?”

寧芋萱輕抿唇角:“在你說要和我結婚之前,你有過幾個女朋友?”

問完這句話,寧芋萱很想錯開和男人對視的目光,免得被他看穿她心裏所想。

但是她忍住了,一動不動地看着謝執硯。

就算看不清他的眼神,氣勢不能輸。

聞言,謝執硯的神色似是有些錯愕。

過了幾秒後他開口:“那天晚上你給我發的信息,是不是就是想問這個?”

寧芋萱:“……”

她沒想到她才問了一句,男人立刻就聯想到了那天晚上。

寧芋萱撥弄了一下碎花:“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謝執硯看着她的小動作,手指微動。

但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做,只是語氣沉靜地開口:“沒有過女朋友。”

寧芋萱的心跳錯了一拍。

“真的?”她問。

謝執硯“嗯”了一聲。

“抱歉。”他說,“我以為這些情況你都知道,所以沒有刻意和你說過。”

寧芋萱撇了撇嘴:“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謝執硯溫聲道:“是我的疏忽。”

寧芋萱看着他,再次确認:“你真的從來沒有過女朋友?暧昧的那種也沒有嗎?”

謝執硯不動聲色地反問:“什麽叫暧昧?陪我上課,給我送早餐的那種嗎?”

寧芋萱沒好氣地瞪他。

又趁機奚落她。

謝執硯輕笑了一聲,旋即正色:“沒有,不論是哪種都沒有。”

“如果你不信。”他緩聲道,“可以随意和熟悉我的人打聽,他們都知道這一點,或者……”

謝執硯注視着寧芋萱的眼睛,語氣溫柔:“明天下午去見我母親的時候,你可以親自問她。”

寧芋萱輕哼了一聲:“誰知道回去之前,你會不會找你媽媽串供。”

不過嘴上這麽麽說,其實她心裏已經基本上相信了。

回想起這些年來旁人提起謝執硯,好像是從來沒聽說過他有過什麽女朋友。

他也沒什麽必要騙她。

謝執硯:“還生氣嗎?”

寧芋萱:“……”

她說:“我也不全是因為這個生氣,我就是覺得……”

寧芋萱遲疑了一下。

謝執硯沒催她,只是靜靜地等她開口。

寧芋萱下定決心,既然都要互相見家長了,有些話說清楚也好。

“我就是覺得。”她說,“你都對我那麽了解了,可我卻一點都不了解你……”

安靜片刻,謝執硯忽然笑了一聲。

寧芋萱遞給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謝執硯:“這樣說來,不是應該我不高興才是嗎?”

寧芋萱瞪他:“那是因為你什麽都沒和我說。”

謝執硯忽然道:“今天累不累?”

寧芋萱微怔:“還行,怎麽了?”

謝執硯擡起手臂指向路邊:“我記得過來的時候,那邊有個小亭子,我們邊走邊說?”

……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耳邊傳來謝執硯低沉的嗓音:“你有什麽想知道的,現在都可以問我。”

寧芋萱嘟囔道:“也沒那麽多想問你的,只不過是明天要見你媽媽,提前準備一下免得露餡,就和考前複習差不多。”

謝執硯:“那用不用記在備忘錄上?”

寧芋萱:“不用!我的腦子雖然沒你那麽好使,但好歹也是考進A大的,我記得住。”

謝執硯:“好。”

之前嫌自己對他的了解太少,真有了機會問,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麽。

寧芋萱思索道:“之前我喜歡吃什麽喝什麽都和你說了,不然你也說說看?你喜歡什麽食物,讨厭的呢?”

謝執硯沉吟片刻。

寧芋萱不滿地看他一眼:“你看,說好了有什麽想知道的你都可以告訴我,結果我問起來,你還不是什麽都不願意說。”

謝執硯的語氣平緩:“不是不願意說,是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寧芋萱撇嘴:“那還不是不願意說。”

話音未落,靠近謝執硯的那只手突然被他的大掌包住。

寧芋萱的身子微頓,沒掙開,由着他牽。

這樣走着,倒真有種情侶約會壓馬路的感覺。

謝執硯看着氣場很冷,實際上體溫還是比她高上一些。

感受着男人手心傳來的溫度,寧芋萱莫名地覺得很踏實,有種安全感。

耳邊傳來他沉穩的聲音:“我想想看,除了應酬之外我平常吃的都是助理替我準備的工作餐,對于食物我沒有什麽特別的喜惡。”

寧芋萱琢磨了一遍他的話:“沒有特別的喜惡,每天都吃工作餐……那得多無聊啊。”

“是有點無聊。”謝執硯雲淡風輕道,“所以上天派你來拯救我。”

明知道他是随口一說,寧芋萱還是被他逗笑。

“得了吧。”寧芋萱和他唱反調,“鄭阿姨做菜明明那麽好吃,你居然還說這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都懷疑是你小時候在家裏吃得太好了,物極必反,現在才對食物這麽沒有要求。”

謝執硯淡笑道:“她的确常和我抱怨,說自己空有一手好廚藝卻無處施展。所以她很想念你,說是你在的時候,她做飯才最有成就感。”

寧芋萱輕咬了下唇角:“我是有點想念鄭阿姨的手藝,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有好久沒吃過了。”

謝執硯:“明天想吃什麽?我讓母親做。”

寧芋萱眨了眨眼睛:“不太好吧。”

雖然小時候她經常纏着鄭阿姨說想吃這個想吃那個,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謝執硯:“不說是你要求的,就說是我想吃。”

寧芋萱看着謝執硯:“你平常回家看你媽媽的時候,也會和她說你想吃什麽嗎?”

謝執硯:“不會。”

寧芋萱翻了個白眼:“那你這次帶我回去的時候,突然告訴她你有想吃的菜,你媽媽不是一猜就猜到是因為我了!”

謝執硯忍俊不禁:“有道理。”

寧芋萱哼了一聲:“是你就會出馊主意。”

兩人走到旁邊的小亭子,繞了一圈又回來。

寧芋萱發現謝執硯這個人好像真的沒有什麽特別的喜惡,不像她自己,喜歡的東西可以數出來一大串。

兩個人走了十幾分鐘,她也沒能問出什麽來。

繞了一圈回到家門口,時間也不早了。

寧芋萱開口:“我要回家了。”

謝執硯微微颔首,輕輕松開握着她的那只手。

寧芋萱這才意識到,他被男人牽了一路。

她打開家裏的門,進去之前,又轉身看了一眼謝執硯。

玄關的燈光照亮男人的臉,寧芋萱無意識地捏了捏手指。

察覺到謝執硯有要靠近的意思,寧芋萱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想的,竟然脫口而出:“每次都是額頭,這次要不要換個地方親?”

話音剛落,男人的眸光陡然深了幾分。

寧芋萱心下一慌,趕忙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我是說這裏。”

謝執硯:“……”

寧芋萱咬了咬唇:“不親就算了,我要回——”

下一刻,熟悉又陌生的清冽氣息将她包圍,薄唇輕貼在她的耳後,落下一吻。

寧芋萱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男人的呼吸灼熱,她本能地察覺到危險。

可在她的身體反應過來之前,謝執硯已經先一步直起身,緩緩松開了攬住她後背的手掌。

“晚安。”謝執硯啞聲道。

……

關上門許久,寧芋萱才仿佛終于想起來什麽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後。

不是說好了親臉頰的嗎?

他怎麽亂親。

.

星期五上午,寧芋萱起床以後就拉着寧菲去了衣帽間。

寧菲一臉疑惑:“怎麽了萱萱,不是說今天中午在家吃嗎?我還讓徐姨做了你愛吃的辣椒炒肉。”

連着去華願總部開了幾天的會,關鍵的事情都敲定之後,今天寧芋萱給自己放了個假,中午和寧菲一起在家吃飯。

寧芋萱點頭:“是在家吃呀。”

寧菲更加困惑:“那你現在挑什麽出門的衣服?”

寧芋萱清了清嗓子:“傍晚要去鄭阿姨那裏拜訪,媽你幫我參謀參謀,看看我穿什麽衣服去合适?”

寧菲聞言,盯着女兒看了半天。

寧芋萱蹙眉:“媽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寧菲突然笑了起來,揶揄道:“我的女兒可真是長大了。從前你和我去心玫家裏那麽多次,也沒見你哪次有麽用心,提前幾個小時就過來挑衣服。”

寧芋萱撒嬌:“媽!”

寧菲搖了搖頭:“心玫她最喜歡你,你不用這麽緊張,穿你喜歡的衣服去就好。”

寧芋萱咬唇:“可是我畢竟這麽久都沒去拜訪阿姨了,時隔這麽久第一次去,還是該給阿姨留個好印象。媽,你覺得鄭阿姨會喜歡我穿什麽風格的衣服啊?”

寧菲笑道:“你怎麽不幹脆去問執硯?”

寧芋萱:“他連平常吃什麽都不在意,對這些估計也不怎麽留意,而且……”

而且她不想讓謝執硯知道,自己為了見他的家長特地花了這些心思。

“媽!”寧芋萱抱着寧菲的胳膊搖了搖,“你就幫幫我嘛!幫我挑一件!”

寧菲最抵抗不了女兒向自己撒嬌,連聲道:“好好好,媽媽看看啊。”

難得女兒向自己求助,寧菲認真地思索了片刻。

“仔細想想,心玫她平常的穿衣風格都比較簡約。”寧菲沉吟道,“你可以選條純色的連衣裙。”

寧芋萱在幾排衣架之間挑挑揀揀,最後找出了一條淺紫色的長裙和一條淡綠色的。

她分別把這兩條裙子比在身前,問寧菲哪條更合适。

寧菲思考了幾秒:“淺紫色的吧,這條的款式心玫應該更喜歡些。”

她常常和自己的好友逛街,對好友的審美有些了解。

寧芋萱點點頭:“好,那就這一條!”

寧菲忽然輕嘆了一口氣。

寧芋萱扭過頭:“怎麽啦?”

寧菲眼角帶笑,感嘆道:“突然有種女兒要嫁出去了的感覺。”

原本她還沒什麽實感,可今天看女兒在自己面前挑着要見男朋友家長的衣服,心裏忽然就有了些說不清的感慨。

聞言寧芋萱立刻道:“媽!就算我真的和謝執硯結婚,我也會在家裏陪你的。”

寧菲被女兒逗笑:“傻丫頭,等你結婚了,當然要小兩口一起搬出去住了,哪有結婚了還和媽媽一起住的。”

寧芋萱:“我就想和你住在一起,不行嗎?”

寧菲笑着搖了搖頭。

她雖然舍不得女兒,但心裏也很清楚,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結婚都代表有了自己的生活,該單獨出去住才是。

寧芋萱思索了片刻,認真道:“假如我真的搬出去,那也要住在媽媽你的附近,每天都來看你。”

聽女兒這麽說,寧菲的眼框忽然有些發酸。

“好。”寧菲微笑着點頭,“媽媽知道了。”

下一秒,女兒忽然放下手中的裙子,整個人撲了過來。

雖然明顯收着力氣,寧菲還是往後退了半步,接着被女兒緊緊圈住。

“媽!”寧芋萱把腦袋埋在寧菲的脖子裏,“你要是這麽舍不得我,就別趕我走了嘛!”

寧菲的鼻尖有些酸,眼睛裏卻全是笑意:“好,媽媽不趕你,你想在家裏住多久就住多久。”

……

吃過午飯後寧芋萱沒去辦公室,在家整理了一下最近幾天開會的內容。

四家門店的裝修和翻新已經陸續開始進行,有專人看着,但她過兩天還是準備親自去現場看一看。

謝執硯說是下午四點半來家裏接她,帶她一起去謝家的老宅。

謝家老宅距離市中心有些遠,過去要一個小時左右。

寧芋萱把手裏的資料整理完成時看了眼時間,四點過一刻。

她去衣帽間換好衣服,随意地刷着手機朋友圈打發時間。

正看着,剛好陶悠發來信息。

陶悠:【白天一直在忙工作,剛才好不容易抽空把昨天的圖P好啦!萱萱我幫你也小修了一下,你看看!】

後面跟着幾張兩人的合照。

陶悠每次出去吃飯必定要拍照,昨天兩人吃日料的時候又拉着她拍了好幾張合影。

寧芋萱點開陶悠發過來的圖片,看了看自己的臉,沒發現什麽端倪。

她回複:【你修了哪?我怎麽看不出區別?】

陶悠:【幫你補了口紅,原圖被蹭掉了一塊!還有你鼻子上掉了根頭發,我幫你P掉了!剩下的就沒什麽了,萱萱你長得太好看,瘦臉大眼什麽的對你都是副作用!】

陶悠:【怎麽樣?你要是沒問題,我就發朋友圈啦!】

寧芋萱:【沒問題,你發吧。】

陶悠:【好嘞!】

陶悠:【對了萱萱,你要不要也發一個朋友圈,不然每次都只有我一個人發!我記得你以前可喜歡發朋友圈了,現在都不怎麽更新動态了。】

寧芋萱确實好久沒在朋友圈發東西了。

不是故意不發,只是單純覺得沒什麽特別想要分享的東西。

想了想,她回複陶悠:【行,那我也發一個。】

陶悠:【好!那我把我拍的其他照片也都發給你!】

寧芋萱從陶悠發過來的幾張圖片裏選了選,挑了兩張兩人的自拍合照,一張在某家服裝店的玩偶旁路人幫兩人拍的合影,還有一張日料的照片,湊了個四宮格發出去。

發完之後,陶悠秒給她點了個贊。

寧芋萱也給陶悠新發的那條點了個贊,順便回複了個愛心。

她自己雖然不怎麽在乎這些,但也完全理解陶悠喜歡維護朋友圈的習慣。

哪怕是再好的朋友,感情也需要經營。

從前寧芋萱不明白這個道理,為了顧雲皓冷落了陶悠,幸好陶悠沒有和她計較。

這次寧芋萱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

臨近四點半,謝執硯發來一條信息,說是五分鐘後和司機一起到她的家門口。

寧芋萱把手機收起來,和寧菲說了一聲後準備出門。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随手發的一條朋友圈,竟然能引起軒然大波。

之前和謝執硯的事情曝光後,有不少人來加寧芋萱的好友。

寧芋萱一開始不知道什麽情況,同意了幾個好友申請,後來也一直沒删。

這條朋友圈發出去之後,立刻被其中的吳太太看到了。

吳太太在家裏做全職太太多年,平日裏除了和朋友約着吃飯,就只有偶爾陪老公參加酒會交際,每天十分清閑。

當初謝執硯和寧芋萱在一起的事情公開,吳太太是第一批知情者,也成了少數幾個添加上寧芋萱好友的幸運兒。

剛加上好友她就點開了對方的朋友圈準備一探究竟,可惜寧芋萱設置的權限是最近半年可見,朋友圈一片空白,吳太太只能失望而歸。

今天寧芋萱發了朋友圈,吳太太第一時間刷到,火速分析起來。

吳太太知道寧芋萱長什麽樣子,寧芋萱上了綜藝,又是熱搜的常客,網上随便一搜就能找到一大堆的照片。

可寧芋萱發的那幾張照片裏,短發的女孩她卻從來沒見過。

吳太太想起來,昨天她那個朋友的朋友告訴她,被謝執硯送回家的那個小姑娘就是短頭發。

尤其是那張全身合影,短發女孩的個子看起來不高,剛好和朋友提供的信息對上了。

吳太太陷入了思考,随後得出一個結論——

這是寧芋萱聽說了流言,特地出來澄清了!

不僅僅是澄清,還是在告訴所有人:謝執硯不僅沒有找別的姑娘,還寵她寵到不得了!

誰都知道謝執硯其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的酒會想請他都請不到人。

可如今謝執硯卻成她寧芋萱的專屬司機,不僅接送她本人,還專門花時間送她的朋友回家。

這不是特別的偏愛是什麽?

想明白後,吳太太立刻馬不停蹄地把這個獨家最新消息發到了太太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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