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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一直喜歡我?”◎

餐桌上總共四個人, 其餘三人的目光都在謝執硯的身上。

謝執硯淡聲開口:“在家确實不怎麽吃。”

寧芋萱揚了揚眉梢。

鄭心玫接話道:“執硯這方面随我,口味和我幾乎一模一樣,從小就不愛吃辣。”

寧芋萱心中微動:“從來都不吃嗎?”

鄭心玫想了想:“反正我是沒見過, 要說的話就只有一次——小時候人家逗他玩, 給他夾了一根辣椒土豆絲, 結果執硯嘗了一口就開始不停地流眼淚。”

寧芋萱笑出聲:“是被辣哭了?”

鄭心玫彎着唇角:“可不是嘛, 後來我又是給他擦眼淚,又是安慰了半天, 才終于給哄好了。”

寧芋萱看了謝執硯一眼,終于沒忍住笑得前仰後合。

當初被寧菲帶來北城的時候, 寧芋萱還不到八歲,大約是被帶着和謝執硯見過幾面, 但是她已經完全沒了印象。

兩個人第一次正式見面和熟悉起來,還是寧芋萱初三的時候,謝執硯給他輔導了一個假期的功課。

那個時候謝執硯已經十九歲, 雖然不像現在這般位高權重、氣場強大, 但已經有了日後沉穩持重的影子。

寧芋萱是真的很難想象, 謝執硯小時候被一根土豆絲辣到一直哭究竟會是什麽樣子。

她邊笑邊問鄭心玫:“阿姨,那是他幾歲時候的事情?”

鄭心玫思索道:“應該是六七歲吧, 剛上小學的時候。”

寧芋萱忍不住想象了一下, 六七歲的謝執硯, 估計是臉圓圓的, 像個小團子似的吧?

她扭頭看了眼謝執硯。

謝執硯的眉梢動了動:“怎麽?”

寧芋萱忍笑道:“在想你小時候長什麽樣子,還有……”

她眨了眨睫毛,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還有那時候你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 肯定超級可愛。”

謝執硯深深地看她一眼。

鄭心玫只聽到寧芋萱的前半句話, 熱情道:“這簡單, 我家裏有好多本相冊,裏面都是執硯小時候的照片。下次萱萱你再來我那邊,我都拿出來給你看。”

寧芋萱看向鄭心玫:“那太好了,下次我去的時候一定提醒阿姨。”

鄭心玫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哦對了——”

她把筷子放下,拿出手機。

“我手機相冊裏也有翻拍的幾張。”鄭心玫一邊翻相冊一邊說,“萱萱你等我一下,我找給你看看。”

十幾年前手機拍照還沒那麽方便,謝執硯小時候的照片都放在厚厚的相冊裏。

不過鄭心玫在家偶爾也會翻閱那些照片,看到實在可愛的就忍不住拿手機翻拍下來。

如今鄭心玫已經遠離了貴婦圈,這些照片大多時候也只能她自己欣賞。

這次寧芋萱問起,鄭心玫迫不及待地就想給她看。

寧菲看着好友一如既往的急性子,無奈地笑笑。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婚後鄭心玫看似不再如少女時那般跳脫,變得溫柔沉穩,可在他們這些熟悉的人面前就又恢複了從前的性子。

“心玫,不着急。”寧菲道,“照片吃完也能看。”

鄭心玫:“這不是剛好聊起這個嘛,哎,我找到了!”

她拿着手機越過桌子,要遞給寧芋萱。

兩人之間隔着整張餐桌的對角線,中間還有個正咕嚕嚕冒着熱氣的火鍋爐子。

鄭心玫遞得有點費勁,謝執硯适時地幫忙:“給我吧,媽。”

男人四肢修長,輕易接到鄭心玫手裏的手機。

拿到手機,謝執硯的動作微頓,沒立刻給出去。

寧芋萱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

謝執硯失笑:“這麽看着我做什麽,怕我獨吞?”

寧芋萱知道他不會,不過還是順着他的話揶揄一句:“誰知道你會不會是想隐瞞自己的黑歷史,故意不給我。”

謝執硯揚了揚下巴:“吃完就給你。”

寧芋萱手上的筷子還夾着半顆牛肉丸,沒送進嘴裏。

“不要。”寧芋萱把丸子扔進碗裏,“省得你反悔,我現在就要看。”

謝執硯無奈地看她一眼,還是依言把鄭心玫的手機給了她。

對面寧菲和鄭心玫對視了一眼,都笑笑。

鄭心玫心裏更是驚訝,上次兒子帶寧芋萱回家時,兩個人的相處還沒這麽自然呢。

尤其是寧芋萱,雖然表現得是挺活潑大方的,但偶爾的細節上還是難免顯得拘謹。

不像現在,都能自然而然地在她們面前向謝執硯撒嬌。

就仿佛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又進了一大步。

寧芋萱如願以償拿到手機,翻看起相冊裏的照片。

第一張就是一張大頭照,男孩看起來不到十歲,穿着藍白條紋的圓領短袖,看向鏡頭。

照片原本的像素就有限,再加上翻拍,更加不夠清晰。

不過模糊的像素都擋不住男孩的高顏值:眉眼精致,鼻梁高挺,臉型和同齡的男孩相比略顯瘦削。

照片裏的男孩唇微微抿着,說不上是什麽表情,似乎有些腼腆,又有點酷酷的感覺。

像個小大人。

耳邊謝執硯溫聲道:“有什麽感想?”

寧芋萱暼他一眼,給出三個字的中肯評價:“還挺帥。”

她實在沒辦法昧着良心,說照片裏的男孩長得不好看。

況且兩位長輩還都在桌上,她誇他一句不過分。

對面鄭心玫聽罷樂呵呵地笑着:“是吧?萱萱你看的是執硯穿着條紋T恤那張?”

寧芋萱:“對。”

手機裏翻拍的那幾張照片都是鄭心玫最喜歡的,每張都是她的心頭好,不用看,照片都已經印在了她的腦子裏。

鄭心玫介紹道:“那應該是執硯小學三年級暑假的時候,在親戚家裏拍的。這孩子從小就不愛拍照,也不愛笑,我好說歹說才讓他配合我拍了那一張。”

寧芋萱看着照片裏男孩拽拽的表情,莞爾:“看出來了,的确是不愛笑。”

鄭心玫接過話頭:“是吧,他不聽我的,萱萱你替我好好說說他。拍照片不笑怎麽行?”

說着她半開玩笑地瞪了兒子一眼。

謝執硯氣定神閑道:“也沒人規定拍照一定要笑。”

鄭心玫被兒子氣笑了:“是沒人規定,但笑起來才好看。再說了,以後你和萱萱結婚,到時候結婚證上的證件照,還有婚紗照,你難道都板着一張臉拍?”

謝執硯沒再頂嘴。

寧芋萱在旁邊聽得莫名心虛。

按時間來說,她和謝執硯已經領證一個月了。

當時領完證出來,謝執硯問她結婚證由誰保管。

寧芋萱覺得還是放在自己手裏最放心也最靠譜,還可以掌握主動權,于是那兩本結婚證就都被她收起來了。

現在那兩本結婚證都在別墅小書房的抽屜裏,小書房平常就她會去那裏辦公,抽屜又有鎖,算是雙重保險。

後來寧芋萱也沒再把結婚證拿出來看,對上面的證件照長什麽樣子都沒什麽印象了。

那張照片裏……謝執硯笑了嗎?

寧芋萱一時間竟然回想不起來。

心虛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想找個在同一條戰線的人緩解。

而她和謝執硯某種程度上說就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都和各自的家人隐瞞了他們已經領證結婚了的事實。

于是寧芋萱下意識地望向謝執硯,撞進男人深邃的目光。

謝執硯或許也是想到了同樣的事,兩人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鄭心玫卻誤解了他們的沉默。

她的目光在對面的兩人中徘徊,看了一眼兒子,又看了看不說話的寧芋萱。

“執硯。”鄭心玫皺起眉頭,“不會是你不想拍婚紗照吧?”

謝執硯收回注視寧芋萱的視線,回答母親:“沒有。”

鄭心玫卻不信。

她還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嗎,從小就不愛拍照片,就算強行拉着他拍也和手機裏翻拍的那些似的,十分吝啬對着鏡頭露出一個笑。

方才兒子和寧芋萱對視的那個表情,明顯就是兩人早就讨論過婚紗照的事情,并且還沒有達成統一的意見。

寧芋萱這樣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正是愛美的時候,怎麽會不想把自己穿着婚紗,最美最幸福的時刻記錄下來?

所以不用想,肯定是兒子那邊不想拍,兩個人才有了意見沖突。

想到這,鄭心玫看着兒子,斬釘截鐵道:“不行!執硯,到時候你必須和萱萱一起拍婚紗照,并且得好好配合,拍的時候多笑笑。”

謝執硯:“……”

鄭心玫:“聽見沒?”

謝執硯看了寧芋萱一眼。

寧芋萱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呢,表情略有些懵。

她不是在看謝執硯的童年照嗎,話題是怎麽到婚紗照上面的?

寧菲見狀,在一旁開口:“心玫,婚紗照什麽的是孩子們自己的事情,咱們還是別摻和了。”

鄭心玫卻不依:“那不行,阿菲。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去哪裏拍,怎麽拍那是孩子們自己的事情。但既然萱萱想拍,那必須得拍。”

寧芋萱:“……”

她也沒說自己很想拍婚紗照吧?

鄭心玫卻誤會了寧芋萱的沉默,安撫道:“萱萱你放心,阿姨給你撐腰,肯定讓執硯陪你拍照拍到滿意為止。”

寧芋萱抿了抿唇角。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總不能說自己也沒有很想要拍照,辜負人家的一番好心。

至少嘴上得先答應下來。

寧芋萱:“那就謝謝阿姨了。”

鄭心玫喜笑顏開:“有什麽可謝的,你滿意最重要。來,相冊後面還有好幾張呢,你繼續看。”

說着她伸筷子,給自己夾了一片沙蔥羊肉。

寧芋萱被剛才突如其來關于婚紗照的讨論,搞得心有些亂。

怎麽感覺“欠的賬”越來越多了?

買房,婚禮,蜜月,現在又多了個什麽婚紗照。

寧芋萱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謝執硯回望她,表情仿佛在說:是你非要現在看照片,才牽扯出後面婚紗照這事。

其實光從男人的臉上,也讀不出這麽複雜的意思來。

但寧芋萱看着謝執硯意味深長的目光,以己度人,覺得他肯定就是這個意思。

于是寧芋萱無聲地瞪了他一眼。

謝執硯唇角微勾,目光掠過她的碗,淡笑着提醒:“丸子再不吃就涼了。”

寧芋萱碗裏的那半顆牛肉丸還沒動。

看照片之前她咬了一小口,差點被燙到,于是就沒立刻吃完。

寧芋萱确實是忘了這半顆丸子,但現在謝執硯提醒她,她下意識回他:“不吃。”

她剛對他表示了不滿,哪能他說什麽,她就乖乖聽他的話做什麽。

謝執硯沒再勸。

寧芋萱目光轉回手機,手指下滑正要看下一張照片。

男人的筷子伸了過來,神色自然地将她碗裏的半顆丸子夾了過去。

寧芋萱眼睜睜地看着碗裏的牛肉丸被夾走:“……?”

謝執硯已經面不改色地把半顆丸子送入了口中。

寧芋萱的心跳莫名加速一瞬,條件反射地擡眼看向對面。

鄭心玫正低頭吃羊肉,寧菲在喝水,沒人注意他們的動靜。

她剛舒了口氣,就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寧芋萱:“你……”

謝執硯慢條斯理地品嘗着牛肉丸。

吃完,他眼裏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語氣卻波瀾不驚:“再不吃就真的涼了。你還想吃的話,我再幫你夾一顆。”

寧芋萱:“我……”

鄭心玫吃完羊肉,剛好聽到了這一句,附和:“嗯,執硯你夠得遠,多幫萱萱夾夾菜。”

謝執硯:“好。”

寧芋萱:“……”

明明吃她剩下的丸子的人是他,其他人也沒看到這一幕。

為什麽她莫名有種被他調戲,又吃了個啞巴虧的感覺?

……

吃過晚飯,寧菲和鄭心玫開了電視在沙發上聊天。

鄭心玫這回帶了些禮物過來,寧家三個人都有。

這些年鄭心玫每年都會給寧家送禮物,寧菲早就習慣了,也不會和她客氣。

兩人都是禮尚往來,寧菲也常給鄭心玫帶禮物。

寧芋萱和謝執硯去了樓上。

“謝執硯。”一到樓上,寧芋萱就迫不及待地控訴男人,“你剛才幹嘛偷吃我的丸子?”

謝執硯輕描淡寫回她:“沒有偷吃,是光明正大地吃。”

寧芋萱:“不管是不是光明正大,那都是我吃過的!”

謝執硯沒回話,意有所指地看一眼她的唇。

寧芋萱:“……你什麽意思?”

謝執硯慢悠悠地開口:“都已經親過了。”

後半句話沒說全,但寧芋萱立刻懂了。

親都親過了,吃她剩下的丸子有什麽關系?

一剎那,寧芋萱的臉頰燙起來。

有他這麽說話的嗎?

偏偏男人還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反問她:“不是嗎?”

寧芋萱:“……不是!”

“那……”謝執硯看着她不緊不慢道,“也許再多來幾次,你就習慣了?”

眼看着男人似乎有越離越近的趨勢,寧芋萱的心跳飛快。

什麽叫多來幾次?

是多吃幾次她剩下的食物,還是多親幾次?

想到後一種可能,寧芋萱立刻快速後退了好幾步遠離他。

且不說寧菲和鄭心玫随時會上來,更重要的是……他們才剛吃完火鍋啊!

尤其是全場還就她一個人一直在吃辣鍋,吃完又沒來得及刷牙,她才不要這個時候和他接吻!

寧芋萱退得太急,一個不留神,小腿撞上後面的沙發。

她痛呼出聲。

謝執硯過來扶她,寧芋萱抓着男人的手臂站起來,站穩後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瞪向男人。

謝執硯看向她撞到的部位,溫聲詢問:“很疼?”

寧芋萱揉着小腿:“痛死了!”

沙發整體是軟的,轉角處有支撐,磕上去稍微有點疼。

不過痛感遠沒她說得這麽誇張,她單純是心裏對謝執硯有氣。

要不是謝執硯突然靠近,她也不會撞上沙發。

謝執硯:“我看看?”

寧芋萱:“不用了。”

停頓幾秒,她又說:“都怪你!”

謝執硯倒是沒第一時間辯解,順着她道:“是我不好。”

大概也是看出她其實沒那麽痛,頓了頓,男人又帶着一絲笑意問:“退得那麽急做什麽?”

寧芋萱:“還不是為了躲你……”

謝執硯:“躲我什麽?”

寧芋萱抿了抿唇角。

怕他突然間親上來才躲的。

但是她又不能這麽說,萬一是她會錯了意,他其實根本沒想親她呢?

那也太丢臉了。

誤會了他,還自己撞到了小腿。

遲疑了兩秒,寧芋萱清了清嗓子:“沒什麽,我要去趟洗手間,你別跟過來!”

本來就撞得不重,說話間小腿已經不疼了。

寧芋萱步伐敏捷地走到二層洗手間,進去前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

謝執硯人沒跟過來,還站在剛才的沙發那邊。

目光倒是一直跟随着她。

寧芋萱把洗手間的門關上。

她先是低頭看了一眼小腿,剛才那下的确撞得不重。

暫時沒留下任何痕跡,連道紅印都沒有,就是不知道明天起來會不會有一小塊瘀青。

确認腿沒事,寧芋萱直起身子,目光停留在洗手臺上的漱口水上。

漱口水有兩個口味,猶豫了幾秒,寧芋萱挑了其中一瓶。

……

從洗手間出來,謝執硯正在沙發上回消息。

寧芋萱走過去,随意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在忙工作?”

謝執硯:“不是。”

她本來是随口一問,聞言倒是有些好奇:“那是?”

謝執硯:“劉呈給我發信息,說是上次你最喜歡的那套房子已經收拾好了,你關注的那幾個細節都确認過沒問題。”

寧芋萱眨了眨眼睛。

周五的時候她剛和謝執硯說了房子的事,所有的那幾套房裏她最喜歡其中一套的戶型和位置。

只是那套是精裝修且配好家具的,寧芋萱擔心裝修的細節不符合她的想法,讓他再去确認。

沒想到效率這麽快,一個周末過去就全都确認好了。

搞得寧芋萱都有些期待。

雖說買房子算是臨時做出的決定,但畢竟二十幾年來她除了大學幾年住宿舍,其餘時間都是和家人住在一起。

從前她連單獨租房都沒有過,這是她人生第一次挑房子。

寧芋萱:“那我們什麽時候能去看看?”

謝執硯的目光微頓,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随即眉眼間多了一點笑意。

寧芋萱有些莫名其妙:她說什麽了?怎麽他好像忽然間被取悅到了一樣。

謝執硯開口:“那邊是新房,鑰匙劉呈已經拿到了,我們想看的話随時可以去。”

寧芋萱在腦海裏回憶自己下一周的日程表。

華願那邊已經步入正軌,陳鈞和周琳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暫時不用寧芋萱操心。

《親愛的媽媽》只剩下最後一期了,所以寧芋萱準備等節目徹底錄制完,她再全身心地投入到新店開業的準備中。

不過雖然工作上不忙,但這周她的安排依舊不算少。

星期二要去陪陶悠試訂婚宴的禮服。

陶悠為了把訂婚宴的時間空出來,最近一直在加班,好不容易才請了周二的假。

星期五則是要開始最後一期《媽媽》的錄制。

由于是最後一期的節目,錄制時間和往常稍微有些不一樣。

下個星期周五的早上開始,下下個星期一才結束。

地點也不再是在北城,據節目組說需要乘高鐵飛機之類的交通工具,不過具體去哪裏還沒有透露。

因此星期四也最好不要,出遠門的前一天需要提前準備準備,早些休息。

寧芋萱:“下周我應該只有星期一和星期三有時間,那就……”

她猶豫了幾秒,本來想說星期三。

謝執硯在她想好之前開口:“明天?”

寧芋萱:“……也行。”

謝執硯颔首:“好,那明天下午我接你過去。”

寧芋萱“嗯”了一聲。

空氣安靜了幾秒鐘,謝執硯問:“腿還疼不疼?”

寧芋萱:“早不疼了……”

謝執硯:“那還在生氣晚飯的時候,我吃了你的丸子?”

寧芋萱:“……”

這男人真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寧芋萱決定想辦法扳回一城。

她冥思苦想幾秒,終于想到一個突破點。

寧芋萱突然換上一本正經的語氣:“謝執硯。”

謝執硯:“嗯?”

寧芋萱:“剛才晚飯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見她忽然間正色,謝執硯的眸光微動:“什麽?”

本來寧芋萱只是覺得今晚在他面前丢了幾次臉,想找回場子。

此刻對上謝執硯深邃的目光,她想到自己即将說的話,竟然開始心跳加速,嗓子也突然有些發幹。

寧芋萱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鼓勁,強迫自己與男人對視。

“謝執硯。”寧芋萱緊張地抿了抿唇,“你是不是一直喜歡我?我是說……在我們決定結婚之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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