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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節制!”◎

寧菲猜到女兒是與謝執硯在一起。

确認女兒是準備在新買的公寓裏休息一晚, 并且有謝執硯陪在身邊後,寧菲沒有多問就答應了。

挂斷電話,寧芋萱雙頰滾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覺得整個人都快燒着了。

這次和上回在公寓裏她一時沖動, 頭腦發熱地主動去親他的感覺還不大一樣。

那一次的開始完全是由她主導, 可這次——

親自和母親打電話說自己不回家了, 有種是她自己把自己打包好,親手送到男人面前的錯覺。

尤其是她還清晰地知道,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那是她從未真正體會過的。

“謝執硯……”寧芋萱很少有這麽羞澀的時刻,聲音小得幾乎像是蚊子叫。

她太緊張, 以至于都沒意識到電話挂斷後,手機還被她緊緊地捏在手裏。

直到謝執硯的大掌握住她的, 将她的手指一根根輕柔地掰開,将被她捏緊的手機拿出來。

手機被扔在了一邊,緊接着是她身上的衣物。

先是腰帶被男人三兩下就解開, 扔到卧室裏靠牆的貴妃椅上。

接着她的裙子也沒能幸免。

寧芋萱今天穿的是件淺藍色的短袖襯衫裙, 沒有拉鏈, 鎖骨處的兩顆扣子原本就是解開的。

謝執硯的指尖灼熱,觸碰上她的鎖骨。

寧芋萱像是被燙到似的整個身子輕顫了一下, 擡眸看着男人。

男人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輕柔地撫過她的鎖骨, 接着緩緩向下, 在她胸口的皮膚帶起一連串的戰栗。

接着終于停下, 指尖停留在襯衫裙沒解開的第三顆扣子上。

緩慢的動作反而帶來加倍的緊張感,寧芋萱覺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這個男人……解扣子就解扣子,能不能不要這麽慢吞吞的, 給她一個痛快?

等了好幾秒鐘也沒能等到謝執硯的下一步動作, 寧芋萱忍不住去拉他的手:“我自己來。”

原本該是強硬的祈使句, 唇瓣間溢出的聲音卻不自覺地發軟,像是在與他調情。

軟糯的音色傳到寧芋萱自己耳中,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謝執硯悶悶地笑了一聲。

“我來。”謝執硯不由分說地拒絕了她的要求,抓住她的手挪開。

寧芋萱現在的狀态完全沒力氣與他抗衡。

只好軟聲催促:“那你快點……”

謝執硯沉沉地“嗯”了一聲,終于開始動手解她的扣子。

寧芋萱都不知道男人的手指竟然這麽靈活。

襯衫裙的扣子又小又薄,她自己早上穿的時候都扣了半天,如今卻被謝執硯一顆接一顆地迅速解開。

不知道什麽時候,扣子盡數敞開,裙子半挂在她的肩膀上,身上只剩下了一件文胸。

胸口發涼,寧芋萱下意識地想去捂,兩只手腕卻一瞬間都被謝執硯禁锢住。

寧芋萱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現在看起來是什麽樣子,害羞得不敢與男人對視,只能嘴上嗚咽着控訴他:“謝執硯!”

雙手被男人帶到他的身前。

謝執硯:“不是想自己來嗎?”

寧芋萱的腦子亂作一團,一時間不懂他的意思:“什麽?”

“剛才不是說想自己來?”謝執硯的嗓音低啞,帶着些許引誘的意味,“我衣服上的扣子都交給你了。”

寧芋萱:“……”

她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魂不守舍地伸手,去解謝執硯的襯衫扣子。

比起剛才男人的靈活,她的動作可以用笨拙來形容。

偏偏謝執硯的手還不老實,趁她忙碌,大掌從她裙子和後背之間的空隙伸入,撫摸着她薄薄的蝴蝶骨和光滑的背部肌膚。

腹背受敵,寧芋萱受不了想放棄。

她輕哼着拒絕他,語句破碎:“我、我不行,解不開,你來。”

謝執硯卻不允,捏住她的手不讓她走,語氣像是誘哄:“乖,很快就好了,只剩下最後幾顆了。”

寧芋萱拗不過他,只好顫抖着手繼續。

花了将近兩分鐘的時間,寧芋萱才把他的襯衫扣子全部解開。

終于完成了任務,她如釋重負地想收回手,卻又被男人握住。

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寧芋萱覺得自己整個人幾乎快要爆炸:“謝執硯!扣子都已經全部解開了,你還要做什麽!”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男人這麽惡劣,這麽喜歡為難她。

還是在這種時候……

謝執硯深深地看着她,嗓音沙啞:“還不是全部。”

男人的手帶着她的,緩緩下移,觸碰到他皮帶上的金屬按扣。

“這個。”謝執硯注視着她的眼睛,“還有……”

她的手在男人的帶領下,繼續向下。

……

寧芋萱不知道一切是怎麽開始的。

只記得她終于将他身上的每一顆扣子都解開,接着,衣服被一件件扔到了一邊。

無論是他身上的,還是她的。

最終她身上僅剩的最後一件衣物,也被抛到了貴妃椅上。

緊接着,顫抖的唇被謝執硯含住,他将她破碎的呻吟聲盡數吞入腹中。

再後來,是耳垂,脖頸,鎖骨,胸口……

身上的每一處都逃不過被他吻過的命運,酥麻感由脊椎處傳至全身。

寧芋萱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感受,全憑本能回應他。

一開始只是雙手用力攀住他,等到後來,雙腿也纏了上去。

如果不是已經完全沉溺于男人帶給她的浪潮,那她或許能察覺到——

謝執硯的動作其實也帶着幾分生澀,并不是有着十足經驗的樣子。

他的吻是那麽的強勢,但動作實際上卻仍保有克制,甚至帶着那麽一些小心翼翼,生怕将她弄痛。

以至于,偶爾會顯得有些笨拙。

只是寧芋萱的感官已經全然被洶湧而來的潮水淹沒,實在無暇他顧,也就發現不了這些。

只有偶爾她睜開眼,對上謝執硯的眼神,看到他因為極度的快慰而近乎失神的雙眸。

又或是閉上眼時,聽到耳畔傳來男人壓抑的,隐忍的喘息。

才能從中窺得一絲他的失控。

極致歡愉之時,寧芋萱用力咬住下唇,卻怎麽也控制不住從唇瓣間溢出的嬌吟。

她忍受不了自己發出這樣陌生又羞人的聲音,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

一切終于結束之時,寧芋萱只覺得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皮膚黏膩,肌肉酸痛,骨頭也像散了架一般。

她有些難受地哼了一聲,在男人的懷抱中動了一下身子。

無意間擡眸,恰好看到牆邊的貴妃椅。

天鵝絨質地的歐式貴妃椅,花紋繁複,華麗典雅。

此刻上面卻挂滿了她和他的衣物,他的白襯衫被壓在最下面,上面是黑色的西褲和她的淺藍色襯衫裙。

椅背上挂着最初被男人扔過去的那條天藍色腰帶,還有她的胸衣。

簡直就像是赤裸裸地在訴說,兩人剛才有多荒唐。

寧芋萱的臉一瞬間再次紅透,撇過頭不再去看。

耳邊傳來男人低低的一聲笑。

“怎麽了?”謝執硯的嗓音微啞,“看到什麽了?”

新房還沒有添置太多家具,寧芋萱看的方向也就只有那麽一把椅子。

他這是明知故問。

寧芋萱咬了咬下唇,語氣裏帶着不滿:“你還問!”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手臂更加有力地從背後抱緊她。

寧芋萱沒力氣掙紮,只能随他去。

她又平複了好一會兒,問他:“幾點了?”

床頭櫃上放着她的手機,房間裏也有挂鐘。

可無論是伸手去夠手機,還是擡頭去看牆上的時鐘,寧芋萱都沒有力氣。

或者說即使有,她也不想再花費力氣去看。

剛才被男人折騰了那麽久,此刻連動一下都會牽扯到酸痛的身體。

謝執硯的聲音低沉:“零點過一刻。”

寧芋萱:“……”

想到時間會很晚,沒想到居然已經過了零點。

寧芋萱忍不住開口:“謝執硯,我好累……”

緊繃的那根弦斷開,她開始止不住地抱怨:“謝執硯,都怪你,一直不肯停……後來我說不要了,你也不聽,非要再來一次……”

她一連說了一長串男人的惡行,不僅是對男人的控訴,更是後悔自己剛才怎麽就沒狠下心來拒絕他。

寧芋萱很後悔。

上一次她去看時間,時針還指向的是數字十一。

那個時候她就應該斬釘截鐵地說“不”,然後立刻去睡覺的。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被謝執硯哄了幾句,她竟然就鬼迷心竅地松了口。

後果就是,等徹底結束之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寧芋萱從來都沒有這麽累過。

此刻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忍不住一股腦地訴苦:“我現在全身都痛,好累好困好想睡覺,可是還沒有洗澡……”

謝執硯的手搭上她的腰,安撫般輕揉了兩下:“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現在先抱你去浴室洗澡,好不好?”

寧芋萱不假思索:“不要你抱!”

嘴上這麽說着,其實心裏也清楚,這是唯一的選擇。

她現在腿軟得走路都困難,還怎麽自己去洗澡?

寧芋萱雖說沒有潔癖,可也受不了就這樣渾身黏膩着睡覺。

謝執硯也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安撫幾句,還是起身将她抱去浴室。

寧芋萱早就沒力氣反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幸好,謝執硯大約是看出她已經接近虛脫,全程動作一直很規矩。

等她沖洗幹淨,又被他抱回到床上。

浴室裏再次傳來水聲,是謝執硯在沖澡。

寧芋萱半靠在床上,頭發濕漉漉的,肩膀上搭着一塊浴巾。

身上穿着的是一條簡單的女式睡裙,應該是謝執硯提前讓人準備的,和寧芋萱自己的衣服風格相去甚遠。

不過好在尺碼合适,料子也很舒服。

昨天來時家裏的東西還沒這麽齊全,剛才洗澡時寧芋萱看了一眼,發現浴室裏居然連牙杯和牙刷都準備好了。

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寧芋萱的身體終于從接近極限的狀态中恢複了少許。

雖然還是沒有力氣,但起碼不是那種立刻要暈過去的狀況了。

寧芋萱撚起自己的一縷頭發,剛才沒有專門洗頭,但是清理的時候還是難免打濕了頭發,估計得吹一下才能睡。

她偏頭再次看了一眼貴妃椅上兩人疊在一起的衣服,抿了抿唇。

又痛又累,不過……

也很舒服。

這個念頭把寧芋萱自己都吓了一跳。

人果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動物。

剛才還難受得想罵人,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做那檔子事了。

現在身體稍微恢複了一些,居然就開始不自覺地回味剛才的滋味。

可內心再唾棄自己,寧芋萱還是忍不住地去回想。

尤其是第二次的時候,和最初那次相比,那時候她已經徹底沒了力氣去配合他。

但身體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感官也全部被調動起來。

……

寧芋萱咽了咽口水,克制住自己不能再去想了。

浴室門被推開,謝執硯穿着浴袍走出來。

男人整個人籠罩在一層水汽之中,頭發上,身上都有沒擦幹淨的水珠。

打濕的頭發柔順地垂在他的臉側,将他平日裏鋒利的目光遮住,讓他看起來更加溫柔。

寧芋萱怔怔地看了幾秒,目光微微下移,落在男人緊實的胸膛上。

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後,她才迅速別過眼。

謝執硯輕笑了一聲:“在看什麽?”

寧芋萱迅速答:“沒什麽。”

頓了頓,她又開口:“謝執硯……”

謝執硯溫聲回應:“嗯?”

寧芋萱:“我……我好像有點餓了,家裏有沒有吃的?”

有氣氛尴尬,想要轉移話題的緣故,但她确實也有點餓了。

今天加班,晚上八點多吃的晚飯,不過那個時候她還不覺得餓,沒吃太多。

現在折騰了這麽久,時針都已經快指向一點了。

寧芋萱就感覺腹中有些空虛起來。

謝執硯的眼裏劃過一絲笑痕:“我去看看。”

寧芋萱點點頭。

一分鐘後,謝執硯回到卧室:“有面包和沙拉,可以嗎?”

寧芋萱:“有沒有熱的?”

謝執硯沉吟片刻:“沒有立刻能吃的,不過有面條。如果你想吃,我可以煮碗面給你吃。”

寧芋萱覺得有些麻煩,但還是克制不住對熱食的渴望。

夜宵就該吃熱騰騰的東西,啃面包也太可憐了。

想了想,寧芋萱還是點頭:“嗯。”

謝執硯看了一眼她還濕着的頭發。

寧芋萱會意:“你去煮面吧,頭發我自己吹就可以。”

謝執硯的眉心微動:“真的可以?”

寧芋萱瞪他一眼:“可以。”

謝執硯輕笑。

“我只是有些擔心。”男人慢條斯理道,“看有的人剛才的樣子,像是累到快要哭出來了。”

寧芋萱氣極:“那還不是因為你!”

謝執硯從善如流地向她道歉,去拿了吹風機,在床頭插好電源。

“我去煮面。”他說,“有事叫我。”

寧芋萱心想,吹個頭發能有什麽事。

“我知道了。”她說。

目送謝執硯去廚房,寧芋萱按下吹風機的按鈕吹頭發。

等頭發吹幹,剛好謝執硯告訴她面煮好了。

寧芋萱伸手去把吹風機的電源拔了,準備去吃面。

下床走了兩步,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光是站着還好,一邁步,雙腿就酸痛不已。

見狀,謝執硯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将她抱起來。

今晚之前,寧芋萱還從來沒被謝執硯公主抱過。

沒想到短短幾個小時,就已經被他抱了不知道多少回。

謝執硯已經熟能生巧,而她也自然而然地順着他的動作,摟住男人的肩膀。

意識到自己現在摟着他有多順手之後,寧芋萱有些不自在。

“我自己能走……”她輕聲說。

謝執硯聲音裏帶着淡淡的笑意:“嗯,我知道,可是我想抱你。”

寧芋萱:“……”

在餐桌前坐下,寧芋萱接過謝執硯遞來的筷子。

桌上擺着一小碗面。

之前在節目裏她就嘗過謝執硯的手藝,意外地符合她的口味。

這次的面也是香氣撲鼻,上面放了一枚煎蛋。

謝執硯:“晚上吃太飽對身體不好,所以我沒煮太多,你看這些可以嗎?”

男人的語氣溫柔,與一兩個小時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寧芋萱點頭:“這些夠了。”

雖然洗澡之後恢複了些精神,但身體的疲憊還沒消除,她準備吃完這一小碗面就去睡覺。

寧芋萱咬了一口雞蛋,順口問:“你知道我喜歡吃煎蛋?”

謝執硯“嗯”了一聲:“聽寧阿姨提起過。”

寧芋萱自己都不記得母親什麽時候說過。

她看他一眼:“你是記憶力一直這麽好,還是就對我的喜好記得這麽清楚?”

謝執硯笑:“是和你有關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很清楚。”

吃過面,謝執硯去廚房洗碗,寧芋萱刷牙後上了床。

沾了枕頭後困倦立刻襲來,寧芋萱幾乎是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間,似乎感覺到謝執硯也在她的身側躺下,手臂圈住了她的腰。

寧芋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再醒來時,謝執硯已經不在家裏了。

寧芋萱依稀想起,昨晚睡前謝執硯似乎是和她說,明天公司裏有事,他會先走,讓她自己睡到自然醒。

不過那時候她已經在睡着的邊緣,沒過腦子。

床頭櫃上有一張便條。

寧芋萱拿過來看,上面是兩行遒勁有力的字跡:

粉蒸小排在冰箱裏,微波爐熱一分鐘即可,我午飯前回來。

上次在江城的早餐店吃過這道菜,她很喜歡。

沒想到謝執硯還記得。

寧芋萱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發現自己一覺睡到了十一點半。

她的第一反應是去看手機。

沒什麽重要信息和電話。

寧芋萱猶豫着要不要現在給寧菲打個電話過去。

幾年來少有的夜不歸宿,母親雖然沒打電話來問,但估計還是會擔心她。

仿佛母女間心有靈犀,手機鈴聲剛好在此時響起,是母親打來的。

寧芋萱趕緊接起來:“喂,媽?”

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嗓子還沒開。

寧菲聽出女兒的聲音不對:“萱萱,媽媽打擾你睡覺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問話,寧芋萱卻覺得有些臉熱。

好像母親能猜到她昨晚為什麽睡得那麽晚,所以今天才一覺睡到中午。

寧芋萱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答:“沒有,我起來有好一會兒了。”

寧菲“嗯”了一聲,不知是相信了,還是沒拆穿她。

寧芋萱心虛的時候,話就會比平常更多:“媽,你怎麽打電話過來了?你在家還好吧,家裏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一連串的問話過後,寧芋萱都覺得自己問得有點太不自然。

手機那頭,寧菲聽出女兒的窘迫,笑起來:“家裏能有什麽事?媽媽很好。你呢,吃午飯了嗎?”

寧芋萱:“還沒,一會兒就吃。”

寧菲:“執硯和你一起?”

寧芋萱:“……嗯。”

看紙條上的意思,謝執硯應該是會回家和她一起吃東西。

寧菲笑笑,知道女兒不好意思,沒再多問。

“節目組今早給我打了電話。”寧菲換了個話題,“最後一期節目的行程已經确定了,我們周五乘飛機去鹿城。”

寧芋萱:“嗯。”

寧菲:“畢竟是出遠門,還有一天半的時間,我想提前收拾一下行李。如果有什麽需要買的,也能來得及去買。萱萱,你今天回來嗎?”

不等女兒回答,寧菲又道:“沒關系,不回來也行。就和上次一樣,媽媽先幫你也一起收拾着。周五出發,你周四晚上之前回家就行。”

母親這麽“善解人意”,反倒弄得寧芋萱不好意思。

寧芋萱:“回!不用等周四,我今天就回去和你一起收拾!”

寧菲的語氣裏帶着一絲促狹的笑意:“真的今天就回來?”

寧芋萱嗔道:“媽!”

寧菲笑起來,不再逗女兒。

“對了。”寧菲問,“節目組讓我們都帶上駕照。不過我的很久都沒用過了,萱萱你記得媽媽的駕照放在哪裏了嗎?”

寧芋萱:“咱家的車裏都沒有?”

寧菲:“嗯,手套箱都找過了,沒有。放證件的那個鐵盒子也找過了,不在裏面,媽媽實在想不起來放在哪了。”

寧芋萱思索片刻:“都不在的話,那可能是在書房裏,不然等我回去再找?”

寧菲:“好。”

又和母親聊了幾句,寧芋萱挂斷電話。

起來刷牙洗漱,正要去把冰箱裏的粉蒸小排拿出來熱一下,玄關處已經響起有人開門的聲音。

寧芋萱扭頭去看,和剛進門的謝執硯對上視線。

謝執硯的視線掃過她手裏的飯盒,唇角微勾:“剛起床?”

寧芋萱脫口而出:“還不是因為你昨晚不知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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