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
“楊柳絲絲弄輕柔,煙縷織成愁。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而今往事難重省,歸夢繞宮樓。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頭。”
女帝月華看着眼前的此時此景,莫名的想到了一些久遠的往事,亦真亦幻。
“陛下,好詩!”
鳳依一直知道陛下文采不凡,沒想到還能這般的出口成章。轉頭見自家陛下肩上掉落的幾朵梨花花瓣,連忙說道。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陛下,你肩上的梨花,不就是你說的梨花先雪嘛。果然是妙極。”
就連還在屋檐上待着的玄翼在聽到女帝做的詩後,也覺得這女帝瞧着不可一世的很,可做的詩倒是很有情趣意境,果然是有傲然的資本。
“而今往事難重省,歸夢繞宮樓。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頭。”
照君默默的吟誦着女帝做的詩句,難道這女帝對照君除了滔天的恨意,還有情意在?
完了,這事,何止是難了。
“嗯,有點意思。”
女帝月華聽到鳳依說的,指尖觸碰上了肩膀上的一朵梨花,如此看,倒也是白淨的很是可愛。
“曲闌深處重相見,勻淚偎人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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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再相見,從來都只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罷了,何來的情意綿綿,低語呢喃。
“陛下做的詩,簡直要讓大鳳的才子們都汗顏不已了。屬下要把陛下做的詩寫下來,廣為傳誦。讓大鳳的子民知道我們陛下的鳳采鸾章,文采斐然。”
“不過是胡謅之語,不必做真。”
女帝月華垂眉,春花秋月從來不是帝王可以觊觎的,而她也深知觊觎的結局很是慘烈,還是辦正事要緊。
照君本來心緒和寧,可在聽到那女帝剛剛在庭院裏做的詩,把他的心徹底搞亂了。
入世為君,已然是造化極好,只是恩怨難了。
世人皆想求真心,可終了,仍是虛情、假意。
若能許一人一世之諾,是不是少了諸多煩擾?
可世間之人許諾容易,守諾之人又有幾何?
“陛下,這越人國太子好像睡着了。”
鳳依随着女帝進了越人國太子住的內殿,發現那叫玄翼的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而那越人國太子好像正在睡覺,看來他們陛下又要白來一趟了。
“睡着了,挺好的。”
女帝月華來到內殿見那越人國太子睡的正香,不由得慢慢的靠近了床榻,一只手撐在床沿,上半身微微前傾,一眨不眨地湊近着看着上面和衣而睡的男子,星眸裏燦然乍現,意味難明。
這模樣像是在思索,又似乎是在逗弄。
可陛下對着一個睡着的人,有必要做到這樣麽?
鳳依對于自家陛下所作的動作,一時琢磨不透。
細看那越人國太子素衣如雪,俊逸不凡。陛下一身豔麗華服,更是風華無雙,這樣看着,兩人倒也是相配的很。
鳳依被自己腦海裏冒出來的想法吓了一跳,那越人國太子可是個病秧子,和陛下絕對不是良配。
“孤這兩日,總是噩夢連連,夢裏一直在重複着做一個動作……”
女帝月華知道眼前之人根本沒有睡着,因為她故意靠近他的時候,他的眼皮子不由自主的轉動了好幾下,只是沒有睜開眼罷了。
既然不想醒,那就不要醒了。
女帝嘴角含笑,若真有了不得的神通,她做些什麽,這人想避開那也是簡單之極。
可在她右手從袖籠裏拿出匕首,把匕首深深插進了對方的胸膛,對方也只是輕哼了一聲而已。
所以這人也很想死?
那就去死好了!
女帝這時候,雙手拿着匕首,更是用了大力氣壓進那人的胸膛。
也許死透了,她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陛下!”
鳳依驚呆了,自家陛下不是說來找越人國太子聊聊天嘛,這怎麽……
“……”
玄翼聽到鳳依的一聲驚呼,連忙從屋檐上直接閃進了內殿。
這眼前發生了什麽?
看明白了,他不由得使勁搖頭。
這女帝絕對是勇者,這般堂而皇之的刺殺神君,實在是白費勁。
看到一旁的鳳依目瞪口呆,不知如何自處的模樣,他很好心的直接把人放暈倒了。
眼下這境況,實在不大适合有旁觀者。
玄翼有點犯愁。
想了想他還是繼續到屋檐上躲躲。撇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鳳依。
算了,把人也撈到屋檐上待着好了。
玄翼剛帶着暈倒的鳳依回到屋檐,就聽到照君用仙術傳喚他在這別宮設置結界。
想來這神君這回也是想搞事情。
行叭,他這只鳥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血!
滿眼的血。
滿手的血。
滿身的血。
女帝月華感覺自己眼睛裏都是血。從第一眼看見這人,她就想這樣做了。
上一回讓你殺我,這一次自己肯定是要先下手為強。
“你讓孤寝食難安,孤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這時候,那人的雙眸終于睜開了,可裏面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似乎早已經知道她會這般做。
“陛下,可惜照君有神明護體,怕是難于如陛下所願!”
照君對着眼前的女帝展顏淺笑,甚至不顧傷勢,伸手緩緩地拔出了胸口的匕首,而那剛還被匕首捅得鮮血淋漓的地方,随着匕首的離開,傷勢逐步痊愈,眨眼間就沒了受傷的痕跡。
女帝月華不信,伸手去摸照君的胸口,發現上面的确是了無痕跡。
她不信,這人只是一個凡人,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被自己捅了一刀,還能毫發無傷。
“陛下,不信,可以再捅一刀。”
照君知道眼下是唯一的和解機會,他不能放過。
匕首上的血跡還是如此的真切,兩個人的衣服上也都是血跡,就連她的手上也都是血跡,可對方的胸口卻沒了傷痕。
女帝月華不信,接過匕首,狠狠的紮上了對方先前被自己紮過一回的那個位置,胸口的鮮血瞬間洶湧而出,這一回更是濺了她一頭一臉。
“為什麽會這樣?”
此時她腦海裏浮現的都是那人插在她肚子上的那把匕首,那種痛感,如此的真切,如此地讓人痛不可耐。
“陛下,浮生若夢,恩怨是非,即是塵緣,亦是前緣。”
“既然前緣已盡,更應破除執念,才能煥然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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