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岩壑之崩(二合一)
第28章 岩壑之崩(二合一)
手指在虛空點了一下,九昭關閉了系統論壇,緋紅的眼眸不冷不淡地掃了來房間找她的兩人,語氣淡淡地說,“帝君的話,中午和我吃過飯後已經離開了。”
只見派蒙驚得後仰了身子,然後和空對視了一下,一時間兩人面面相觑。
派蒙小心翼翼地問,“呃,這個,九昭你心情不好嗎?”
嘴角扯動了下,九昭很虛假地微笑:“怎麽會呢。”
“哇啊,笑得好可怕。”派蒙飛快得飛到金發少年旁邊,悄悄地攏嘴在空耳邊詢問,“我們應該沒有惹到九昭吧?”
将派蒙不算小聲的悄悄話收入手中,九昭斂眸,拿起了手邊的茶杯,下一秒茶杯中的茶水瞬間沸騰起來。
她真·的·完·全·沒·有——
因為達達利亞跟帝君前後腳入池而不高興!
空留意到了那突然冒起熱氣的茶,流下冷汗,他不确定,“應該沒有吧?”
至少早上的時候她的心情還可以啊,不至于現在翻星槎的舊賬吧?
“對了,那個執行官呢?”重新将茶杯放下,她冷不丁地問。
“呃?”派蒙不确定,“那個執行官是在說公子?”
“不然。”九昭冷笑,一副不想多提他的樣子,“算了,我也不是有事找他。如果你們遇到了,記得告訴他一聲,這幾天暫時不要來見我,無論有沒有事,我近期不想看到他那張臉。”
區區一個至冬人,他憑什麽在旅行者走璃月主線的時候跟帝君一起入池啊?
“所以……是公子惹到九昭了嗎?”
派蒙松了口氣,對着空繼續悄悄道,“太好了,還好不是我們。”
“哦,對了。”派蒙放下拍胸口的手,開始說自己知道的情報,“公子的話應該去見凝光,然後去安置愚人衆了吧?”
她拍着胸口保證,“如果我和旅行者遇到的話會跟他說的。”
“嗯。”沒什麽情緒地應了聲,九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神色怏怏地回到了最初的話題,“今日往生堂沒有事情,帝君的話大概率在璃月的三碗不過港聽書吧,你們去那裏找他就行了。”
派蒙和空對視一眼,派蒙看着已經趴在桌子上的少女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九昭,你真的沒事嗎?”
将半張臉埋在手肘裏,九昭現在心情很低落,感覺什麽都提不起來勁,她稍稍擡手擺了擺,表示自己需要靜一靜,讓他們不用管她。
派蒙轉頭看向空攤了攤手,以示無奈。
空看着九昭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只能聳了聳肩,跟着派蒙一起離開了。
好吧,只能去問問鐘離了。
***
璃月三碗不過港
派蒙和空果不其然在這兒找到了正在聽書的鐘離。
向他說明來意後,派蒙便提起了離人舫上情緒莫名陰沉的少女,“說起來,鐘離,你知道九昭心情為什麽不好嗎?”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握着茶具的手一頓,鐘離将其放到桌上,語氣帶着明顯的疑惑。
“咦?就連鐘離也不知道嗎?”派蒙覺得奇怪,“就是啊,剛剛我們去找九昭,就感覺她先是笑得很可怕,然後又說着不要讓公子這幾天去找她的話,就連我們說你才是最懂石頭的行家,她竟然什麽都沒有表示!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九昭肯定會說,‘沒錯,帝君才是最了解石頭的專家,什麽人啊,敢大言不慚的說這種大話,我要去會會他’這樣的話才對吧?”
聽到最後,就算是鐘離也不免有些失笑,“倒也不至于,九昭…嗯…雖然也有……一些攀比心,但還是能夠做到實事求是的。”
他頓了頓,“不過,若是情況真如你們所說,那她的心情确實不算好。”
“既然如此,我便先和你們走一趟吧,之後再去離人舫上看看她。”
“好哇好哇~”派蒙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感覺九昭還是開心一點兒比較好。”
“感覺她不開心,文鳐和青鸾也面帶愁容,就連璃月港周圍的小鳥都很沒精神了呢。”
***
被人惦記的九昭趴着emo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想起了空和派蒙的話。
對了。
九昭直起身,這次是帝君的傳說任務,而且跟若陀有關。
她嘆了口氣,雖然提不起勁,但還是去見故龍一面吧。
九昭從離人舫離開後,直接去往了南天門附近。
将伏龍樹周圍的魔物清理幹淨後,九昭收了來儀劍,她回憶着轉世前的記憶,記得空和帝君幾人應該是從層岩巨淵一路追查過來的。
在考慮着要不要往靈矩關方向找他們彙合時,她突然聽到了人類的呻|吟,眉心微蹙,她循着響動,沿着附近的小溪流往前尋去。
然後,發現了倒在不遠處的礦工。
啊。
在礦工的身邊蹲下,九昭粗略地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發現這個人的問題不太,只是體力不支,精神疲憊,簡而言之是被累倒了。
指尖凝起了水元素力,手指微曲,她将水元素力凝成的一滴水彈送到了礦工的眉心。
水滴沒入了他的皮膚,礦工變得安分了很多,嘴邊一直細細呢喃的呻|吟消失了,他緊皺的眉心也慢慢舒展開來。
這就是被被若陀惡的分|身引來挖洞的倒黴的礦工之一嗎?
九昭側頭,看向伏龍樹的方向,還有幾個在伏龍樹下?
“咦,九昭?”
派蒙的聲音将她的注意喚走了,九昭擡眸看去,包括帝君在內的一行四人從靈矩關的方向走來。
九昭站起身,朝幾人揮了揮手,“真巧啊?”
“啊,已經好了。”派蒙見到了少女露出正常的微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又急忙捂住嘴。
九昭知道她在說什麽,眉梢輕揚,簡單地解釋,“我從不自我內耗太久。”
不讓她和帝君兩位璃月曾經的魔神一起入池,而是讓至冬的執行官插隊,絕對不是她的問題,是游戲策劃有的問題,等會兒回去她就開個貼子罵策劃。
不再想那個糟心事,她指着倒在野外的礦工問道,“你們是不是來處理這件事的?”
派蒙驚訝地叫道,“是失蹤的礦工,他怎麽啦?”
“過勞了,我剛剛替他簡單地治療了一下,問題不大,回去好好休息就是。”
緋紅色的眼瞳在鐘離三人身上打轉了一下,最後饒有趣味地落在一旁陌生的戴着眼鏡面相清秀的青年身上,九昭意味深長地問道,“你就是那個據說是最懂石頭的行家?”
派蒙見到這一幕,立即飛到鐘離和空中間,刻意壓低地語氣帶着明顯的激動,“看吧看吧,我就說正常的九昭絕對會升起那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攀比心的!”
九昭:“……?”
本想繼續逗還未恢複記憶的若陀的她被迫打斷,九昭向三人投去疑惑又不滿的目光,着重關照了那只白色飛行物,“派蒙,你知道你這點兒音量的悄悄話我完全聽得到吧?”
“唔!”派蒙一激靈,下意識地捂住了嘴。
空無奈扶額,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樣子。
鐘離也同樣搖頭輕笑。
在這裏唯一格格不入的昆鈞一頭霧水,他看向紅衣少女,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于是有些好奇地問,“請問,這位是?”
“哇,小昆,身為璃月人,你竟然不認識她!”派蒙故作誇張地轉移話題。
“呃?”昆鈞越發地摸不着頭腦了,“是很有名的人嗎?”
派蒙飛到九昭身邊,大聲介紹,“這位璃月的大小姐,璃月的神明之一九昭元君大人,是真真切切的大名人加大紅人!”
九昭:“……”
介紹得很好,下次別介紹了。
“啊。”昆鈞撓了撓頭,“怪不得我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璃月的大小姐。”
九昭看着變得有些傻乎乎的‘若陀’有些無語,她想大概率不是這個原因……
“我剛剛從伏龍樹那邊過來,發現有些奇怪的動靜,沒準是其他失蹤的曠工。”将變偏的話題帶回,九昭伸手指向前方,給出了提示。
“诶?”派蒙後知後覺,“說起來,九昭為什麽會在這裏,而且還知道我們在找什麽?”
九昭勾了勾唇,“是呢,這是為什麽呢?”
派蒙跺腳,“現在是我在發問诶!”
“好了好了。”空安撫,“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幾人在伏龍樹樹下找到正在往封印方向挖掘地道的曠工。
當曠工突然發動攻擊,帝君展開屏障時,九昭知道接下來應該要進入封印若陀的洞天之中了。
果不其然,大地開始震顫,強烈的吸引力從封印中傳來。
體積最小而且是在空中漂浮的派蒙首先被吸走了,就連九昭也有些站不穩。
手中火元素凝聚,忽然站在她身邊的鐘離擡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九昭擡眸看去,見鐘離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好吧。
九昭妥協,還未成型的力量消散。
鐘離和九昭同時放棄抵抗,封印中的吸引力占了上風,很快将幾人卷入。
封印若陀的洞天之中
“真是粗暴的邀請。”被強制吸入的感覺不太好受,九昭扶着鐘離的胳膊站穩後,慢慢地松開手後,對着青年小聲地抱怨道。
鐘離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吹亂的頭發,而後将目光投向被封印籠罩着的若陀龍王,表情變得嚴肅。
四足鱷形龍,身軀如山巒,頭頂一對千年剛玉凝成的結晶之角,這便是承載大地的力量與回憶的若陀龍王。
“摩拉克斯——”
一聲帶着怨恨和憤怒的咆哮,本就搖搖欲墜的封印徹底破碎。
巨大的岩龍恢複了自由,開始釋放封印千年的惡念,地面開始震動。
“哇,老龍王——”
後背伸長出羽翼,雙腳離地,九昭飛至半空,她居高臨下地往下望去,無視了其撲面而來的負面情緒,出聲調侃,“這麽多年不見,你是不是變胖啦?”
“哼,維帕爾。”下方的巨龍擡頭,帶着紅光的眼睛看向了空中的身影,“你還是老樣子跟在摩拉克斯身後當個小跟屁蟲。”
“啧。”微微咋舌,九昭對他的話表示不滿,開始針鋒相對,“被封了這麽久都不會好好說話了嗎,臭鱷魚!”
“吾乃元素創生物,與山海同壽的地龍,臭丫頭!”若陀龍王一聲咆哮,“不準叫吾鱷魚!”
羽翼扇動,九昭避開了若陀龍王甩過來的尾巴,同時飛離降下冰錐的範圍,移動的同時,她擡手就将幾條火元素凝聚成的鎖鏈甩出,限制岩龍的行動,順手給在地面奮站的空仙人的祝福,就是游戲中的增益。
幾人同若陀的善念一起再次将若陀龍王封印。
因為這次有九昭的幫助,善念的力量沒有耗盡,還能存在一段時間。
幾人從伏龍樹下的地道出來了,九昭擡手放在額前,遮擋了一下直射而來的陽光,她向着若陀提議,“要不要再回璃月港看看?剛剛你看起來傻乎乎的應該還沒好好看過現在的璃月吧?”
“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伶牙俐齒。”若陀無奈,善念的他脾氣溫和,倒也沒有生氣,“剛剛諷刺完我原型,現在又對我目前的‘人形’發表意見。”
九昭頓了頓,她沉吟,“其實,不看其他的話,你現在的尾巴還挺漂亮的。”
“哈哈……”若陀有些無奈地苦笑,“我是不是得謝謝你勉為其難地找出點來誇我?”
“我是真的這麽覺得,其實配上胖胖的身體也蠻可愛诶。”
“你知道可愛對于龍來說算不得什麽誇獎。”
“怎麽會呢。”九昭分享她的見聞,“你知道嗎,我在楓丹就遇到了一只相當可愛的水龍王,明明表面上看上去很嚴肅的樣子,但他不開心了會在背地裏偷偷哭诶。”
若陀欲言又止,“呃……不知道為何我有些同情那位素未謀面的水龍王了。”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和帝君敘舊啦。”九昭跟若陀聊了兩句,就把空間留給帝君跟若陀兩位敘舊不見的好友,自己跑去找空了。
“九昭不跟若陀再聊一會兒嗎?”派蒙見她走過來,好奇地問。
“怎麽說呢,其實我和若陀……”
派蒙搶斷了她的話,猜測道,“關系不好?”
九昭一愣,有些奇怪,“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剛剛在那個洞天中,你們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上追,一個罵跟屁蟲,一個罵鱷魚,不是在吵架嗎?”
九昭:“……”
“也不算吧,其實我倆關系不錯,畢竟若陀是龍嗎,我最喜歡的生物就是龍了。只是這次若陀先開的口,沒想到他被磨損的腦袋不清晰了,但是對鱷魚這兩個依舊敏感呢。”
派蒙抱胸,老神在在地總結,“所以,是損友關系。”
“不,也談不上。”畢竟正常情況下若陀的脾氣溫和跟她也吵不起來,唯一的一次打架就是九昭說他的原型像鱷魚,但九昭發誓她那次真的不是故意刺激若陀,只是她當時真心那麽認為的,只是直白地說出來了。
一直安靜地聽着她們交流的空看着前方交談的兩位青年忽然開口,“若陀龍王會磨損,鐘離會磨損,九昭也會磨損嗎?”
“磨損嗎?”九昭搖了搖頭,“磨損是此處天理之所在。”
“對于我來說,長生種的盡頭是另一種結局。”若她是仙舟普通長生種,她盡頭就是所謂的魔陰身,但她有不朽星神的遺澤,她的終點是涅槃。
九昭不欲在多聊磨損的話題,緋紅色的眼瞳落在棕發青年身上,她語氣悵然又溫柔,“其實帝君從岩神的職位退下來,我真的很為他高興。”
“帝君與我不一樣,他是璃月的契約之神,璃月人民的神,是塵世的七執政,加之他身上的責任是最重的,他一切要以璃月為重,沒辦法像我一樣任性。”
“就像千百年前,若陀磨損不可逆,必須親自封印自己的摯友。”
“就像五百年前,天理召集衆神,我卻與天理作對,因為怕牽連璃月主動毀約,所以與璃月的契約不是你們所聽到的那樣和平解除,而是我違約了。”
“可是毀約的話,不是要……”派蒙下意識地捂住嘴巴,小聲地說道。
“是啊,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她輕聲地說。
“但是身為見證璃月港誕生的元老,若陀自願被封印;而作為曾經璃月的保護者,我也是自願受食岩之罰。就算被封印,就算承受食岩之罰,這也是我們以自己的方式貫徹契約的最後辦法。”
“只是難為了帝君,這兩件事,想來帶給帝君的磨損很是深刻。”
火海将大地吞沒,染紅了天空,哀嚎遍地。
九昭想起了五百年前的坎瑞亞。
衆神奔赴不同的戰場,九昭與帝君有過短暫的相遇,等擦肩而過的瞬間,岩槍貫穿了她的身體,刻印于胸口處的契約印記消散,自從她與璃月的契約到此為止。
她之後所做的一切,無關璃月,只為她自己。
而後,兩人分道揚镳。
一個繼續往前,抵達戰場,一個向後,帶着孩子們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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