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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每天第一句

踏出阿卡姆大門,在身後大門緩緩合上後，西蒙立住。

他轉身望着整座瘋人院，輕聲說：“系統,啓動技能-監控死角,消除我進入阿卡姆的全部監控。”

話音剛落，無形的波動從西蒙身上散開,并迅速擴散至遠方，将整座阿卡姆籠罩其中。

在莫名的力量下，無論是警衛,還是瘋人院中的超能力罪犯,無人察覺到此地的規則已發生變動。

西蒙出現的痕跡被一點點消除,指針倒帶，先是他走出阿卡姆的身影被抹去,然後是與小醜的交談被模糊，最後是西蒙趴在門衛處登記的景象變得混沌。

不知不覺間，所有人的記憶都被篡改。同時,監控設施中，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技能-監控死角使用完畢，宿主的身影不會出現在任何監控設施中。今日仍可使用：一次。】

聽萬系統的播報，西蒙伸個懶腰，心情舒暢,只覺得連空氣都變得清新,“這裏的事情總算搞完了。接下來，只要收拾東西離開就好了。”

“去哪好呢？”西蒙邊走邊思索，“大都會陽光充足,但離哥譚太近了,排除。紐約怎麽樣？這時候妮妮應該造出鋼鐵戰甲了吧……”

……

斯塔克大廈。

被西蒙惦記的托尼·斯塔克正在廚房中,他拿起一塊水煮豬肝放在操作臺上，右手拿刀，手起刀落将豬肝切分為五大塊，然後豎着一刀，五分為十。

将切好的豬肝放進破壁機中，托尼又拿出半顆西藍花，幾下切碎，放進破壁機。随後，他向機器中倒入淡鹽水，蓋好蓋子，按下啓動。

“嗡嗡嗡——”機器工作的聲音瞬間充滿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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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你又在做什麽？”伴随着“噔噔噔”的腳步聲，妝容精致的小辣椒下樓問道。

托尼看去，揚起笑容，邊從櫃子中取出一個杯子邊說：“我在試驗新的食譜，從‘天天廚房’上看到的。怎麽樣，要不要來試試？”

小辣椒走到近前，看到辛勤工作的破壁機，和其中顏色愈發詭異的液體，她果斷拒絕，“免了，你還是自己享受吧。”

說着，小辣椒親一口托尼，接着說：“我還得去公司上班，拜托留我一命吧。”

說完，她雷厲風行地離開。

“加油啊，斯塔克工業的新任總裁。”沖着小辣椒的背影，托尼用雙手做出喇叭狀喊道。

小辣椒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待她離開，破壁機也工作完畢。托尼把散發着詭異氣味的液體倒在杯中。

他深吸一口氣，不去想其他，端起杯子一口悶下。

“yue——”

托尼幹嘔好幾下，才成功把這東西咽下去。他拿起旁邊備好的清水猛涮，半天才遏制住反胃的感覺。

看到他的樣子，屋中響起一道優雅的英倫音，“先生，恕我直言。根據體檢結果，您現在需要的是住院治療，而不是在家偷喝美味的豬肝西藍花濃湯。”

“美味的？”托尼吐槽道：“我真應該好好更新一下你的詞庫，最低也要輸入一本牛津詞典進去。”

“先生。”J的聲音永遠那麽溫和，“根據您現在的身體狀況，毒素已蔓延開來，即将引起病變，需要立刻進行血液透析……”

“禁言。”

在禁言了自己的智能管家後，他喃喃自語，“我會找到其他方法的。”

少頃，托尼将剩下的美味豬肝西藍花濃湯倒進杯中，端起杯子正打算回工作間，卻突然發現一個黑衣紅發女人正站在自己身後。

“呼——”托尼捂着心髒後退，杯中的詭異液體随着動作灑到他身上，“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在你禁言自己的智能管家時。”娜塔莎把玩自己的紅發說。

“我記得，我沒有給你發邀請函。”托尼端着杯子，徑直從她身邊走過，拒絕合作的态度溢于言表。

娜塔莎不可置否，跟上他，來到工作間後，望着這裏一片狼藉，她說：“怎麽，還在研究你的鋼鐵軍團計劃？”

“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避免毒素蔓延過快。像這樣成天日夜颠倒，你活不過——”

“一個月？”托尼淡定接上。

“十天！”娜塔莎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過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手術，給你主刀的是我們神盾局頂級醫學博士，傑夫醫生。”

“你現在就跟我回神盾局，先做一個透析，然後看情況全身換血。你體內的毒素很頑固，但這一套下來，也能去掉七七八八，剩下的我們可以慢慢研究治療方案。”

說着，娜塔莎就要拉托尼的手臂。

托尼向後一躲，避開她。

“我不去。”

“什麽？”娜塔莎仿佛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如果再不抓進時間治療，十天後我就能懷着悲痛的心情參加你的葬禮了！”

“透析和全身換血将會導致凝血功能紊亂、電解質失衡、收縮性和舒張性心功能減退和間歇性痙攣等一系列副作用，這樣的身體素質，是穿不上鋼鐵戰衣的。”

托尼說着，來到工作臺，一把拉開工作臺上的白布。上面鋼鐵戰甲已初具雛形。他撫摸着戰甲部件，說道：“也就是說，如果那麽做了，我一輩子也沒機會穿上它……”

“現在這種情況，你也沒有機會。”沉默片刻，娜塔莎說道。

“不！”托尼來了精神，立即反駁，“電弧反應錐已經進入收尾階段，只需要三天，我就能造出馬克2號。算上測試的時間，最多只要五天，我就能穿上它上天飛翔！”

娜塔莎不明白托尼為什麽對上天這麽有執念，明明坐着飛機，也可以在天寬翺翔，為什麽要為此而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她雖然不懂，可看着托尼滿眼放光的樣子，她就明白，自己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他。

臨走前，娜塔莎說：“尼克·福瑞讓我轉達，如果你改變主意，随時通知我們，手術會一直為你備着。即便做完手術後，你不能再穿上戰甲當超級英雄，也可以來我們這裏養老。”

說完，娜塔莎不等托尼的回答，徑直離開。離開前，還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罵罵咧咧，“那老混蛋，居然連這種情況都想到了！”

……

另一邊。

西蒙回到出租屋中，開始打包行李。

說起來，其實也沒什麽可帶上的。五千美元、九顆生命果、迷你小手電，也就這三樣東西了。

找個包裝好，西蒙正要出門，像是想起了什麽，他又從包裏掏出美金，拿出1000美金，壓在床鋪下面。

“就當是給房東的醫藥費了。”西蒙說。

他毫無留戀地走到門口，剛打開破破爛爛的大門，就看到一個黑發藍眼男人站在他門前，舉起右手，似乎正要敲門。

“你是……”那男人長得很英俊，但西蒙并不在乎。

西蒙看見，那人見他出來瞳孔微微收縮，但很快恢複原狀。他開口，聲音如同蜜糖，“你就是西蒙吧，我是布魯斯·韋恩~真是，在哥譚居然有人不認識我，看來我還需要努力呀~”

“你是B——”西蒙驚喜地叫出來，話出口的前一秒，他崩住，僵硬改口，“布魯斯，你怎麽會來這裏？”

“快快快，快請進。”西蒙也不急着走了，熱情高漲，側身邀請布魯斯進門。

至于屋內亂糟糟的樣子，西蒙絲毫不在乎，大蝙蝠什麽沒看過，牆角那個三條腿的椅子甚至就是他打爛的！

布魯斯一進門，就看到屋內亂糟糟，如同逃難的樣子。他頗不好意思地笑笑，盯着西蒙的眼睛說：“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事的。你也知道，昨天超人、蝙蝠俠他們成立了正義聯盟。”

“事實上，我就是正義聯盟的投資人。韋恩集團正式承包正義聯盟的戰後損害工作。”

“嗯嗯嗯。”西蒙連連點頭，這我熟啊！

布魯斯幻視一圈，惋惜地說：“那些超級英雄真是太粗魯了，瞧瞧他們，居然把你家搞成這樣。不過韋恩集團願意承擔你的全部損失。”

他對西蒙微微彎腰，伸出右手，邀請道“怎麽樣，我們現在就去做損失鑒定吧？”

“呃……”西蒙尴尬一笑，“韋恩先生，事實上，這是我租的房子，關于賠償，您應該跟房東說。而且我馬上就要離開哥譚了。”

布魯斯臉上笑意不變，他從善如流地改口，“事實上，讨論賠償是我在敲門之前的目的。”

“在見到你本人後，我已經深深沉溺在你的眼睛中。與你對視的那一眼，讓我發現你的眼睛比世上所有的翡翠都耀眼，我只希望這一刻即是永恒~”

“……啊？”話雖然略顯油膩，但搭配布魯斯·韋恩那張俊臉，到是有那麽幾分誘惑。尤其布魯斯的眼中寫滿了深情，饒是西蒙知道這只是他的人設，依舊抵擋不住。

再想想，這張花瓶殼子下，套着陰沉的黑漆漆大蝙蝠。

更帶感了！

布魯斯接着說：“我知道這太冒昧了，但能否邀請您一同共進晚餐？”

餘光瞟到被砸碎的蝙蝠監視器，西蒙心中關于布魯斯找上門的原因，也有所計較。

充其量大蝙蝠現在對自己只是懷疑，只要打消他的懷疑，那就天高海闊任爾飛了！

更何況，哪個DC粉絲能拒絕蝙蝠俠的晚餐邀約呢？！

西蒙不能，他欣然同意。

……

西蒙後悔了。

他沒料到跟布魯斯·韋恩吃個飯會這麽麻煩。

“閉眼。”化妝師小姐姐說。

坐在鏡子前的西蒙乖乖閉上雙眼，任其施為。他已經記不清這是化妝師往自己臉上打的第幾層粉了。

自從答應了布魯斯共進晚餐後，他就被帶到這家店，洗臉、敷面膜、再洗臉、修眉毛……

然後就是化妝師拿着各種刷子，在他臉上刷來刷去。西蒙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刷子！

這不會是蝙蝠俠的陰謀吧？感受到臉上的刷子又換了一個，西蒙生無可戀地想。蝙蝠俠不殺人，于是命令化妝師把自己淹在粉裏……

胡思亂想中，漫長的化妝環節總算完成了。他又被帶到衣帽間，見到設計師。

設計師一見西蒙就眼睛一亮，繞着他轉了三圈，啧啧稱贊。

西蒙見他這樣，當場心就是一涼。當時的化妝師也是這個樣子，然後發誓要最大程度的展現他的特色，于是就化妝畫到了現在。

果不其然，設計師鄭重地承諾，一定會竭盡所能，搭配出最适合他的造型！

西蒙如同提線木偶般，在設計師的指揮下換上一套又一套衣服，三四十套過去了，設計師才選中一套白色服裝，意猶未盡地叫停，表示可以了。

派來接他的車停在樓下，布魯斯來找他時才剛過中午，如今天色已經黑透了，西蒙才前往餐廳。

到達餐廳，布魯斯早早等待在此迎接。

西蒙下車，白色修身高定西裝順從地貼合在他身上，精致的翡翠領帶夾做點綴，更加突出了白色西裝的聖潔與翡翠的豔麗。再加上化妝師高超的技術，把西蒙原本十分的美貌直接提到十五分。

饒是見慣了美人的布魯斯·韋恩，此刻也驚豔不已。

在布魯斯的引導下，西蒙來到中央席位。剛一落座，就聽布魯斯大力贊揚他的外貌。西蒙也不甘示弱，全力贊揚回去。

商業互吹嘛！

不得不說，高級餐廳的菜果然好吃，就是少了些，比臉大的盤子裏，只放了一口的量。西蒙一口吃掉，然後微笑着看服務人員撤掉盤子，再上一口……

等吃飽喝足後，西蒙難免有些犯困，對布魯斯的态度也沒了一開始的熱忱。

布魯斯當然察覺到西蒙的情緒，他佯裝傷心道：“西蒙，食物不和你口味嗎，要怎麽樣才能使你開心起來，請告訴我~”

開心？西蒙精神已經開始混沌了，但如果把蝙蝠俠和開心這兩個字搭起來，西蒙第一印象就是貓貓跳舞。

他随口呢喃，“跳舞吧，去夜店跳脫衣舞，我肯定開心……”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系統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

【言靈·去夜店跳脫衣舞。】

西蒙猛地驚醒，他這才注意到。

零點了。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哈哈，又來迫害阿蝙了。之前的點歌黨呢？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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