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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真正的戰士會随機應變。

西蒙眨眨眼睛,覺得自己是花了眼，才會在紐約的奧斯本大廈看到布魯斯·韋恩。

可布魯斯已經走到他面前，他再不願意接受現實,也得接受。

“嗨,布魯斯，好巧啊。”西蒙勉強提起一個笑容。

雖然知道自己遲早會被蝙蝠俠找到,但為什麽這麽快啊！！！才剛走出酒店幾個小時，對方就出現在了眼前，蝙蝠俠都不用睡覺的嗎啊！

布魯斯來到他面前,俊美的臉蛋微微皺起,湛藍的眼睛中既是幽怨,又是嗔怪：“西蒙，你走的也太匆忙了。我還以為我們相處的很愉快,難道是我的舞蹈不好看嗎？”

這句話配上布魯西寶貝那張颠倒衆生的臉蛋，簡直能讓任何一個看到的人發出尖叫，但西蒙卻渾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了。

雖然布魯斯表現的很軟,但他總會幻視漆黑冷硬的蝙蝠俠。以前隔着一層屏幕看他，覺得蝙蝠俠隐藏身份，把反派唬得一愣一愣很有意思。

然後一邊笑，一邊罵着反派眼瞎。

但是自己親身體驗才知道，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誰能想到又甜又軟,還會噘嘴撒嬌的布魯西寶貝,實際上是不近人情，動不動就把人骨頭打斷的老蝙蝠啊！

但是在知道蝙蝠俠等于布魯西寶貝的西蒙面前，布魯斯笑等于蝙蝠俠笑。

布魯斯噘嘴撒嬌,等于蝙蝠俠噘嘴撒嬌。

想象一下,漆黑的深巷中,身高一米九、體重一百八十斤、渾身腱子肉、壓迫感十足的蝙蝠俠，在一記老拳，打翻反派後，他回頭嬌羞一笑。

啊啊啊啊啊，救命！

“哈哈。”西蒙幹笑兩聲，“布魯斯，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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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出口，西蒙就覺得有些別扭。蝙蝠俠上次在他這裏碰了個壁，還以為下次見面，是直接抓他去阿卡姆呢，怎麽來的還是布魯斯？

難道他沒覺得上次去冰山俱樂部有問題？

怎麽可能！西蒙內心否定這個想法，那可是蝙蝠俠啊，怎麽會沒有察覺到問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他就不會第二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剛才是被突然出現的蝙蝠俠擾亂了思路，如今梳理下來，西蒙心中明了。

蝙蝠俠繼續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跟他接觸，只能是因為，蝙蝠俠覺得自己有問題，但卻沒有搞懂全部的事情。而且自己沒有什麽違法行為，蝙蝠俠沒有理由對自己出手，只能以布魯斯的身份讓查清事實。

很可能是上次小醜核彈事件，小醜在進入直播間後，立刻就發出公屏彈幕，讓哈莉把自己綁起來。所以才讓自己進入到了蝙蝠俠的視野。

所以不論蝙蝠俠懷疑自己什麽，他到底是個超級英雄。只要沒有确切的證據，他是不會對自己出手的。

西蒙眼珠轉動，但是蝙蝠俠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知道布魯斯就是蝙蝠俠。所以，不論蝙蝠俠查到了什麽疑點，他都只能繼續扮演布魯斯。

想通了這點，西蒙心下安定，他回望布魯斯，臉上的笑容真誠又熱情，“抱歉布魯斯，那天臨時有點事，我必須來紐約，沒來得及跟你告別。”

“但請不要懷疑自己，你跳的舞是最棒的！”

“……謝謝。”布魯斯被突如其來的熱情沖擊，西蒙的反應超出預料，他做好的計劃幾乎全被打亂。還沒想好繼續說什麽，他就聽到西蒙又開口。

“你是來找奧斯本集團商談合作事宜的嗎？”西蒙主動發問。

“當然不。”布魯斯從容不迫，計劃作廢就臨場發揮，他從來不虛這個，“合作是盧修斯負責的，我是為你而來，西蒙。”

“唉，盧修斯也不容易啊，一把年紀了，還要頂在最前線。”想到每個作品中，偌大的韋恩集團，都是靠着盧修斯和提姆，這一老一少撐起，西蒙感慨到。

現在的羅賓還是迪克，說明提姆加入蝙蝠家族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真是辛苦盧修斯了。

布魯斯：“啊？”不知道為什麽，但總覺得自己被诋毀了。

西蒙又問“對了，他兒子盧克現在怎麽樣了？”

“盧克……還在上學。”布魯斯遲疑地說道：“你們認識？”

大名鼎鼎的蝠翼嘛，當然認識！

“不認識。”西蒙說。

既然暴露已經在所難免，幹脆給蝙蝠俠多弄點迷惑選項。盧克成為蝠翼，是在達米安都當上羅賓之後的事情了。而他現在還在上學，履歷清清白白，跟西蒙一點關系都沒有。

蝙蝠俠在怎麽智計百出，知己知彼，也查不出其中緣由。

話說，能不能用言靈讓蝙蝠俠不要再查下去呢？算了，能延一天是一天，言靈技能還只是初級，等暴露前夕再嘗試也不遲。

……

另一邊。

青天白日下，彩虹橋光芒從天而降，洛基和他換了一身新戰甲的哥哥來到地球。

因為海姆達爾的眼睛可以看到九界中的任何位置，并且他從海拉出來時，就接到奧丁的旨意，實時盯着她。所以這次，直接就把彩虹橋開到了海拉身旁的公園。

那麽大的光芒，海拉自然是看到了。

可她不為所動，淡然地來到公園門口。公園門口有許多的流動攤販，海拉選擇了一個香甜氣息最濃的小攤過去。

海拉還是那副在直播間時中，把頭發梳成了打人的模樣，看起來極為嚇人。

因此她一過去，圍在小攤車周圍的小朋友們‘轟’的一下，通通跑光。只有一個小女孩沒有跑遠，而是溜進攤位後面，仿佛那裏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海拉徑直走過去，指着攤位中央的粉色棉花糖，揚起下巴說：“我要一份。”

索爾和洛基對視一眼，均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腥風血雨呢？糾集軍隊呢？密謀占領阿斯加德呢？

她正在買的這個東西，是什麽強力武器，使用起來，會毀天滅地的那種嗎？

錘基二人愣着，攤主卻是手腳麻利。他啓動機器，一縷一縷的棉花糖開始繞着竹簽纏繞。将機器的功率開到最大，短短30秒，一個比頭顱還大的粉色棉花糖就新鮮出爐。

海拉接過，咬上一口。棉花糖入口即化，甜絲絲的口感是冥界沒有的，她已經兩千年沒有吃過甜食了。她眼睛一亮，三兩口吃完，“再來一個！”

第二個，海拉便開始斯條慢理地吃，慢慢品味。甜食能讓人心情愉快，海拉一開心，從随身攜帶的武器庫中，抽出一柄短刃，拍在桌面。

“這柄死亡之刃給你。”海拉說，“它能抵你這裏所有的棉花糖。”

那死亡之刃渾身散發着黑暗不詳的氣息，攤主連看兩眼都覺得短壽。而且這東西一看就不凡，攤主可以想象，如果收了，以後将面臨數不盡的麻煩。

“這個我可不敢收。”攤主搖頭，“這太貴重了，我只想帶着女兒平平安安的生活，如果收了這個，我們倆絕對活不過今天晚上。”

海拉一怔，低頭便看到依偎在攤主身邊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還沒有攤主腿高，正摟着攤主的大腿，然後擡起小臉，怯生生地偷看她。見海拉注意到自己，害怕地把臉埋在父親的圍裙裏。

攤主則安撫地拍了拍小女兒的後背。

海拉不知想起了什麽，她神色一暗。然後收起死亡之刃，沖着不遠處的索爾和洛基喊道：“喂，你們倆帶錢了嗎？”

索爾和洛基再次對視一眼，他們上前。索爾身上都是戰甲，沒有放錢的地方。洛基擡手，綠光一閃，一枚仙宮金幣出現在他指尖。

洛基遞過金幣，同時說：“我也要一個。”

望着閃閃發光，充滿古樸氣息的金幣，攤主嘴角抽搐。就沒有點什麽正常人能用的嗎！

“算了算了，就當我清你們吃吧。”攤主擺擺手，示意洛基把金幣收回去，然後又開啓機器，再次制作棉花糖。

見洛基穿的是綠色戰甲，攤主還特意在機器中加入綠色食用色素。30秒後，綠色蓬蓬棉花糖制作完畢。

洛基接過，見到公園其他小朋友都舔着吃。他也試探着舔上一口，然後瞬間被甜蜜地味道征服。

看來中庭也不是那麽一無是處嘛，洛基眼睛一亮，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他覺得舔起來不太方便，便每次撕下一小塊放入口中，一下接着一下，棉花糖很快見底。

自己的食物得到認可，攤主也很開心，見索爾一個人在那裏百無聊賴。送兩個人也是送，送三個也是送，攤主主動招呼索爾，表示也送給他一個嘗嘗。

“我怎麽可能吃這東西？”索爾一臉嫌棄，“真正的戰士，應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種玩意兒，只有女人和娘炮才……”

索爾話還沒說完，就見左邊的他弟弟，和右邊的他姐姐，都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洛基指尖已經搓出綠色魔法能量，海拉掌心也凝現死亡之刃的影子。空氣幾欲凝滞。

索爾尚未說完的話停下，差點咬到舌頭，他僵硬地改口，“當然，真正的戰士也應當勇于嘗試。”

索爾對攤主誠懇地說：“請給我一份，拜托。”

接過棉花糖，索爾團吧團吧，将它捏成一個球，然後随手扔在口中。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贊美。

海拉掌心的武器收回，洛基指尖的能量取消。空氣重新流動，世界又美好了起來。

洛基對攤主說：“阿斯加德王儲從不拖欠人情，既然你不要金幣，那我就送給你女兒一份禮物。”

聞言，攤主焦急地望向周圍圍觀的人群，“可是……”

“噓。”洛基豎起食指，“放心吧，他們看不到我們。”

攤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攤位周圍，已經被綠色的魔法結界覆蓋，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他心下稍安，精心看這洛基動作。

在攤主的注視下，洛基指尖發出一道綠色光芒，沒入小女孩的後腦，同時鄭重地說道：“我以阿斯加德火神的名義，祝福她健康一生，疾病不擾。”

光芒默入後，小女孩似乎有所察覺，她從攤主圍裙中鑽出來，望向洛基，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滿迷惑。她向問些什麽，可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洛基對她眨眨眼，心照不宣。

“謝謝，謝謝。”攤主連連哈腰，滿面感激。

洛基示意攤主恢複一下，然後撤掉魔法結界。鳥鳴蟲叫人聲又湧進攤主耳中。

海拉把洛基的舉動看在眼裏，卻什麽都沒說。她随手丢掉兩根竹簽，淡然地說：“走吧，去見奧丁。”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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