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小書生34
第34章 小書生34
他的吻肆意地落在了唐周的頸項之間,原本留存于肌膚上的水珠近乎都被舔舐而去。到最後,他這原本白皙只是徒留稍許紅痕的脖頸之上,已然全數是蘇正則餘留下來的密密麻麻的紅色痕跡。宛若一種無法根除的痼疾,讓人凝望便覺得毛骨悚然。正像是蘇正則本人的感情,攀附在這位青年的身上,可怕地根存着。
即使他已經完全将蘇靈均留存下來的痕跡進行了完全的覆蓋,但即便如此,蘇正則依舊捧着唐周的後頸,将自己的吻蔓延往下,握着唐周後頸的手也順着頸線無意識地撫摸着。這種近乎掠奪的噬咬終于是讓唐周驚醒了。
他的咽喉依舊被蘇正則的嘴唇壓着,發出來的聲響便顯得如此的柔軟與無助。他沾染着晶瑩水珠的眼睫輕輕顫動,卻根本不能将自己的眼睛睜開。
蘇正則在他這樣的哼聲中,終于回神過來。他擡起頭,看見唐周的脖頸上已經是無法直視的痕跡。他已經處于眼眸當中要溢滿出來的惡之情緒,還沒來得及有任何的收斂。他的手指撫摸上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紅色的痕跡之上,凝望唐周蹙起的眉頭,以及無意識小小的掙紮,讓蘇正則停頓下來他任何的動作。
于是在他輕柔的摩挲舉動之中,就可以清晰地看到蘇正則在惡之情緒中緩慢出現柔軟的憐愛懊悔之意。
唐周終于在這樣的禁锢與難受裏稍微睜開眼睛,在他潤黑的眼瞳中的,全然是朦胧懵懂的水霧。不知道他現在神志還剩下多少。蘇正則輕聲告訴他:“緒正,你在這裏睡着了。”也不知道唐周究竟能不能聽得清楚,他只是困難地睜開眼睛之後,便阖起眼睛好像又昏沉過去。
蘇正則将唐周扣在自己的懷抱中,将他從木桶裏抱出來。他身上的水漬将蘇正則的衣服沾染濕透,那似乎也根本不是多麽重要的事情。
蘇正則抱着他這赤/裸的身軀,手指輕輕撫摸在他的肌膚上,不再做任何其他的舉動。他依舊像是那一位君子如蘭的蘇家少爺一樣,沒有任何逾矩。仿若剛才那個無法自控不斷掠奪的人竟然不是他一樣。
他将唐周放置在床鋪上,用巾帕将唐周身上的任何一處的水珠擦拭幹淨,即使那些東西早在蘇正則的懷抱中被他的衣裳擦幹不少了。但是他依舊宛如對待一件精致易碎的玉器一般将唐周的身軀擦拭幹淨。他的臉頰、烏發、脖頸、胸膛、四肢甚至——他卻再也沒像剛才那樣方寸大亂,只是沉靜地做完所有的事情。最終,他将被子蓋在唐周的身上時,聽到門扉處傳遞過來并不留情蠻橫的拍門聲響。蘇正則依舊不急不緩地将最後的事情處理完,幫助唐周掖了被角,便起身打開了門。
只是稍微開了一條縫隙,于是就能夠看見那站在門口的蘇靈均。
蘇靈均哪有半分醉意的樣子,他用自己的腳抵着門防止蘇正則忽然将門關閉起來,并且用手撐在門扉上。他臉上出現的,是一種戲弄別人而出現的頑劣的笑容。
他在這時說:“蘇正則,這麽多年來,你終于不裝成那一副君子模樣了。”他稍微傾身過來,連帶着一身故意用酒弄濕衣襟而帶着的濃厚酒味撲鼻而來,但更為明顯的,是屋內的熏香之氣。
他說:“你竟然對他用這種香?你果然這般卑鄙無恥——”他的雙眸之中比之頑劣更多的,就是這一份濃厚的嘲弄,他看着蘇正則說:“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麽?”
蘇正則的面孔即使被迎面的月光照耀着,也不能夠被這柔和瑩亮的月光有任何的柔化。相反,在這種凄寒的月光之下,那些昏黑的陰影當中,愈發将蘇正則臉上這即使毫無表情的神态都顯得有幾分陰冷。他說:“做你做過的事情。”
蘇靈均也扯開嘴笑道:“你為何不直接把他做了?你用這種罕見的香,就是為了做這件事?”他用一種極端惡劣的語氣故意說他:“竟然要這樣遮掩着才敢碰他,你真是沒什麽出息,一直以來,也就只能做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罷了。都這個地步了,你還不如直接抱了他,即使他再不願,事實如此,他即使再害怕,哪有什麽辦法。他一醒來,見到是你,你再說些謊,惹得他可憐,他便也不會執着于與你生氣。不過你現在偷偷摸摸的樣子,倒是和那小人沒什麽區別了。哪裏還有什麽君子風度?蘇正則啊,你可知,愈發缺少些什麽便不斷地在自己身上強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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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領倏然地被蘇正則攥住,蘇靈均凝視着蘇正則的雙眼,他這下不笑了,他和蘇正則說:“你就是見我對這書生頗感興趣,故意将他率先一步搶過去,就是惹我生氣厭煩。沒想到,你竟然是真的為此心動了。是不是——那書生,極為純粹與純淨,你所缺失的便是這境界,那便是你終生都在尋求的東西,全數在這個人的身上留存着,讓你無法自控地沉陷進去?”他這種揶揄嘲弄的目光簡直刺目極了,他說:“而你蘇正則,不過要用一切禮儀道德僞裝你自身的腌臜,在這書生的面前,你既渴望于他卻又在他面前自慚形穢。當真是好笑。”
蘇正則攥着蘇靈均的衣領,将他抵住門的腳踢出去,完全是不講求任何情面。即使面對蘇靈均這樣赤/裸裸剖開他完整心靈與心性的舉動,他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件事,對于他的嘲笑無動于衷。
他将蘇靈均丢出去之前,也在臉上帶着和蘇靈均如出一轍的嘲弄的笑容,他和蘇靈均說的是:“你我沒什麽不同,唯一要說的,是他更為信任于我。”
蘇靈均的眼瞳驟然緊縮,不等蘇靈均猛然反應,這扇門已經被關起來。蘇靈均被扔在此處,特別不高興地用腳踢了幾次門,這聲音之大,即使是中了那種香的唐周都稍微有些聽聞,只見他在被子裏動了幾下,恍惚睜開雙眼。
蘇正則見此,又重新回去,不知道和蘇靈均說了些什麽,還是做了些什麽,門外确實不再有任何聲響了。
唐周明顯還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蘇正則将他身上的被子重新蓋好,以防秋日夜晚寒涼而讓他得病。
唐周倏然軟軟地抓住蘇正則的手,呼喚的竟然是:“林、林方——”只當他神志不清想要找林方尋求些什麽了,然而接下來,唐周說是:“蘇靈均還——”喊的一個都不是他蘇正則的名字。
唐周的話語被堵塞住了,一只寬厚的大手猛然扣住他的後頸,将他拉向自己之後,便用另外一種方式堵塞他的嘴唇。讓他任何的話語都被吞入到這個男人兇殘的吻中。
将他柔軟殷紅的唇瓣無情地蹂/躏吮吸,将他的口腔中任何一處填滿自己的味道與氣息,讓他被這種強硬的侵犯而不斷發顫柔軟,不讓他說出任何他不喜歡的話語。近乎要将唐周的呼吸掠奪,要将他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徹底占為己有,徹底終屬于自己。被迫親吻的嘴唇張開着,被擁擠得無法裝盛其他東西的嘴巴甚至為此流淌出津液,但最終被蘇正則舔/舐而去。
這樣激烈的吻結束了,他張着濕漉漉的嘴巴不斷呼吸着,似乎不這樣做,他就會因為被掠奪呼吸而死亡。他濕潤紅色的舌頭在其中隐顯,憋出眼淚的雙眼朦胧可憐地望着過來,近乎是一副誘人又去親吻的樣子。于是,蘇正則又低下頭去,将自己的唇覆蓋上去。這一次,倒是極盡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要是某棠,你早就被爆炒了。
唐周:……(神志不清)
作者:要是某棠,你今晚就被爆炒。
唐周:……(依舊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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