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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枝予扁了扁嘴,剛好那時靳洲扭頭看她。
“怎麽了?”因為詢問,他頭微微前傾,能清楚看見她漂亮的唇形。
她今天塗的口紅色號比平時要濃豔一些,但是不豔俗,剛好和她深灰色的衣服顔色有一個鮮明的對比。
好像,還塗了睫毛膏......
目光凝在她臉上,讓靳洲的目光忘了克制,若不是突然一聲鳴笛,他還不知道要失神多久。
安枝予無辜眨了眨眼,她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她伸手摸了摸......
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五十。
道閘杆的顯示屏上顯示【車位已滿】。
方宇鳴了一聲笛,不遠處立馬有工作人員小跑過來。
大概是認出了車牌號,工作人員還沒跑近,道閘杆就立起來了。
方宇把車開到酒店門口的臺階前,站于旋轉玻璃門前的兩位工作人員随之跑近。
安枝予剛要去開車門,旁邊傳來一聲:“在車裏等我。”
靳洲的車門是工作人員給他打開的。
“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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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洲輕“嗯”一聲,繞過車身,親自給安枝予開了車門。
“慢點。”
不知是他低柔的聲音,還是他身後站着的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總之,她心髒砰砰跳得厲害。
工作人員将車門關上,“靳總——”
“你們忙你們的。”說完,靳洲把手臂彎給身邊的人:“可以嗎?”
第12章
今天的陽光暖而不烈,從頭頂直射下來,在他眼裏投了細細碎碎的影子,很溫柔。
靳洲今天穿的是和她一樣的深灰色,一樣的羊絨布料,那是一種會讓人感覺到溫暖,會讓人心生平靜的觸感。
安枝予把手輕輕挽進他臂彎。
今天是十一月九號,周六,大概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進出酒店的客人很多。
一樓大廳裏立着兩幅婚紗照的海報,上面有新人的名字,還有宴席的樓層數。
徐淮正和蔣昕的宴席在七樓,另一對在九樓。
靳洲說:“婚禮宴席講究吉利數字,七樓的價格低于六樓和九樓。”
挺會省錢的。
安枝予輕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突然想起來:“等一下你會給禮金嗎?”
“要給,不過給多少我不太清楚,這些事都是方宇去辦。”
方宇?
安枝予扭頭往後看了眼:“是剛剛開車的那個人嗎?”
“嗯,以後你可以喊他方秘書。”
靳洲領着她往電梯那兒走。
“靳總。”
“靳總。”
電梯門旁站着兩個工作人員,颔首向靳洲問好後,其中一個人過來詢問:“靳總是去二十六層嗎?”
二十六層有一間總統套房是專門用于靳洲會客的。
靳洲說不是:“去七樓。”
工作人員刷卡開了最南面一個專用電梯。
到了七樓,電梯門一開,婚禮進行曲的旋律就傳了過來。
包廂門口放了兩張鋪着紅布的桌子,是男女雙方用來收禮金的。
安枝予低頭看了眼時間,十二點零五分,楚菲菲說她收到的短信上說,宴席是十二點五十八分開始,在此之前應該還會有新人走紅毯交換戒指的環節。
安枝予在門口看了一圈,沒看見楚菲菲的人影,剛剛在樓下也沒看見她。
安枝予晃了晃靳洲的胳膊:“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說完,她抽回挽在靳洲臂彎裏的手,走遠了幾步。
目光剛從她背影收回,一連幾聲帶着驚奇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靳、靳總!”
“靳總好!”
“靳總!”
因為不認識,靳洲只微微颔首算作回應。
不過他也大概能猜出剛剛那幾個人應該都是公司員工,不過徐淮正只是工程六部的經理,能來參加婚禮的應該都是和他差不多級別的同事。
電話快挂斷的時候,安枝予轉過身來:“那你出來,我就在門口。”
見她将手機收起來,靳洲才開口:“是你那個朋友嗎?”
安枝予點頭:“她在裏面,馬上就出來。”
聲音剛落,一個黑影就從包廂裏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
“寶,你可終于——”
後面的話就這麽戛然而止了。
楚菲菲整理了下耳邊的長發,一改上一秒的莽撞勁,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又規規矩矩地喊了聲:“靳總好!”
靳洲本就随和,他笑了笑:“喊我靳洲就好。”
“那怎麽行,”楚菲菲連連擺手:“我還是喊您靳總吧!”她把‘您’都帶上了。
說着,她人已經挪到了安枝予的身邊,墊着腳,掩着手在安枝予耳邊:“你們穿的這是情侶裝呀!”
安枝予忙朝她使了個眼色,而後快速岔開話題:“你今天怎麽穿了一身黑?”
她知道楚菲菲最不喜歡黑色。
“好看吧?”楚菲菲揚着下巴:“我昨天特意去買的,四百九十九,就當給那對賤人的禮金了!”
安枝予習慣她的口無遮攔,但今天靳洲在。
她壓低聲音:“你就少說兩句吧!”
結果楚菲菲又從包裏掏出一個紅包,“看,我還給他們多準備了一份!”
“你要給禮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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