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場外流狼人殺(二)
場外流狼人殺(二)
他們九個人當中,有三個沒有特殊技能的平民,三個神職。
神職裏,有每回合可以指定一人查驗身份的預言家;有一次機會毒死一人,或者救活一人的女巫;死亡後可以指定一人出局的獵人。
剩下的三人,就是每回合可指定一名玩家殺死的,狼人。
狼人獲勝的條件是,平民或者神職全部死亡;平民和神職的勝利條件,是狼人全部被投票出局。
看完身份牌跟游戲規則,小隔間裏的屏幕提示玩家,把身份牌放回到卡槽裏銷毀。
擡頭看一眼頭頂上的槍口,謝無瞳照做。
她的身份牌又被吞了回去。
接下來,她感覺,自己身處的小隔間開始移動,過了一會,門被打開,外面是個沒有燈光的昏暗空間。
她借着小隔間透出來的亮光,看清跟她一并來到這裏的兩名狼隊友。
分別是“血包”,還有小馬尾樂隊主唱。
她好歹跟“血包”是同陣營,這讓她先松了一口氣。
他們被廣播催促着離開各自的小隔間,隔間門很快被關上。
空間裏更暗了,只有牆上鑲嵌的觸摸屏,散發着幽光。
屏幕上顯示着他們九人的照片,照片明顯是隧道裏的監控攝像頭拍攝的,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認特征。
“如果廣播不催促我們選擇,我們在這裏多拖延一會?”樂隊主唱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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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應該沒有供氧。”謝無瞳回頭去看緊閉的隔間門,“我們要在氧氣耗盡之前選擇今晚要殺死的玩家。”
他們選擇的餘地其實很小。
這場狼人殺的玩家,本身就自有分組。
主唱肯定不想選自己的同伴吉他手,謝無瞳也不想選戚徨。
流浪漢死了,他們只能在剩下的少婦、老婆婆、白領青年裏面選,三選一。
“血包”知道她是護送她回家的探員的同伴,一直乖巧地貼在她身邊,沒有說話。
“我們先讨論出來一個人選,如果一會廣播用倒計時催促,就直接選上進隔間。”
“可以。”樂隊主唱同意,“我認為老婆婆不會玩,威脅不大,可以先排除,從另外兩人當中選擇。”
他們都默契地把狼隊友的同伴排除在外。
“第一輪,女巫救人的概率很大,不如選我們自己,騙女巫把救人的一次機會用掉?”謝無瞳提議。
“選誰?”樂隊主唱冷聲問,“被選中殺死,是真的有可能被殺,誰來冒險?要不讓你旁邊的小妹妹犧牲一下?反正女巫救人的概率很大嘛。”
“那還是選這個人。”謝無瞳指着少婦的照片,“她跟老婆婆認識,先把她們拆開。”
謝無瞳其實是想試探,樂隊主唱了不了解這場游戲的內幕。
上次進游戲的時候,她就大概知道了《琉璃風月》的游戲背景。
這是個財閥一手遮天的世界,強迫他們玩這場狼人殺的,有可能就是某些無聊的財閥子弟。
吉他手在隧道裏的時候說漏了嘴,說這位樂隊主唱,也是富家少爺。
那他就有可能知道點兒什麽。
她見試探不出情報,就直接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沒有聽說過這種游戲。”樂隊主唱的聲音郁悶,“主要是,我們家比較中立,跟哪個財團陣營都不算對付,我跟那些人也不熟”
“我想知道,你們家,在財閥當中是什麽地位?有沒有可能,你亮出身份,游戲組織者會顧慮你的家世背景,直接釋放我們?”
“不,如果我亮明身份,組織者會選擇一個活口都不留。”樂隊主唱壓低音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家确實是頂級財閥之一,而且專做新聞業,他們組織這種喪心病狂的游戲被我知道,相當于被全世界知道。”
“所以,你倆跟我一個陣營,算你們倒黴。如果我的同伴說出我的身份,或者組織者查出來我是誰,我們三個大概率會被一鍋端。”
謝無瞳:……
那“血包”還不如跟她不在同一個陣營呢!
她的血包,運氣果然很差!
謝無瞳沒好氣地把随身帶的彩妝丢給他。
“那你把自己的身份捂好,給我補妝去。”
“你還随身帶這個?謝啦。”樂隊主唱也不客氣,接過彩妝顏料,手法娴熟地往臉上抹。
“等等。”謝無瞳想到一個問題,“你們家要是找過來,組織者也會搶先滅口的吧?”
“不好說,那要看家裏知不知道我的确切處境。要是我家直接對組織者點明,我被卷入真人狼人殺了,對方應該就不敢動我。”
也就是說,光玩贏狼人殺還不行,她還要在這位少爺家裏摸過來之前,出去通風報信。
這比玩狼人殺難度大多了。
“你問了我這麽多問題,現在該我問你了。”樂隊主唱補完妝,直接把工具塞到自己包裏,“從頭到尾,你都很冷靜,甚至想到讓狼人自刀來騙女巫救人。你又是什麽人?”
謝無瞳在心裏給主唱做着側寫。
這人看上去流裏流氣,其實很敏銳,也很謹慎。
他甚至能想到,他們在這裏交換物品,會被其他人察覺,直接把她的彩妝工具收到自己那裏去了。
“阿瞳姐姐,我開始透不過氣了。”“血包”妹妹拉了拉謝無瞳的袖子。
廣播從頭到尾沒有催促他們做選擇,但這個空間內的空氣,确實正在變得越來越稀薄。
“你旁邊這個妹妹,也是鬼精鬼精的嘛。”主唱借着幽暗的屏幕燈光,深深地看了她們一眼,擡手點了少婦的照片一下,“算了,下輪再聊。”
謝無瞳知道,“血包”是在找借口,幫謝無瞳回避主唱的問題。
但主唱還算有同情心,沒有不顧小妹妹的感受,繼續留在這裏追問。
“我也有個這麽大的妹妹。”主唱揉了一把“血包”的腦袋,走進重新敞開的隔間門,“走吧,一會見機行事。”
第一晚是平安夜,無人淘汰。
謝無瞳又聽到小隔間挪移的動靜,過了一會,隔間門打開,她又重新回到隧道裏。
她只看到了自己的兩個狼隊友,還有坐輪椅的老婆婆,其他人不在。
“阿素?”老婆婆自己轉着輪椅出來,“你們有看到我侄女嗎?”
原來少婦跟老婆婆是姑侄倆。
“隧道被分成了兩部分。”主唱敲着隧道中間的黑色隔音板,“是為了把認識的人分開,避免我們私下互通身份嗎?”
謝無瞳也走過去:“那要怎麽讨論投票?”
“你們……認識?”老婆婆突然問他們。
糟糕。
他們溝通得太自然,差點忘了,如果他們只是一開始在隧道裏打過照面的陌生人,不可能以這麽熟稔的态度相互對話。
“大家都被困在這裏,認不認識都該團結一點,才有希望出去吧?”主唱反應很快,立即反駁,“倒是婆婆你,怎麽跟那個小妹妹挨得這麽近?你們也認識?”
老婆婆沒把輪椅搖遠,剛好跟就在“血包”附近,被主唱倒打一耙。
廣播裏傳來機械音:“第一晚是平安夜,無人死亡,請自由讨論,選定要淘汰的玩家。讨論期間,請勿越過隧道中間線。”
隧道中間的隔音板降下,幾根槍管齊刷刷地對準了隔音板原本所在的位置。謝無瞳毫不懷疑,如果有人要越界,立即就會被打成篩子。
對面,戚徨、少婦、吉他手、白領青年分別站在四個角落,彼此警惕。隧道口的位置留着一大灘血跡,流浪漢的屍體已經消失了。
“姑媽!”少婦往這邊張望,下意識地想朝老婆婆的方向靠。
“阿素,別過來了!有槍!”
“那姑媽,你也別過來。麻煩對面的各位,幫我照顧一下老人家,拜托了。”少婦對他們雙手合十。
謝無瞳跟她的狼隊友都沒動,包括“血包”小妹妹也沒動,還特意後退了一步,遠離老婆婆的位置。
經過剛出來時的小插曲,謝無瞳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态,把自己當成一個平民角色。
平民角色,看誰都像狼,是不會毫不警惕地随意靠近別人的。
主唱能想到這一點,也不算出奇。
但以“血包”的年紀,第一次接觸這個游戲,就能想到給自己做身份,說明她不是一般的聰明。
他們互相遠離着,站到角落裏,留老婆婆一個人在隧道中央。
誰都沒有再說話。
“既然昨晚大家都沒事,那不如別投什麽票,大家都棄權好了。”老婆婆打着手勢,試圖緩和氣氛,“狼人一直不殺人,我們也一直不投票,等那個少爺家裏來人不就好了?”
“喂喂喂,阿婆,你這個發言,就很狼人啊。”吉他手斜眼看過來,“上一輪明顯是女巫救了人啊。我們空轉一輪,不抓緊機會,先淘汰一個最可疑的,不就便宜了狼人陣營嗎?”
“我姑媽只是不太懂玩兒法,她肯定不是狼人。”少婦幫老婆婆說話,“她的想法,也只是正常思路。誰都不想殺人對不對?我們投票淘汰誰,被淘汰的後果,萬一是被射死呢?”
少婦“阿素”發言期間,謝無瞳一直在觀察她。
到目前為止,發言最多的,其實是少婦跟老婆婆。她們的對話,看似沒有營養,只是姑侄之間在互相關照。
但在這種緊張的情形下,頭上有槍,角落裏還有血跡,她們的對話和姿态,都太家常了一點。
戚徨沒有貿貿然跟謝無瞳搭腔,謝無瞳很快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假裝無意識地敲着手肘。
他在敲一種特殊的暗號,只有探員間才能相互看懂。
他在告訴她,他的身份,是平民。
謝無瞳也不隐瞞,同樣敲着暗號告知狼人陣營的情況。
互通消息結束,她無意間掃到少婦的手。
少婦的手指,也在微微彈動。
他們這邊四個人,三個都是狼隊友。
如果少婦也在往外發信,只能是在朝老婆婆遞消息。
這姑侄倆……也在互相發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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