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出了審神者的居室之後, 藥研藤四郎走的速度快要飛起,散落在額頭前面的劉海都被風吹得往後飄,汗珠随着風吹走,心裏卻冰涼冰涼的。
“亂!”
一頭橙黃色長發的付喪神剛從轉角走出來,就被這樣一個猛的沖撞差點沖的趔趄摔倒在地,好在藥研藤四郎還殘存着理智,扶着自己的弟弟往旁邊擦了幾步, 卸去過于猛烈的沖撞之力。
兩人齊齊開口道:“你沒事吧?”
亂藤四郎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藥研猛的抱進了懷裏, 勒得他有點透不過氣來:“幹什麽呀藥研,突然這麽熱情……诶, 不要再抱了啦,你太用力快把我給勒死了……喂喂, 夠了沒啊?再怎麽說我也是一個男孩子哎……就算沒有女朋友也不能被自己的弟弟下手啊……”
原本處在極度惶恐不安之中的藥研藤四郎慢慢恢複清醒, 等他聽到亂藤四郎這一溜兒的話差點又給氣得失去理智。
他沒好氣的松開手, 然後在亂的肩膀上用力一拍:“瞎說什麽呢你, 我看上去像那麽沒有眼光的人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
亂很不開心,他一不開心就喜歡瞎猜, 低下頭看了一陣, 然後恍然大悟:“原來藥研你喜歡大歐派的女孩子啊!”
說完也不顧藥研藤四郎僵硬的表情, 他興致沖沖的用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大波浪形的符號, 又憑空劃了一道s型的曲線, 最後一合掌,工口的笑起來, 滿臉一副“懂得”的神色推了推藥研藤四郎的胸膛,順帶又捏了一把。
完了還附帶評價:“手感挺好。”
被突如其來的襲胸給吓到,藥研藤四郎脖子一僵,反射性的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身體:“你幹什麽?”
亂藤四郎壞笑道:“都幾百歲的人了還害羞幹什麽,雖然藥研你是短刀,可是該有的都不少嘛,再說了,比起那些心地純潔的像白紙一樣的肋差和太刀,藥研其實觀摩經驗很豐富的哦?”
“你,你都胡說些什麽?”
“新來的這位巫女大人,其實身材很不錯呢,怪不得之前藥研一直那麽主動。”
藥研覺得自己頭都大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兄弟難道不應該是來一個激動的會面嗎?怎麽畫風歪成了這個樣子,他強行把話題扭回來:“你把退的小老虎塞進你自己的被子裏僞裝成有人在的樣子,這一點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快點回去,大家都已經睡着了,動作輕點,不要吵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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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這是惱羞成怒了嗎?好吧,我不說了,”亂見好就收,乖乖的跟在藥研身後往粟田口的房間走,安靜沒一會兒又開始作弄人:“不過藥研啊,其實你很像少兒版的賽巴斯醬呢。”
藥研藤四郎沒搭理他。
過了一會兒,模模糊糊的聲音從前面傳到亂的耳中,像夏日裏的風,輕柔卻透着一種難言的焦躁。
“亂,她和你……你們都說了些什麽。”
“我啊,你問我們兩個說了些什麽?其實也沒說什麽,我只是想去看一看那把一期一振,”亂不鹹不淡的說:“可惜那把一期一振是死的,只是一把純太刀而已,不過上面好像曾經有過靈魂碎片的存在,不知道為什麽,我偷偷去探測它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所以我想,那大概就是一把死物吧。”
“不說這些沮喪的話了,反正,我對這次來的這個女人,還是挺有好感的……”亂藤四郎把雙手枕在腦後,悠閑的踱着步子:“至少,比之前的那些都要聰明很多,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靠近她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些不太舒服,那種侵蝕性的靈力,好像要進入我的骨髓裏似的,但是我又沒有受傷,嗯——可能是氣場不一樣吧……說起來,原來來到本丸的那些巫女都到哪去了呢?我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哎!藥研藥研,你猜一猜嘛。”
走在前面的藥研藤四郎,像一樽不會說話的石像,邁着單一單調的步伐。
整個晚上亂藤四郎也不知道說了多少話,到現在他都已經覺得說的有些口幹,可是大半天都沒有人回應就覺得有些無聊:“喂,藥研,你怎麽不說話了?”
藥研藤四郎在路邊的石龛邊取了一盞燈籠用來照明,聽到問話,便回過頭來,跳動灼燒的紅色火焰透着泛黃的燈籠紙便軟淡了顏色,昏黃的光影在他臉上明滅交替,詭異的青白色看的亂藤四郎忽然有些慌。
良久,藥研轉身,提着燈籠依舊走在他前面:“沒什麽好說的,走吧,時間不早了。”
***
這裏的時間似乎是靜止流動的。
明明也有黑日白夜的轉換,日月星辰的交替,但就是讓人覺得時間在這裏止步不前,或許是這裏一成不變的季節,讓人産生了這種錯覺。
不過桔梗對這方面的事情卻感覺十分微弱,因為她本身的時間早已經停止,只是,不能夠再通過外物的改變,不能再通過滄海桑田去體會時間的變化,這點多少還是讓她有些不适應,但慢慢的也就适應了。
在前幾日和這座本丸的審神者會面之後,桔梗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審神者,偶爾從其他刀劍那裏聽到的只言片語,也不過就是審神者大人在樹下着風了所以在房內休養,言語之中,雖未明指對象,對桔梗卻頗有一點指責之意,但很快就會被其他刀劍打着哈哈蒙混過去。
她并不介意這些小事,也沒有想過要主動去找,有些事情到了該知道的時候,就會自然的水落石出。
月亮已經挂上了天空,陰冷的顏色打在地上像無名的鬼火一般森然,地上無數朵花像凄豔的血花,而花田中還有刀在操練,一邊舞動着自己的刀子,一邊用力地喝着“咔咔咔”,即便距離有些遠,還是能聽到他中氣十足的聲音。
往上看,夜空布滿了無數星辰,花田裏稀疏有致的種植着漂亮的山茶。
可桔梗知道那是假的,本丸大門之外的地方依舊大雪紛飛,白到視線之外,再無其他顏色,沒有芬芳的鮮花,只有冰冷的溫度,有的時候真實的景象除了真實便再也沒有其他優點,反倒是虛假,更能留住人心,這不是無可奈何,而是天性選擇如此。
桔梗看了一陣,便合上窗子,想起來也很有意思,明明在這個地方沒有一個是人,可是這群刀劍卻比人還像人,有着無比規律的生活作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中間這段時間除了幾個好奇心頗重,或者是對她抱有好感的付喪神主動來找過桔梗之外,她除了日常和山伏國廣一同進行的修行,便再也沒有出過這間房門。
這把笑起來聲音是“咔咔咔”的刀劍倒是十分的爽利,日夜修行從不間斷。
每天跟着其他人的作息而動,又加上藥研送過來的熏香,桔梗也慢慢能夠在夜晚的時候入眠了。
她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今天的熏香似乎有些不同,聞着聞着就覺得有股困意襲上來。
小紙人哭唧唧的貼在了珠寶箱上,它今天特別傷心,因為紙臉上原本黑色的五官被亂藤四郎那個讨人厭的家夥通通化成了大紅色,害得它這些天又不愛說話,又不想出門,生怕一出門就會被那一堆可怕的藤四郎逮着嘲諷。
桔梗有些想笑,但是顧及到小紙人的自尊心,還是忍住了:“沒關系的,我覺得還是很好看的,大概習慣了就好了吧?”
倒不是不知道亂藤四郎懷着蓄意報複的心理給小紙人化妝,但問題是桔梗覺得小紙人平時太過張狂,即便是這一次管教了,下一次還會忘了之前的疤痕故态複萌,并不是完全說不聽,而是這個家夥記性極差,皮薄脆也不吃打。
長久下去難免會出事情,倒不如這次借着亂的手小小的整治它一番,倒也無傷大雅。
總歸禍從口出,收斂一點不會出錯。
小紙人摟着珠寶盒:“現在只有金錢和珠寶鑽石才能安撫得了我貧乏而悲痛的心情,大人,請務必不要讓我和這個寶箱分開,不然在下一定會心痛致死……咦?怎麽感覺裏面的內容物又多了些?”
桔梗說:“多了些?那大概就是壓切長谷部今日新添置的吧。”
“我真是搞不懂這一群刀子是怎麽想的,您明明并不喜歡這些珠寶,他們還一個勁送,”小紙人嘿嘿嘿的笑:“不過我很喜歡啊,哪怕不能擁有它們,可就是抱着它們睡一晚,我也覺得十分的幸福了!”
照例卸下了身上系着的兩把刀劍,桔梗和衣躺下:“那你今晚就抱着它們睡吧,記住,萬一做噩夢的話也不要來打擾我哦。”
“我才不會做噩夢呢,抱着這麽一堆財富睡覺,我連做夢都會笑醒好嗎?”
小紙人抗辯的語言随着漸暗的燈光逐漸消失,不能打擾自己的主君休息,這個規矩還是要恪守的很嚴格才行,它輕輕哼了聲,一個翻身就睡到了珠寶箱上。
很快,整間和室裏就只剩下極輕微的呼吸聲。
珠寶箱抖動了一下。
從箱子的縫隙之中滲出了血紅色的細絲,千絲萬縷如活動的長蟲一樣,扭動着身軀在桌上蠕動前進,順着桌腿蜿蜒而下,經過之處就留下淡色的痕跡,濕濕黏黏的,啪嗒啪嗒的往地下滴着汁水。
睡相不好的小紙人早就翻滾到了桌上,它正在夢裏做着發財以及農民翻身做地主的夢,它夢見自己的一只腳踩在鬼燈的肩膀上,然後威風凜凜的說: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大,你是我的老二!
鬼燈恭敬的回答:是,老大。
第一次當老大,小紙人也不知道老大應該做些什麽,于是它問:我們現在要去幹嘛?
鬼燈說:既然是老大,就要懂得享受,我現在就帶你去蒸桑拿吧。
小紙人樂呵呵的答應了,帶着鬼燈到了桑拿房,滾熱的蒸汽直往它的身體上冒,把整張紙弄得又濕又軟,連站都站不穩,最後一頭栽進了旁邊的浴池邊,它這才發現自己中招了,想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都跑不了。
眼前鬼燈的臉突然變化成可怕的樣子,他發際線下的角忽然變成一根巨刺,眼角崩裂,眼球鼓出,臉上生出奇怪的斑紋,變成了鬼面般若的模樣。
鬼燈冷哼一聲:不是想要當我老大嗎?想跑?你看看你的腳下。
小紙人在黑夜中睜開雙眼,往自己身下一望才發現自己渾身都爬滿了紅色的黏蠕的紅線蟲,一瞬間它整張紙都發皴變皺,可是貼在桌面上想動也動不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喊不出聲音。
珠寶箱的縫隙內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出紅線一樣的蟲子,要斷不斷要粘不粘的,稠稠的液體還在向下垂落。
這太可怕了……
小紙人千方百計的縮緊自己的身體,努力不挨碰到那些線條蟲,之前它跟着安倍晴明也算身經百戰,雖然不算太恐懼,可是這樣的畫面還是惡心得有些挑戰內心。
福至心靈,小紙人忽然想起安倍晴明曾經破過的西瓜蠱,那是他的對頭蘆屋道滿弄出來的陰招,只要不慎食用了那只西瓜,蠱蟲就會鑽進人的體內,将人身體內部蠶食殆盡,直到油盡燈枯。
沒想到居然有人把這些蠱蟲藏在珠寶裏,實在是太過狠毒陰險,這種招數也不是一般的人就能做到,肯定——就是那個審神者。
現在連自己也中招了嗎?這樣的招數真是防不勝防啊,不行,一定要想辦法讓桔梗大人知道這件事情,不然這樣睡下去,說不定她會在夢中把這些蟲吸進肚子裏去,那樣的話後果就很嚴重了!
用力的張嘴,可是張了半天,張是張開了,但就是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仿佛有什麽力量阻止着它說話。
小紙人着急的紙都濕了,可用盡全力卻還是動不了分毫,眼看那些紅線蟲已經爬到了桔梗睡的床腳下,它卻還是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蟲子順着牆角爬上床,然後游向了桔梗的臉。
桔梗依舊無知無覺的睡着,好像什麽事情都不能把她從夢境裏吵醒,窗棂不知道被什麽觸動了,晃蕩晃蕩的響,然後窗戶被打開了。
有救了!
小紙人看到有一雙黑絲手套探進來把窗口門打開,它首先驚喜的叫出聲,藥研藤四郎細碎的短發被風吹的飄蕩,露出他的眼睛,比深夜更深邃,裏面純淨的黑色,像黎明前那一段最為暗無天日的時光更沉寂。
這不是來救人的,小紙人突然這麽想到,它心裏蔓延出深深的冷意,藥研藤四郎肯定不是來救人的!
該怎麽辦?
短刀的機動和偵察向來就是優勢,通常的夜戰都是由藥研藤四郎帶領,一個夜襲而已,不過是在數萬次征戰中的其中一次罷了。
藥研藤四郎從桌上跳下來,腳步輕盈,落地無聲,他手裏持着自己的本體短刀,雪白的刃口對着窗外的光,泛射出森冷的寒意,他把刀藏在自己的身後,一步一步逼近床上的女子。
“不……不要過去……”
小紙人費盡全力才說出了這麽一句話,藥研藤四郎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浮起嘲諷的冷笑,向它搖了搖手中的刀子,回過頭繼續向床邊走去。
他俯身看着床上睡着的女子,這名巫女比亂藤四郎說的要更好,尤其是睡着的樣子,美得比古畫更具有藝術性,藥研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臉,忍不住來回撫了兩下,随即又收回,甚至還抱歉的笑了笑,似乎覺得這樣的行為是亵渎了她。
似乎摸過了桔梗臉龐的那只手,也沾上了淡淡的香氣,藥研把手舉到眼前,用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手心。
可惜,這世上的紅顏總是薄命。
小紙人恨不得以身殉刀,卻只能看着那把短刀紮向了桔梗心口。
……
“藥研?”
藥研藤四郎猛的睜開眼,面前是華麗的衣裳,仰頭向上看去,面着神妝的太郎太刀正皺着眉頭看他。
太郎太刀随身攜帶着那把無人能使用的實戰刀,刀身颀長,被他舉着,比藥研還要高了整整一個頭,厚重的刀身,給人以沉重的壓力。
神刀淡淡的問道:“深夜還逡巡在客人居室的附近,是何用心?”
“太郎殿,”藥研很快就恢複了平日的鎮靜:“我并沒有其他什麽想法,只是因為近日,粟田口的兄弟們,有些思念一期哥,我擔心他們會私自來打擾這位大人,所以在此候着,謹防有兄弟前來夜襲,打擾到客人休息就不好了。”
他苦笑道:“況且,哪怕只是這樣,我也很想見一見一期哥……”
太郎太刀眼角的紅色妝紋在蒼白的月光下閃了閃,他眼裏暗沉的金光似乎被切碎成無數片,細碎且明亮,倒映着藥研藤四郎與一般無二的臉。
“哦?”他沒說信或不信,只是随後放下自己手裏的刀,在夜色茫茫中指明一個方向,沉聲道:“今夜本丸自由我來值班,巫女大人的安危也由我來負責,藥研,你可以回去了,若是下次再過來,恐怕……”
神刀始終未歸鞘:“或許就得讓吾淨化了。”
***
在庭院中進行日常修行的山伏國廣,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巫女很高興的朝她揮了揮手:“巫女大人,您今天還是一樣來修行嗎?每天的日課果然都是必不可少呢,只有鍛煉自身,才能夠得以變得更強大!”
桔梗施施然走到他身邊:“說的很有道理。”
“昨晚睡得還好嗎,大人?”
“很不錯,”桔梗站到他身邊:“并且做了一個有意思的夢。”
“那就好那就好,咔咔咔咔咔……”
山伏國廣往自己身旁看了看,然後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嗨!您在此稍等一會兒,貧僧去去就來。”
說完,他就跑到了一旁走廊下一個極不顯眼的角落裏,揪出了一條白色的被單,像用魚餌釣魚一樣,白色被單下還有一個人緊緊的扯着被子,然後連人帶被都被山伏國廣提了起來,拎到桔梗面前放下。
“咔咔咔咔咔——”一陣魔性的笑聲過後,山伏國廣很高興的拍拍那團被單,似乎用勁過大,那團被單還跟着抖了一抖:“請容貧僧向您介紹,這是貧僧的兄弟,山姥切國廣,您看看,是不是長得和貧僧很像呢?”
迫于山伏國廣的壓力,被單下終于鑽出了一個金發的人,他有些生氣的扯着自己的被單把自己重新裹住,直到密不透風才像重新有了安全感。
被被單遮住的容顏生得極為精致,金發白膚,因為不好意思而總不直視前方,視線落在桔梗腳邊的地面上。
說真心話,這兩兄弟長得還真是一點都不像,可是看着山伏國廣那麽興致勃勃的樣子,桔梗實在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仔細比量了一下兩個人之後肯定道:“的确是很像的。”
山伏國廣大感激動:“哪裏像?”
桔梗認真道:“你們看上去都十分健康,一看就是兄弟,想必,這就是長久修行和努力之下的成果吧。”
“咔咔咔咔咔!巫女大人,您果然很有眼光啊!”山伏國廣一高興起來又拍了拍山姥切國廣,差點把對方拍了一個趔趄:“兄弟!你看!連大人都覺得我們很相似啊!”
“可是仿品什麽的……”
山姥切國廣忸忸怩怩地開口:“不要安慰我了……還有,你,也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明明覺得我們長得并不一樣,不是嗎?我根本不是山伏那種正品的長相……我只是一個仿品而已……”
山伏國廣很感動:“原來,兄弟你想和我長的一樣麽?”
“相似與長相無關。”
桔梗搖頭否定道:“用相貌外表這些東西來衡量兩個人之間的相似,未免也太過膚淺了,作為刀劍,在戰場上你們都擁有着那種堅韌的意志和揮舞刀的勇氣,這才是刀的真正存在價值。”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要說明的是,猜中了後續劇情的小可愛會獲得紅包一個,之前猜中的我今天發了,不過收到了也不要說出來哦,不然我就沒辦法編下去了hhhh
猜中幕後boss的現在還不會發紅包,因為不想讓泥萌得意的太早o_O
再次補充:這裏藥研是用夢境和幻境的夜襲,如果用意識刺殺成功就真的刺殺成功了(當然他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太郎太刀把他從夢境中叫醒打斷了這一切
藥研一殺沒有成功,而我也終于對這個小短腿下手了,我不是人,我要好好反省,他大概還會回來的,maybe
這幾章劇情會比較熱吧,大概就是各種刀子的福利章節,修羅場我個人認為是在有感情的情況下才會有,現在不是正在走感情線嘛hhh估計接下來會快如瘋狗吧
又有調皮的小可愛用僞長評來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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