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鍛刀室的門敞開着, 桔梗走進去,雪白發亮的死魂蟲把壓切長谷部緊緊的纏了起來,釘在天花板上動彈不得。

刀解池的水沸沸作響,池子裏的水對人無害,可刀劍一碰就會立刻化作鐵水不複存在,既要承受本體刀被融的痛苦,人類對疼痛更為敏感的身體, 也會承受同樣的痛苦。

在這兩種疼痛的威脅下, 他居然還能義無反顧的跳下刀解池, 這倒讓桔梗生出點佩服來。

即便被死魂蟲貼在了天花板上,樣子有些不雅觀, 壓切長谷部也完全無動于衷,他面如死灰, 似乎已經喪失生志。

桔梗擡頭看着天花板:“你就這樣想死嗎?如果是對前主的眷戀, 你大可不必如此。不過我想, 你應該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壓切長谷部是把忠于主命之刀, 重在于主,卻不在乎主人是誰。”

死魂蟲纏繞着壓切長谷部漸漸将他放下來, 他伸手無意中觸到死魂蟲, 冰涼而虛無的感覺讓他皺了皺眉。

他淡淡道:“刀劍, 想忠于主人的心, 是本能。”

“可我現在不只是一把刀, 我是人,人犯下的錯誤就應該認錯, 不然和那個男人又有什麽區別。”

刀解池沸騰的水停歇下來,桔梗走到池子邊,用手撩了一把水,濕漉漉的手也沒擦幹,就這樣掐住了壓切長谷部的喉嚨,對刀劍極具腐蝕性的水,立刻将他的脖頸燒出了一圈黑,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極其吃力起來,眼睛瞪着桔梗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桔梗才松開手,壓切長谷部幾乎是立刻就摔到了地上,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喉嚨咳嗽了起來,他咳得極其痛苦,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你想死,我就讓你體驗一下死的感覺,比你跳入刀解池時要痛苦的多,”桔梗也慢慢的蹲了下來,和他平視,冰冷的目光卻讓壓切長谷部不敢同她對視:“真正面臨過一次死亡,你就會知道你曾經犯下的罪有多麽嚴重,現在,你還想用死亡去逃避嗎。”

他臉上帶着苦笑,對死亡的害怕和對生命的不舍,後知後覺的爬纏上心頭,讓他突然生出了對人世的眷戀之情。

哪怕這一輩子已經犯下了太多失誤和過錯,也許用命也償還不了,可是嘗過了人的滋味和情感再讓他無牽無挂的離去,已經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我就是想用死,去結束這一切,把我這條命償給他們,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桔梗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假作伸手又要去扼他的脖子,壓切長谷部本能的反應向後退了一步,等回過神發現對方是在吓自己,他又閉上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不過就像貓捉老鼠,即便是要把對方吞吃入腹,也要在臨死前給他希望,再玩弄他的心靈罷了,配合一下又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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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十分動聽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卻像惡魔的呢喃,讓他渾身都不得安寧:“你在怕死,壓切長谷部,你明明是怕的,幹嘛要掩飾自己的真正想法呢?我現在松開手,刀解池就在那裏,只需要一兩分鐘就可以沸騰起來,你想跳随時都可以跳。”

“這一次我不會在阻攔着你,沒有人會等你,就算有人……我也會把他攔在門外,你會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死去,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知曉,政府會給我重新配一把壓切長谷部過來。或者你前腳跳進了這池水中,我馬上就可以從旁邊的鍛刀爐中重新鍛出一把壓切切長谷部,你的存在,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桔梗拎起長谷部的教父裝的領子,把他直接轉向了刀解持,又把他的頭摁向了池面。

清澈的池水看上去毫無危險,可是撲面而來的氣息卻讓壓切長谷部痛苦的閉上眼,心裏那根弦卻開始動搖。

“把死亡當成兒戲,把自己的命當成兒戲,這樣的人,我怎能指望你體會自己犯下的到底是什麽樣的錯誤!以為把命還了就可以,那他們的人生呢?你賠得起嗎?不要以為自己跳下刀解池就能一了百了,什麽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我告訴你,你這是愚蠢!”

桔梗狠狠的把壓切長谷部從地上揪了起來,手捏着他的下颏強迫他和自己對視,不準他的眼神有絲毫的閃避,即便看見他的傷痛也沒有絲毫的留情。

“怎麽,不說話了?”桔梗把壓切長谷部往地上一掼:“我刺痛你了嗎?”

那樣的接近過死亡,壓切長谷部的死志早已經不堅定了,他現在開始迷茫,如果一開始他可以堅定不後悔的跳下刀解池,用命來償還自己的錯誤,那現在他已經喪失了這樣的勇氣。

他忽然意識到死亡這個詞所代表的尖刻,并不是像刀劍化作鐵水,之後或許還能在其他哪個審神者的刀劍池裏再複蘇醒過來,只是失去了過往的記憶。

人是不同的,人會感受疼痛,人會忘不了自己的羁絆,即便在這個本丸裏,他相熟的刀劍并不多,可是那麽多日子的相處……如果将來還會有其他的壓切長谷部取代自己的位置,那也不是他。

“……我不想死。”

桔梗冷笑:“你不想死,難道因為聚靈石而死在了戰場上的人,他們就是想死的了?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也許是不知情,可是你終究還是犯下這樣的罪過。你剝奪的不僅是他們的生命,還有他們在這世間的存在,他們所擁有的一切,你去死,我不攔你,是因為你認為這是你償還的最好辦法,可是我問你,你的命當真值得了那麽多嗎?”

壓切長谷部頹然倒地,用手慢慢捂住自己的臉。

不值得。

即便壓切長谷部這把刀是國寶,可是這個國寶有多大的水分誰都清楚,他不過是千千萬萬個付喪神中的一個,是真品上的碎片投影複刻而已,說到底還是冰冷的鐵器,即便裹上了人類的血肉之軀,卻還是愚笨不堪的體會不了人的情感。

他松開手,臉上是絲毫不掩飾的茫然,仰頭看着桔梗,就像此時她是唯一能指引自己的神明一般慎重:“我到底應該怎麽做,怎麽做才是對的。”

“我也不知道你應該怎麽做,或許繼續跳你的刀解池,或許,你自己想開了,找些別的什麽事來做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但說好了,我不會再幹涉你,你自己在這慢慢想吧。”

桔梗站在門口背對着光線,這個鍛刀室的光線一向不大好,壓切長谷部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覺得心裏一陣恐慌,想伸手留住她,卻發現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那麽遠。

他下意識的在地上膝行了數步,想伸手去扯她的褲子,一撈,卻只是虛影。

不知道現在該怎麽做,可是壓切長谷部知道她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如果現在真的讓她走了,或許就是把自己抛在這裏,再也不會來管他,就算是立刻跳入刀解池也好,她會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不再出手幹涉。

這個女人,是如此的狠心。

他恍恍惚惚的,透過光影好像看到了一個男人,即便相貌已經模糊,可對方嚣張狂妄的言行卻猶然在面前,好像至始至終都不曾忘卻過。

壓切長谷部是一把可以随意贈送給自己屬臣的刀。

他已經被抛棄過一次了,不能再被抛棄第二次。

替花皇埋下那些聚靈石的時候,只是單純的服從主命,好像服從主命這一條是壓切長谷部這把刀生而就有的設定,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麽要服從,也從來沒有想過,除了服從之外,還有其餘的什麽選擇。

服從第一,理智第一,情感和他的想法這些都是無用的東西,從來就不需要被列入考慮的章程中,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深受花皇喜愛的原因。

其實說是喜愛,也不過是覺得有利用價值罷了。

可是現在,只要一想到會被眼前這個冷漠殘酷的女人留在這裏,壓切長谷部的心就比死還痛。

明明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他還是那樣擁有着勇氣的,可是這個女人卻可惡的用刀戳破了自己所有僞裝起來的勇敢,現在又想絲毫不負責任的轉身離開,這樣的事,怎麽可以準它發生?

不管是尋找自己的意義也好,不管是補償自己的罪過也好,至少現在,他急需要一個把自己留在這裏的理由,不被抛棄的理由。

絕對,不能再被抛棄了。

他發揮了極高的機動從地上一躍而起,動作敏捷的像只馴鹿,輕巧又準确的抱住了那團能給他生也能把他推入地獄的幻影。

桔梗就這麽壓切長谷部用力的緊的抱住,事實上沖勁并不大,她只是略向前移了一步就穩住了身體。有一雙手從身後穿過來,死死的勒住她的腰,好像沒有什麽能讓他把這雙手松開。

“怎麽了。”

身後的男子貼着她,慢慢擡起一只手捂住她的臉,帶着啜泣的氣音,在耳邊響起:“不要抛棄我,不要讓我一個人,我不是眷戀前主,我只是覺得自己做錯了……我恨他,但更恨自己,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輕易放棄我……”

壓切長谷部像一只大型犬一樣在桔梗的肩膀頸窩處拼命的磨蹭,試圖在那裏汲取一點熱意好讓自己安心下來。

女子發間清淡而雅致的氣息,身體微微的熱度,讓他突然就寧靜了下來,可他也沒有松開手裏溫暖的女體,手下的那張臉是這麽的柔嫩光滑,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的覆蓋住,捧在掌心裏,就好像失而複得了很重要的東西。

“松開,壓切長谷部。”

桔梗沒有親自把他的手拿走,卻讓他自己把手挪開:“壓切長谷部不是最聽從主命的刀嗎。”

“沒錯,他以前是這樣的,可是現在您還不是他的主人……”壓切長谷部不由分說的舉起了桔梗的手,放到嘴邊含住了她的手指,用力一吮,極其清淡的血腥氣蔓延開,神色變了幾變,似痛苦,又像解脫:“想讓我聽您的話,就把我變成您的刀吧,把我身上的那些痕跡徹底的洗淨……不要再沾染上別的氣息。”

訂立血契,原本應該是主人發起,現在被他這樣做來,卻好像天經地義,不是什麽可以指摘的事情。

“你想找一個救贖,你認為我可以救贖你嗎?”

桔梗覺得這把刀的腦回路實在奇怪,她再想說出嘲諷的話讓他清醒清醒,可是加切長谷部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強行不讓人說話。

溫熱的氣息吞吐在他的手心裏,像有人拿着最柔軟的羽毛在手心裏慢慢的搔癢,那種癢通過人的神經傳達到腦子裏,又從腦袋進到心裏,這讓壓切長谷部更加舍不得松開手。

他有些固執道:“我不管您心裏是怎樣認為,但現在能救贖我的确實只有您,如果現在您還是決定要抛下我,那就親手殺掉我。死在您的手下,我自私的負疚感或許會輕一點。”

“求求你,”壓切長谷部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執着的一遍遍重複:“把我留在你身邊。”

“不準!”

他的自白突然被打斷,壓切長谷部有些氣惱的低下頭,小小的短刀一下子撲在他的腿上,對着他的軟肉死命咬,一口都沒留情。

不一會兒,壓切長谷部的褲子有些濕,上面已經被糊了一塊又一塊的口水。

一身的肌肉可不是白長的,那麽多年的征戰,壓切長谷部身上沒有一絲贅餘的肉,全是緊致的肌肉線條,一期一振雖然是把刀,可現在他也只是把變小了的短刀,牙齒是人的牙齒,不是鋼鐵的牙齒。

咬了半天也沒聽見敵人喊疼,反倒是他那一口乳牙都快搖搖欲墜了。

一期一陣被桔梗抱着松手,摸着自己有些松動的牙齒,有點傷心,狠狠的瞪了壓切長谷部一眼,一轉身抱住主人的脖子又變得開開心心的了。

髭切緊跟在他身後慢吞吞的走過來,看到一期一振,對壓切長谷部下嘴也不阻止,興致勃勃的欣賞着這把打刀的窘态。走近,又像桔梗像模像樣的行了家臣之禮,動作之間雖然沒有了以前那股輕佻之态,卻還是顯得漫不經心。

“主人大人,沒想到您在這裏,一期殿下變小了之後孩子心性太大了,我管起來有些束手無策,就只能随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了。”

桔梗抱着跟考拉一樣的一期一振有些苦惱:“粟田口的刀呢?”

“一期殿下變小之後似乎武力值還在,他們一個個都不想對自己的兄長動手,就只能把這個艱巨的任務推給我了。”

既然是髭切這把刀看孩子,那麽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可想而知,沒把一期一振看到刀解池裏去就算不錯了,不過他們現在站的就是刀解池的位置。

沒準髭切還真有這個心思也不一定。

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無人能及,偏生又說得十分自然:“這不是長谷部先生麽,沒想到你也在這裏……主人大人,想必您還不清楚,長谷部可是出了名的萬能刀啊,什麽事都能做,您說是嗎?長谷部先生。”

這個鍋推的有些猝不及防,長谷部還沒意識到對方的話裏是有什麽陷阱,順着髭切的意思點了點頭。

“……無論是火燒……”這句深深印在腦海裏的入手詞,讓長谷部心生不滿,他不想自己再标上那個男人的标簽,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關系,話到嘴邊硬生生的改口道:“烏冬面,還是手刃雞鴨鵝,都在所不辭。”

“嗯?”髭切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長谷部先生居然變得這麽,接地氣。”

他很快就恢複了老神在在的樣子:“不管怎麽說,表達的方式不同,這都是象征着刀劍的忠誠之心啊。”

“畢竟為主人分憂,可是我們做刀劍的職責,如果讓主人一直為了孩子的事而操勞,簡直就是我們的失職,主人,您要是覺得累的話,”髭切把身上披着那件永遠不會掉下來的外套突然的取了下來,露出他筆挺的身姿:“就把這些操心的事交給您的屬下吧,長谷部先生出色的工作能力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壓切長谷部終于就看穿了這把來自平安時期的老刀不懷好意的內心,可是對方給自己帶了這麽一頂高帽子,也沒有什麽理由推拒。

再說了,眼前這個小不點雖然是之前沒有見過的短刀,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一期一振。

長谷部向一期一振伸出自己的手:“來,不要再麻煩主人大人了。”

放着香香軟軟的懷抱不要到那一身硬邦邦的胸膛裏去,只有傻子才做這種事,一期一振只是變小了,又不是變蠢了,于是他很堅定的拒絕:“不要,我要主人,不要你。”

說他工作全能的話才剛出口,這下子就被啪啪啪的打臉,長谷部看向短刀的眼神有些不善,他看似溫柔的手輕輕落到了短刀的脖子後,像拎着一只弱雞仔一樣把一期一振扯了下來。

就算武力值高又怎麽樣,現在這個情況,他要是敢兇敢胡鬧絕對不會有什麽甜餅吃。

一期一振現在倒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壓切長谷部的手裏,桔梗沒有再回複之前壓切長谷部向自己問過的話,他想要信任,想要安全感,可是這些東西只有他自己才能給得了他。

如果一直抱有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态,桔梗就算像之前的花皇那樣重用壓切長谷部,他也不會開心,只會覺得自己是在被施舍而不是被愛着的。

他太狡猾,他向桔梗乞求的不僅是信任,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男人心海底針,這些刀劍把人最精髓的東西都給學走了。

這把刀到底怎麽樣,還需要時間去證明,桔梗不看一期一振那雙淚汪汪的眼睛,她讓壓切長谷部負責一期一振。

畢竟這不僅是把真正的短刀,而且心性跟人類的兒童沒有區別,可卻又有着刀劍本能的嫉妒情感,如果沒有管理很容易就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換而言之就是熊。

如果不是在太緊急的情況下這些毛病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幫他們改掉,可是現在這個狀況是百廢待興,還有好幾把刀劍的問題尚未解決,只能将這些事情暫緩一緩,由着他們幾個自己去制衡。

桔梗最後只是對壓切長谷部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別的話要說了。

就算短刀也有幾百歲了,可是外形卻能讓人放下心防去接近,桔梗這也是第一次做審神者,第一次去接觸這些成年的刀劍,她不能用對待孩童的方式去對待他們。

眼前的這些付喪神,是刀劍,卻也是男人。

髭切不着痕跡的用身體隔開了一期一振和壓切長谷部,走到桔梗身邊為她引路。

桔梗有些意外:“你知道我要去哪裏?”

“當然知道。”

他和朗的笑着:“畢竟現在大家的信息都是閉塞的,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您說是嗎?”

長谷部知道他這話分明指的就是自己和拖油瓶,之前他把一期一振強行塞過來也就是為了現在這個機會,這把不要臉的老刀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他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極高的機動并不是在開玩笑,長谷部輕松的擠到了桔梗的另一邊。

“如果您要去找螢丸的話,請讓我也跟随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一般就是下午3點半更,晚上會有一點修文的情況,不是更新,不是僞更,因為有的時候會有個別錯別字啊啥的

我的評論裏開了個動物園感覺= ̄ω ̄=

這幾張是一個過渡期,把這些事情解決掉再開副本,這個過渡期呢,也沒有很确定的大綱,發誰的糖完全就看泥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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