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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半睡半醒間, 商延枭察覺到了床邊坐着的模糊身影,他的心底湧上一絲本能的警惕,但随之而來的呼喚又讓他打消了防備。
“商延枭?醒了?”
“……”
商延枭費力地擡起眼皮, 對上柏續那雙擔憂的雙眸,“你怎麽在這兒?”
一開口,嗓音就冒了煙。
柏續細心感覺了他的不舒适, 起身倒了一杯溫水再回來, “喝點?潤潤嗓子。”
商延枭側着撐起身子, 将大半杯的溫水飲入。
他看着藏在紗窗後的濃郁夜色, “幾點了?你怎麽還不回去休息?”
柏續示意他重新躺下,“我還不困,你感覺好點了嗎?我剛給你測了一下, 還有點低燒。”
商延枭忍着暈眩, “沒事,本來就是小感冒。”
“小感冒能燒得昏昏沉沉?”
柏續完全不信他的逞強說辭, 沖他挑眉,“這麽大高個, 體質還挺弱,這下不僅是‘睡’美人, 還真成病美人了。”
“咳。”
商延枭難得有些不自在, 不過想來也是——
車禍醒來後,他長期躺在床上缺乏運動,就連一日三餐也很少照常吃上,多多少少還是影響到了身體素質和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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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就別逞能, 謝奇都和我說了——”
柏續想起謝奇的告狀, 蹙眉數落,“你昨天晚上就已經不舒服了, 拖着沒在意,今天才會加重的,幾歲了還不讓人省心?”
商延枭瞧出他眼底的細碎擔憂,笑了聲,“不知道是誰,三更半夜非要追求情調、跑到海邊去喝酒?”
“……”
“我還怕你感冒,外套裹你身上,毛毯蓋你身上,前前後後忙着照顧了一個晚上,确實沒想到自己先中招了。”
好不容易“忽略”的記憶再度襲來,沒有一點摻謊的可能性。
柏續心虛,極其生硬地轉移話題,“你餓嗎?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商延枭看破不戳破,“不吃了,我頭确實暈得厲害,待會兒再睡過去就算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柏續完全沒有要回去的打算,反而湊近,“哪裏疼?太陽穴嗎?”
商延枭呼吸微凝,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
下一秒,柏續的雙手就覆了上來,“合眼。”
商延枭一愣,“什麽?”
“你,合眼休息。”柏續重複示意,“我以前學過一點兒推拿手法,給你按按會不會好點?”
指尖輕柔地貼在了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上,開始了緩慢的揉壓,略帶薄繭的指腹像是施展了法術,每一下都使得猛烈的痛感降低。
“……”
商延枭順勢合上眼,任由積壓的疲憊侵襲。
可是越看不見,他就越能清晰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柏續指腹摩挲的力度,貼近時與之萦繞的呼吸,恍惚間像極了那晚沖動親吻時的纏綿。
商延枭聽見自己的逐漸沉淪的心跳,一下強過一下。
時間緩慢而缱绻地流逝,偌大的主卧靜悄悄的。
柏續暗暗觀察着商延枭的神色,就在他以為對方陷入昏睡、而選擇撤手的那一刻——
商延枭卻突然“醒”了過來,猛地欺身将他鎖在了身下。
“……”
“……”
面對突如其來的沖擊,柏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商延枭!你做什麽?快放開我!”
“別動。”
商延枭垮下掌控的姿态,緩緩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語氣裏帶着真實的虛弱,“我頭很暈。”
話雖如此,锢在腕上和腰上的力道卻不見得變小。
兩個人貼得密不可分。
商延枭過熱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溫熱的呼吸淺淺掃過頸窩,異樣感驟升。
柏續不敢動彈,“商延枭,我、我呼吸不過來了。”
大約有了兩三秒的延遲,商延枭才偏身側躺着,他落在柏續後背的掌心拍了拍,輕輕施力就将對方重新圈在了懷中。
“……”
柏續似有若無地抵着商延枭的胸膛,心慌促使着他不敢擡眼,“商延枭,你、你到底是清醒着,還是病糊塗了?”
商延枭将問題推了回去,“那你是真喝到斷片了,還是假裝不記得?”
柏續哽了哽呼吸,沒接話。
“醉了酒就敢胡來,醒了之後就翻臉不認人?”
商延枭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沙啞的嗓音裏藏着一絲從未有過的埋怨,“小柏總,你真是好本事。”
柏續深呼一口氣,嗡聲反駁,“到底是誰不理誰?三少這兩天的邀約那麽多,還顧得上我呢?”
因為生病,商延枭的反應慢了些,“你在意這個?”
柏續矢口否認,“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商延枭低下頭,唇角堪堪掃過柏續的碎發,“昨晚約了見面的是我大學時期的學姐。”
“她原本在美國工作,負責的就是和醫療相關的項目開發和運營,在圈內的名氣和自身經驗都不小。”
“确言在國內抽不開身,我又不方便出面,更不想要一直麻煩你,所以重金聘請她來協助三房和決勝對接。”
既然開始了合作項目,總得要有可靠的人負責監督。
“昨晚見面就是為了講這事,今天出門也是為了對接項目,沒別的。”
哪怕柏續沒有多問,商延枭還是一五一十地如實告知。
柏續內心深處那點不着調的酸味驟然消散,随口一問,“我之前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
商延枭回答,“原本想要那晚想和你說的,但你喝醉了,我就沒來得及提。”
柏續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
商延枭接過話題權,“現在該輪到你回答我了。”
“什麽?”
“真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
“……”
柏續揣着明白裝糊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商延枭溢出一聲肯定的氣笑,越發貼近他的耳垂,“小柏總,你有一喝醉酒就有強吻別人的愛好?”
柏續耳根子發熱,下意識地駁回,“商延枭!我什麽時候強吻你了,我們分明……”
“分明什麽?”
商延枭抓住他的漏洞不放,直攻自己想要的答案,“你分明都記得,還記得一清二楚,是不是?”
柏續擡頭和他對視,破罐子破摔,“是又怎麽樣?我、我都說了,我喝醉了。”
“喝醉了?”
商延枭落在後背的掌心緩緩向上,穿過柏續柔軟的發絲摩挲,“所以,是男是女是誰都無所謂?趁着醉意怎麽放肆怎麽來。”
“酒醒後一想到是我,對着我這張臉就沒感覺了?就假裝什麽都記不得了?”
“……”
柏續自知理虧,小幅度地滾了一下喉結,“你別在這兒強詞奪理、咄咄逼人,我們兩個男人,那個一下,又、又不吃虧。”
商延枭“哦”了一聲,“小柏總,還挺渣。”
柏續啞然,試圖掙紮了兩下,“你松開。”
“我說了,我頭暈,你別動。”
商延枭借着生病的理由不依不饒,竟是漏出了孩子氣的刁鑽一面,“別忘了,我這感冒是因為你引起的,你狠心丢下我不管?”
柏續欲言又止,“你想怎麽樣?”
商延枭又忍過一陣暈眩,聲音低了些,“再陪我待一會兒,至少得等到我睡着。”
兩人的距離挨得太近了。
只要柏續稍稍擡頭,他們的視線就會不可避免地交錯。
商延枭的眸潭一如既往的深邃,因為生病而泛紅的眼眶有種莫名的野性,好像只要對視的時間一長就會被對方伺機吃拆入腹。
柏續想到這種可能性,眼睫微垂。
商延枭的睡意領口敞開着,脖頸隐隐浮動着性感的青筋,一條特別細微的抓痕從頸側蔓延到右肩——
柏續突然間就有了不可言說的畫面。
那晚的醉意太過濃烈,難舍難分的親吻裏夾雜着他們對彼此的掌控權。
吻至最激烈時,他的指尖就失了分寸,抓撓着給商延枭留下了這麽一條暧昧痕跡。
“……”
兩人近在咫尺的呼吸聲游來蕩去,體溫不知不覺地上升。
不可言說的情愫悄然湧現,如同瘋狂生長的藤蔓将兩人徹底纏繞在一塊兒。
記憶裏,那被挑逗的酥麻感覺卷土重來,竟意外地有些食髓知味。
柏續只覺得大腦亂糟糟的,抑制不住地喊了聲,“商延枭。”
商延枭清晰意識到了什麽,燒啞了聲線,“又醉了,是不是?”
理智瞬間崩斷,成倍的欲念作祟。
堅守了二十多年的克制界限逐漸變得模糊,兩人幾乎是同時間有了動作,吻意糾纏,擁抱緊收。
他們進攻着、挑動着彼此的神經。
好像在這種場合下也要分出個勝負,誰都不甘心落了下風。
是好勝心切,是情/欲自由,是致命勾引,一吻就放縱得沒有邊際。
空氣裏的焦灼感一點一點延伸到了五髒六腑,最終還是柏續先敗下陣來,他趁着商延枭沒有防備,逃避似地轉過身去。
只是下一秒,就被對方強制撈回到了懷中。
柏續試圖懸崖勒馬,“夠、夠了。”
“……”
商延枭的眼色已經完全燒紅了,他沒有回答,而是鎖定懷中人後頸的那顆褐色小痣,用力地、野蠻地咬了上去。
“唔。”
柏續吃痛,但很快地,呼痛聲又變了調。
商延枭将他拿捏徹底,手裏的動作過分而直接,“轉過來。”
懷抱帶着驚人的滾燙的溫度,仿佛要将他們彼此燒盡。
柏續意識混亂,任由他肆意妄為,“商延枭,你混賬。”
商延枭應得幹脆,“嗯,我是。”
……
再醒來時,窗外雨聲滴答。
柏續困意未消地縮進柔軟的被窩裏,懶洋洋地轉了個身,額頭忽地觸及到一片溫熱,鼻尖萦繞的氣息凜冽而清爽。
耳畔有人輕笑低哄,“醒了?”
“……”
柏續後知後覺地找回清醒,一睜眼就對上了商延枭。
昨晚睡前的畫面驟然浮現,柏續極速臊紅了一張臉,“商延枭!你!”
商延枭看穿他的尴尬又害羞的情緒,應了聲,“嗯,早上好。”
“……”
好個屁。
柏續湧出少有的粗俗想法,眼刀犀利。
商延枭輕松應對,“你說的,兩個大男人,互幫互助一下,不吃虧。”
柏續情緒複雜,偏偏找不出反駁的話。
眼下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計較昨晚誰先主動、誰先越界已經沒了意義,好在兩人确實只做到了“互幫互助”這一步。
其餘的,暫時還沒發生。
即便如此,柏續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還是覺得自己落了下風,莫名有些不痛快。
商延枭将他的神色反應盡收眼底,“你昨晚睡得倒是挺快的,我只好帶你簡單沖洗了一下,你……”
柏續制止,“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說着,他就流暢地卷過了被子,背對着商延枭,“你先出去。”
商延枭沒想到還能在自己的卧室被人趕出去,無奈了幾秒卻也配合照做,“好,你收拾一下,下樓吃飯。”
“……”
柏續沒說話,只給商延枭留了一個郁悶的後腦勺。
商延枭忍笑起身,迅速走出了卧室,“別躲太久,記得下樓吃飯。”
關門聲響起,柏續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嘶。”
過大的動作牽扯到了脖子,後頸傳來一陣意料之外的酸痛。
柏續小心翼翼地伸手摸索,指腹隐約感知到了一輪腫脹的、凸起的牙痕,他回想起了什麽,頓時憋不住暗罵:
平日裏裝得像個正經人家的貴公子?
到了床上還不是照樣連啃帶咬?簡直混蛋!
——唰啦!
溫水沖刷而下。
柏續閉着眼睛任由思緒泛濫,這兩三天內發生的事情超出了他最初的預想、也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柏續承認自己欣賞商延枭的顏值、認同他的能力,随着這段時間的相處,“商延枭”也從最初的書中角色逐漸變得立體而鮮活。
如果是在現實世界,柏續大概率任由兩人的關系由心發生,只可惜,這裏不是現實世界,而他還無法在這裏找到真正的歸屬感。
因為提前預知了書中大多數角色的結局,所以柏續一開始就堅定地告訴自己:
要旁觀者清、要遠離漠視。
就像他從一開始就決定會離開商家,就像他和商延枭注定成為不了戀人。
欲望也好,好感也罷。
既然已經沖動行事了,那就享受當下的快感。
只是無論如何,他們就只能停在最表面的階段,絕對不能再更進一步了。
水流聲停下。
柏續勉強完成了自我說服、穩住了心神,他換上一套寬松的T恤,穩步下了樓。
…
餐桌前,早午餐合并得很豐盛。
管家代替傭人将最後一蠱湯端到了柏續的面前,視線又移向了主位的商延枭,“商先生,你的身體怎麽樣?退燒了嗎?”
商延枭看了一眼柏續,話裏有話,“昨晚多虧了柏續照顧,出了不少汗,已經退燒了。”
“……”
柏續才穩住的情緒因為這句話又有了崩裂的痕跡,他偏頭看去,用目光無聲威脅。
商延枭扯了扯嘴角,支開管家,“去廚房給我弄點蔬菜粥吧。”
管家領意,退了下去。
商延枭想起昨晚來不及問的事,“柏續,你那晚和褚二聊了什麽?他找你只是單純的吃飯?”
“還真不是。”
柏續舀了一口濃湯,巴不得話題轉移,“他找我聊了兩個項目。”
商延枭追問,“什麽項目?”
柏續如實告知,“一個是他朋友的影視公司,打算邀請我入股,股份劃分簡單,每年等着盈利分紅就行。”
這個投資條件不苛刻,主要靠得是人脈關系。
柏續結合了一下自己的實際情況,打算入股當個副業。
商延枭沒有幹涉他的決定,“另外一個呢?褚二的手裏應該不會只有這些小項目吧。”
“當然,另外一個項目可就大太了。”
柏續也不賣關子,将“雛鷹影城”相關的內容和商延枭全盤托出。
最後,他還不忘總結,“對了,你不是有打算讓‘三房’再另立門戶嗎?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商延枭明白這個項目的含金量,但也猜到這個項目的競争壓力和困難程度。
他沒有即刻回答,而是改問柏續,“你呢?你怎麽想?”
柏續一愣,“什麽?”
商延枭對上他的視線,“褚二把我們當成一家人、放在一塊詢問意見,但我知道你不願意和商氏綁定在一塊。”
“你就是你,和商氏、和三房都不需要有任何牽扯,決勝的事情你能出面幫忙,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
柏續心頭驀然一暖。
商延枭認真的神色裏不摻和一絲玩笑,而是完全尊重了他的意願,“柏續,就你個人而言,想不想要嘗試這個項目?”
柏續回過神,無奈告知,“我光想有什麽用?資本不夠啊。”
項目再合适、再想要去争取,那也得有足夠的資本去支撐、去運轉啊。
商延枭像是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層面,“如果你想,那我們合作?”
柏續怔然,“什麽?”
商延枭很果斷地表态,“晝夜投資可以給你的原始股,要是未來能拿下這個項目,我們按照投資回報率進一步劃分。”
都說天上會掉餡餅,商延枭這是直接把“餡餅”送到了他的眼前。
柏續不可置信,“你就這麽确定我可以……”
商延枭搶答,“對,我信你有能力,也願意進行預設的人才和股份雙投資,小柏總,就看你敢不敢接了?”
柏續強壓下心裏的動蕩,試圖去拆析商延枭這麽做的動機,“商延枭,你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才、才這樣的?”
商延枭反問,“你覺得我是會感情用事的人嗎?為了一時的沖動情愛就上頭到拿公司的利益開玩笑?”
很顯然,并不是。
柏續知道這個答案,但還是有些遲疑。
天下沒有白得的餡餅,何況是這種香饽饽。
商延枭看出他的猶豫,近一步說明,“柏續,抛開我們的聯姻關系,現在的我确實需要一位能夠同頻共振的事業合夥人,我的直覺告訴我——”
“你可以。”
“……”
“我願意為了這份直覺買單,但我不是非要勉強你的意思,選擇權在你的手裏。雛鷹這個項目,哪怕沒有你,我也會找褚二進行合作。”
柏續眸底泛起波瀾,才下定的決心又有了松動的跡象。
一時間說不清是因為商延枭的信任,還是這個項目本身的挑戰性太過誘人。
柏續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再三追問,“商延枭,你不是在感情用事,對吧?這個合作不摻雜私人感情,對吧?”
商延枭選擇性回答,“一碼歸一碼。”
柏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我再想想。”
“好。”
正事暫告一個段落,柏續終于專心致志地吃起了眼前的美食。
腳步聲重新響起,管家将一碗熱氣騰騰的蔬菜粥送了上來,“商先生,請慢用。”
商延枭微微颔首,沒急着動勺子。
柏續察覺到他的視線,“怎麽了?”
商延枭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吃。
柏續也沒繼續理他,自顧自地一整盤的意面,這才心滿意足地停了筷子。
商延枭問,“吃飽了?”
柏續拿起一旁的濕巾,“嗯,今天這個意面口味不錯。”
商延枭攪動着還過燙的蔬菜粥,重新開啓話題,“既然吃飽了,我們就再來聊聊私事?”
“……”
柏續秒懂,借着喝水的姿态含糊,“有什麽好聊的?不是都說了,彼此不吃虧嗎?”
商延枭沒有縱着他的逃避,“你的意思是,還是想要當成什麽都沒發生,直接翻篇?”
柏續确實有這個想法,“不可以嗎?”
商延枭眯了眯眼,“當然不可以,你昨晚可沒醉酒。”
柏續被堵了話,不着痕跡地嘆了口氣。
他絕不是遇事扭捏的性子,在明确了這個問題逃脫不掉後,幹脆深呼一口氣,強行掌握了主動權。
“商延枭,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
“如果你打算跟我合作,那我們就更不可能成為戀人,否則萬一分手了,雙方更扯不清楚。”
“……”
“我承認,你的存在對我很有吸引力。”
否則,他不可能醉酒時想着親吻,清醒時還被蠱惑着相互洩火解決。
商延枭追問,“所以?”
柏續對上他逼迫感十足的目光,硬着頭皮裝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所以,我們不要去追求什麽關系了,同住一個屋檐下,有需求的時候就像昨晚那樣……”
商延枭不着痕跡地咬緊後槽牙,替他擠出直白詞彙,“炮/友?”
“嗯、吧?”
柏續應答的氣息有些虛,旋即補充,“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畢竟不是什麽大事,咱們還是照常相處,我保證以後不在你跟前喝酒了,絕不犯渾。”
商延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鎖着柏續的視線逐漸變得幽深危險。
柏續意識到不對勁,撤開椅子準備開溜,“我吃飽先上樓了,你随意!”
說完,上樓的腳步就邁得飛快,甚至稱得上無情。
“……”
管家目睹了餐桌上逐漸變得詭異的氣氛,可惜他聽不懂中文,沒辦法了解兩位先生之間到底交談了什麽。
管家看着一直沒動過的蔬菜粥,不确定地問,“商先生?粥還喝嗎?”
商延枭将勺子丢回到碗中,這輩子頭一次被氣得咬牙切齒,“還吃什麽?已經被氣飽了。”
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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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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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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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