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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季歡見小兔子情緒不高, 以為小兔子困了，柔聲道：“困了就先去床上睡會兒，我去打些水, 一會兒就回來。”

姜語白視線看向季歡, 軟軟的點了點頭，折騰了一早上, 她這會兒确實有些困了, 再加上剛剛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姜語白不想季歡有事, 便沒有跟着, “姐姐，那你小心些。”

“放心, 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先睡會兒。”季歡見小兔子乖巧, 想順手摸摸小兔子的發頂, 可是想起之前碰小兔子, 把小兔子弄哭了，季歡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季歡把原主之前留在這兒的一床被子鋪在木板上墊着，自己帶過來的那床被子用來蓋。

她把姜語白牽了過來, 讓姜語白躺在小床上休息, 又給姜語白蓋好了被子, 季歡這才拿了陶瓷罐子還有短刀離開。

一出去, 季歡就被外面的風吹得打了個冷顫，不過好在這會兒是中午，天氣還算是暖和了一些, 她快步往河邊走去，從小溪那裏接了一罐子山泉水, 這才往回折返，路上，季歡順便又砍了一捆柴，天氣太冷，小屋裏必須得燒柴。

季歡用枯敗的藤蔓将樹枝和短刀捆成一捆，背在後背上，懷裏則是抱着陶瓷罐子，好在她現在力氣大，做這些也不會覺得吃力。

季歡快步往小木屋走去，打開房門之後趕忙先把陶瓷罐子放到了木桌上，之後又把背上的一大捆木柴扔到一旁的地上。

姜語白迷迷糊糊的就見季歡回來了，不僅帶了一罐子水回來，還帶了一捆柴，姜語白一下子就醒了，她要是知道季歡還要去弄柴火就一起去了，姜語白覺得自己沒幫上忙有些過意不去，坐在床上有些坐立不安的。

季歡見她起來了，笑着問道：“怎麽起來了？接着睡吧。”

“姐姐，你還砍了柴回來，下次叫我一起。”姜語白趕忙說道。

“好，下次一起去。”季歡柔聲道，她大概猜到了小兔子又在亂想了。

“姐姐，你上來休息吧，我不困了。”姜語白說着就要起身，被季歡按着肩膀制止了。

“不用，本來就只有一張床，咱們一起睡，正好外面冷，小兔子幫我捂捂好不好？”季歡眼眸微彎的看向姜語白。

姜語白耳尖微紅，一邊糾結自己會不會克到季歡，一邊又忍不住想着抱着一起睡了這麽久都沒事，再多抱幾次應該也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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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歡見小兔子沒說話，以為小兔子是默認要抱着睡了，便湊到了小兔子身邊，把姜語白往裏抱了抱，她自己這才勉強上去，小床也就一米三左右，兩個人平躺着睡肯定是有點擠，季歡幹脆就把姜語白抱到了自己身上，讓姜語白一半身體靠進自己懷裏，這樣她們兩個都能睡下，還不會覺得擠。

姜語白耳尖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她有些害羞的把臉埋進季歡懷裏，白日裏她又被姐姐這樣抱進懷裏了。

季歡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自己和姜語白裹緊，她垂眸看了看懷裏的小兔子，就見小兔子耳尖通紅，季歡失笑的搖了搖頭，都抱了這麽多次了，小白兔還是這麽愛害羞。

小屋裏爐火很旺，伴随着耳邊陣陣風聲，季歡不知什麽時候就睡了過去。

相較于季歡這邊的安安穩穩，東牛村那邊已經炸開了鍋，袁大娘已經把季家人趕走季歡和姜語白的事情傳的全村人都快知道了，這事很快就傳到了裏正耳朵裏。

“哎，這個季滿屯，以前還覺得他挺老實的，現在怎麽成了這樣，這種天氣把季歡逼到山上，這和讓兩個孩子去死有什麽區別？小春，這事兒咱們不能不管，讓二柱子叫上幾個年輕的和我一起去趟季家，天黑前必須把人找到。”裏正嘆了口氣說道。

“好，我這就去叫人。”周小春急急忙忙的出去叫人了，不一會兒就叫過來五六個年輕人。

裏正帶着人就往季滿屯他們院子那邊走去，中途還讓人通知了季滿倉一家。

裏正這麽風風火火帶着人，立馬就引起了村裏人的注意，大家都上趕着去季家看熱鬧。

裏正過去的時候，季森正要出去，見裏正帶着人過來了，立馬吓得回院子裏報信了。

“爹，娘，不好了，裏正過來了，還帶了不少人。”季森一邊敲季滿屯房間的門一邊說道。

季滿屯從炕上起來，居然有點兒頭暈，早上和季歡吵了一架，現在家裏還沒人做飯呢，他趕緊穿了鞋就往外跑去。

“當家的，慢些。”劉鳳梅也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季滿屯一看院門外面圍滿了人，心裏叫苦不疊，臉上忙堆出笑來：“裏正，有什麽事兒您讓年輕人過來告訴我們一聲就行，怎麽還自己過來了？”

“我再不來，你們家就要出人命了知道不？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天氣？這種天氣把季歡她們趕到山上，你是想凍死她們不成？”裏正怒斥道。

“哎呀，裏正啊，你是不知道，季歡現在可不像話了，我和她娘的話她是一句都不聽，日日都和姜語白那個掃把星勾搭在一起，我若是不殺殺她的倔脾氣，我這個家是沒法當了。”季滿屯急忙解釋道。

“拉倒吧你，我早上還碰到季歡和姜語白一大早去河邊打水呢，人家剛被你們趕出去，回家之後還早早出來打水，季大叔，你這做人不地道啊。”

“就是，之前季歡的屋子裏全是漏風的，她日日給家裏幹活，連自己屋子裏漏風都顧不上管。”

“還有呢，聽說他們家老三舍不得宣紙，不願意把宣紙拿給季歡糊窗戶。”

“一家子都是什麽人啊？”

“對呀，對呀，季歡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生在他們家。”

周圍的議論聲不止，季遠都快站不住了，自己不願意給季歡宣紙的事兒怎麽也傳出去了？他作為讀書人的面子往哪兒擱？

季滿屯聽着周圍的議論聲，想要解釋，卻又無從下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季歡她不是你們口中說的那樣的，她徹底變了，不僅不孝順，還忤逆我和她娘。”

“就是啊裏正，季歡她今早還不顧我的死活和我頂嘴呢，她和姜語白白日裏在廚房行不軌之事，被我當場抓住，惱羞成怒還要對我動手，我幾個兒子可是全都看到了。”

“啊，對對對，季歡不敬父母，還不聽我們這些兄弟的勸說，裏正，你可不能被季歡蒙蔽了雙眼啊。”季明趕忙幫着季滿屯說話。

“我被蒙蔽？難不成全村人都被蒙蔽了？季歡是什麽樣的人，大家有目共睹，季滿屯啊季滿屯，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不老實，非要把季歡她們逼死你們一家才如願嗎？我告訴你，今天天黑前你們要是不把季歡找回來，鬧出了人命，我可不會替你們擔着，我們東牛村也容不下一家子殺人犯住在村子裏。”裏正冷冷的瞪向季家人。

被這麽數落，季滿屯只覺得臉面都丢光了，還是有些不想讓步，“裏正啊，我這個家不好當，若是再向季歡服軟，季歡都快騎到我這個做爹的頭上撒潑了，你們是沒有看到季歡在家裏的樣子。”

“季歡什麽樣子我們不知道？她被你們家裏人當老黃牛一樣使喚了這麽多年，村裏人又都不是瞎子。”袁大娘大聲嚷嚷道。

“就是，日日幹活的是季歡，被你們排擠的還是季歡，真是慘。”

“真可憐，季歡該不會不是季滿屯親生的吧？”

“真有這可能，誰能對親生女兒這樣？尤其季歡還是個乾元。”

議論聲越來越離譜，劉鳳梅拉了拉季滿屯的袖子，“當家的，季歡可真是咱們倆的孩子，你可別聽人亂說。”

季滿屯從劉鳳梅手裏抽回了胳膊，狠狠瞪了劉鳳梅一眼，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我還能不知道嗎？這怎麽越說越亂套了。”

“你們莫要亂說，季歡可是我親女兒，現在的問題是季歡忤逆我和她娘，不孝順我們，還不管我們死活。”季滿屯大聲道。

袁大娘立馬就站了出來，“啧啧啧，季滿屯，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呢？我今早上還碰到季歡了，那孩子可憐，被你趕出來了，還央求我們別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怕你們一家在村裏被人排擠，季歡她可是處處為你們着想，你們倒好，想在這兒潑季歡的髒水，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就是，季歡是什麽人村裏誰不清楚？”

“十裏八鄉有名的大孝女，也就是你們一家子不珍惜。”

“村裏就沒有說季歡人不好的，日日只會悶頭幹活，這樣的女兒上哪兒找去？”

“上次季歡弄泥巴補屋子的時候也是，處處維護她爹娘的面子，結果她爹娘卻這麽說季歡，真替季歡感到不值，這樣的爹娘還不如不要呢，早點分家比什麽都強。”

“就是，季滿屯，你們家要不然放過季歡吧，趕緊和季歡分家，我看季歡說不定反而能過得好些。”

“就是，快放過季歡她們吧。”

“有這種爹娘真是晦氣，要是我，我早就跑了，也就是季歡孝順。”

由于原主之前的冤大頭形象深入人心，再加上季歡這幾次做的事情鋪墊，村裏人沒有一個願意相信季家人的話，只覺得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拎不清，只把季歡當做老黃牛，硬要把季歡逼死。

季滿屯和劉鳳梅這下是徹底慌了，季滿屯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他說了實話反而沒人信，以前他們一家子确實是欺負季歡了，可自從季歡落水了以後，只有季歡拿他們出氣的份，他們可沒在季歡那占到便宜。

“不是，你們聽我說啊...”季滿屯的話早被周圍村民們的議論聲淹沒了。

季遠往後退了兩步，想溜之大吉，被裏正叫住了。

“季遠，你不是季家人嗎？想去哪兒？”裏正視線看向季遠，問道。

季遠讪笑了兩聲，硬着頭皮回道：“我就是腿麻了，活動一下，哪也不去，哪兒也不去。”

“你作為讀書人，不勸勸你父母少欺負季歡些，反而跟着他們一起胡鬧，這是你這個讀書人應該做的嗎？你書院裏的夫子便是這麽教你的？”裏正臉色沉了下去。

大冷的天，季遠确實被這番話弄得流汗了，畢竟之後他要是真是中了秀才，朝廷也是要派人實地考察的，當地裏正的意見最是重要，因此季遠可得罪不起裏正。

“裏正教訓的是，我之前也勸過我爹娘他們了，可是我畢竟身為人子，爹娘他們的決定我也沒辦法左右，不過裏正放心，若是我爹娘他們日後再這樣，我一定拼命阻止。”季遠趕忙說道，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把自己摘了出來，就好像欺負季歡和姜語白的人裏沒有他一樣。

裏正冷哼一聲，瞪向季遠，“說的這些年你在家裏什麽都看不到一樣，你以前也沒替季歡說過話吧？”

“就是，還讀書人呢，真是虛僞。”

“季歡掙回來的血汗錢都被季遠用去讀書了吧？”

“那不是吸親姐的血，還不知回報嗎？”

季遠眼淚都要下來，趕忙去拽季滿屯的袖子，“爹，快向裏正低頭吧，再這樣下去，我的聲望可就全完了，以後別想着能做官了。”

季滿屯一聽這事兒對兒子的聲譽有影響，更是慌了，連忙沖着裏正拱手，“這事我也有錯，不該把季歡逼得太緊，我馬上帶着他們上山去找人。”

裏正冷哼了一聲：“你早這麽說不就得了，我那邊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小春，你和二柱子他們一塊幫着上山找人，天黑前一定得把人找到。”

“放心吧爹，我們肯定把季歡安安全全的帶回來。”周小春趕忙說道。

一旁的季滿倉對季文和季富囑咐道：“你們倆也跟着一起去幫忙找找人，季歡這孩子也真是的，家裏過不下去了來咱們這兒也總比去山上來得好，可千萬別出事了。”

“好，爹，那我和季文去了，您和娘別擔心，村裏這麽多人呢，總能找到季歡她們的。”

“希望吧。”季滿倉看了看大哥一家，深深嘆了口氣，他現在都快覺得和季滿屯他們一個姓丢人了。

不少的村民加入了找季歡的隊伍裏，其中也有不少是跟着去看熱鬧的，冬日裏農閑，大家除了家裏的那些事情都沒得幹，有了熱鬧自然是都一股腦的湊了過來，就連村裏的幾個混混也跟過來湊熱鬧了。

“猴子，你說季歡怎麽這麽傻？還能被家裏欺負成這樣？”張二瞟了瞟前面的人，嘲諷道。

“嗨，沒本事呗，不過姜語白看着細皮嫩肉的，着實讓人心癢癢，季歡也算是撿了個大便宜，媽的，這種好事兒怎麽沒輪到我身上？”猴子猥瑣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嘴裏的大黃牙不自覺的龇了起來。

“你是不要命了吧？這還能是好事兒？姜語白可是天煞孤星，我看你是想早死。”王大盛推了猴子一把，跟着前面零散的人群往山裏走。

“我這不就是說說嗎？發發牢騷也不行。”猴子嘟嘟囔囔的說道。

周小春和二柱子他們帶着人喊季歡和姜語白的名字，季滿屯他們在村裏人的目光下不得不跟着一起喊了起來，這個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了，不把季歡找回來，他們一家子在東牛村也過不好了。

“季歡？季歡你和姜語白在哪兒？”

“季歡，姜語白...”

山上時不時的傳來村民們的喊聲，此刻的季歡正懷裏抱着姜語白睡得香甜，小兔子像個小火爐一樣，抱在懷裏別提多舒服了。

季歡下巴蹭了蹭小兔子的發頂，抱着小兔子繼續睡，一直到季歡聽到遠處好像有人叫她，季歡這才醒來。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季家人居然這麽快就上山找人了？這袁大娘不愧是村裏的大喇叭，辦事效率就是快，她原本以為季家人得等到明天才上山找她和姜語白呢，結果這剛剛下午就過來了，她和小兔子可是還有半鍋雞肉白米粥沒喝完呢。

随着喊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季歡也趕忙行動了起來，她伸手晃了晃懷裏還睡得香噴噴的小兔子，柔聲道：“起來了，好像有人過來找咱們了，得趕緊起床。”

小兔子睡眼惺忪的看向季歡，眼睛裏濕漉漉的，軟的不成樣子。

季歡怕她沒睡醒，伸手揉了揉姜語白的發頂，接着道：“乖，起床準備準備了，他們應該沒一會兒就能找到咱們了。”

季歡說着把還有些沒睡醒的小兔子放到了床上，自己則是趕緊穿鞋，那半袋子米季歡是不打算還回去了，還有那雞肉粥也不能扔了，否則實在可惜，屋子裏的柴也不能這麽多，她得盡可能讓自己和姜語白顯得慘一些。

季歡也顧不得姜語白還在了，趕忙将那半袋子米還有半鍋雞肉粥全都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裏，地上的一大捆柴火季歡也沒放過，同樣弄到了自己的空間裏。

姜語白這下是徹底清醒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起床穿上了鞋，就見小屋裏剛剛明明有的東西就不見了，她心裏一直被壓下去的那個猜測再次浮了出來，季歡是鬼？

不然眼前的一切怎麽解釋？這些東西不可能憑空消失的，而且季歡整個人的變化也太大了，所有的改變都是從那次落水之後開始的，所以現在的季歡是鬼俯身在原來季歡身上的嗎？

姜語白手腳冰涼，她心裏隐隐有些害怕，可她現在思緒混亂，根本理不出到底害怕的是什麽。

季歡往小木屋裏的火堆上抓了兩把土，又把門打開讓外面的冷風進來一些，把自己和姜語白的處境弄得凄凄慘慘的。

季歡沖姜語白笑了笑，“傻站着幹什麽呢？待會兒好好表現。”

姜語白看了看季歡含笑的眸子，竟然對面前的季歡生不起一點點害怕來，甚至還有些慶幸，如果季歡是鬼的話，那自己總不能再克到鬼吧？相反的她倒是有些擔心季歡了，她怕萬一原來的季歡又回來了該怎麽辦？現在這個對她好的季歡又該去哪兒？

一時間，姜語白心情複雜欲言又止，甚至想問問現在的鬼季歡，自己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季歡完全不知道身邊的小白兔一會兒功夫腦補了這麽多，還把她當做是鬼了，她這會兒已經把屋子裏收拾好了，裏面的爐火熄滅的差不多了，冷風也灌進來不少，地上只凄凄慘慘的放着一點大白菜，還有之前那顆燒的黝黑的土豆，剩下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季歡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沖身邊的小兔子眨了眨眼睛，而這會兒，喊她們名字的聲音更清楚了。

季歡将門推開一些，遠遠的就見有人過來了，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季歡，興奮的沖着季歡揮了揮手，遠遠的就喊上了，“季歡，你和姜語白沒事兒吧？”

“我們沒事，你們怎麽來了？”季歡勉力問道，她裝作身體沒什麽力氣的樣子沖那邊喊道。

“能不來嗎？我們再不過來，你們倆非得被你爹娘給逼死。”二柱子怒氣沖沖的就沖着季歡過來了，身邊還跟着季文、季富、周小春他們。

周小春沖後面喊了一嗓子：“找到季歡她們了，人沒事。”

後面跟過來找人還有看熱鬧的村民也都往這邊聚集了起來。

“季歡，你說說你，我早知道就不讓你和姜語白回季家了，我看啊，一會兒你們還是和我走。”季富趕忙說道。

姜語白聽到了動靜，也學着季歡的樣子，一臉憔悴的從木屋裏走了出來。

季文進木屋裏看了一眼，小木屋裏什麽都沒有，柴火只有一點點，這會兒已經熄滅了，小屋裏很冷，地上只有一點白菜和一顆烤的焦黑的土豆。

季文氣的眼眶都紅了，“你們兩個午飯就吃的這些？”

季歡趕忙解釋：“不是的，我從季家走的時候，爹娘讓我帶了半袋米出來，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去溪邊打水的時候，米袋不小心掉進深谷裏了，不過我和語白沒有餓着，中午吃了袁大娘他們給的紅薯和土豆，我們真的沒事。”

季歡說話的功夫人們陸陸續續的圍了過來，季滿屯和劉鳳梅他們更是擠到了最前面，聽季歡這麽說，季滿屯面露不解，明明季歡要走的時候，他們并不想季歡把米袋帶走的，大兒媳婦李玉蘭還制止了季歡，季歡怎麽現在又反過來替他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