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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季歡好不容易得了空閑, 晌午吃了飯便從賬房那邊支了些銀子,帶着兩個小姑娘逛街了。

季巧和姜語白來到縣城之後就沒逛過街,聽季歡要帶她們出去, 姜語白和季巧都開心極了。

平時這個時候季巧都會去找盛珏, 不過逛街的誘惑對女孩子實在是太大了,她便差身邊的小丫鬟莺歌去飛羽閣說了一聲, 免得盛珏還等着自己。

季巧開開心心跟着季歡出去了, 盛珏卻是面色陰沉的坐在書房的桌案後面, 季歡出去逛街就逛街, 帶她自己娘子去不就行了?怎麽把巧巧給帶走了?

盛珏唇瓣緊緊抿在一起, 她和巧巧還沒有那麽熟,每日也就只有這一會兒時間能和巧巧好好相處相處, 結果季歡一回來就把巧巧搶了,要不是巧巧在意自己的姐姐, 盛珏都想給季歡在四玉山蓋一座小院子, 讓她住那邊別回來了, 省的影響自己和巧巧相處。

良久,盛珏對着面前的空氣輕輕開口:“季歡這幾日是不是太閑了些?你替本王催催她,問問她過幾日在青風樓賣建盞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省的她沒事兒總帶着巧巧一起出去。”

“是, 屬下這就去。”柏川從房梁上飄了下來, 她正準備走, 又被盛珏叫住了。

“等等, 等她們回來了再告訴季歡吧。”她得讓季歡忙一點,又不能太明顯,畢竟季歡是巧巧在意的親人, 自己想和巧巧在一起,自然不能和季歡的關系處的太僵, 巧巧可是很在乎她姐姐的。

“是。”柏川戰戰兢兢的應道,她可是明顯察覺到了,主上今日心情不好,臉比平時還要冷上幾分,難道是因為今日季巧姑娘沒過來?柏川身上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多想了。

季歡絲毫不知道盛珏生氣她搶走了季巧,這會兒正帶着姜語白和季巧從頭開始逛呢,除了她們三人,季歡還讓林楓和何青也一起跟着了,免得出現什麽意外。

兩人也很有經驗,不遠不近的跟在季歡她們身後不遠處,既不會打擾到季歡三人,也不會發生危險來不及過去保護。

從進入青遠縣城的城門,兩側的街邊就全都是賣東西的店鋪,姜語白和季巧之前沒逛過縣城,只覺得什麽都新奇。

“語白姐,你看這個面具,好可愛。”季巧拿起了一個小狐貍面具,往自己臉上比了比,她眼睛亮了亮,覺得小狐貍和盛珏的樣子很像,季巧拿在手裏舍不得放下。

季歡眼眸微彎,柔聲道:“喜歡咱們就買下,你再挑挑還有沒有想要的。”

“嗯,謝謝姐姐。”季巧眼睛亮了亮,又挑了一個小貓咪的,準備自己留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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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歡早就看上了一只小白兔的,将面具拿了起來給姜語白比了比,“這個和你一模一樣,你看看,小白兔的。”

姜語白耳尖紅了紅,小聲嘟囔着:“小孩子才喜歡這些。”

話是這麽說的,姜語白拿着小白兔面具的手可舍不得松,抓的可緊了。

季歡也不點破姜語白的口是心非,只是又笑着看向季巧,“巧巧,還有喜歡的嗎?沒有我就結賬了。”

“別的不要了,這個小貓的我自己留着,小狐貍的等我回去以後送給珏姐姐。”季巧眼睛亮亮的說道。

季歡卻是笑不出來了,自己妹妹這都出來了怎麽還想着盛珏?那女人給妹妹下了什麽迷魂藥了?

她幹巴巴的看向老板問道:“老板,面具怎麽賣?”

“十五文一個,三個一共是四十五文。”老板見季歡她們一下買了三個,趕忙笑着道。

季歡從懷裏拿出錢袋子拿了四十五個銅板遞了過去,看向季巧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她是真的怕妹妹受到傷害,但出來玩就是圖個高興,兩個小姑娘興致這麽好,自己也不好掃興。

“那行,咱們繼續逛吧。”

“嗯。”姜語白拉着季巧,兩人對這些小東西都很好奇,挨個看了過去。

不遠處有幾個小孩子纏着爹娘買糖果,姜語白也看到了,眼睛亮了亮,伸手拽了拽季歡的衣袖,“姐姐,我和巧巧也要。”

“好,給你們買。”季歡牽着姜語白的手輕輕捏了捏,姜語白臉側都紅了,巧巧還在呢,姐姐就動手動腳的。

這糖果雖然只是街邊的小零嘴,但在村子裏,這也得是有錢人家過年的時候才會來城裏買的,姜語白有點想念這個味道了。

三人走了過去,幾個小孩子已經拿到了糖果,轉着圈的念起了兒歌。

“平洲有青瓷,江北有建盞,青瓷批量産,建盞少而精,若說瓷器誰為尊,建盞後浪推前浪.....”

孩子們的嘴果然是閑不住的,魔性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在耳畔響起,季歡微微有些愣神,這盛珏的動作還真快,看樣子縣城裏的小孩子念這順口溜絕不是一兩日了。

“姐,快付錢。”季巧拽了拽自家姐姐,把季歡從思緒裏拽了回來。

“好嘞,夠了嗎這些?”季歡眼眸溫柔的看向兩個小姑娘問道。

“夠了。”季巧笑着應道,她和姜語白一人買了一大包,足夠慢慢吃了。

三人一路逛過去,季歡從一手拿着東西,到現在懷裏全是東西,後面的林楓和何青還幫着拿了一些。

等到了買胭脂的地方,季歡又提議進去逛逛,她把懷裏的東西都分給了林楓和何青抱着,自己則是跟着一起選起了胭脂。

“語白,你喜歡哪個顏色?這個稍微深一些的好不好看?”季歡往自己唇瓣上塗了塗,眼眸亮亮的問道。

姜語白眉眼更彎了些,這麽好看的女乾元是她娘子,要不是在外面,姜語白都想撲到季歡懷裏撒嬌了。

“好看,這個色你塗也好看。”姜語白一邊給季歡選着,一邊時不時的盯着季歡的唇瓣看。

塗些胭脂的話,親起來更有感覺,姜語白臉側微紅,肯定是好幾日都沒和姐姐近親的緣故,她怎麽現在總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季巧看了看姐姐和語白姐,感覺自己被喂了不少狗糧。

季歡和姜語白挑選好了,才想起了旁邊還跟着妹妹,便又柔聲道:“你年紀小,塗些豔色的好看,這個就不錯,還有這個桃粉色都很襯你。”

“嗯,那便要這兩個。”她平日裏從不塗抹胭脂,只是在成親的時候塗過一次,還不是自己想塗的,不過現在再買這些,心境确實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逛了一會兒,三人就都累了,季歡找了街邊的一處茶樓,說是茶樓,其實這家店的烤鴨最是好吃,在縣城裏都是出了名的,季歡準備在這兒喝一會兒茶,晚飯也在這裏吃了再回府。

她們三人上了二樓的雅間,坐在那裏一邊吃着點心一邊喝茶休息,這茶樓對面就是青風樓,白日裏青風樓裏的人也是絡繹不絕的。

季歡一邊喝茶一邊看着外面熱鬧的街景,不過沒看多久,就見幾個衣着普通的人想往青風樓闖,但青風樓一向只認銀子,你要麽在縣城裏有權有勢,要麽就是有銀子,裏面的小厮一旦看你衣着破爛,便會把人攔下,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下面的幾人似乎是發生了争執,那幾人和小厮們應該是吵起來了,季歡越看越覺得眼熟,她問對面的姜語白,“語白,你看對過樓下那幾人像不像季滿屯他們?”

姜語白立馬往下看了過去,“姐姐,就是他們。”

季巧也往下看了看,下意識的問道:“姐姐,怎麽辦啊?”

“什麽怎麽辦?咱們都和季家沒關系了,而且我看他們也不像是來找咱們的,或許是來找季遠的,我聽餘斌說季遠在縣城裏傍了個有錢的乾元,季家人或許是來找季遠要錢的吧。”季歡說着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準備在樓上邊看邊磕,吃瓜可太有意思了。

姜語白和季巧也都好奇的往那邊看起,幾人的動作并不突兀,這邊幾乎都是茶樓、酒樓的,不乏有不少八卦的人,都在往那邊張望。

“你們幾個憑什麽不讓我進去,我兒子就在裏面呢,你們敢攔着我,小心我兒子出來扒了你們的皮。”劉鳳梅拿出了在村裏撒潑打滾的氣勢。

“不是,老太太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看清楚上面那三個字沒?青風樓,這裏只認錢,不認人,誰知道你兒子是誰?想鬧事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為首的小厮威脅道。

“你們敢,你們動我一下試試,我兒子可是季遠,在縣城裏有大出息的人,我女兒是季歡,也是縣城裏頂頂有錢的人。”

劉鳳梅不住的吹噓道,但是她身後的季滿屯、季明、季森三人有點慫,沒有劉鳳梅這麽猛。

那小厮翻了個白眼,季遠他倒是聽說過,畢竟那可是劉少南的新寵,劉少南還專門給季遠在青風樓定了包年的包間,因為之前劉少南把季遠帶回劉府,他爹知道以後差點氣死,劉少南只好在青風樓給季遠定了房間,自己時不時的會過來找季遠作樂。

不過季歡又是什麽鄉巴佬?他可沒聽過。

“季遠倒是确實有這麽個人,季歡我們聽都沒聽過,你就少在這兒招搖撞騙了。”那小厮不屑地說道。

“那知道你們倒是給通報一聲啊。”季森忍不住說道。

那小厮沖四人笑了笑,幾只手指搓了搓,“不懂規矩,我們整日這麽忙,哪兒有時間給你們通報?不給銀子就趕緊滾。”

劉鳳梅還想再說,被季滿屯拉住了,季滿屯伸手摸出了一兩銀子來遞了過去,“小哥,你看,我們來一趟也不容易,身上就帶了這麽點錢,您看能不能幫幫忙?”

“才一兩?打發要飯的呢,我是不去,你們新來的看看誰想掙這份錢吧。”為首那小厮不屑的說道,去得起青風樓的非富即貴,打賞他們也都是十幾二十兩,有人甚至還會打賞黃金,他根本看不上這點錢。

不過有個新來的,還是眼饞那一兩銀子,伸手接了過來,“那行,你們在這兒等着吧,季公子過不過來,我就不知道了。”

“哎哎,小哥麻煩您了,就說他爹娘都過來了,讓他下來見我們一面。”季滿屯又啰嗦道,那小厮都快不耐煩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掙你一兩銀子嗎?怎麽這麽多事兒?在這兒等着吧。”說着,那小厮嘴裏罵罵咧咧的進了青風樓。

他去到季遠房間的時候,季遠正給劉少南喂酒呢,聽到敲門聲,劉少南明顯不耐煩起來。

“誰?竟敢壞了爺的心情。”

“劉公子息怒,外面來了幾個村裏打扮的人,說是季公子的爹娘,讓季公子出去見見他們。”小厮見劉少南臉色不好看,他都後悔死了,得罪了劉少南,得少掙多少打賞?

劉少南卻突然笑了起來,視線看向季遠,“季遠,你家裏人還不知道咱們倆的關系吧?你說要不要我告訴他們?”

季遠一瞬間就慌了,他是享受現在的錦衣玉食,但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給劉少南做男寵,縣城裏也就算了,若是這事兒被爹娘知道了,那他還能有臉面嗎?

想着他趕忙撲到了劉少南懷裏,“劉郎,還是不要了吧,咱們不管那些人,我接着喂你喝酒。”

劉少南臉色冷了下來,伸手死死扣住了季遠的下巴,“怎麽?你覺得做我的人丢人?”

“怎麽會呢?”季遠臉上擦了粉,唇上塗了胭脂,撒起嬌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顯然這種事情平日裏沒少幹。“我是怕他們一群鄉野人家,不懂得禮數,怕他們沖撞了你。”

劉少南冷冷看向季遠:“是嗎?可我是個顧念情義的人,既然你是我的人了,你家裏人我自然要見見,你不讓我見,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丢人?我劉少南配不上你嗎?”

說着劉少南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狠狠摔碎了手裏握着的酒杯。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季遠趕忙道。

“那就走吧,你家裏人還等着呢。”劉少南催促道。

季遠為了維持現在的生活,只得硬着頭皮起身,劉少南脾氣不好,但是對自己還算大方,若是自己和劉少南對着幹的話,說不準就要被遺棄了。

季遠忍氣吞聲,只得跟在劉少南身後出了清遠樓的門,他一出去,季家人的眼睛都亮了。

不過劉鳳梅見他臉上擦了粉,嘴上塗了胭脂,愣了片刻才開口道:“季遠,我和你爹可待你不薄,這幾個孩子裏我最喜歡的就是你,覺得最有出息的也是你,我們為了供你讀書可沒少花錢,你可不能不管我們。”

“是啊三哥,我可是你親弟弟,你自己來縣城裏享福了,把我們留在村裏受苦,哪兒有這樣的道理?”季森也趕忙說道,他倒是忽略了季遠的妝容,只看到了季遠身上的絲質長衫,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樣子。

季遠雙手攥在一起,想伸手拿錢先把人打發了再說,卻聽到身邊的劉少南開口了,“你們是季遠的家裏人?他已經被我包了,現在是我的人了。”

說着,他還伸手樓主了季遠的腰,較有興致的看向季家人。

這下輪到劉鳳梅呆住了,“什麽叫被你包了?我兒子可是乾元,你是什麽東西,也配這麽說我兒子。”

要錢歸要錢,但是劉鳳梅對季遠還是有點真感情在的,畢竟她從小就偏愛季遠,也對季遠抱有最大的期望。

“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是吧季遠?你現在吃我的,喝我的,讓我睡睡,不是天經地義嗎?”劉少南視線看向季遠。

季遠其實已經習慣了不少人嘲諷的目光,不過為了眼前錦衣玉食的生活,他能忍,但這件事被家裏人知道,還是讓季遠感到羞憤,他看向劉少南的時候又不得不低頭,今日他要是反抗了,以劉少南睚眦必報的性格,自己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了。

他咬牙看向對面的季家人,“劉郎待我很好,你們這些人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上次不是說過嗎?我和你們已經沒關系了。”

季滿屯也是愣了,自己認為最有出息的兒子居然在給別人當男寵?

“季遠,你是不是被他強迫了,爹去給你報官。”季滿屯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瘋了吧?我說過了,是我自願跟着劉郎,你們這些鄉巴佬少來煩我。”季遠沖季滿屯大喊大叫着。

一旁的季明和季森也是愣住了,本以為季遠是在縣城裏有什麽新造化,哪兒知道季遠現在得來的錢是他賣屁股賣來的。

劉少南看着季家人的表情,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從懷裏掏出一袋銀子來,笑着扔到了面前的地上,“哎,我這人就是心善,你兒子也不白陪我睡,這一袋銀子就賞給你們了,滾吧。”

劉鳳梅看着地上的銀子,瘋了一樣的沖着劉少南撲了過去,被劉少南身邊的護衛攔下了。

劉少南陰暗的盯着劉鳳梅,“老太太,別激動,你惹我生氣了,你兒子還得在床上哄回來,不說了,走吧,季遠,待會兒把我伺候高興了,明日我帶你去買那件金線縫制的衣袍。”

“好,劉郎,咱們走吧。”季遠故意讓嗓音軟了一點,想趕緊把劉少南哄回去,趕緊結束這場丢人的鬧劇。

季家幾人被劉少南的護衛拉拽着,根本近不了劉少南的身。

劉鳳梅氣急敗壞的罵道:“你把我兒子都帶壞了,就給這麽點錢,打發叫花子呢?”

說着,她掙脫開了劉少南的幾個護衛,在青風樓的門口大喊大叫了起來:“都來看一看,有人白嫖不給錢,這就是城裏人嗎?出不起錢就別睡我兒子啊,丢不丢人?都來看一看喽。”

劉少南也沒想到劉鳳梅前後變化這麽快,剛剛還一副母子情深的樣子呢,現在又大喊大叫嫌棄自己給的少了?但是丢人也是真丢人,劉少南還沒見過這種潑婦罵街的架勢呢。

“還愣着幹什麽,給我堵了嘴,扔的越遠越好,那包銀子也給他們帶走,省的說我白嫖。”劉少南都快氣死了。

周圍看熱鬧的都在對着這邊指指點點,劉少南的護衛們一擁而上,把季家人團團圍住,堵了嘴扔到老遠。

他之所以這麽嚣張,自然是家裏和官府也有關系,并不怕季遠的家裏人去報官,他本來是覺得有樂子才硬要出來的,哪兒知道會這麽丢人?

劉少南看季遠的眼神更陰郁了,不出意外的季遠跟劉少南回去之後,被狠狠整了一頓。

季家人被堵着嘴扔到了附近的小巷子裏,等劉少南的護衛們都走了,季滿屯趕忙把地上的那袋銀子撿了起來,他打開袋子看了看,裏面倒是都是銀子,加起來應該也有一百多兩。

“他娘,算了吧,你看看這銀子,有一百多兩,季遠又不願意跟咱們回去,要不就算了吧?”本來他們過來找季遠要錢心裏也沒底,沒想到鬧了一場之後還能掙到一百兩,這可比種地來得快多了。

“是啊娘,我看季遠那樣應該也過得挺好的,他不回來就不回來吧,反正咱們也拿到錢了,等下次沒錢了,再過來找季遠鬧也就是了。”季森附和着說道。

劉鳳梅看了看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底是她最喜歡的兒子,沒想到現在會淪為別人的玩物,劉鳳梅心裏還是有些不好受,不過不好受歸不好受,總算是拿到了些銀子,有了這一百兩,夠他們一大家子好吃好喝一兩年了。

“娘,咱們今日還要不要去找季歡?”季明問道。

“今日便先不去了,找季遠就已經夠累了,再者說,你知道季歡住哪兒嗎?總得先把季歡住在哪兒弄清了再去要錢。”劉鳳梅算計道。

季遠的事情在幾人心裏并沒有引起太大波瀾,四人拿了錢便離開了縣城。

另一邊,坐在茶樓二樓吃瓜的季歡全程目睹了季家人在青風樓門口大鬧的全過程。

姜語白不免有些擔心,“姐姐,你說他們會不會也來找咱們?”

“不怕,他們要是敢來的話,也別怪我不留情面。”自己都和盛珏綁定到一起了,有現成的資源,自己當然得用。

“不說他們了,看了一會兒熱鬧也餓了吧?我讓他們把飯菜上上來。”季歡說着,起身開了雅間的門,把店小二叫了過來,交代了幾句,那人很快便去準備了。

來這個世界之後雞肉、魚肉季歡沒少吃,可是烤鴨還是第一次吃,不一會兒,香噴噴的烤鴨就被端了上來,一盤是切好的帶着鴨皮的鴨肉,另一盤則光是鴨肉,還有一盤光是鴨皮的,店裏配了三種蘸料,一種類似後世的甜面醬,一種醬料稍稍帶着些辣味,還有一種是吃鴨皮時候要沾的白糖。

烤鴨的旁邊還有薄薄的白面餅子,季歡擦了擦手,這才開始拿了一張薄餅,她将鴨肉沾了些醬料,放到薄餅上,又把蔥段放了上去,将餅卷了起來,兩個小姑娘也都有樣學樣。

姜語白卷餅的速度比季歡還快,很快就卷好了一個,她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

“姐姐,這樣弄真好吃。”姜語白很是開心的說道。

“好吃就多吃點,喜歡的話咱們以後常過來就好。”季歡柔聲道。

季巧也嘗了一口,對烤鴨的味道頻頻點頭,這也太好吃的,烤鴨的焦脆皮,配着鮮嫩的鴨肉還有醬料,是季巧之前沒吃過的美味。

姜語白這會兒已經開始卷第二張薄餅了,她看了看白糖,問道:“這白糖是用來做什麽的?”

“白糖用來沾鴨皮吃,你嘗嘗,又香又脆又甜,很好吃的。”季歡說着夾了一塊鴨皮沾了些糖,吃進了口中,入口便是甜香一片。

姜語白将信将疑的看着季歡,也試着夾起鴨皮沾了一下白糖,這才放入了口中,只是一入口,鴨皮的焦香和白糖的鮮甜便混雜到了一起,“好吃。”

姜語白沒這麽吃過,一時間吃的更起勁了,兩腮塞得鼓鼓囊囊的,像小倉鼠吃東西一樣,季歡被自家娘子可愛到了,眉眼微彎的看向姜語白,“慢些吃,不夠咱們再要。”

“嗯嗯。”姜語白一邊囫囵的應着,吃東西的速度倒是沒減。

季巧撇了撇嘴,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自己乖乖的吃了起來,和兩個姐姐出來好是好,就是得被喂狗糧。

吃過了烤鴨,陸續又上了一些菜品,不過都沒有剛剛的烤鴨驚豔。

姜語白這一頓吃的很開心,大半只鴨子都進了姜語白的肚子裏。

回去的時候天雖然黑了,不過街邊有點着燈賣小玩意的商販,兩個小姑娘又逛了一會兒才回去。

季巧拿了自己的東西回了房間裏,姜語白和季歡也回了她們房間,出去了一整日,姜語白覺得身上不舒服便讓人準備了洗澡水。

季歡從姜語白伸手把人一把攬入了懷裏,親了親姜語□□嫩的耳尖。

“癢,別親那裏。”姜語白耳尖抖了抖,縮了下脖子,不過被季歡攬着,想跑也跑不掉。

“癢嗎?那再親親就習慣了。”季歡說着又湊過去親了兩下,然後,姜語白的耳尖就更紅了。

季歡抱着姜語白不願意松手,湊在姜語白耳畔低聲道:“不然一會兒一起洗?可以節省點時間早點睡。”

姜語白臉側都羞紅了,伸手拉了拉季歡攬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沒拉開,反而被季歡攬的更緊了些。

“才不要。”姜語白軟叽叽的反駁着季歡的話。

季歡攬着姜語白的細腰讓人轉了個身面沖自己,攬着姜語白便吻了上去,姜語白被親的腿都軟了,軟叽叽的靠在季歡懷裏,哪兒還有力氣反駁。

季歡一邊親着姜語白的臉側、唇角,一邊柔聲哄着:“又不做什麽,就是一起洗一下澡,還能省些水。”

姜語白軟軟的“哼”了季歡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季歡的鬼話,姐姐每次哄自己的時候都這麽溫柔,不過說的話可都是騙人的。

等小厮們敲門要往木桶裏倒水了,季歡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姜語白,不過姜語白這會兒也沒什麽力氣了,坐在桌邊緩着力氣。

等小厮和丫鬟們都出去了,季歡又把姜語白扶了起來,美其名曰是為了她好,怕她站不穩摔倒,抱着姜語白一起去了屏風那邊沐浴了。

不一會兒,屏風那邊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伴随着姜語白難耐的聲音。

洗過澡,季歡神清氣爽,姜語白則是軟叽叽的被季歡抱回了床上,等房間裏被下人們清理幹淨了,季歡這才回到床上。

她親了親姜語白的唇瓣,柔聲道:“剛剛好像有些沒吃飽,我再吃些兔肉好不好。”

姜語白羞惱的瞪了季歡一眼,便又被季歡吻的說不出話了。

十幾日都沒和小兔子親近,季歡狠狠補了一頓兔肉,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姜語白都累的沒起來,她睜眼的時候都快到晌午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紅痕,姜語白羞得滿臉通紅,都怪姐姐欺負了她好久,身上都被弄了好多的印子,昨晚她和季歡都是很晚才睡的,要是往常的話,自己可是不會這麽晚起床的。

不過她看向房間裏的時候,就見季歡并沒有待在房間裏,她勉強起身去洗漱,只是腰那裏還酸的厲害,腿上也發軟。

姜語白看着自己脖頸間的小草莓,只得用粉勉強遮了遮,在床上的時候姐姐可一點都不聽話,說的話也都是哄騙自己的,姜語白一邊紅着臉回憶起昨晚的事,一邊用粉給自己遮印子。

季歡一大早就起來了,怕打擾到姜語白睡覺,她洗漱之後幹脆去了前廳吃早飯,只不過早飯只吃了一半,柏川就過來了。

季歡心裏一沉,誰想一大早就見老板身邊的秘書啊?不過她還是裝的很熱情的起身,“柏護衛來了,吃早飯了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點?”

“不用了季大人,我是來給你帶話的,主上問你青風樓賣茶盞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柏川直接開口道。

“奧,我待會兒自己去和主上說吧,等我吃完這幾口馬上去。”季歡沖柏川笑了笑。

“好,不急,主上這會兒正好在書房,你若是過來,直接來書房就好,就不打擾你吃早飯了,我先走了。”柏川說完,便離開了前廳。

季歡人都蔫了,她這次回來還沒去見盛珏呢,按理說也确實該去彙報一下近期的工作成果,躲是躲不掉的,不過季歡還是氣盛珏招惹自家妹妹。

她惡狠狠的咬了兩口手裏的豆沙包,當做是咬盛珏出氣,吃了早飯,季歡還是乖乖往飛羽閣去了。

跟着護衛到了書房門前,護衛往裏面通報了一聲,得到了盛珏的首肯之後,季歡才趕忙進了書房,對着盛珏拱手行禮,“主上。”

盛珏批閱文書的手頓了頓,将毛筆放在一旁,擡眸看向了季歡,等着季歡接下來的話。

盛珏的那雙狐貍眼微微眯起,讓季歡覺得不寒而栗,就這種人,妹妹是怎麽覺得盛珏人很好的?

“主上,龍窯那邊的事情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不過還需要再多陰幹幾日,青風樓的事情我也在辦,已經和青風樓的掌櫃确認了幾處細節,日子就定在三日之後。”季歡趕忙說道。

盛珏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這些事情就是季歡不說,也自然有別人會和自己彙報,她較有興致的看向季歡,唇角彎了彎,“那就好,糧倉的事情你應該知曉了吧?季歡,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如今的你已經和我綁在一起了,若是他日我沒有成功,你也會被當做我的幫兇一并連累。”

季歡只覺得後背上都開始流汗了,每次自己過來都是這樣,這盛珏不吓唬自己兩句她不放心還是怎麽的?

“主上言重了,臣只是一介草民,能被主上委以重任,是臣的福氣。”季歡趕忙道。

盛珏沖季歡淺淺一笑,點了點頭,“這麽說,你對本王很滿意?”

“主上是人中龍鳳,哪兒是臣這樣的人評價的,主上說笑了。”季歡說着沖盛珏尬笑了幾聲。

盛珏臉上的笑意更甚,她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你去忙吧。”

“是,那臣告退了。”季歡拱手又行了一禮,快步出了書房的門,兩人誰都沒提季巧的事。

等從書房裏出來,季歡才感到身上的那股壓迫感沒了,就這種人,巧巧平日裏過來是怎麽和她相處的?季歡實在是想象不到,便也不想了,她上午還約了青風樓的掌櫃,具體的現場布置還有幾個地方需要敲定,季歡準備今日就把這事兒解決了,剩下布置現場的事情就由青風樓的人來做,不用她操心。

這幾日季歡讓人準備了小廣告,最近都在分發,力圖把三日後的拍賣會弄得聲勢浩大一些,把建盞的名頭一炮打響。

青遠縣城的坊間最近流行起了一首關于建盞的兒歌,因為小孩們每日都在念叨,以至于建盞這個詞在青遠縣城裏已經不陌生了,甚至由于盛珏的推動,這兒歌在整個江北道都流傳了開來,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件事,不少的富商得知了幾日後要拍賣建盞,很多人從很遠的地方也要趕過來親眼看看建盞到底長什麽樣。

大梁人對茶器的喜愛程度很深,這其中還有平洲劉氏派的人,本來他們的青瓷在大梁一家獨大,倒也不把建盞放在眼裏,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安排了人過來湊這次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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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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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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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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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