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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季歡她們這會兒已經移步到了飯廳, 因為季巧的緣故,盛珏和她們坐到了一桌。

季歡見妹妹仍舊挨着盛珏坐,撇了撇嘴, 她就不知道了, 妹妹和大魔王有什麽好聊的?這都聊了一上午了,兩個人也不口渴嗎?

姜語白見季歡總是看盛珏, 伸手牽着季歡的手輕輕捏了捏, 低聲道:“好啦, 你不喜歡她就少看看她, 多看看我不就好了?”

被姜語白一哄, 季歡這才稍稍順心了一些,還是她家娘子對她好。

不一會兒飯菜就被端了上來, 為了确保安全,柏川将盛珏面前放着的幾樣菜品一一查驗, 确定沒問題才對盛珏道:“小姐, 我剛剛試的幾樣都沒問題。”

盛珏點了點頭, “好。”

看了一上午熱鬧,季歡也是真的餓了,惡狠狠的吃了起來, 視線還時不時的沖着盛珏看去。

盛珏察覺到季歡在看自己, 便擡眸對着季歡笑了笑, 畢竟是巧巧的姐姐, 自己也不能真把季歡惹急了。

季歡見盛珏對着自己笑,只覺得更堵心了,趕忙扭臉去看姜語白, 還是看她的小兔子舒心,對盛珏只能是眼不見心不煩了, 可偏偏巧巧就坐在她右手邊,巧巧的右手邊則是盛珏,因此兩人說話的內容季歡聽得是清清楚楚。

“姐姐,是不是不合胃口?只吃這些嗎?”季巧見她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趕忙關切的問道。

“不是,我來之前吃了不少東西,現在不怎麽餓,你不用照顧我,趕緊吃吧。”盛珏柔聲解釋道。

“那就好,不然我怕你身體撐不住。”

盛珏眼眸彎了彎,見小姑娘吃起了飯菜,這才放心,她見季巧喜歡吃蝦,便用手帕細細的擦過手,開始一點一點的幫季巧剝起蝦來,放到了季巧面前的小盤子裏。

“巧巧,吃蝦。”盛珏把剝好的蝦仁往季巧面前推了推,柔聲道。

季巧耳尖微微泛紅,“姐姐,你不用幫我剝,我自己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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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還客氣什麽?你之前還喂我喝粥呢,替你剝幾個蝦也是應該的。”盛珏說着,手上剝蝦的動作也沒停。

季巧吃着東西,視線卻不由的被盛珏的手指吸引,盛珏的手指纖細修長,肌膚似雪,只是簡單的剝蝦都很是引人矚目。

盛珏察覺到了季巧的目光,見季巧是在看她的手指,盛珏的唇角勾了勾,手中剝蝦的動作更利落了,一只接一只的蝦被盛珏剝到了季巧面前的小盤子裏。

“姐姐,差不多夠了,你快休息會兒吧。”

盛珏沖她笑了笑,“放心,只是給你剝了些蝦而已,還不至于累到我。”

“那就好。”季巧這才乖乖吃了起來。

“你堂姐和那位餘姑娘的感情好嗎?”盛珏見季巧已經快吃完了,便随口問道。

“應該很好吧?我堂姐之前一直沒有成親的打算,是遇到了餘婷之後才有了成親的打算,她們肯定都很喜歡彼此。”季巧笑着解釋道,她其實和餘婷也不熟,就是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吃了雙倍的狗糧。

“那便好。”盛珏點了點頭。

這會兒大多數人已經吃完了飯,有不少人喝了酒,飯廳裏亂哄哄的,盛珏眉心微微蹙起,她出來了一上午,這會兒已經有些乏了,便對身邊的季巧開口道:“巧巧,我出來了一上午,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了,明日我在飛羽閣等着你。”

“好,姐姐,那你回去的時候慢些。”季巧不放心的囑咐道。

“嗯,放心。”盛珏那雙好看的狐貍眼又依依不舍的看了季巧幾眼,她這才帶着柏川和辛南緩步離開了。

季歡在旁邊全程目睹了兩人依依不舍的樣子,伸手敲了敲桌面才把季巧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人都走遠了,還看,魂兒是不是要跟着她回去了?”季歡酸溜溜的說道。

季巧這才想起了自己冷落了姐姐,剛剛光顧着和盛珏說話了。

“姐,你有什麽想吃的,我幫你夾。”季巧乖乖的看向自家姐姐,想哄季歡高興。

季歡戳了戳碗裏的丸子,視線瞥向季巧,“現在才想起來你還有個姐姐,哼哼。”

“姐姐你別生氣嘛,珏姐姐她是病人,我自然會多注意她一些,姐,你別生氣了~”

小姑娘用撒嬌的語氣哄了季歡一會兒,季歡這才舒心了些,“嗯,不不氣了,我去幫着季文擋擋酒,這孩子老實,別真的誰敬她都喝。”

“好,我和語白姐在這兒等你。”季巧乖乖的回道。

季歡起身去找季文,季文這會兒臉側已經有了紅暈,季歡把餘斌手裏的酒壺拿了過來,聞了一下就驚了,裏面放的還真是酒,他們家人都這麽實在嗎?照這個喝法,季文再敬半圈酒人就得醉過去了。

“不是,你們搞真的啊?”季歡低聲問道。

“肯定的啊,我們家裏又不差酒。”餘斌理所當然道。

“我就不是說差不差酒的事兒,季文再喝就醉了,你等我一下。”說着,季歡提了酒壺就往後廚走去,讓一個小丫鬟幫着打了一壺涼白開,季歡打開酒壺把大半壺酒全都倒了,只留了一個底子,剩下的全兌上了白開水,晃了晃,因為酒瓶裏之前裝了酒,因此味道還是挺重的,不過季歡嘗了一口,感覺和白水也沒有太大區別了,這才把酒壺重新拿了回去。

季文再次敬酒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了喝的東西被換了,不過她倒是松了口氣,她酒量一般,再喝真的要醉了。

季歡沖她眨了眨眼睛,對餘斌道:“你去忙吧,我陪着季文敬酒就好。”

餘斌正好過去照顧他朋友的那桌,剛才太忙了,他都沒過去和他們說幾句話。

季歡很是盡職盡責的拿了酒壺在手裏,随時給季文倒酒,有了兌水酒的加成,季文除了覺得肚子脹之外倒是沒加重醉意,不過還是跑了兩次茅廁。

一直到天都黑了,季文才忙完,外面還有賓客,都由餘斌和餘重北頂着,勉強讓季文回房間休息了。

餘婷都等睡着了,不過頭頂上的蓋頭倒是沒掀開,她娘昨晚絮絮叨叨了一晚上,警告她蓋頭不許自己掀,不然對她和季文都不好。

聽到動靜,餘婷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姐姐?你怎麽才回來?我都等了你一天了。”

餘婷的聲音又嬌又委屈,季文趕忙解釋道:“來的客人太多了,我光是敬酒就敬了一下午了,要不是季歡換了酒,我這會兒估計都得被人擡進來。”

“你喝了很多酒嗎?那難不難受?”餘婷一聽季文說這個,立馬就心疼了。

“還好,後面喝了好多水,都沖淡了,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一些了。”季文怕自己的酒氣熏到餘婷,找了茶杯漱了漱口,這才坐到了床邊。

“沒事就好。”餘婷乖乖坐好,等着季文過來給自己掀蓋頭。

“等久了吧?我先把蓋頭取下來。”季文說着将餘婷頭上的蓋頭拿了下來。

餘婷剛睡醒,眼睛了還帶着霧氣,看的更加楚楚可人了,“姐姐,成親好累啊。”

她立馬靠到季文懷裏撒嬌,好幾日沒見到季文,她早就想了。

季文輕撫了餘婷的臉側幾下,柔聲道:“一輩子只成這一次親,累就累些了。”

“嗯,姐姐,想你了。”餘婷說着便吻了上去,姐姐現在可是她的人了,自己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季文攬着餘婷的後腰護着她,讓她坐在自己懷裏,小心的加深了這個吻,兩人好一會兒才分開。

分開之後餘婷便哼哼唧唧的靠在季文懷裏撒嬌,指尖輕輕挑起了季文脖頸上的膏藥,“姐姐,想吃桃子了。”

說着,她便哼哼唧唧的湊到季文的脖頸那裏很是惬意的聞着白桃的味道,鼻尖時不時的蹭在那裏,反正姐姐是她的乾元了,她想怎麽弄就怎麽弄。

倒是季文被碰了幾下,耳尖立馬便緋紅一片,攬着餘婷後腰的手臂也收緊了一些,“別蹭,乖一點,咱們吃了飯再休息好不好?”

“不要,想吃桃子。”餘婷好不容易才見到季文,哪兒舍得松手,抱季文抱得更緊了一些,“你都不想我嗎姐姐?”

“自然想,不過我喝了酒,身上有味道,一會兒洗了澡再好好抱你好不好?”季文耐着性子柔聲哄着。

餘婷埋在她脖頸間又聞了聞,整個人都軟在了季文懷裏,“不會,你身上都是桃子味,好香。”

季文看着埋在自己脖頸間吸信香的餘婷,眼眸微彎,和個小醉貓一樣。

“聽話,一晚上呢,一會兒讓你聞個夠好不好?我叫他們準備飯菜,吃了之後便去沐浴,然後陪你,好不好?”季文繼續哄道。

餘婷埋在她懷裏哼哼唧唧了一會兒,這才勉強點了點頭,早些吃飯沐浴的話,她就能早點睡到姐姐了。

“好,那便先吃飯。”餘婷依依不舍的從季文懷裏起來,季文重新把脖頸間的膏藥粘上,這才叫人準備飯菜。

不一會兒,一桌子的飯菜便都被端了上來,季文也是真的餓了,成親真的是很累人,她今日從早忙到晚,中午的時候也就只吃了幾口飯菜墊了墊肚子就去敬酒了,這會兒看到了桌面上的飯菜立馬大吃了起來。

餘婷也稍稍吃了一些,便一邊戳着碗裏的飯菜,一邊看着季文吃。

季文吃飽了這才覺得緩過來一點,柔聲對餘婷道:“我讓他們準備熱水,咱們洗個澡再睡。”

“一起洗嗎?”餘婷眼睛亮了亮,她看的那個話本子裏就有類似的情節,可刺激了。

季文耳尖立馬就紅了,趕忙道:“不是,我去隔壁洗,你在這裏洗。”

說着季文便趕緊溜了,餘婷嘆了口氣,都成親了姐姐還這麽正經,自己還有好多花樣想和姐姐玩呢,看來也只能慢慢勾着姐姐來了。

季文只是簡單的沖了一下身體,經過這一會兒的休息,她身上僅剩的那點醉意也沒了,換了幹淨的衣服,季文又在旁邊的房間裏待了一會兒,估摸着餘婷應該洗好澡了,她這才出了房門,輕輕敲了敲隔壁的門。

“婷婷,你洗好了嗎?我進來了?”季文試探性的問道。

“進來吧。”裏面傳來餘婷懶懶散散的聲音。

季文進去之後,餘婷便讓幾個小丫鬟下去了,她自己還泡在水裏呢,“姐姐,泡的時間太久了,沒力氣起來,你過來幫幫我。”

季文臉側都燒紅了,不過想着她和餘婷都成親了,便咬牙走了過去,只不過視線卻是不敢往餘婷那邊看。

見季文這麽老實,餘婷都被逗笑了,“姐姐,你不看我怎麽抱我出來?我腿麻了,自己站不起來,你過來幫幫我嘛。”

聽着餘婷的撒嬌上,季文只覺得臉側燒的更熱了,她稍稍瞥了餘婷一眼,很快便又閃開視線,緩步往木桶邊挪了過去。

餘婷見季文過來了,眼睛立馬亮了,她伸手勾上季文的手輕輕捏了捏,聲音比剛剛更軟了一些:“姐姐,抱我出來嘛,裏面水都快涼了。”

季文忍着害羞又匆匆瞥了餘婷一眼,然後她整個人都像是被煮熟了一樣,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好。”

答應是答應了,不過季文紅着臉,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她又不敢看餘婷,只能摸索着想抓住餘婷的手臂把人從水裏拉起來,然後就觸碰到了一片綿軟。

還在木桶裏的餘婷,軟叽叽的輕哼了一聲,輕笑着看向季文,“姐姐等不及了嗎?”

季文也似乎意識到了碰到的地方不對勁,趕忙把手縮了回來,想着不用眼看的話待會兒說不定又要發生類似的狀況了,她把心一橫,幹脆看向浴桶裏的餘婷,伸手拉着餘婷的胳膊把人扶了起來。

等餘婷站起來的時候,季文又有些害羞了,只敢盯着餘婷的臉看,“你慢點踩裏面的臺階,我扶着你。”

“好。”見季文又害羞了,餘婷眼眸微彎,乖乖邁出了浴桶,而後一個沒站穩,直接撲到了季文懷裏。

季文趕忙把人攬好,而後又覺得覺得扶着餘婷後腰的手微微發燙,“婷婷,你自己乖乖站好,我幫你拿東西擦擦。”

餘婷可沒有聽話的乖乖站好,雙臂反而是勾上了季文的脖頸,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挂在了季文身上。

季文只好一邊害羞,一邊用小毯子将餘婷裹了起來,幫她囫囵的擦幹了身上的水,這才抱着餘婷往床那邊走去。

餘婷則是悠閑的靠在季文懷裏,手也不老實,一會兒摸摸季文的臉側,一會兒又用指尖輕輕摩挲季文的唇瓣,明明浴桶到床這邊的距離也不算太遠,季文卻走的面紅耳赤的。

終于走到了床邊,季文想把餘婷放下來,脖頸卻被餘婷一直勾着,“姐姐你不陪我嗎?好想你。”

季文被勾的起火,看着面前軟叽叽的餘婷,立馬吻了上去,反正已經是她娘子了,她也不用再忍着了。

房間裏白桃的香氣和柑橘的香氣漸漸濃郁了起來,等到兩人歇下的時候,房間裏的紅燭都快燃盡了。

餘婷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一醒來只覺得腰酸腿也軟,都怪她昨晚勾季文勾的太狠了,當時爽是爽了,現在腰酸也是真的酸。

她哼哼唧唧的在被子裏蹭了蹭,軟叽叽的沖外面喊着:“姐姐?”

“這兒呢。”季文剛洗了澡,換好衣服,昨晚和婷婷折騰到很晚,事後也就簡單的給餘婷擦洗了一下,她早上起來就覺得身上不舒服,吃了早飯之後便幹脆洗了個澡。

季文說着,掀開了床邊的圍帳坐到了床邊,就見餘婷正軟軟的趴在床上,一頭烏發随意的散落在背脊上,襯的她肌膚雪白,只不過上面點綴着點點桃色的梅花。

季文耳尖發燙,她昨晚是不是弄得太狠了些?

“要起來嗎?”季文柔聲問道。

餘婷軟叽叽的搖了搖頭,“不要,身上好酸,姐姐你幫我揉揉後腰那裏。”

“好。”季文趕忙應道,聽話的幫餘婷隔着被子按着後腰。

“啊~姐姐輕點嘛,好酸。”餘婷的聲音又軟又嬌,和昨晚對着自己撒嬌的時候一模一樣,季文光是聽着便紅了耳朵。

“好,我輕些。”季文柔聲哄着。

奈何餘婷還是軟叽叽的不斷撒嬌,一會兒嫌重了,一會兒又覺揉得太輕,聽着餘婷的聲音,季文身上都熱出汗了。

曹芸見都快晌午了女兒這邊還沒動靜,便想着過來看看,到了門外正準備敲門呢,就聽到裏面女兒的撒嬌聲,“姐姐,你輕一點嘛~”

曹芸趕忙收住了準備敲門的手,順帶着後退了幾步離開了,這年輕人精力都這麽旺盛的嗎?這都快晌午了,女兒和季文還沒完事兒?她之後得提醒提醒女兒,得注意身體,不能因為有了季文便整天纏着季文。

幫餘婷揉了一會兒,季文又好脾氣的幫自家娘子穿好了衣服。

吃午飯的時候餘婷說沒力氣,便靠在季文懷裏撒嬌,不願意起來,“姐姐,沒力氣吃飯了。”

她委屈的看向季文,整個人都軟趴趴的。

季文趕忙哄道:“好,我端過來喂你吃。”

“嗯。”聽季文這麽說,餘婷便又埋進了季文懷裏,哼哼唧唧的撒嬌,她的乾元可真好,精力又好,脾氣也好,還會縱着自己胡鬧。

不一會兒丫鬟們便把飯菜端過來了,餘婷靠在季文懷裏,想吃什麽便讓季文喂她,一頓飯吃完,她便又接着補覺了。

等餘婷睡下了,季文這才吃起了東西,季文想着畢竟是成親第一日,她和婷婷怎麽也該給長輩們敬茶什麽的,但是餘婷又太累了,季文便想着等餘婷醒來再帶着她去給長輩敬茶。

另一邊,季歡這邊也早早的起來了,今日是季歡定下的拍賣茶盞的日子,她一早就去了青風樓做準備了。

場地是青風樓的人自己布置的,就在青風樓的一樓大廳,中間空出一塊地方,那裏是個高臺,平日裏舞姬跳舞也會在高臺上跳,那臺上有十幾平米,容納八九個舞姬綽綽有餘。

季歡今日拍賣建盞,就在這高臺上進行。

這會兒高臺上已經擺放好了一個長方形的桌案,桌案的旁邊則是一面懸挂在木架上的銅鑼,這是季歡一會兒拍賣的時候要用到的東西。

因為最近坊間一直在流傳建盞的事情,就連街邊的小孩子都時常會反複背誦那首兒歌,可以說是已經把人們對建盞的好奇度拉到了頂峰,所以從一大早開始,進入青風樓的人就越來越多。

不管什麽時代的人,都會有從衆心理,見很多人一大早就往青風樓去了,便也都跟着往那邊走,想要進去看熱鬧,而青風樓今日也難得放松了限制,以往的話,那些沒錢的人可是不能進青風樓的,不過今日不一樣,所有人都可以進去圍觀,只不過只有消費的人才有桌子和凳子坐,看熱鬧的只能是找個地方站着看。

季歡見來的人太多,怕到時候造成擁擠或者踩踏事件,忙對掌櫃的說道:“來的人太多,一會兒一樓這邊人差不多滿了就不要再放圍觀的人進來了,我怕人太多會亂,二樓是雅座,不要讓人放那些看着熱鬧的人上二樓,我看現在人就差不多了,不要再放看熱鬧的了,确定是要進來消費的人,再讓他們進來。”

“好嘞,我這就讓人去安排。”掌櫃的趕忙說道。

這青風樓其實是盛珏的私産,這裏每日來往的賓客很多,很适合收集各處的情報,另外,這青風樓也是真的賺錢,這裏面的消費是其他酒樓的五倍,但那些有錢人為了裝闊,反而會選擇價格更高的青風樓。

“姐姐,你說的拍賣什麽時候開始呀?”季巧坐在二樓最好的位置,從這裏往下看去,能清楚的看到下面的高臺。

“不急,等人們都落座了再說,何青,你留在這兒護着她們倆,待會而林楓跟我下一樓就行了。”

“是。”何青趕忙應道,在姜語白和季巧身後站的筆直。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又有不少有錢人過來了,二樓除了欄杆的位置視野好,還有幾處包廂視野也很好,盛珏帶着辛南和柏川從青風樓的側門直接進來了,上了二樓她便眼前一亮,她倒是沒想到季巧也會過來。

畢竟這裏還是有些亂的,來的人裏面也是乾元多餘坤澤,看到季巧,盛珏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來。

她低聲跟辛南交代道:“不去包廂了,我過去陪着巧巧。”

“是。”柏川和辛南趕忙應道。

季巧是背對着盛珏那邊的,因此倒是不知道盛珏來了,不過姜語白倒是認出了盛珏,昨日她家季歡都快被這位姑娘氣死了,她自然認得出。

姜語白禮貌的沖盛珏點了點頭,她和盛珏也不認識,甚至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打個招呼就好。

倒是季巧見姜語白在看自己身後,也跟着看了過去,然後眼睛都亮了,“姐姐?你也來了?快坐。”

盛珏眼眸彎了彎,“那我就打擾了。”說着,盛珏又沖姜語白禮貌的點了點頭,便在季巧側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一路過來渴了吧?我幫你倒茶。”季巧趕忙拿了一個杯子,用水沖洗了一遍,這才給盛珏倒了杯茶放到面前。

辛南例行公事的用銀針在裏面攪了攪,确定沒事,盛珏才端起了茶喝了一口,她怕季巧誤會,柔聲解釋道:“我之前被人下過毒,所以每次吃食都會仔細檢查,不是針對你,別放在心上。”

“不會的,誰呀這麽可惡,居然害你。”

“不說了,都過去了,你看下面,好像快開始了。”盛珏适時的轉移了話題。

季巧和姜語白的視線果然就被下面的高臺吸引了,季歡這會兒已經站在了高臺上,她今日穿了一身湖水藍的長裙,腰間系着白玉腰帶,如墨的青絲被幾根金簪束氣,顯得簡單而又金貴,季歡今日還專門塗了胭脂,畫了眉,把品牌宣傳出去,代言人的顏值也是關鍵。

她自己都能感覺到,一站在高臺上,就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

就比如姜語白她們身後那桌的幾個坤澤就已經開始議論起來了。

“下面那個高臺上的女乾元是誰啊?可真好看,以前怎麽都沒見過?”

“是啊,是不是青風樓新來的乾元?若是是的話,那我待會兒要點她陪我喝茶。”

“陪你喝茶是假吧?你呀,就是圖人家臉好看。”

幾人嬉笑了起來,姜語白卻是悶悶喝了口杯裏的茶,眼睛悠悠的盯着下面高臺上的季歡。

她家季歡也太好看了些,這才多一會兒工夫就被別人惦記上了?早知道這樣自己剛剛就該去一樓陪着季歡的,季歡去哪兒她就跟去哪兒。

季歡見一樓二樓基本上都坐滿了人,一樓後面還有不少看熱鬧的老百姓,只不過就是秩序有些亂,季歡伸手拿了鑼錘在銅鑼上敲了幾下,“大家安靜一下,建盞的拍賣馬上就開始了,有座位的趕緊坐下,沒有座位的也請大家保持安靜。”

随着幾聲刺耳的鑼聲響起,青風樓裏逐漸安靜了下來。

季歡面前的長桌上鋪着紅布,不過整張桌子卻是空空的。

她見人群中漸漸安靜了下來,這才開口道:“大家都知道,咱們大梁最常見的兩種瓷器一種是紫砂,一種則是青瓷,就比如現在坐着的諸位,大家現在喝茶用到的器具多半是青瓷。”

青風樓裏消費水平高,因此用的盤子、碗、茶具都是頂好的。

季歡繼續道:“但我今日要賣的是大家從來沒見過的一種瓷器,名為建盞,既不是紫砂,也不是青瓷,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燒出着茶盞。”

“切,你吹牛呢吧?哪個茶盞大師不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你才多大就能燒出好的茶盞,還是和別人都不一樣的茶盞?”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嘲諷道。

立馬就有人跟着附和,“就是,真是大言不慚,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誰不知道茶盞難燒,要真的那麽好燒,那大家都去燒茶盞了,也不用幹別的了,大夥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

人群中議論聲不斷,季歡又敲了兩下銅鑼,不急不緩的開口:“大家安靜,是與不是,大家一看便知,說再多,也不如看看建盞到底是什麽樣子來的實在。”

“來人,上第一只建盞。”随着季歡這話說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小厮立馬端着托盤走了出來,托盤上蓋了一層紅布,讓人看不清裏面的建盞到底是什麽樣子。

那小厮一路把建盞端到了季歡所站的高臺上,季歡接過托盤,将其放在自己面前的桌案上,接着道:“建盞的用料既不同于青瓷,也不同于紫砂,而且成品率極低,一窯能燒出的成品建盞也就十幾只,而窯寶更是只有一只,因此建盞制作的時候需要耗費大量的銀子,成本極高,我呢也不多說什麽了?大家自己來看便明白了。”

季歡說着,伸手掀開了托盤上的紅布,露出了裏面銀色油滴一般的建盞來,只見那只杯盞的底色發黑,可上面卻是一個又一個相連接的銀色油滴,連起來看又像是一朵盛開的銀色牡丹,杯子的外壁也被銀色油滴鋪滿,整個杯盞看起來端莊大氣。

季歡大聲解釋道:“這杯盞上銀色油滴并不是人為畫上去的,是釉色在窯內因為溫度的變化天然形成的,因此建盞的成品率才會極低,我所燒制的建盞有入窯一色出窯萬彩的說法,大家都知道青瓷和紫砂都是只有一種顏色,但建盞不同,釉料都是紅泥的顏色,但入窯燒制之後,出窯的建盞顏色各不相同。”

人群被這只銀色油滴的建盞震驚的安靜了半晌,之後便是鋪天蓋地的議論聲。

“這樣太好看了,大梁還沒這種茶盞,我一定要買下這杯盞。”

“也不知道這人有多少只,我要全和她買了。”

還有不少人已經想着拉攏季歡一起做建盞生意了。

季歡再次敲響了銅鑼,“安靜,諸位請先安靜。”

她又敲了幾聲鑼,周圍的聲音才逐漸沒了,季歡視線掃過衆人,這才開口道:“我這建盞很是貴重,這次賣建盞,我會采用拍賣的方式,那麽何為拍賣呢?今日青風樓裏所有的人都可以出價,價高者得,當我敲響三聲銅鑼,若是無人再加價,那便算是成交,成交之後不得反悔,且不退不換,需要今日當場付清銀子或銀票。”

“明白了,價高者得呗。”

“嗐,這一看就很貴,咱還是看看熱鬧就得了,可別和這些有錢人搶。”

“是啊,是啊。”

季歡繼續道:“大家若是聽清規則的話,就請保持安靜,如若在拍賣期間大聲喧嘩,我會讓人請你們出去。”

見仍舊有人大聲議論,季歡給林楓使了個眼色,林楓便帶着季府的護衛把那個幾個站在後面大聲說話的人拉了出去。

見真有人被弄出去,大廳裏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季歡敲了一聲銅鑼,開口道:“拍賣正式開始。”

“五兩。”

“我出十兩。”坐在一樓拐角的一個商人叫價道。

“三十兩。”

......

不斷有人叫價,二樓的包廂裏,季遠勾着劉少南的胳膊撒嬌,“少南,下面那個女乾元是我二姐,之前她可沒少給我使絆子,你這次一定要幫我掙回面子來,這杯盞要是到了我手裏,她肯定都要氣死了。”

劉少南瞥了他一眼,不屑的笑了笑,季遠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個玩物而已,只不過季遠放得開,自己想怎麽玩都順着自己,給自己的玩物買些小東西也無傷大雅,而且樓下這些人也太窮酸了,五兩、十兩的加價,聽得他都快睡着了。

“二百兩。”随着劉少南加價,直接就把一樓坐着的不少人鎮住了,畢竟二百兩對普通人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季歡看了看樓上,還沒舉起鑼錘呢,便又有人加價,正是坐在二樓的餘斌,只見他身邊跟了幾個狐朋狗友,餘斌懶散的說道:“真是窮酸,買不起就趁早別出來丢人現眼,一千兩。”

在大梁,好的杯盞賣到這個價格是很正常的事情,更有甚者會一擲千金。

劉少南一聽餘斌這麽說就來了氣,這不等于是罵自己窮酸嗎?他原本就是想買個小玩意哄自己玩物的,可沒想着要出大價錢,但今日這青風樓裏可都是青遠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要是認慫了,可不就坐實了餘斌說的窮酸嗎?

“兩千兩!”劉少南咬牙道,他又不愛喝茶,對茶器更是一竅不通,完全就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這會兒一樓都已經安靜了下來,一樓的桌位費本來就收的不高,因此坐在一樓的也就是一般的商人,真正到了二樓才是有錢的人。

“五千兩。”說話的是一個衣着樸素的中年男人,他身邊還跟着兩個夥計。

這男人是平洲劉氏的一個直系掌櫃周建平,做掌櫃之前,他也燒過七八年的青瓷,對瓷器這一行算是在行,是平洲那邊派他過來看看這建盞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若是招搖撞騙就不必理會了,但若這建盞是真的有真材實料,劉氏的家主囑咐他不管花費多少財力都要搞一只建盞回來。

周建平想着與其看這些人争來争去把價錢一再擡高,倒不如自己直接叫的他們不敢開口,畢竟是個小地方,為了一個茶盞能出五千兩的人應該是沒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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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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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