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研究

研究

在她說完“沒有”二字後, 便覺摟着自己的人一僵,随即面上也浮現出一片陰雲來。

“你怎麽了,殿下?”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他怎的好像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他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放開了她, 将被子留給她一人蓋, 自己則摸了本書,穿衣下床:“你先睡, 孤看會兒書。”

“哦好。”殿下可真是好學之人, 都這麽晚了,還要看書。

姜荔雪自個兒擁着被子, 翻身醞釀起睡意來。

只是她這些日子本就入睡得慢, 又被他抱着睡習慣了, 驀然沒了他的懷抱,她竟十分不适應, 輾轉反側着, 許久不能入睡。

可身體分明是想睡覺的, 白日裏雖然也睡了一下午, 但是一點也不解乏, 反而因為夢魇身體愈發疲憊。

這會兒亦是困得腦仁一抽一抽地疼,可是就是無法入睡。

她翻來覆去許久, 想等着謝珣看完書之後再來抱着自己一起睡, 可是等啊等, 他一直沒有上來, 她實在等不下去了, 只好從帷帳裏探出去找他。

“殿下,很晚了, 你還不睡……咦?”他在看什麽東西?

謝珣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探出頭來,手中捧着的畫冊登時被她看了個正着。

手上一抖,下意識地便将畫冊合了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顯然已經看到了。

姜荔雪被那畫冊上交疊的人兒晃了一下眼睛,随即立馬意識到那是什麽。

先前繼母在她入宮前,就是拿着這樣一本畫冊一頁一頁的教授她的。

難怪今晚進展得如此順利,原來是他早就做好了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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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珣正了正神色,若無其事地問她:“怎的還不睡?”

“睡不着,”姜荔雪沖着他傻笑着,“殿下怎的一個人偷看?我也想看……”

謝珣捏了捏那畫冊:“孤不是偷看,是在研究正事……”

“殿下在研究什麽?”

“研究……”謝珣看着那顆圓溜溜的腦袋,就算是方才兩人已經圓房,此時的她仍嬌俏如少女,“研究如何讓你更加歡愉。”

原來是為了她呀。

想來是方才那句沒有到,讓他耿耿于懷了。

姜荔雪笑眯眯道:“殿下,其實我方才覺得也還好啦……”

謝珣眉頭皺起:“只是還好?”

姜荔雪便又換了一個詞:“挺好,挺愉快的……”

謝珣的眉頭不僅沒有舒展,反而愈發蹙起。

這個回答也不滿意?

姜荔雪只好反問他:“那殿下感覺如何?”

謝珣幽幽看向她:“孤覺得……甚好。”

甚好,非常好,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好,想要再來一次的好。

可是單單只是他覺得好還不夠,要她也覺得甚好才行。

原來這才是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可是那“甚好”,到底有多好呢?

惹得她都好奇了。

“殿下,”她伸出一條白嫩嫩的手臂,将他拉了上來,“我也想要‘甚好’,咱們一起研究吧。”

謝珣由着她輕輕一拉,人便入了帷帳。

她既熱情邀請,他自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于是年輕的,沒有經驗的小兩口,對着那畫冊上的招式開始細細研究,看着看着便有人不老實起來,大手上上下下地忙活着,将她招惹得受不住,便學着那畫冊上的招式一板一眼地練習了起來……

這一晚,可忙壞了屋外的蘭英,屋裏的人時不時叫一次水,她強打着精神一夜未睡,東方既白時屋裏又叫了一次,蘭英頂着眼下的烏青,頭重腳輕地往裏面送水……

後來她隐約聽到自家姑娘啞着嗓子哭喊:“到了到了,真的到了嗚嗚……”

涉世未深的蘭英打了個哈欠:嗯?不是圓房的麽?良娣要到哪兒去?

再後來,天色大亮,太子殿下是扶着腰離開的。

姜荔雪被折騰了一夜,昏睡到下午才醒來。

蘭英終于不用再往屋裏送水,與姜荔雪說了一聲後,去西廂房裏睡得小呼嚕一串一串的。

下午謝珣盡快處理完公務,在回姜家之前,先回了一趟皇宮。畢竟前兩日離宮之時,姜荔雪在母後面前做下保證說是三日之後便回來,所以他有必要先回來與母後解釋一番。

他同母後說了當初在東內院狩獵時,他不僅朝姜荔雪誤射一箭,甚至當着她的面射殺了她的朋友,這才導致了她離魂症的複發。顧及姜荔雪最近的身體狀況,才下決心陪她回娘家居住,幫她調養身體……

皇後聽了他的這些解釋,雖然心疼姜荔雪,但是畢竟三個月的時間不算短,他們在外面居住,她總歸是不放心。

“此事太後那邊也知曉了,她本就對荔雪那孩子有諸多偏見,如今雖是你堅持陪她出宮居住,可太後那邊卻此事算在了荔雪的頭上,今早還叫我去祥福宮說話,要我将你們召回來……”

“太後那邊,母後不必顧及,她既對姜氏不喜,日後孤也打算不讓姜氏再去祥福宮給她請安了,省的惹她老人家不高興……”

“不單單是請不請安這件事,先前太後有意将徐玉绫賜婚與你做太子妃,結果你讓徐閣老将那丫頭禁足t了,如今太後那廂又給你相看別的貴女了……”

“那就勞煩母後轉告太後,太子妃的人選便不勞她老人家操心了,兒臣也沒想過納旁人,打算日後扶姜氏做太子妃……”

皇後聽罷,不氣反喜:“這件事你倒是與母後想到一處去了,我瞧着荔雪那孩子入宮之後穩重了不少,上次昌寧搶她裙子那件事,她能以德報怨的處理好,足矣說明是個識大體的孩子,日後可堪為你的正妃……”

不過此時立正妃的事情倒不着急,眼下最緊要的還是他們小兩口在外居住的問題。

“既然是幫荔雪調養身體,母後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麽,只是三個月的時間委實說不過去,若她身子好些了,你們還是盡快搬回來住的好……”

“知道了,母後。”

“對了,”皇後想起昨日傳來的一件趣事,“聽說你們回去住的第一晚,把床折騰塌了?”

小兩口要出宮去住,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放心,自是派了兩個人跟着一起去了,沒想到只一日就傳來了驚喜。

這小兩口,在東宮的時候每天晚上安安靜靜地沒鬧出什麽動靜來,沒想到到了宮外竟如此放得開,床都折騰塌了,到底是年輕人,體力真好。

謝珣神色一赧,清絕的五官出現絲絲裂痕,但是也沒法否認這件事情:“嗯。”

皇後拈起帕子掩唇笑了一會兒:“荔雪她身子嬌弱,你還是憐惜着點……”

“知道了。”

“仔細着她的月事,”皇後叮囑道,“若是月事遲了,便趕緊請太醫給她診脈,莫要傷了我的小金孫……”

皇後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謝珣。

昨晚那般不加節制地給了她許多次,單是擦外面是擦不幹淨的,留在她身體裏的,若是不小心發了芽,下個月豈非不能碰她了?

“多謝母後提醒,兒臣這就去一趟太醫院……”

“哎?”皇後一喜,“這麽快就有了?”

“不是,”謝珣解釋道,“暫時還不能有……”那樣好的滋味,他還未吃夠呢,怎能叫那小芽兒阻攔了去。

謝珣離開了永和宮,這便往太醫院去了,臨走時兜了兩大包藥材,皇後派人去打聽,發現他叫太醫開了許多避子藥,一副是給女人吃的,其它的許多副都是給男人吃的。

皇後思索了片刻便了悟了:哦,原來是才開葷啊……

哈哈,既如此,那倒是也不着急……

謝珣離宮之前,去東宮将月紅與綠萼也接了去。

如今在姜家,她身邊只一個蘭英一個女使顯然是不夠用的。昨晚他們叫了那麽多次水,那些侍衛都是男人不好往屋裏送,只能交給蘭英那小丫頭,這一晚上把那小丫頭累的,今早離開之前給他行禮時都快睡着了。

只添兩個女使還不夠,明日還得叫人在她的小院兒支個竈臺,這樣燒水方便,再搬上兩口大缸,畢竟以後用水的時候多了去了……

姜家小院兒。

日暮時分,姜荔雪伏在枕頭上軟綿綿地趴着,睡足了覺的蘭英正在給她揉腰。

蘭英将那活血的藥酒在手心搓熱了,往那光滑的細腰上揉去,原本白膩的皮膚,此時滿是被大手扼過的紅痕,零星還有幾顆別的痕跡,紅紅的,小小的,和草莓差不多大……

不由好奇地撩起衣服看了一眼:天哪,其它地方也有好多這樣的小紅痕。

“良娣,這些都是殿下掐的嗎?”

“這裏是,”姜荔雪指了指自己的腰,“其他地方不是……”

蘭英不懂,好奇問道:“那小的紅痕是如何來的?”

姜荔雪默了默,羞澀道:“殿下咬的。”

回想起昨晚他說的那句“床上沒有君子”的話,此話當真說的極對,床上何止不是君子,簡直是禽獸。

他是真能咬啊,從上到下給她咬了個遍兒,就連那處也不放過,羞死個人了。

蘭英心疼自家姑娘被咬了那麽多口,不由問道:“殿下為何咬你啊?”

其實也算不得咬,只是蘭英還未出嫁,這種未婚不宜的事情她不方便與她細說,看她心疼,便解釋道:“夫妻間的情趣罷了。”

“哦。”求知欲頗強的小丫頭又問,“良娣,疼麽?”

“還好,”姜荔雪與她描述,“癢癢的,有那麽一絲絲疼而已。”

不疼就好。

“一晚上就咬了這麽多口,”單單是背上就數不清了,其它地方定然只多不少,蘭英邊揉着藥酒,邊感嘆道,“殿下的嘴巴肯定累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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