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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軟軟的小妻子在懷, 陸晟讓仍舊眉眼肅穆,直挺挺的坐在那兒,一副正襟危坐的冷靜自持模樣。
搞得刻意放軟嗓音的姜願, 有種小妖精勾搭高冷聖僧的即視感。她眼中略過一絲羞恥,臀下的兩條大腿緊繃的直硌人, 險些坐不穩,手也不知往哪兒放好。
男人心, 海底針。
她不就是要出去一段時間嘛,還特意提前那麽久說了。美人計都使上了,陸晟讓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姜願心一橫,再次晃了晃他的肩膀,神情認真的說:“我去平道不是去玩兒的,兩個月是最短期限了。我要是嫌麻煩去那邊走一圈就回來, 那還有什麽意思呢?我跟你保證, 每周都會給你打電話的。”
去平道不是一時興起,這想法在腦海裏成型有好幾個月了, 這期間一直在籌備調察。
平道縣是我國西北部N省一個偏遠的小縣城, 有大片大片的草原雪山、牛羊成群,和京市的繁華匆忙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所t以,這次行程難度不小。她感覺陸晟讓不會輕易答應,硬是拖到現在才問出口。
“好不好嘛?晟讓, 晟晟, 讓讓,你最好啦。”
在聽到後兩個稱呼,陸晟讓眸色沉了沉。
姜願被他這侵略感極強的眼神看得後背發緊, 惱着小臉從他身上下來,“你不也是時不時出差嘛, 怎麽到我這裏就不行了?”
語氣沖沖的。
身體還沒徹底離開,就被陸晟讓一手給拉了回去:“我沒有出過兩個月的差。”
姜願覺得他這話陰陽怪氣的意味十足,推搡了幾下他沒推動,“那我不是也沒辦法嘛!工作需要,你理解理解。”
陸晟讓環住手下細軟的腰肢,無奈道:“阿願,我沒說不讓你去。平道離京市太遠,我怕顧及不到你。”
這兩年,謝墨逐漸從謝家人手裏接手了謝氏。陸謝兩家強強聯手,吞了柳家好幾個和政府相關的大項目,還将柳家背地裏的大靠山薛老給拉下了臺。
柳知辰快狗急跳牆了。
陸建行和梅傑的安危,他不是很擔心。陸苗年後就回學校了,有木家那臭小子在,柳知辰的手也伸不過去。
而三姐陸茵,自然用不着他來操心。
唯有姜願。
陸晟讓一時不知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只要還在京市,就不可能不出門。就算安排保镖暗地裏跟着,難免會有疏漏的情況。
陸晟讓沒和姜願說過工作上的事,不想拿煩心事去惹得她和自己一樣憂慮。
姜願眼睛一亮,“這有什麽呀,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同行的還有我們學院的一位教授呢。你就放心吧!”
陸晟讓按捺住她躁動的身體:“你們出行由我來安排,人員确定好和我說一聲。那邊你們人生地不熟。”
姜願想了下,覺得這沒什麽不好就點頭答應了,“嗯嗯,可以呀。陸晟讓,你真好,比心~”
說着還用雙手做了個不怎麽标準的愛心。
陸晟讓勾起唇角,漫不經心的提出了他的要求:“阿願,今晚能在這裏試試嗎?”
嗓音慵懶磁性,修長的手指輕輕叩了叩面前的小木桌。
姜願咽咽口水,腳尖暗戳戳的往外伸了伸,意圖跑路。
好家夥,擱這兒等她呢是吧。老男人以前清心寡欲,現在精力過于旺盛了些。她這脆弱的小身板,屬實招架不過啊。
次日上午,勞累了大半夜的姜願艱難睜開厚重的眼皮,只覺渾身酸軟無力,不想動彈。不疼,就酸脹感滿滿,早上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給她按揉了腰。
放空大腦.ing
躺着躺着,突然靈光一現,發覺了昨晚談話的漏洞。
诶?好像有哪兒不太對。她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為什麽出門要得到陸晟讓的同意啊?
!!靠,失算了。
她怎麽能這麽愚蠢啊,姜願流下了辛酸的眼淚。
——
一同前去平道縣城的同學,在得知來回行程被陸家包攬後,一個個的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切身體會到有陸家在帶來的好處後,只差沒把姜願給供起來了。
許是擔心人身安危,姜願出發後才發現同行的還有好些隐藏在人群中的保镖。幾千公裏的路程,倒也算不上太艱辛。平道縣要紮根住下的村莊,亦被提前打點過了。
“姜願,我們能這麽順利抵達,多虧有你男人的幫忙啊。這村子也太落後了,進村的路太難走了,我腳心都被磨破皮了。”一個小姑娘在用針挑水泡。
姜願捶着肩膀,“說這些幹嘛,我們趕緊收拾收拾,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唉,就不能休息一天嗎?我這全身上下酸痛得很,我都擔心明兒能不能爬起來。”
“睡吧睡吧。”
在姜願離開京市後,陸晟讓加快了手下收網的進程。
謝墨被他的大動作弄得忙得腳不沾地,好些天都沒能好好休息了,每天的慰藉就是寶貝閨女打來的電話。
趁着吃午飯的空檔,他一路罵罵咧咧的來到陸晟讓的辦公室。
“大哥,你搞毛線啊?我們之前不是定好了計劃嗎?你突然對朗天下死手,我這邊只差沒一天二十四小時給你幹活了。”
朗天是柳家最大的公司,這些天各種負面新聞被曝出,zf相關部門接手查辦。柳知辰作為郎天最大的老板,如今已自顧不暇。
陸晟讓眉眼冷淡的吃着午飯:“用不用給你叫一份飯上來?”
謝墨擺擺手,湊過去坐下:“不用,我吃了來的。哎喲,我這兩天累壞了,真是一刻不得安寧。我現在就盼着這姓柳的黑心玩意兒早點進去。”
“對了,陸哥,小嫂子是不是不在京市啊?”
從喊了好些年的“老陸”,被強行變成了“陸哥”,謝墨只想暗戳戳的吐槽一句:人越缺什麽,就越在乎什麽。
稱呼再怎麽變,那年齡是事實,改不了一點。
陸晟讓動作一頓,“嗯,她和朋友去西北了。”
謝墨了然:“怪不得你最近一心耗在柳家上,原來是小嫂子不在。小嫂子去多久啊?你可得派人好好保護着。”
他就說哪兒不對勁吧!
老陸太賊了,自己老婆不在就拼命的使喚他這個老婆孩子在身邊的。
肯定是嫉妒他。
“我家二寶滿一周歲了,你和小嫂子……”謝墨沒有明說,但兩人都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麽。
這兩口子,咋一點動靜都沒呢。
小嫂子的身體看着比以前好多了,啧,該不會是老陸不行吧?
謝墨将好友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清清嗓子問:“陸哥,你身體沒毛病吧?我跟你講,這事重要得很,你可不能諱病忌醫啊。你那啥要真有問題,就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陸晟讓臉一黑,“我沒病。”
他擦了擦嘴,“這事以後不必再提,我心裏有數。阿願還小,有沒有孩子對我而言不重要。”
這話不作假,他對孩子沒什麽想法。如果姜願想要,生一個也行;她不想要,不生也不礙事。
況且他和姜願的二人世界才開了個好頭,不太想有旁人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謝墨無語凝噎,有點找不到話來反駁。也是,老樹開花,可不得好好享受一番嘛。
“你家老爺子不催?”
陸晟讓:“催什麽?家裏缺孫子孫女嗎?”
他二哥有兒有女,他三姐也有兒有女。
謝墨:……
說的有道理。
“行吧行吧,怪我多嘴了。能看到你和小嫂子恩恩愛愛的就行了。”
陸家的事,他個外人來操心做什麽。有這空閑功夫,還不如回家抱抱閨女呢。
陸晟讓快速用完午飯,電話鈴聲就響起了。
電話接通沒幾秒,語氣淩冽:“繼續追,派人守住車站和柳家老宅。”
謝墨見他挂斷電話,直覺有大事發生,收斂了笑容詢問道:“老陸,發生什麽事了?”
陸晟讓擡眸:“柳知辰跑了。”
“什麽?!”謝墨蹭的一下站起來,表情不可置信,“他跑了?好幾波人都盯着那邊,怎麽就讓他給跑了?”
他倒不是指責好友不給力,而是心疼自己接下來有得忙了。這柳知辰一把年紀了,腿腳看來還不錯。
陸晟讓沒有搭話,陸續撥了好幾個電話出去。
謝墨歇了說閑話的心情,“我走了,你這兩天多和小嫂子打打電話吧,保持聯系。雖然隔了那麽遠,但就怕柳知辰死也要拉我們一把。”
不是不相信好友的實力,是某些人太奸詐了。一天沒落網,他這心裏就毛毛的。
嗯!今天要早點回家陪老婆孩子。蒼天可鑒,他絕不是想偷懶。
陸晟讓:“嗯,有事電話聯系。”
兩天時間過去,還是沒尋到柳家人的蹤跡。
距離京市火車北站不遠的一處地下室裏,躲着衆人竭力尋找的柳知辰一行人。
“先生,這裏太危險了,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守在門口的手下柳一警惕觀察着外面來往的人群,心神不安的勸說道。
柳知辰閉目養神,聞此言睜開狠戾的眼:“離開?外面多得是抓捕我們的人,往哪兒走?不急,陸晟讓害我至此,我怎麽能不送他一個禮物呢。”
“柳叔呢?”
“柳管家應當在趕來這裏的路上。”樓道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柳一說,“先生,有人來了。”
柳知辰淡定的敲了敲桌子,“我們的幫手來了。你先撤t後,別吓着他了。”
第n次找工作失敗的溫嶼,一臉頹廢的推開了地下室搖搖欲墜的生鏽鐵門。地下室常年不見陽光,他半點沒發覺狹窄的屋裏進了人。
拉亮昏黃的燈後,脖子上就感覺到一點冰冷。
“老實點,刀不長眼,別叫嚷。”柳一閃現溫嶼身後,惡聲威脅道。
溫嶼哪見過這種場面,吓得雙腿直打哆嗦,“我不叫,大哥,刀能離我脖子遠一點嗎?大哥,我櫃子裏有錢,你拿去饒我一條命行麽?大哥。”
很識趣。
柳知辰挑了挑眉,“柳一,放開他吧。我有話要和溫先生談,你去門口接應柳叔。”
柳一唰的一下将匕首插回刀鞘裏,眼神警告溫嶼後,就大步走了出去。
溫嶼在看到坐着的儒雅随和的中年男人時,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再哪兒見過他。搓搓手,嗫嚅的問:“你,你找我要說什麽?”
這兩年的艱苦生活,壓垮了他高傲的脊梁。再不複當年模樣。所以,他很确定自己這幾個月來沒得罪過人。
突然出現在家裏的兩人,一看就不簡單,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柳知辰臉上挂着溫和笑容,循循善誘:“溫先生想報仇嗎?陸家害得你家破人亡,淪落到今日的悲慘境地。你就甘心一輩子蝸居在這不見天日、蟲子滿地爬的地下室裏嗎?”
溫嶼後退一步:“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他死死盯着眼前男人,面容逐漸和報紙上報道的照片重疊在一起。靈光一現,驚恐萬分:“你是那個被警方通緝的柳,柳知辰!”
柳知辰眸色陰沉了下來,面上卻看不出丁點變化來,“正是鄙人。難道溫先生要去告發我嗎?”
溫嶼臉一僵,“沒,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來找我幹什麽?”
柳知辰:“來給你提供一個報複陸家的機會,就看你敢不敢了。”
溫嶼舔了舔唇瓣上的死皮,沒有馬上給出回答。他看得懂報紙,柳家這些人已是喪家之犬了,他若是摻和進去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但要拒絕,小命大概也保不住。
陸家如日中天,豈是他說想報複就能報複的。現在的日子是苦了些,起碼還活着啊。
“溫先生,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還望你盡早給出答複。”柳知辰指着桌上的木盒,“這是一點心意,這兩天要打擾你了。”
溫嶼上前打開了木盒,裏面裝滿了厚厚的嶄新鈔票,數量不少。
“這是給我的?”
“嗯,溫先生可還滿意?”
溫嶼貪婪目光落在鈔票上,露出示好的笑容,“滿意滿意,您想吃什麽,我去買。外面不安全,你們就暫時先別出去了。”
柳知辰:“不用,這是給你的。”
溫嶼愛錢歸愛錢,但清楚錢得有命來花,“不是我不想去報複陸家,我還年輕想多活幾年。我怕我一時沖動就再也沒命回來看到這些錢了。”
柳知辰見他态度松動,“放心,我的人快到了。你若是配合我們,後半輩子必定保你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國內待不了,就安排你出國。國外你想怎樣就怎樣,沒人能管得着你了。”
“怎麽樣?溫先生,你有條件也可以提出來。”
溫嶼剛想說點什麽,柳一走了進來,“先生,柳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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