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章
第 46 章
黎雙雙對林昭的要求始一說出口, 衆人都感到十分驚異。
“天啊,雙雙,你是不是故意給阿昭放水呢?怎麽給他提了這麽簡單的要求?”固定MC怪叫着抗議道。
“就是啊, 這也太偏心了吧!”
“黎姐你剛才可是讓我做五分鐘的平板支撐啊!怎麽輪到林昭的時候就讓他坐在凳子上休息了?!”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抗議。
然而, 黎雙雙只氣定神閑地微笑着,堅決不改口,執意讓林昭在凳子上坐一會兒。
她環着手臂, 慢條斯理地擡腳将凳子推到林昭面前, 笑意盎然地說道:“請吧, 坐個五分鐘就行。”
其他人都一臉羨慕嫉妒恨, 覺得林昭得到了黎雙雙的厚待。只有夏清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 望向黎雙雙的眼神裏滿是欣賞。
不愧是她一早就認出來的“同路人”, 這調教人的法子高明又隐晦, 她以後得跟黎雙雙多讨教一番……
黎雙雙可不知道夏清又在腦補些什麽鬼了,她定定地望着林昭, 單側眉梢微微一挑,顯露着明晃晃的嚣張與挑釁。
至于身在旋渦中的林昭本人……
他雙手不自覺在身前攪動着, 嘴角的弧度也僵住了, 整個人有種不知所措的慌亂。
他驚疑不定地打量着黎雙雙,不斷在心裏衡量,她提出這個要求……是随口為之,還是知道他塞着……
林昭的臉色青紅變幻,好不精彩, 他僵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
過了一會兒, 其他人都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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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你想什麽呢?趕緊坐下啊!我們還要進行下一輪游戲呢!”
“就是啊, 這麽簡單的任務還不做?”
在衆人七嘴八舌的催促下,林昭只能白着臉走到凳子旁邊。
他咽了下口水,兩手緊緊地扒住旁邊的欄杆,試探性地屈腿往下坐。
然而,他的屁股剛一接觸到凳面,他就難捱地悶哼一聲,兩頰頓時湧起一片潮紅之色,似乎非常難受。
他不自覺長大了嘴巴,舌頭蠕動,竟真有點想嘔吐的意思。
下一秒,林昭火燒屁股般蹦了起來,順腳将凳子踢得遠遠的,驚魂未定地喘着粗氣。
黎雙雙玩味地挑了挑眉稍,好整以暇地說道:“你沒有t完全坐下去哦,不算完成任務。”
林昭的臉色幾番變幻,然後他勾起一個虛假的燦爛笑容,“哎呀,其實我是故意的啦,現在天氣太熱了,我就想進水裏涼快涼快。”
說着,林昭小碎步跑到泳池邊,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很快他就從水裏探出頭來,一邊用兩手撲騰着玩水,一邊嘻嘻哈哈地誇張道:“哇,裏面好涼快哦!太喜歡下水玩了……”
林昭硬着頭皮擱那兒尬演戲。
因為,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連“坐在凳子上”這種簡單的任務都完不成,只能嘴硬地說自己喜歡玩水……
只是這個理由,對如今初秋的天氣來說,還是有些生硬。
其他嘉賓除了穿着泳衣之外,身上還披着厚厚的浴袍,一個個都鉚足了勁兒玩游戲,就是不想下水受凍。
此時他們驚嘆地看着在水裏撒歡的林昭,不由得感慨道:“年輕人就是火力壯,這都不冷,厲害厲害!”
林昭:“……”
林昭只能僵笑着接下了這個“火力壯”的誇獎。
他在水裏裝模作樣地玩了會兒水,很快就受不了凍,連忙從池水裏爬了出來。
林昭裹緊了浴巾,一邊瑟瑟發抖,一邊不忘用陰沉怨恨的眼神瞪着黎雙雙。
黎雙雙感受到了他憤怒的瞪視,只揚了揚唇角,繼續沖他笑得挑釁又嚣張。
林昭氣結,卻不可能當着直播鏡頭的面跟她撕破臉,只能一個人在那兒生悶氣。
游戲繼續。
在衆人沒注意的地方,黎雙雙沖夏清眨了眨眼,桃花眼中滿是狡黠之色。
夏清則揚了揚眉梢,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兩人心照不宣地達成了共識,像兩只惡趣味滿滿的野豹,正躍躍欲試地玩弄自己的獵物。
接下來的游戲中,黎雙雙和夏清聯手出擊,把一衆人殺得片甲不留。
所有人都哀嚎連連,“天啊,黎姐,夏姐,你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嗚嗚嗚,兩位女王手下留情啊!”
黎雙雙和夏清贏得多,但是她們倆并不針對其他人,只逮着林昭一個人禍害。
每次她們倆中的任何一個人獲勝,都會選擇給林昭布置任務。
而且——任務都是讓林昭在凳子上坐五分鐘。
林昭直接汗流浃背了,他心中暗恨這兩個女人陰險毒辣,卻實在無法完成這看似簡單的任務。
他屁股裏的東西塞太久了,如今他的內壁都有些充血,磨得他站立都難受,更遑論是坐下去?
真實實在在地坐下去的話,他怕不是會翻着白眼暈過去!
于是,林昭只能硬着頭皮——一次又一次主動跳進池水中。
哪怕他凍得嘴唇發白,渾身發顫,也堅決往水裏跳,就是不肯按照要求坐在凳子上。
其他嘉賓都覺得很奇怪。
黎雙雙和夏清提出“坐在凳子上”這種簡單的要求——很奇怪。
林昭寧願跳水都打死不肯坐在凳子上——更奇怪!!!
總之這件事處處透着股詭異,但幾個當事人都沒說什麽,仿佛彼此間在心照不宣地較着勁。
其他嘉賓實在看不懂其中的奧妙,便幹脆不多想,只在林昭每次跳水時,幸災樂禍地鼓掌起哄。
“哇哦,阿昭,看來你是真的喜歡玩水啊!”
“阿昭,要不你就給黎姐個面子,在凳子上坐一會兒吧!”
“你嘴唇都白了,現在還喜歡玩水嗎?”
“阿昭,我好像聽到了你牙齒打架的聲音。”
面對衆人的調侃和擠兌,林昭能怎麽辦呢?
他只能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并堅持嘴硬說自己就是喜歡玩水。
他不是做不了“坐在凳子上”的任務,只是單純地想玩水而已,嗯!
時間久了,連直播間的觀衆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請問這是個跳水節目嗎?我好像一直在看林昭跳水。】
【不是,林昭真有那麽喜歡跳水嗎?我看他都凍得牙齒打顫了,還這麽拼……佩服!】
【啧,沒人覺得有點微妙嗎……正常人不會打死都不肯坐在凳子上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林昭是因為有痔瘡才不能坐下!】
【還有黎姐和夏姐的舉動也有點奇怪!她們倆為什麽如此執著地要求林昭坐在凳子上啊?】
【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難道黎姐你又知道了什麽?!】
【所以說,黎姐是知道林昭有痔瘡?】
【能不能別痔瘡來痔瘡去的……我拿這節目下飯呢!!!】
【不是痔瘡吧,上一part嘉賓們都坐着聊天的,林昭也正常坐着啊,當時他還沒什麽問題。】
【所以到底是啥情況……我抓心撓肝的!】
【黎雙雙也太惡毒了吧!一直針對我們阿昭,阿昭凍得臉都白了,好心疼……】
【黎雙雙肯定是記恨阿昭之前問的那個搶男人的問題,才故意針對他!真是心胸狹窄又惡毒的女人!】
【???林昭的粉絲我勸你們別在這裏發癫。黎姐針對林昭什麽了?她每次都只讓林昭坐在凳子上而已,對比別人提的那些逆天任務,黎姐已經很仁慈了吧?!】
【黎姐何止是仁慈,簡直是善良!她故意讓你們阿昭坐下休息啊!是你們阿昭不領情,自己非要跳水,這也能怪到黎姐頭上去?】
……
林昭這反常的行為,引發了直播間觀衆們的熱議。
期間林昭的粉絲心疼他們哥哥,忍不住聲讨黎雙雙和夏清,罵人罵得很難聽。
然而群衆的眼光是雪亮的。明明是林昭非要自找苦吃,怎麽能怪人家黎雙雙呢?
龐大的路人和黎雙雙的粉絲們當即就把林昭粉噴得體無完膚,他們讪讪地偃旗息鼓,再也不敢露頭了。
錄制現場,游戲還在繼續。
當黎雙雙又一次贏了游戲時,她露出一個“溫柔和善”的笑容,語重心長地對林昭說道:“阿昭啊,你說你幹嘛這麽倔呢?我只是怕你太累,想請你休息一會兒而已,你為什麽非得跳水呢?”
旁邊的夏清也裝模作樣地嘆道:“唉,我和雙雙的一片心意,你怎麽就不領情呢?”
林昭緊緊攥着身上的厚浴袍,簡直恨得牙根癢癢。
他暗自瞪着這兩個裝腔作勢的女人,艱難地咽下所有苦楚,忍辱負重地賠笑道:“黎姐,要不你這次……換個任務?”
林昭滿含希冀地問道。
但凡黎雙雙換個任務,別再執着于讓他坐在凳子上,他就不用再跳那冰涼的池水了!
頂着林昭期許中透着哀求的目光,黎雙雙微微一笑,紅唇裏吐出無情地字眼:“任務嘛……不換!”
黎雙雙笑眯眯地指了指他旁邊的凳子,好整以暇地曼聲道:“阿昭,請坐吧。”
林昭:“……”
林昭的臉色都快比泳池的水還要藍了,他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着,清秀的小臉差點氣到扭曲。
可衆人根本無法理解他為什麽打死不坐下,反而覺得他不識好歹,非要自己跳水找苦吃。
林昭無法解釋他的行為動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林昭依舊無視了凳子,滿腹怨氣地走到了泳池邊。
其他嘉賓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勸說道:“阿昭,你還是別再跳水了,現在天氣冷了,着涼怎麽辦?”
“不就是坐個板凳嗎,真不明白你幹嘛那麽倔……”
對于大家的勸說,林昭充耳不聞,他深吸一口氣,眼一閉心一狠,再次跳進了水中。
見狀,黎雙雙玩味地揚了揚眉梢。
喲,這小0還挺豁得出去的。
很快,林昭就撲騰着浮出了水面,正當他想游上岸時,他卻突然間臉色一白。
林昭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蒼白的面上浮現出濃濃的驚惶之色,磕磕絆絆地說道:“我、我肚子疼……”
其他人連忙招手讓他趕緊上來。
“誰讓你非要跳水的,肯定是受涼了呗。”
“快上來,去上個廁所就好了。”
然而,林昭卻僵在泳池裏一動不敢動,他有些絕望地喃喃道:“完了……來不及了。”
衆人正在思考林昭的話是什麽意思,林昭周圍的水面上就猛地爆發出一陣奇怪的動靜。
水裏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水面上還冒了泡泡,似乎水裏有什麽在猛地吹氣。
然後,林昭周圍的水就慢慢變成了黃色……
衆人:“……”
錄綜藝時,泳池裏總會有個救生員随時待命。
那位救生員原本正朝着林昭游去,打算把他托舉上岸,但此時此刻,那位救生員卻猛地變了臉色。
“yue——”
救生員顧不得直播鏡頭,當場吐了出來。
然後救生員連滾帶爬地遠離了林昭。
林昭神情僵硬,眼t神裏透着絕望的死感,他嘴巴緊閉,一句話都沒說。
可他下面那張嘴卻一直在輸出……
稀裏嘩啦,連湯帶水,直到蔚藍的水都被他染成了黃色……
衆人:“……!!!”
原本伸出手想要拉林昭上岸的某MC,此時木偶般僵硬地直起身子,并一步一步地後退。
所有人瞬間後撤十米遠,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哪怕憋得臉通紅,都不敢自由呼吸。
好幾個人喉嚨微動,一副想吐又強忍着的模樣,他們只能趕緊移開視線不去看泳池裏的慘狀。
再看一眼他們真的會當着鏡頭的面吐出來的好嗎?!
黎雙雙恨不得離泳池八百米遠,她驚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努力想把那副畫面從腦海裏驅逐出去。
靠,她本來只想折騰林昭一個人的!怎麽最後變成了對所有人的折磨……
連她自己都實實在在被惡心到了!
此時此刻,唯有夏清還算氣定神閑,看樣子是見多識廣了。
她湊到黎雙雙耳邊,感嘆地低語道:“這個林昭對自己都沒有一點清晰的認知嗎?”
“零的菊花是什麽樣,他自己還不知道嗎?正常情況下都容易兜不住,他竟然還敢一次又一次地跳冷水……”
“他不竄誰竄?”
夏清啧啧感嘆道。
黎雙雙一言難盡地看着不遠處那一幕,很快又痛苦地閉上眼睛。
不能細看,否則容易yue出來。
偌大的場館,一共幾十號人,現場卻鴉雀無聲。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有林昭周圍的泳池裏傳來源源不斷的動靜……
衆人聽着那十分催吐的聲響,一個個表情比木頭還僵硬,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半晌,林昭顫巍巍地朝他們伸出手,生無可戀地乞求道:“能拉我上去嗎……”
大家面面相觑,面露難色,面……
總之,每個人的腳下都像生根了似的,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拯救林昭于糞湯中。
現場的氣氛就這麽僵住了,直播間彈幕卻熱鬧得很!
【卧槽啊啊啊!都說了我在用這個節目下飯啊啊啊!!!我……yue——!!!】
【……這真是人能拉出來的動靜嗎?稀裏嘩啦乒鈴乓啷的,你以為你炒菜呢?!】
【炒菜?随機抽取一名幸運觀衆幹了林昭做的菜。:)】
【對不起家人們,我先撤退一下,等這part過去了我再回來……】
【謝謝林昭,最近豬瘾犯了體重一直漲,現在我終于什麽都吃不下去了。:)】
【我他媽笑得想亖……啊啊啊這真是可以載入史冊的綜藝名場面哈哈哈!!!】
【……在這裏我要批評一下黎姐,你說你老折騰林昭幹嘛呀?這下好了吧,現在大家都難受了!!![洗眼睛.gif]】
【某些人積點口德行嗎?阿昭已經很痛苦了,你們還要這樣嘲笑他?是人都有三急,難道你們就沒有無助的時刻嗎?人在做天在看!】
【都怪黎雙雙一直針對阿昭,他才會受了涼!黎雙雙這算是霸淩吧?霸淩咖能不能滾啊!】
【黎姐哪裏霸淩了?人家給出的任務很輕松啊,就讓你家哥哥坐下歇會兒而已,是你家哥哥自己發癫非要往水裏跳的好吧?】
【不是,林昭還有粉絲嗎?看了這種場面還能繼續粉下去……真愛啊!】
【謝邀,前林昭粉絲,現已脫粉。真的受不了……[痛苦面具.jpg]】
……
直播間裏亂成一團,現場在經歷了長久的尴尬沉默後,終于漸漸有了動作。
不收拾不行啊,這味兒已經散開了……
導演僵着臉指揮救生員去撈人,然後……被無情拒絕了。
導演無奈之下只能加錢,給人家加了好多錢,救生員才青着臉把林昭撈了出來。
林昭用浴巾把自己蓋住,躺在地上裝死,直到有人擡着擔架把他送去醫務室。
這時,場館的負責人面色鐵青地趕來了,他沖到導演面前,直接開口問他要泳池清理費和各種賠償。
媽的,這個事情一出,哪怕他們的泳池清理好,以後恐怕也很難有人再來了!
損失巨大!必須得賠!
導演苦哈哈地賠錢,心裏把林昭罵了個遍。
他娘的,這錢必須得在林昭的通告費裏扣!
工作人員戴了三層口罩,滿臉嫌棄地去清理泳池,這時,突然響起一聲叫喊。
“咦?這是什麽?”一名工作人員奇怪地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邊看去,只見那名工作人員用夾子從泳池裏撈起了一個黑色的棍狀物。
工作人員夾着那玩意高高舉起,特意在衆人面前展示了一番,“這是哪位嘉賓落下的嗎?”
大家定睛一看——全都石化了。
卧槽!這這這……這不是根假XX嗎?!
這長度,這直徑,這栩栩如生分外逼真的形狀,甚至還有各種螺紋青筋狀的設計……
衆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電光火石間明白了一切——我靠,這玩意剛才是在林昭的屁股裏吧?
因為這玩意兒掉出來了,林昭才一瀉千裏……
黎雙雙只瞥了一眼,就被震驚了,忍不住偷偷跟夏清吐槽道:“我的天,他也太能塞了吧……”
夏清也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人不可貌相啊!”
所有人都被這棍狀物震驚了,直播間的觀衆們也不例外。
【逆天……你的菊花我的菊花好像不一樣……】
【……不要拿排洩的地方做些奇怪的事啊混蛋!】
【不是大哥,你帶着這玩意兒上節目?就這麽饑渴嗎?!!!】
【也許是主人的任務呢。】
【草,現在想想……黎姐可太損了!】
【哈哈哈哈哈我的媽,黎姐不會是提前知道這事,才……】
【小子,惹到黎姐,你算是踢到混凝土鋼筋了……】
就在這時,意外突然發生——
節目組的直播間,被封禁了。
理由是鏡頭裏出現了色□□口物品,已然觸犯了法律,所以直播間被立刻封禁,并喜提違規警告一通。
剛交完泳池清理罰款的導演突聞噩耗:“……”
導演拼命地掐自己的人中,才沒有當場翻白眼暈過去。
他崩潰地大哭道:“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黎雙雙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擡頭望天。
深藏功與名!
最終,這期節目錄制只能草草收尾。
但神奇的是,這一期雖然沒錄完,卻創造了這檔節目的收視率巅峰!
就是評價比較微妙。
【這很難評。節目組是怎麽請到的那麽逆天的嘉賓,我祝你們成功吧。】
【黎姐內娛活閻王人設屹立不倒啊!輕輕松松又送走一檔節目,嘿嘿……】
【黎姐這是什麽體質,全天下的奇葩都能被她克死……】
後來,這名叫林昭的小明星就在圈裏銷聲匿跡了,但內娛始終流傳着他的傳說。
*
節目被迫暫停,黎雙雙美滋滋地提前下班了。
她拒絕了淩顯送她回家休息的提議,而是全副武裝遮着自己的臉,一個人抵達了某公立醫院。
黎雙雙跟陸骁約好了今晚見面,她會幫忙摸一下那個昏迷不醒的嫌疑人,看能不能發現關鍵線索。
夜幕降臨之時,黎雙雙和陸骁在醫院的停車場彙合了。
陸骁難得嚴肅地板着臉,一字一句認真叮囑道:“這名嫌疑人是關鍵證人,一直被我們警方嚴密看守着。”
“按理說你是不能接近他的,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陸骁垂眸看着黎雙雙,勾唇輕輕一笑,“也謝謝你願意陪我冒險。”
黎雙雙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些不同尋常的意味,“……等等,我們今天的行動要瞞着警方嗎?”
陸骁無奈地聳聳肩,“只能瞞着。因為我無法向其他人解釋你的能力。”
黎雙雙:“……也是。”
陸骁是因為親自見識過她“算命”的本事,知道她有多神,才願意相信她,其他人可不一定會相信所謂的“算命”。
黎雙雙心如擂鼓,緊張地跟在陸骁身後,靠近了那間看守重要嫌疑人的病房。
陸骁身為警察,想在他同事眼皮子底下搞點事,還是非常容易的。他們很輕易就溜進了病房。
病房裏燈光明亮,只有醫療機器的滴滴聲一直在響。
黎雙雙的鼻尖全是消毒水的氣味,神經不自覺便緊繃起來。
陸骁謹慎地貼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兒外面的情況,确認不會暴露後,他快步走回黎雙雙身邊,低聲叮囑道:“一定要盡快。”
黎雙雙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用力點點頭:“嗯!”
黎雙雙站在病床前,謹慎地打量着病床上的人。
她能看出這是個男人,除此之外就看不出什麽了。因為……t這個男人簡直“面目全非”了。
他的腦袋、身上全都是繃帶,臉上青紅一片,不但腫得老高,還滲着絲絲血跡。
黎雙雙像被燙到一般迅速收回眼神,不敢再看他。
她深吸一口氣,打算掀開被子摸這人的身體。
陸骁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黎雙雙疑惑地轉頭望向他,陸骁只安撫般笑了笑:“隔着被子摸吧。”
這人出了嚴重車禍,身體的狀況更加慘烈,陸骁怕黎雙雙留下心理陰影。
黎雙雙僵着手懸在他上空,緊張得直咽口水,“我……我不會把他直接摸死了吧?”
陸骁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擡手按住黎雙雙的肩膀,微微一使力,無聲地給予她力量。
“沒事,放心大膽地摸。”
黎雙雙閉上眼睛,不去看病床上的人,抖抖索索地将手放在他身上。
她閉着眼睛,腦海中迅速浮現出這個男人的記憶畫面。
黎雙雙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最後竟忍不住罵出聲來:“這就是個大人渣啊!”
陸骁眸光微閃,立刻詢問道:“你看到了些什麽?”
黎雙雙厭惡地低頭睨着此人,很有種直接掐死他的沖動,冷聲解釋道:“我看到他做了很多缺德事!”
“他十五歲就混□□,十六歲就在幫派鬥争裏砍了三個人,後來他還□□婦女,坑蒙拐騙,販賣人口……簡直五毒俱全!”
陸骁面色微沉:“這些事情我們都查到了,只等他醒來後接受宣判。”
黎雙雙忍着惡心繼續讀他的記憶,遇到一些很血腥殘忍的畫面時,都快速略過,但心裏還是湧起陣陣不适。
很快,她就看到了陸骁所提的“走私”一事。
黎雙雙趕緊集中注意力去看,邊看邊解說道:“他是從五年前開始走私的,當時的牽頭人叫大強,左臂上有文身……”
陸骁眸光凜然,徐徐追問道:“能知道他給他供貨的人是誰嗎?”
“供貨的人……供貨的人……”黎雙雙喃喃自語着。
她眉頭緊皺,雙手不停地在這人身上摸索着。
終于,她眼前一亮,迅速捕捉到了關鍵信息,激動地低聲道:“我知道了!”
“給他供貨的人是個左眼帶疤的中年男人,留着板寸,皮膚很黑,看上去很不好惹……”說着說着,黎雙雙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
她眸光怔怔,似乎陷入了沉思。
陸骁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樣,只擰眉沉思着:“左眼帶疤的男人……我們鎖定的嫌疑人範圍裏沒有這樣的人。”
片刻的沉默過後,黎雙雙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似是激動,又似是不敢置信。
她深吸一口氣,略帶遲疑地說道:“那個……我好像知道那個左眼有疤的男人是誰。”
陸骁微微一怔,驚愕地扭頭看向她,急聲追問道:“你認識他?他是誰?!”
黎雙雙的面上也帶着難以置信的恍然之色,半晌才解釋道:“我不是認識那個男人……我只是,前兩天在接觸顧謙的那個保镖時,就知道了他。”
前幾天黎雙雙去醫院探望傅珩玉,偶然間撞見了做流産手術的彭淑靜,當時她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保镖,正是顧謙派來的。
黎雙雙當即便在陸骁的配合下,把那名保镖摸了個遍,獲取了不少情報。
而此時她在嫌疑人記憶中讀取到的那名重要供貨人——左眼帶疤的平頭男人,恰好也曾出現在顧謙的保镖的記憶裏!
黎雙雙心神大震,努力回想對比着兩人記憶裏的細節,慢慢還原真相。
“那個刀疤男曾經拜訪過顧謙,兩人經常在書房裏密談大半天,這一點顧謙的那個保镖親眼看到過許多次!”
“可惜的是那名保镖不是顧謙的心腹,所以他也不知道兩人談的是什麽話題……”
聞言,陸骁眸光微閃,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許那名刀疤男只是一個被推出臺前的傀儡,真正的幕後供貨者是顧謙。”
“如果是顧家的話……确實有能力盤起這麽大一條走私鏈。”陸骁面色沉凝地說道。
如果是顧家的話……很多曾困擾他的問題就都有了解釋!
陸骁冷笑一聲:“顧家……他們藏得還真是深啊!”
黎雙雙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也太巧了……”
如果她之前沒去讀取那名保镖的記憶,那麽即便今天從這半死不活的嫌疑人記憶裏,挖出了刀疤男這個關鍵線索,他們也永遠都猜不到顧家的頭上。
或許警方賣力半天,只能抓到刀疤男這個傀儡,而無法捉到顧家這個幕後真兇。
這一切還真是……巧到家了!
黎雙雙驀地從恍惚中回神,精神振奮地拍了拍陸骁:“警察同志,請你務必将顧謙繩之以法啊!”
哈哈哈!她正愁着怎麽解決顧家這個心腹大患呢,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要是能直接用法律制裁他們,黎雙雙就不用費心了,直接躺贏!
陸骁神情微松,沖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認真地道謝說:“這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我們會順着顧家這條線盡快查清一切的。”
有了顧家這個明确的指向,調查進度會加快許多。
陸骁甚至認真嚴肅地沖她敬了個禮,“謝謝。”
黎雙雙:“……”
黎雙雙不好意思說自己有私心,心虛地擺了擺手,“為人民服務……別客氣!”
重要信息已經查到,兩人趁着夜色溜出了醫院。
黎雙雙繼續當她的女明星,每天趕通告、拍拍戲,順便從剛出院的傅珩玉那裏薅點演戲經驗,不斷精進自己的業務能力。
然而兩天後,她突然間又接到了陸骁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陸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雙雙,你還記得那名出車禍的嫌疑人嗎?”
黎雙雙此時剛收工沒多久,正躺在床上看劇,聞言心不在焉地答道:“記得啊。”
她前兩天不是剛摸過這人嗎?
陸骁嘆了口氣,“他死了。”
黎雙雙愣了一瞬。意外,又不那麽意外。
怎麽說呢……被撞成那個樣子,能堅持到現在也很不容易了。
而且他可是個大人渣啊……死得好!
黎雙雙疑惑反問道:“所以呢?”
陸骁說:“醫院的監控儀器顯示,嫌疑人曾有過短暫的清醒時刻,但很快就死于窒息。”
“法醫驗過屍了,說應該是人為……”
“人為的?”黎雙雙驚得從床上彈了起來,“誰下的手啊?”
陸骁的嗓音有些沉,“估計跟把他撞成重傷的是同一批人吧……我們千防萬防,還是被鑽了空子。”
黎雙雙也有些唏噓,随口問道:“那我還能幫上什麽忙嗎?”
陸骁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有個忙……可能真的需要你幫一下。”
黎雙雙:“……”
怎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次有這種預感,還是陸骁讓她假扮肛腸科醫生那次……
不等黎雙雙發散思維,陸骁已經開口道:“你能再幫忙摸一下嫌疑人嗎?看看能不能知道是誰下手殺害了他……”
黎雙雙:“……”
黎雙雙神情呆滞,艱難地問道:“他、他不是死了嗎?”
陸骁沉默片刻,難得有些心虛:“死人應該……也能摸吧?”
黎雙雙:“……”
黎雙雙:“我真的跟你拼了!”
*
一個小時後,黎雙雙黑着臉來到了上次那家公立醫院。
陸骁早早地便在這裏等她了,一見到她就立馬迎上前,“你來了。”
黎雙雙殺氣騰騰地盯着他,也不說話,只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
陸骁以拳抵唇,不甚自在地輕咳一聲,放緩了嗓音哄道:“算我欠你一次……以後但凡你有什麽需要,我絕對二話不說去幫你!”
黎雙雙立刻指着他警告道:“這可是你說的哦!”
“以後我需要你的話,你必須唯命是從!”黎雙雙憤憤地揮了揮拳頭。
他爹的,要不是陸骁這貨還算有用,黎雙雙是真不想搭理他。
太狗了!!!
面對黎雙雙氣勢洶洶的命令,陸骁也只能無奈一笑,“遵命,行了吧?”
黎雙雙手臂環胸,神情不善地睨着他,從鼻子裏發出“哼”的一聲,可見她心裏有多不爽。
陸骁自知理虧,微微側身沖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便在前面帶路。
黎雙雙臭着臉跟在他身後,随着他們走進醫院的地下二層,随着周圍越來越黑,越來越冷……黎雙雙有點繃不住了。
她緊跟在陸骁身邊,謹慎地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陸骁很自然地說道:“去見那名已逝的嫌疑人啊。”
黎雙雙疑惑反問:“t他的病房不是在八樓嗎?”
陸骁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冷靜地說道:“他活着的時候是住八樓,可他現在死了。”
黎雙雙:“……那他現在住哪裏?”
“太平間。”
黎雙雙:“!!!”
黎雙雙的腳立刻就生根了,怎麽都不肯往前走。她面色驚恐地喊道:“你神經病啊?誰要跟你去太平間?!”
陸骁“啧”了一聲,轉身拉住她的手臂,“怕什麽,我跟你一起去。”
“誰跟我一起去都不行!!!”黎雙雙瘋狂扒拉他的手,怎麽都不肯再往前一步。
陸骁挑了挑眉,故意道:“那我自己去了?”
黎雙雙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快滾!”
然後陸骁就真的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了。
黎雙雙:“……”
黎雙雙一臉懵逼地看着陸骁漸漸遠去的背影,周圍寒氣侵襲,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黎雙雙咬了咬牙,打算趕緊回去,剛一轉身,就發現來時的路一片漆黑、陰冷……
黎雙雙:“……”
黎雙雙小跑着追上陸骁,滿臉抓狂地揍他:“我要鯊了你!!!”
陸骁本來就刻意放慢了腳步在等她,此時被她一通爆錘,只能狼狽地躲避,“別打別打……至少別打臉吧!”
一通發洩之後,黎雙雙終于氣喘籲籲地停了手。
她恨恨地磨了磨牙,咬牙切齒地說:“陸骁,你給我記住了!”
陸骁輕“嘶”一聲,摸着臉頰分外無奈,只能認命地道歉:“好了,是我不對……”
陸骁正了正神色,認真地說道:“你幫我這一次,我會報答你的。”
黎雙雙不屑地瞥他一眼,“你能怎麽報答我?”
陸骁沖她眨了眨眼睛,煞有介事地說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放心,絕對包你滿意!”
黎雙雙對陸骁畫的餅嗤之以鼻,但她還是跟着陸骁往太平間走去。
算了,這個嫌疑人關系到能否将顧謙繩之以法。
她現在幫陸骁,也是在幫她自己。
黎雙雙這樣在心裏拼命安慰自己,不然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刀了這貨……
過了一會兒,兩人終于來到了太平間。
黎雙雙都快吓麻了,身體都在不自覺微微發抖,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冷的。
陸骁轉頭看着她,目光在她慘白的面色上流連片刻,然後他從兜裏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了黎雙雙:“拿着。”
黎雙雙愣愣地接過,借着昏黃的燈光低頭一看——
是陸骁的警徽。
黎雙雙:“……”
黎雙雙默默地把警徽揣進兜裏。
別說,你還真別說,這玩意兒就跟護身符似的,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黎雙雙在心裏默默地唱起了國歌。
嗚嗚嗚,黨的光輝保佑我啊!
太平間的門沒有上鎖,陸骁直接推開門,把一臉抗拒的黎雙雙拉了進來,然後反身關緊了門。
他直接打開了這裏的燈光,環視一圈後,迅速鎖定了目标。
“在這裏,快來。”
黎雙雙慘白着一張臉,游魂似的晃了過去,身上一陣一陣地起雞皮疙瘩。
她只掃了眼周圍,就匆忙低下頭,不敢再亂看。
這裏擺着許多張單人床,每一張床上都蓋着白布,意味着……
黎雙雙渾身一顫,不敢再多想,連忙跑到陸骁身邊。
眼前這張單人床上面,白布的下面,就是那位被害死的嫌疑人。
陸骁緩緩朝她點了點頭,無聲地用眼神鼓勵她。
黎雙雙一狠心一閉眼,伸出手就要往這具屍體上摸。
然而就在這時,陸骁突然間神情一凜。
他從兜裏掏出了什麽東西,反手朝門口處擲去,極強的力道精準打中了燈光的開關。
“啪”的一聲,燈被關上了,整個太平間都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黎雙雙身處太平間已經夠害怕了,此時周圍又突然黑了下來,她緊繃敏感的神經差點斷裂,險些驚呼出聲。
幸虧陸骁手快,一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後抱着她蹲下身,閃身藏進了單人床的床底。
長長的床單垂下,正好掩住了兩人的身形。
他們就縮在這張小小的單人床下面,上面就是嫌疑人的屍體。
黎雙雙頭皮發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噓——有人來了。”陸骁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果然,他話音剛落,太平間的門就被輕輕打開了,走廊上的燈光透進來,很快又消失不見——因為門又被關上了。
但那個人卻緩緩在太平間裏走動起來。
微弱的腳步聲在黑暗死寂中響起,擂鼓般敲擊着黎雙雙的心髒,挑動着她脆弱的神經。
一瞬間,她腦海裏閃過很多思緒。
他是人是鬼,來太平間做什麽,她該不會要死翹翹了吧?嗚嗚嗚她還沒拿影後呢……
就在這時,腳步聲停在了他們近前。
黎雙雙頓時連呼吸都繃住了,她甚至能聽得見自己和陸骁那劇烈的心跳聲。
那個人窸窸窣窣地掀開了屍體上的白布,随即響起一聲帶着興奮的低語:“聽說這個是今天剛送來的……還是新鮮的。”
黎雙雙愣住了,恐懼的心情平複了幾分。
哦,是人啊,那沒事了……
等等,這人來太平間幹嘛?難道是這名嫌疑人的仇家……
正當黎雙雙的思維不斷發散時,她頭頂的床突然開始晃動起來。
那種很有節奏感的,一下又一下的晃動。
黎雙雙百思不得其解,這是在幹嘛???
然後,他們頭頂傳來了……人類的粗喘。
暧昧得與這個場景格格不入。
黎雙雙:“……”
陸骁:“……”
啊啊啊啊啊——
你他媽在對屍體做什麽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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