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互換
互換
黎初有些意外,庚野會來。
病房門拉開,帶着外面清涼的雨意,床上,本來朦朦胧胧快睡着的庚俏俏聽到動靜睜開眼,一下喜笑顏開,“爸爸!”
非常幹脆喚他,一雙迷茫的丹鳳眼一瞬彎成月牙狀,歡迎的很真情實感,“爸爸你終于來啦!”
擺着手讓他坐床邊。病床旁,“庚俏俏”無聲望他一眼,粉雕玉琢的娃娃臉之後扭過去,軟聲軟語哄人,“俏兒,現在爸爸過來了,俏兒能說自己哪不舒服了嗎?”
黎初“談判”完回到病房,陪床的劉風火已經睡的鼾聲四起,反而早該休息的庚俏俏眼睛睜的溜圓。
本以為小家夥強撐着不睡是在等她回來,可庚俏俏只說自己不舒服睡不着——具體哪裏不舒服,非要等爸爸來了才說。
主治醫師已經給“黎初”本人檢查過身體,她雖然肩臂燒傷較重但其他并沒什麽大礙,想來庚俏俏睡不着是因為灼痛傷。
但現在,庚俏俏使勁吸了吸鼻子,神情異常嚴肅般,“爸爸,媽媽可能,馬上就要死了。”
黎初,“!”
她大驚失色,只見庚俏俏指着肚肚,“媽媽,你一直在流血,流了好多血。”
還痛的不行,“女人”柔媚的臉添加上幼态依戀,終于可以釋放出她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驚吓,“爸爸,你快救救媽媽,我不想媽媽死......”
之所以非要爸爸來,因為爸爸在庚俏俏心裏就像奧特曼一樣厲害,無所不能——只要爸爸過來幫媽媽把血止住,媽媽就不會死了。
黎初,“......”
她再反應不回來就是傻蛋了,瞬間鬧了個大紅臉,“咳,俏兒,那個沒事,媽媽不會死。”
算算,也差不多到她日子了——劉風火不靠譜也就算了,醫院那麽多醫生護士都沒給俏兒解釋過“月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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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醫術再高明的醫生也不是神,預料不到萬般嬌貴的“庚少夫人”,會因為月經一事吓到睡不着。關鍵時刻還是庚野說話有份量,風輕雲淡一句安慰,“俏兒別怕,如果媽媽不流血,媽媽才會死。”
黎初:_______
可男人驚天動地唬小孩的話,效果,立竿見影,庚俏俏臉蛋瞬間陰轉晴,懸着的心也終于放進肚肚裏。
——爸爸從來不會騙她,這會兒有爸爸保證媽媽肯定不會死了!
無條件信賴的模樣,看得任勞任怨的老母親黎初,都有點吃醋了。
一場月經烏龍完,時間不知不覺挪到深夜十一點,期間醫生查完房表示“少夫人”如果疼到睡不着,可以随時喊他們做撫觸。
又見庚少四平八穩守在病床旁,絲毫沒有假手于人的意思。
或許,連伺候也輪不着他們的份。
黎初卻留意到庚野換了身曜黑沖鋒衣,同色系束腳排扣褲将男人兩條腿勒畫的落拓修長,英俊的五官暈在暖光燈下,鋒利的下颌線都被塗上幾分放浪形骸色。
一看就是要出去。
黎初當然有眼力,她這會兒善解人意開口,“俏兒現在沒事了,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們。”
——深更半夜,男人就算再怎麽日理萬機這個點出去,也就只通宵玩鬧的娛樂場所還開着門。
雖然也早習慣了,可心裏湧上股酸澀的情緒,控制不住,仿佛憑空生吞了顆檸檬,澀的黎初難受。
她轉移注意哄庚俏俏講睡前故事,這次講的是《狼來了》,庚俏俏慣聽英文版,“Once upon a time,there was a shepherd who went to the mountains to herd sheep everyday......”
母女倆一個讀,一個聽,氣氛聚精會神裏,冷不防一聲劇透,“Finally,the sheep almost killed by wolves.”(最後,羊全被狼咬死了!)
庚野一口流暢标準的美式發音,一針見血總結完,本來快睡着的庚俏俏頓時吓大了雙眼,“媽媽,真的嗎?那個大灰狼也太可惡了......”
永遠不要低估小娃娃的善心,動畫片裏的小蝌蚪找不到媽媽庚俏俏都會跟着難過的。
庚俏俏讨厭的攥緊了拳頭,恨不得想把世界上所有大灰狼全都消滅掉!
黎初郁卒的看男人一眼,重新安撫庚俏俏激動的情緒,溫聲溫語,“放心啊,都是童話故事裏的,世界上沒有大灰狼。”
水靈靈的“小女孩”穿着身粉色病號服,伶俐俐坐在那裏,活像顆漂亮的水蜜桃。照顧起人來卻有模有樣,軟軟的小甜音哄慰,“俏兒別理爸爸,他什麽都不懂。”
生意場上殺伐果決的男人,确實不懂——不懂小孩子睡覺還要專門講睡前故事,睡前故事一遍講不好還得重新講無數遍,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還要人拍拍揉揉着哄......
只是這麽旁觀着庚野腦殼都抽疼,眼神就跟看傻瓜似的看人,“那些保姆護工呢?用得着你這樣自虐般照顧?”
黎初專注按摩的手一停。
男人已經不由分說按上呼叫鈴,“來個護工。”
察覺人似有薄愠,黎初幾乎慣性軟下來聲音,“對不起啊。”
像自己做錯事一般,“我照顧俏兒習慣了,一時沒想起來要找護工。”
又因為知道自己痛經,黎初雖然道歉,手下的動作一點沒停。
而大概打的點滴裏有麻醉成分,前一秒還精神炯炯的庚俏俏,下一秒懶懶打了聲哈欠,昏迷一樣直接睡了過去。
只餘床邊的“小女孩”,說着就像快要哭出來,眼眶都漸漸灼紅。
“行了,這也值得哭。”
男人一句話,黎初才意識庚野從不喜看她哭,還在收斂着情緒時,庚野兩只手直接攬在她腋下把她放上床,語氣不容置喙,“睡覺。”
-
夜深十二點,待專業撫觸的阿姨也離開,偌大的病房安安靜靜,只有庚俏俏淺淺的安眠聲。
黎初卻輾轉反側,好久難眠。
她失眠嚴重,到現在已經形成習慣不吃藥很難睡着,此刻,黎初失控的大腦幾乎強迫一般,一遍遍回想着庚野的手掌。
颀長,粉白,好看卻一點也不女氣,骨骼力量感分明。
并且似乎,男人前幾日戴在左手食指的單身貴族戒已經摘了,通體無贅,竟然意外的好看。
為什麽摘了?
當初只是随便戴戴嗎?
難道是察覺她不喜歡,他才摘掉了?
......
想的太多,黎初今晚不知不覺,夢回與庚野的初見。
華麗奢靡的堵坊,被迫抵債的女大學生,一群鬧起來不要命的纨绔大亨。他們是整個上京也得罪不起的人物,騎虎難下,黎初高純度威士忌已經豪飲八杯仍然不能讓這群人滿意,價格堵升一倍開始買斷她double。
庚野就是在黎初快要喝到吐時出現的,隔間門“吱呀”一聲響,喧嘩放浪的空氣竟然像活活顫抖了一瞬。
“能不能玩?不能玩滾。”
一道懶恹的聲音,帶着初醒的啞,出現的那瞬,前一刻還鬧到不要命的人群活像小雞仔遇見山大王,耳邊此起彼伏一聲聲極熱絡喚“庚少”。
迷亂的空氣被迫有了豁口,人群退的麻利,電光火石間,男人仿佛朝她撩來一眼。
她看到他。
一個極漂亮的少年。
一頭燙卷的金發,冷白皮,帶着點混血深邃的五官輕一睥睨間,折射出漫畫少年般明銳酷拽。
棱角又十分逼兀,身高玉立在那裏,白T黑褲一筆而下。淩烈的鋒筆,被光照的近乎失真。
怔忪之中,他已踱近,黎初脫力半跪的姿态幾乎朝拜看人。庚野再一俯身,一瞬縮短了兩人原本遙不可及的距離。
也讓黎初第一次看清那雙狹長內雙的桃花目,瞳孔是極清淺的冷棕色,卻深深望不見底,像蘊着宇宙神秘的吸力。
她近乎發呆的看。
下一秒,黎初面頰生生被人掰高,少年那張好看的如神袛般周正的臉,薄唇挑開時,瞬間解咒出股離經叛道的詭谲——
“還不走,想要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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