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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宇智波斑抱起弟弟泉奈，千手柱間抱着弟弟扉間，這兩個滿腦門官司的哥哥都陰沉着臉，跟着宇智波玉子離開了這片黃金流沙之地。

宇智波玉子娴熟地在附近的小鎮找了一棟安靜的宅邸。

“這是泉奈大人設置的空屋。”

宅邸不大，只有廚房廁所和一個大通鋪，宇智波玉子從壁櫥了找出了障子門，在大通鋪中間插上兩扇障子門，形成了兩個隔間。

這正合了宇智波斑的意，他将泉奈安置在隔間左側，千手柱間将弟弟放在右側，障子門開了一半，扉間和泉奈中間隔着半扇障子門，看不到對方。

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倒是可以一起靠坐在後側，不僅可以低聲聊天，還能同時盯着各自的弟弟。

宇智波玉子找出了急救用品，還去廚房裏端來了一些吃的。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吃了點東西，倆人從火之國長途跑過來，又突逢大變，情緒起伏激烈，此刻都累了。

千手柱間又檢查了一遍弟弟，他發現弟弟肺部還有個口子，不過已經被人妥善治療過了。

“啧，一看就是泉奈幹的。”

也只有泉奈會捅出這種傷口，還故意在肺部這個老位置。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他幽幽地盯着弟弟，淡淡道：“這次算我欠你的。”

千手柱間苦笑：“別這麽說，泉奈抓住了殺死樹立的兇手，宇智波不欠千手的。”

至于倒黴蛋扉間被泉奈捅了，還成了抓捕墨汁敵人的誘餌，也只能說自己弟弟技不如人。

此刻月上中天，千手柱間打了個哈欠，對宇智波斑道：“你先休息吧，我守着，後半夜換你來。”

宇智波斑先點頭後搖頭，他的确很累，眼睛還有點澀，查克拉還沒恢複過來，可體內的怒火随着時間的推移持續地高漲着。

一想到眼前這團亂麻一樣的事情都是泉奈搞出來的，宇智波斑就有種将弟弟叫醒，拎着扇子從頭打到尾的沖動。

壓根睡不着！！

就在此時，走廊傳來了腳步聲，是宇智波玉子。

宇智波斑看了千手柱間一眼，千手柱間會意，他起身走到房間另一頭，坐在了弟弟身側，這樣一來，從門口朝房間裏看，只看得到宇智波斑。

宇智波玉子來到門邊，她跪坐下來，神色黯淡。

“斑大人，是我不好，這件事都因我而起，還請您不要責罰泉奈大人。”

宇智波斑腦袋上冒出問號，這難道不是泉奈策劃的計謀，抓捕殺死千手樹立的黑絕嗎？

他保持着平靜的神色，淡淡道：“先說說看，到底怎麽一回事？”

宇智波玉子低着頭，小聲說：“幾天前，泉奈大人扛着千手扉間回來了。”

宇智波玉子還記得那是下午兩點左右，她留在據點內整理情報，泉奈突然用白布裹着一個人鬼鬼祟祟地溜進宇智波據點。

宇智波玉子很驚訝：“泉奈大人？”

泉奈當時表情有些微妙：“咦，玉子姐，你在啊。”

“您扛着人？敵人？還是需要審訊的人？”

“額，其實是千手一族的扉間啦，我和他在外面遇到了，好久不見，打起來了，他實力變強了，我沒收住手，所以……”

宇智波玉子的手指不自覺地絞成一團，她不敢去看宇智波斑的臉色。

“當時泉奈大人打算救治一番後丢給來大名府做任務的千手們，但、但我不甘心……”

宇智波斑慢了半拍，猛地想起一件事。

“你的父兄……”

“我的父親死在千手佛間手裏，我的哥哥也死于千手，泉奈大人重創了千手扉間，為什麽不殺了他！反而要救治一番送還給千手？！”

說到這裏，宇智波玉子神色激烈而扭曲，“我質疑了泉奈大人的決定，然後泉奈大人就說，既、既然我心有怨怼，那就試着用千手扉間當誘餌，看能否伏殺千手柱間好了！”

坐在障子門後側的千手柱間聽到這裏無聲嘆了口氣，千手和宇智波的仇恨啊……

宇智波斑卻皺起眉頭：“就憑你和泉奈，能殺了柱間？”

宇智波玉子倔強地看着宇智波斑：“泉奈大人說，他會寫信給您，讓您過來補刀。”

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

這不對吧？難道不是自己給斑寫了信，斑才趕緊追過來的嗎？

千手柱間不解地想。

宇智波玉子沒察覺到宇智波斑的懵逼，她還在繼續說：“風之國有擅長使用封印術的忍族，他們經常面對狂風和流動的沙，開發出了和漩渦不同的封印秘法，我們可以出錢雇傭對方設置一個陷阱，有我和泉奈大人先削弱千手柱間的力量，再有您動手，成功率很高！”

聽起來似乎不錯，可事實與宇智波玉子說的截然不同啊！

宇智波斑打斷了宇智波玉子：“我沒接到泉奈的傳信，是柱間叫我過來的。”

宇智波玉子臉上扭曲的神情僵硬了。

“之前泉奈受傷時還不忘記對柱間說，宇智波不欠千手的了，這說的是上次千手扉間放過了咱們族裏的緋堂弟的緣故，泉奈這次利用千手扉間抓住了挑撥離間的敵人，就是扉間臉上那塊墨汁一樣的精神體。”

宇智波斑得出結論，“顯而易見，你被泉奈利用了。”

宇智波玉子先是茫然地看着宇智波斑，繼而嗚咽一聲，淚水簌簌落了下來。

她想起很久之前，泉奈曾說，讓你父親去死的伏殺命令是我父親宇智波田島下的，帶回伏殺情報的人是我，你與其憎恨千手，不如憎恨我和我父親。

當時宇智波玉子覺得泉奈這孩子過于溫柔了，為了保護她，才這麽說的。

可是此刻想來，泉奈恐怕早就知道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有私交，那他到底是懷着什麽樣的心情說出這番話的？

為了不讓宇智波欠千手的人情，泉奈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做陷阱，來誘捕敵人，若是她沒有發現千手扉間的事，恐怕她什麽都不會知道。

但在她的請求下，泉奈仍将她加進了計劃當中。

因為啊……

“并非如此，斑大人。”宇智波玉子哭得泣不成聲，“泉奈大人其實不用理會我的……但他還是在努力幫我……”

宇智波斑：“……”

這次輪到他茫然臉了，他弟弟泉奈到底給宇智波玉子灌了什麽迷魂湯，他都直白地說泉奈在利用她了，可她還是認為泉奈是無辜的？

“我好恨啊，我恨千手，恨不得将所有千手都殺了，可在看到泉奈大人被重創時，我又極度害怕。”

宇智波玉子完全不敢回想當她在沙丘上看到千手扉間刺傷宇智波泉奈的那一幕，“我已經失去了父兄，如果報仇需要我失去如親弟一樣的泉奈大人，那這份仇恨，還值得我去堅持嗎？”

宇智波斑：！

他的神色嚴肅鄭重起來，聲音不由自主地溫和了一些。

“你動搖了嗎？”

千手柱間忍不住閉上眼。

是的，就是因為不值得，他才想要化解兩族的仇恨，才想要和宇智波結盟，建立全新的秩序！

“我無法救回泉奈大人，可千手柱間卻輕而易舉地治好了泉奈大人身上的傷口，那一瞬間，我居然是感激他的……”

宇智波玉子的身體顫抖着，思緒混亂，情緒激烈，甚至不自覺地開啓了寫輪眼。

而在看到宇智波玉子的寫輪眼的瞬間，宇智波斑悚然一驚，那并非是三勾玉形态，而是全新的、像是波浪一樣扭曲的花紋。

“泉奈大人的計劃從沒出錯過，他願意将我加進去，只因為想幫我報仇，可如果報仇的代價是失去泉奈大人……”

宇智波玉子認識泉奈很久了，當時泉奈才十歲不到，她和泉奈出門做任務，危急關頭，泉奈讓她先跑，那一刻，泉奈的身影和死去的兄長重疊，她受到刺激從而開啓了寫輪眼。

後來父親去世，又是泉奈在支持她，幫助她走到現在這一地步。

她不用像族內兄弟那樣直接上戰場，而是可以在風之國這邊一步一步提升實力，慢慢積累經驗。

泉奈比她小好幾歲，可實際上她是被泉奈保護着。

若是因為自己的仇恨，導致泉奈死亡……

宇智波玉子閉了閉眼，連連搖頭：“我寧願被仇恨之火焚燒殆盡，也不願再提什麽報仇了。”

因為活着的人更重要。

宇智波斑緩緩吐出胸腔中的郁氣，心底的怒火居然神奇地消散了一些。

如果族人都這麽想，那可太美好了。

“……那也太危險了，泉奈差點死掉！”

宇智波斑冷聲道：“玉子，你該明白，族內像你這麽大的女忍都結婚了，你可以一直跟着泉奈外派，純粹是泉奈需要一個心腹。”

“你不僅沒有幫到泉奈，還給他添麻煩，的确該懲罰。”宇智波斑很快做出決定，“這次你和我回族裏，我會安排你上戰場好好戰鬥的，若是死在戰場，那也算如了你的意，但如果你活下來了……你就用生命保護泉奈！”

宇智波玉子先是一愣，立刻明白了宇智波斑的意思，只是要帶她回族裏好好培養她！

她立刻俯身行禮：“是！我會努力變強的！！”

搞定了宇智波玉子，宇智波斑松了口氣。

揮手讓宇智波玉子退下，宇智波斑揉了揉太陽穴，正想和千手柱間抱怨兩句，突然眼神凝固了。

不知何時，泉奈居然醒了，正微微側臉看着他。

宇智波斑先是一喜：“泉奈！”

他連忙坐在泉奈身邊，輕聲問：“身體如何？感覺怎麽樣？”

泉奈覺得身體還不錯。

“還好，比我想象中要好。”

他聲音發虛，還有些喘不上氣。

但比起上輩子被千手扉間捅腰後，那種随時都會死亡的感覺要好多了。

“斑哥剛才很有威嚴啊。”

泉奈閉目養神，喃喃地說：“真是個意外驚喜，玉子也進化了，有她幫忙，斑哥以後也會輕松一些了吧……”

提到眼睛進化，宇智波斑的嘴角下撇，怒氣橫生。

“所以你果然是故意的！！”

泉奈睜開眼，正對上宇智波斑滿是怒火的眸子。

“千手柱間的木遁會越來越強的。”

宇智波斑的眼睛無聲無息的變成了萬花筒，猩紅色的眼眸紅得滴血，他一字一句地說：“如果獲得力量的代價是失去至親，那不如不要！”

宇智波玉子都懂的道理，他當然也懂！！

他這麽努力變強為了什麽？就是為了保護弟弟和家族，帶領族人在動蕩的戰國時代生存下去！

他為什麽想要和平？就是因為不想再讓小孩子上戰場，不想讓弟弟随時陷入危機之中啊！

宇智波斑沒想到弟弟為了讓他開萬花筒，竟然刻意算計他！

弟弟将他這個哥哥當成什麽了？

但泉奈卻像是沒感受到宇智波斑的怒火似的，或者說他從來都不怕親哥生氣，畢竟再生氣的情況也都經歷過了，這點怒火灑灑水啦。

“那理想呢？”泉奈認真地說：“斑哥不是想要天下太平，不再有戰争嗎？想要平定天下，當然需要極致的力量。”

宇智波斑不可思議地看着弟弟：“難道在你心中，我是會為了理想而無視你生死的人嗎？”

你不是嗎？

但饒是泉奈此刻精力不濟、腦子運轉沒有平日裏靈活，也知道不能這麽說。

泉奈換了一種方式：“在整個天下面前，任何人都沒資格與之對等，我自然也沒有。”

潛臺詞，如果為了實現世界和平，那麽宇智波泉奈這個人的生死的确不值一提。

宇智波斑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憤怒的火焰幾乎将他啃噬殆盡，可越是憤怒，宇智波斑越明白他不能和弟弟發脾氣，那樣會顯得他落了下風。

“泉奈，我覺得你本末倒置了。”宇智波斑盡可能壓抑怒火，用平和的語氣和弟弟溝通，“我們想要得到力量，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我想和柱間一起消弭戰争，是想要保護你。”

泉奈聽後卻不以為然。

他死後，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建立了木葉。

換言之，木葉村是宇智波斑失去了一切才得到的【和平】，應該是宇智波斑珍之重之的寶物。

可即便如此，當宇智波斑意識到木葉村不代表和平後，他仍然毫不猶豫地抛棄了木葉。

他的兄長摒棄了一切，堅定不移地走在理想道路上，哪怕前方是死路絕路，也不會回頭。

既然這是兄長畢生心願，那作為弟弟，泉奈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會盡力幫忙啦。

于是泉奈說：“算了，哥，你以後會想明白的。”

泉奈相信，十年後宇智波斑絕不是這個想法和态度！

看到弟弟臉上【我不信】的神情，宇智波斑只覺得一股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恨不得将弟弟那副‘你胡扯’的臉打成豬頭！

很好，看來語言是說不通了。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宇智波一貫傳統吧。

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氣，他的萬花筒一直開着。

“泉奈，我問你，你相信我嗎？”

泉奈不明所以，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我相信斑哥。”

宇智波斑仔細審視弟弟的神情，即便他開着萬花筒，泉奈也沒有避開他的眼神，就這麽直直地看着他。

宇智波斑的心情好了點。

“很好，身為族長，居然沒發現你的小動作，是我的失職和失誤，可見你的确如當初所言，努力變成了一個可以站在我面前的強者。”

泉奈有些茫然，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了？

宇智波斑語氣溫和，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臉頰。

“你都這麽挑釁我了，我若不回擊一二，這族長就白當了。”

“斑哥？”

“我對你下了幻術。”

泉奈：？？？

宇智波斑甚至笑了起來，猩紅色的萬花筒仍然緊緊鎖定着弟弟。

“來日，若我的理想和決策會導致你受傷甚至死亡，你會不受控制地反擊并殺了我。”

泉奈：！！！

隔壁的千手柱間倒吸一口冷氣，手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可置信地扭頭看障子門的另一側。

“按照宇智波的規矩，實力不足就老老實實聽話，泉奈，你的眼睛等級太差了。”宇智波斑笑眯眯地看着面色大變的泉奈，慢吞吞地說：“不管你做什麽小動作，實力不足是你的硬傷。”

“斑哥！！”

泉奈是真的急了，他能感受到一股深厚陰冷的瞳力牢牢盤踞在他的眼睛和大腦周圍，仿佛是封印，又好像是限制。

泉奈猛地想要坐起來，卻被宇智波斑壓着，身體無力，只能軟倒在榻上，他緊緊抓着宇智波斑的手，“解開！趕緊把這個幻術解開！！”

宇智波斑的心情好極了，他微笑着說：“不解，泉奈，這是懲罰，是你挑釁族長意志的懲罰。”

泉奈氣得眼前發黑，他口不擇言：“哥就不怕我将你和千手的合作捅出去嗎？你不怕我毀掉你的理想嗎？你不怕我将宇智波一族徹底搞崩嗎？”

宇智波斑冷哼一聲，他微微擡起下巴，凜然鋒利的意味油然而生。

“喲，泉奈，這麽自信能做到嗎？我等着。”

泉奈：！

他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委屈。

“斑哥！！”他這麽努力幫斑哥，為什麽斑哥要這麽對他？

千手柱間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弟弟扉間太甜太可愛了！就算他去賭場，逃班，将公文都推給扉間，扉間也不會像泉奈對待斑這樣對待他。

千手柱間是萬萬沒想到，宇智波的兄弟交流是這個樣子的！！真是小刀拉了屁股，開了眼了！

斑也是，居然直接給弟弟下殺了自己的幻術，簡直是殺弟誅心啊！

但這還沒完，就在千手柱間心裏發慫，握着弟弟的手瑟瑟發抖時，宇智波斑的聲音又從障子門後面響起。

“嗯？泉奈？怎麽哭了，真是難得一見。”

宇智波斑居然伸手拉開後側的障子門，露出了千手柱間的身影。

“柱間，你弟弟哭的時候，你怎麽哄他的？”

宇智波斑笑吟吟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千手柱間，“來啊，和我說一說。”

千手柱間：“……”

他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泉奈，只見泉奈兩眼落淚，表情皺成一團，像是受了巨大委屈，看着可憐極了。

但千手柱間只覺得自己很可憐！

他為什麽要夾在斑和泉奈中間？他為什麽留在這裏？他就該在泉奈醒來的瞬間立刻瞬身跑路的！！

當然，現在跑路明顯來不及了。

“喲，泉奈。”千手柱間只能幹巴巴地和泉奈打了個招呼，“這個，你、你看上去好多了……”

泉奈卻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千手柱間。

他本來就重傷，注意力全都被宇智波斑吸引走了，壓根沒發現千手柱間就坐在障子門的後面！！

那、那他和斑哥的對話，千手柱間全聽到了！？

甚至自己哭起來的樣子也被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極致的怒火上湧，泉奈只覺得體內查克拉沸騰起來，甚至不自覺地露出了寫輪眼，恨不得立刻提刀捅死千手柱間。

但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眼中，泉奈眼眶裏那顆一勾玉越轉越快，轉到最後連了起來，嘎嘣，一個新的勾玉跳了出來！

泉奈變成二勾玉啦！他的眼睛進階啦！！

千手柱間嘶了一聲，宇智波斑撫掌大笑：“哈哈哈泉奈，恭喜啊，你的眼睛進階了！”

泉奈：“……啊？”

他那小臉表情徹底空白，懵逼地看着親哥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滿面笑容，伸出手，愛撫地摸了摸弟弟的腦袋。

“泉奈，你這辦法真不錯，看啊，我進階了，你也進階了，正如了你的願啊。”

他湊近弟弟耳邊，溫柔地說：“放心吧，還會有下次的。”

泉奈：！

在意識到宇智波斑這句話的意思後，泉奈怒急攻心，眼前一黑，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千手柱間：“……”

他的表情一言難盡，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宇智波斑看到弟弟又昏過去，臉上那種胸有成竹、從容沉穩的表情消失，他有些慌亂地看向千手柱間：“柱間！”

千手柱間嘴角抽了抽，伸手幫忙檢查了一下。

“沒事，泉奈只是被你氣狠昏厥過去了。”

宇智波斑松了口氣，他悻悻地哼了一聲。

“這個小混蛋！”

千手柱間只覺得心累：“你沒問墨汁黑絕的事。”

“額，忘記了。”

宇智波斑有點尴尬，他也被弟弟氣狠了啊！

“希望你下次記得，休息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