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錯位的回憶

09.錯位的回憶

事實證明，你在大學選修的金融課程終于沒有白費。1981年，全球股票牛市的興起為你提供了一個難得的機遇。你打算憑借這次機會大撈一筆，将手頭可以自由支配的資金全部投入股市。

然後，你又用波特家族金庫裏的錢，在倫敦的高檔住宅區切爾西買下了一處寬敞的大平層公寓。這并非出于對這座城市的熱愛，而是命運的巧合讓你不得不留在這裏。當然，如果之後鄧布利多為此提出什麽異議的話，你認為你在股市裏即将得到的巨大收益也完全足以彌補這個窟窿。

這個公寓擁有六個房間，每個房間都配備了獨立的衛生間，确保了居住的舒适性和私密性。除了你、西裏斯和萊姆斯各擁有一間房間外，還有一間專門為哈利準備的房間，充滿了童趣和溫馨。公寓內還設有一間書房，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此外，一個設備齊全的健身房則是為了堅持你從小養成的健身習慣。

站在公寓的陽臺上，泰晤士河的美景可以盡收眼底，大本鐘、議會大廈、西敏寺等地标性建築一覽無餘。每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河面上波光粼粼，都能夠讓你在這場荒唐的錯位人生中感到一絲難得的寧靜和滿足。

公寓內部采用了現代而優雅的裝修風格，大量使用落地窗設計，讓自然光線和河景成為家中最美的裝飾。

這間公寓不僅是你在股市中成功的證明，更是你與西裏斯、萊姆斯以及哈利共同生活的溫馨港灣。在這裏，你們可以遠離外界的紛擾，也讓你在身份和記憶的雙重錯位之後，逐漸找到了歸屬感。

夜晚，你坐在書房裏的玻璃書桌前，正翻閱着股市的報告，沉浸在那些複雜的數字和圖表中。

書房內只有一盞臺燈發出柔和的光，投射在你的文件上，形成一片靜谧的島嶼。西裏斯走了進來，他的步伐沉重，臉上寫滿了沮喪，坐在你對面的椅子上。

“詹姆，我們能談談嗎？”西裏斯的聲音沙啞，打破了夜的寧靜。

“當然可以，西裏斯。怎麽了？”你分析着那堆令你頭疼的數據，頭也不擡的說道。

“你……你變了，詹姆……自從你從這些叫做“股票”的東西上賺了那麽多錢，買下這所公寓，你就開始變得讓我感到陌生了……”在一陣沉默後，西裏斯終于低聲說道，每個字都像是從他心底深處擠出來。

“你應該找點自己的事情做。”你依然被那堆數據裹挾着，眉頭緊蹙，“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這不是原來的你，詹姆！”西裏斯痛苦地說道，似乎在努力壓抑着什麽，随時都有可能爆發。“你曾是那麽熱情、那麽關心他人。你喜歡魁地奇，從來不會用忙碌這種接口敷衍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冷漠，只關心金錢……”

你擡起頭，眉頭緊蹙的看着他：“西裏斯，我必須确保我們所有人的未來。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比如我們穩定的生活，比如哈利體面、無憂無慮的成長環境，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錢，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如果你覺得光是回奧羅辦公室上班并不能讓你滿意，那麽你還可以找點興趣愛好什麽的。”你補充道，試圖給他一些建議。“比如說兒時的夢想？”

西裏斯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整個人脆弱仿佛随時都會碎掉：“可是，如果沒有你，我的夢想還能有什麽意義？”

你愣住了，凝固在那裏，你覺得這句話似乎有點超越了友情的範疇。當然，這句話肯定也不是對你說的，他應該是在對他最好的朋友，原來的那個詹姆“表白”。

你仔細打量着西裏斯的臉，他很英俊，是你曾經最喜歡的類型。但你原來和那些帥哥約會，只是為了找刺激，從未想過培養長期穩定的戀情。說實話，看他這樣，你是心動的，就算是見色起意那也是心動的一種。

但這次不一樣：首先，你現在也是一名男性——這也讓你更加不确定他這突如其來的表白了；其次，你想保證你們健康穩定的朋友關系——因為你非常需要他，以及萊姆斯幫你一起照顧哈利。

“呃……西裏斯，”你支吾着組織措辭，“你知道，你的夢想是你自己的……它們不依賴于任何人，包括我——你是一個獨立的人，有能力實現自己的夢想。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永遠都是朋友，你是哈利的教父，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接着，你試圖向他擠出一枚微笑。

“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失去你，詹姆。” 西裏斯的聲音顫抖着。“我覺得我們搬進這座公寓的每一分每一秒你都在離我越來越遠……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或者說了什麽你不喜歡的話……是因為莉莉嗎？因為我害死了莉莉？”

“你什麽都沒有做錯，我也沒有怪你。”

你認為即使是原本的那個詹姆的話，也不會因為莉莉的死怪他，他頂多會怪彼得配迪魯，然後忍不住直接給他一個阿瓦達，最後自己也進阿茲卡班陪西裏斯。

你緊握西裏斯的肩膀，試圖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你”或者“你們”真的沒有怪他的意思。

“你不會失去我的，西裏斯，我保證。”

你的話似乎給了西裏斯一些安慰，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帶着一絲迷茫和不安。書房內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偶爾翻動紙張的沙沙聲和窗外遠處汽車駛過的聲音。

西裏斯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我知道我可能聽起來很傻，詹姆。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了那麽多，我不想因為任何原因失去你。”

你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柔和的月光照進房間，你看着那輪盈滿的圓月，這意味着萊姆斯不會恰當的出現，然後熨帖的打斷這場令你難堪的談話。

“好吧，好吧……”你嘆了口氣之後才再次開口。“讓我們來聊聊我們以前的事？”

“記得我們第一次騎飛天掃帚的時候嗎，詹姆？你總是那麽大膽，第一個嘗試新動作。”西裏斯微笑着，眼神中帶着懷舊。

“嗯。”你坐到他身邊的沙發上，并為他和你自己分別倒了一杯龍舌蘭。

“還有那次在湖邊，我們四個一起對抗斯內普，他那個表情……”他笑了起來，但随即又變得有些憂郁，“我們真的應該更加小心，如果我們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麽……”

西裏斯的笑聲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懷念和憂傷。你們倆坐在沙發上，手中握着龍舌蘭，那琥珀色的液體在臺燈下閃着光。

“記得霍格沃茨的日子嗎？”西裏斯繼續說道，“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我們在有求必應屋裏的秘密聚會。”

你點點頭，盡管你的內心感到一絲愧疚，因為你并不是那個與他共享記憶的詹姆。

“那時候的魁地奇比賽，你總是我們的驕傲，”西裏斯說着，眼中閃爍着對過去的憧憬，“你在空中飛翔的樣子，真是無與倫比。”

你輕聲附和，心中卻在想如何維持這段對話，同時不暴露自己的秘密。

“詹姆，”西裏斯突然嚴肅起來，“我們對抗伏地魔的鬥争，那些危險和犧牲……你真的認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嗎？”

你深深地看着他，認真地說：“西裏斯，每一個為了保護我們所愛之人的鬥争都是值得的。我們可能無法預見未來，但我們可以選擇勇敢地面對。”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詹姆。我們選擇了勇敢，無論結果如何。”

你轉移了話題，試圖讓氣氛輕松一些：“說到勇敢，還有萊姆斯，他總是能在滿月時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冒險體驗。”

西裏斯微微一笑：“是的，萊姆斯……他教會了我們許多關于接受和勇氣的教訓。”

你抿了一口龍舌蘭，感受着那股熱流流過喉嚨：“西裏斯，即使我們現在的生活發生了變化，我們仍然是一家人。哈利需要我們，我們不能讓他失望。”

西裏斯緊握着酒杯，眼底終于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你說得對，詹姆。為了哈利，我們也要堅強。”

你們倆在柔和的月光下繼續交談，分享着那些珍貴的過去故事，同時也時不時地談論着未來。當然，主動談論未來的人似乎只有你，而西裏斯更願意沉浸在過去，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那些他們一起度過的時光，似乎只要他說得足夠多，足夠細致，你就能完完整整地想起來，變回他記憶中那個最好的朋友。

你不确定是不是受到了這場談話的影響，幾乎整晚，你都陷入了某種難以掙脫的夢境。夢境無休無止，全都是一些關于詹姆波特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