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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夏南莳後頸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你幹什麽?!”
江岳頓住,松開了桎梏,嗓音有點啞:“你去給他貼,貼完送他出去。”
“他怎麽了?”
江岳言簡意赅:“打暈了。”
江岳應該做過安排,保镖和醫護人員一塊兒到的,夏南莳把人交給他們,保镖看見他在十分意外:“小先生?您什麽時候過來的?老六不是說你……”
他沒說下去,換了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您在就好,先生他……”
Alpha不像omega可以用抑制劑,一旦被動發/情,必須要撷取omega信息素才能恢複,如果伴侶不在要麽硬熬要麽用鎮定劑。
夏南莳回到房間,空氣裏江岳的信息素很濃,瓊崖海棠的氣味并不溫和,霸道冷冽,像冬季懸崖上的寒風。
上一次的臨時标記還沒有失效,夏南莳也感覺有點躁動。他莫名其妙地想,其實臨時标記挺舒服的,練了那麽多年,江岳的技術還不錯,不會很痛。
江岳需要信息素的話,給他一點也可以。
江岳坐在門口的換鞋凳上,雙腿自然分開,一只手撐着膝蓋,一只手搭在腿上,搭在腿上的手纏着領帶,粗糙地打了個結,垂着不長不短的尾巴。
夏南莳這才注意到他衣服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你手怎麽了?”
江岳翻轉了一下手,又放回去:“沒事。”
夏南莳不知道他這傷怎麽弄的,想想都覺得疼:“要去醫院嗎,這次跟你來的助理呢?”
江岳擡頭看他:“你以為我為什麽在這?”
哦,助理幹的,夏南莳假惺惺地感嘆:“真是防不勝防。”
他走過去,想看看江岳手怎麽回事,還沒靠近,聽見江岳說:“你也出去。”
夏南莳一下就炸了:“我走,給你和宋淺騰地方嗎?”
“你在鬧什麽,跟宋淺有什麽關系?”
江岳明明坐着,夏南莳卻覺得被俯視的人是自己,他翻出來熱搜截圖把手機対到江岳面前:“我鬧,你要不要看看是誰在鬧?我們還沒離婚呢江岳。你把我的臉放在地上踩嗎?!”
江岳沒看手機,成年omega的發情期不是夏南莳當初剛分化那種可以比的,他沒有看上去那麽冷靜,手上的傷是他自己劃的。
“沒離婚,所以呢,你要留下來幫我解決嗎?”
夏南莳氣得左右看了一圈,最後拿起剛剛放在茶櫃上的離婚協議書砸過去:“你簽了字我立刻走。”
空間有限,江岳偏了一下頭,沒躲過,紙張的邊角鋒利,這麽劈頭蓋臉砸過來有點疼。
空調換風已經開到最大功率,仍舊滞留在房間內的大量omega信息素讓他不得不花很大的力氣去和本能對抗,夏南莳的舉動讓他耐心告罄。
他起身走過去,因為離得太近夏南莳下意識伸手擋,被他攥住。
江岳原本沒有什麽多餘的想法,但是眼前的omega不知是因為驚吓還是氣憤,喘着氣,面頰發紅,睜大眼看他,眼裏有戒備,但沒有懼怕。
他鬼使神差地親了下去。
夏南莳呆住了,好像遇到天敵卻不記得反抗的笨拙的小動物。
夏南莳确實不知道要做什麽反應,江岳剛剛走過來的樣子怎麽都不像是要親他,像是要把他也打暈扔出去。
江岳偏偏親他了,親得不太久,大概幾秒鐘就松開了,裹着領帶的手輕輕捧他的臉,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
“你……”
“信息素安撫。”
“……”
“……”
一個親吻讓劍拔弩張的氣氛變得奇怪起來,夏南莳想讓他松手,江岳的涵養好像又回來了:“不太夠,再親一次嗎?”
江岳接吻的技術一般,夏南莳覺得他親得有點太用力了,雖然他也沒跟別人親過,無從比較,但是想想正常接吻肯定是有來有往的,哪有這樣硬嗦人舌頭的。
除了标記,接吻大概是最直白的信息素交換,江岳的信息素夏南莳很熟悉。這是第一種他能識別出來的信息素,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去識別信息素,冷感的信息素原來也可以這樣炙熱。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他們莫名其妙又默契十足地移動到了床上。
夏南莳是個理論王者,平時開車開得飛起,他有點想不通怎麽到這一步的。
就很突然。
也很舒服,江岳手法不錯,前前後後都照顧到了,沒白比他多吃七年的飯,他理智上覺得他們的關系不該這樣,至少不能不明不白的這樣。
可還要怎樣呢?他們領過證,暫時還沒離婚,沒有更名正言順的關系了。而且太舒服了,夏南莳思維都遲鈍起來,如果是這樣舒服,他其實也不是很想抗拒。
江岳身材很好,長得也不錯,離婚都沒吃到手好像很虧,總不能婚姻裏走一遭還是個處男吧?
他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一直到江岳弄得他有點痛,夏南莳才意識到有點不對,不屬于他的異物感,很奇怪的感覺。
想法歸想法實踐歸實踐,夏南莳覺得自己還沒做好準備,拿胳膊推他,江岳像剛才一樣捏着他的手腕按在頭頂:“現在反悔是不是有點晚?”
夏南莳聽不進去,擡腳就想踹,但是這個姿勢怎麽踹啊!簡直是□□把自己往外送。omega的生理構造讓他很容易獲取快樂,江岳按着他,其實并不粗暴,他漸漸感受到愉悅,就沒有反抗的心思了。
他也沒有克制自己的聲音,帶着鼻音,像小狗一樣。
Alpha的信息素越來越濃郁,夏南莳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奇怪,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留了好幾道印子的手一下失了力氣。
江岳頓了頓,嗓音啞到以為聲帶沒有在工作:“你在自然發|情|期?”
完全标記需要打開omgea的生|殖|腔才能完成,通常的流程是臨時标記,利用短暫的信息素契合使omega被動發|情,從而打開生殖腔。
剛剛他沒有給夏南莳臨時标記,上一次标記是半個月前,他們的信息素沒有高到易感,照常理來說,他的生|殖|腔應該是閉合狀态,不會這樣輕易打開,除非omega本身處在自然發|情|期。
夏南莳哪裏知道這個,他從十五歲開始,江岳就按時給他臨時标記,除了分化後不久在體育館那次,他就沒有進入過熱潮。
熱潮是委婉的說法,優雅的omega都是這樣講的,只有像江岳這種粗蠻的alpha會用發|情|期這種詞。
夏南莳今年21歲,他們的婚姻有名無實。
他從來沒體驗過這個,omega的身體柔軟豐沛,懼怕被征服又渴望被占有,他在哭,身體像不是自己的,不知道從哪裏泛起的密密麻麻的酸意讓他直不起腰,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聲音,他在懼怕,他在渴望,懼怕江岳,也渴望江岳,靈魂都在戰栗。
江岳知道他遇到了一點麻煩,alpha并不是每一次社菁都會成結,至少體外是不會的,專用的安|全|套會抑制成結,也可以避免意外标記,他的房間被人做了手腳,顯然沒有那種東西。
這個時候不可能出去買也不可能找人送來。
他看向懷裏的人,夏南莳和大部分omega一樣骨架纖勻,常年鍛煉并不柔弱,該長肉的地方也算得上豐腴,膚色總是健康的白裏透紅充滿生機。
夏南莳的信息素沒有氣味,但切切實實地存在,和他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當年那個器材室裏哭的小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長大了,alpha的本能在肆虐。
江岳用盡了這輩子的耐性與克制問他:“夏南莳,我可以标記你嗎?”
夏南莳暫時沒有思考能力,他又說了一遍:“夏南莳,讓我标記你。”
江岳說到後面已經輕緩動作,嘴唇觸碰着他的耳廓,像在呢喃:“讓我标記你,讓我在你身體裏成結,……”
他的話語直白到粗俗,夏南莳搖頭,本能讓他興奮也讓他害怕,說不出一個不字。
“南莳……”
“小寶……”
夏南莳漸漸走了力道,沒力氣反抗也沒力氣迎合,江岳把他翻轉過去,叼着他的後頸,犬齒抵住腺體。脹痛和刺痛同時襲來,他本能地掙動,想要逃開,但逃不開。
這是一場原始而野蠻的儀式,Omega注定無法逃脫。
夏南莳不知怎麽的,又想起那天在頂樓泳池裏,江岳從他身邊游過,帶起水波一浪一浪地潮他湧過來,他沒法反抗,眼前一陣陣發暈。
江岳摟着他,皮貼着皮骨搭着骨,汗液減小了摩擦力,手底下的觸感更顯得柔潤,夏南莳越來越難受,口中吐出不成調的音節。江岳傾耳去聽,卻沒有用心辨別,無非是出去、松開之類的話。
Omega可憐兮兮的鼻音并不能激起同情,但再糟糕的Alpha在最舒适的時候也不介意說上幾句好聽話。江岳舔舐自己留下的傷口:“快好了。”
後頸酥酥麻麻的,刺痛感消退,肚子越來越脹,夏南莳知道他在騙自己,想轉過去咬他,又提不起勁,實在是很累,怎麽會那麽累。
夏南莳是被冰涼的液體的弄醒的,一睜眼就看見江岳在往他嘴裏喂什麽東西,沒醒的時候頂多是咽不下去,醒過來反而嗆了一口。
什麽怪味!
他沒穿衣服,水順着骨骼肌理往下流,江岳扯了幾張紙給他,也把水給他:“醒了就自己喝。”
夏南莳拒絕:“藍莓味的,我不要喝。”
“這是電解質水。”
電解質水在omega的生理課上是常客,他慢了很多拍地反應過來,他被江岳标記了。
江岳标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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