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
第 18 章
第三次庭審後,鐘家開始在輿論上全面反攻,利用鐘嘉華在庭上的證詞将三億鑽石偷竊案也按到文秀茵頭上。再用周荃一家三口的失蹤為鐘嘉輝洗白,說這一切都是周荃與文秀茵商量好的,鐘嘉輝當年确實沒有強i奸文美筠,文秀茵殺鐘嘉輝的動機不是為姐報仇,而是在偷鑽石的時候撞見了主人,所以痛下殺手。周荃一家幫助她設局的目的在于分一筆錢給周振雄治療肝癌。
因為三億鑽石失竊的時間與鐘嘉輝被殺的時間幾乎一致,之前沒有證據将這兩個案子認定是同一個人做的,如今鐘嘉華的證詞将這兩個案子聯系了起來,瞬間引爆熱議,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層出不窮。
姚珂卉壓力很大,姚昱菲自然看得出來,卻又沒什麽地方可以幫到她,心情不免跟着低落。
這天上午,她照常上班,來到自己的工位上時,見桌上放着一份收件人是她自己的快遞,發件人她不認識。
她拆開快遞,裏面掉出來一個U盤,還有一張折疊過的紙,紙上的字是打印出來的。
“視頻中這三個女孩楊君君,尹維妮,譚成鳳都已自殺,今天中午十二點之前如果看不到相關報道,我就把同樣的東西寄到其它報社。”
姚昱菲一看到“自殺”兩個字,知道事态嚴重,忙将U盤插入電腦,戴上耳機,視頻播放了沒一會兒,她就震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呆愣幾秒後,她飛快地摘下耳機拔下U盤,直奔上司施心柔的辦公室。
當天上午十點半,風行社一篇配圖抓眼的報道震驚整個香港。
一共三張圖片,出現的男人共十一名,女子三人,三名女子都赤身露體,關鍵部位和臉部都被打了馬賽克,至于圖片內容,是個人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風行社沒有透露這三名女子的姓名,只以楊某,尹某和譚某指代,并稱這三名女子皆已自殺。報道最後風行社稱已将相關證據交給警方,希望警方能認真調查這三起案件。
香港民衆很快認出了圖片中的十一名男子,都是香港赫赫有名的小開,商界政界的都有。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件事的熱議程度瞬間壓過了鐘嘉輝被殺案。
但很快鐘嘉輝這個名字便再次回到了大衆的視野中,因為有記者爆出,這十一人在警局交代是鐘嘉輝攢的局,三名女子也都是鐘嘉輝帶來的,說是收錢辦事的外圍,至于女子到底是什麽身份他們不清楚。
輿論不斷發酵,網上越來越多關于鐘嘉輝的爆料,言論觸目驚心。
“鐘嘉輝和他父親,即著名珠寶設計大師符玉平先生的關系一直很好,因為他父親在離婚後自殺身亡,他極度憎恨他的母親鐘太,但因為是自己的媽媽,他不能把她怎麽樣,所以就把這種憎恨轉移到其它女性身上,産生了嚴重的心理問題。在他二十歲出頭那會兒鐘家說他去國外留學,其實是在國外接受心理方面的治療。”
“鐘嘉輝就是個變态,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長得也人模狗樣的,經常用戀愛的名義騙取女孩子的信任,然後偷拍兩人的親密行為,用視頻威脅逼迫女孩子免費幫他招待他的朋友客戶,我小姐妹就遭過他的毒手。要不是他被殺了,只怕我小姐妹也被他逼得自殺了,就像視頻中那三個可憐的女孩子一樣。不管是誰殺了他,我都只想說一句,活該!罪有應得!”
……
半山別墅,鐘美琪正和人打電話,情緒激動。
“梁太太,我們兩家幾十年的交情,這種時候更應該守望相助共渡難關,阿文他在警局怎麽可以說那種話?”
“不那樣說該怎麽說?難不成讓阿文承認是他和朋友輪……鐘太太,我知道死者為大,可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活着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總不能為死人背鍋吧。再說在這件事上沒有人抹黑阿輝,确實是他攢的局,姑娘也确實是他帶去的,你要不信,你問阿輝的助理,阿文說了,每次這個助理都在的,他肯定知情。”
聊不了兩句梁太太便借口有事挂斷了電話。
鐘美琪怒火中燒,撥打包智明的電話,結果居然顯示是空號。
鐘美琪反應過來,包智明這段時間一直沒消息,不是因為還在調查那些碟片的去向,而是偷偷跑路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氣得将手機往地上狠狠一砸,手捂額頭靠在了沙發上。
“媽,網上那些言論越來越過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鐘嘉麗捧着手機從樓上下來,看到鐘美琪焦頭爛額的模樣,收住了話頭。
鐘美琪放下手,道:“通知法務部發函澄清謠言,警告那些造謠的人。”
“好。”鐘嘉麗又返回了樓上。
當天下午,鴻盛集團的法務部在鴻盛集團的官方賬號上貼出了律師函,宣稱要依法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任。
當天傍晚,一名網友在網上爆料說鐘嘉輝用偷拍的方式留下自己和女孩子的親密視頻用來要挾女孩子為自己所用并非謠言,并一口氣貼出了近千張視頻截圖,時間跨度長達十三年,男主都是鐘嘉輝,女主臉和隐私部位被馬賽克,但從身材膚色等還是能看出每一張圖片的女主都不是同一個人。
網上再次炸開了鍋,這些圖片被飛速傳播,不到半個小時,原帖子下面的留言已經多達上萬條。
鐘美琪看到帖子,驚怒交加血壓飙升,當場暈了過去。
對當事人來說,這是一場大悲劇,但對媒體來說,這卻是一場大熱鬧,誰都想插一腳,風行社自然也不例外,每個人都接到了命令,深挖與這件事有關的消息。
吃過晚飯,姚昱菲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挖就挖到了深夜,端着水杯去廚房倒水,路過客廳時隐約看到陽臺上似有火星一明一暗。
“姐。”她拉開陽臺移門,來到姚珂卉身邊。
姚珂卉忙将剩下的半支煙摁滅在煙灰缸裏,問道:“還沒睡?”
“嗯,鐘嘉輝的新聞你應當也看到了吧,公司要求我們深挖與之相關的消息。你呢,怎麽還不睡?再過幾天又要開庭了,在擔心案子嗎?”姚昱菲問。
姚珂卉點頭。
“其實我覺得這個案子辯方贏面還是蠻大的,至少現在社會輿論一邊倒地讨伐鐘嘉輝了。”
“一碼歸一碼,他再該死也不代表別人可以随便剝奪他的生命權。上次庭審,雖然我試圖從細節方面駁倒鐘嘉華的證詞,但并沒能提供強有力的證據證明他說謊,文秀茵的狀态又不能與他對質,如果陪審團采信了鐘嘉華的證詞,那麽這場官司我們就輸定了。”
姐妹倆沉默了片刻,姚昱菲伸手輕輕搭住她的肩道:“姐,每次庭審我都有去,我看出你已經盡力了。而且你是為文小姐義務辯護,換做別人,未必能做到你這樣。你已經很棒了。”
姚珂卉伸手蓋住她的手,對她笑了笑,繼而扭頭看向燈火闌珊的城市。
“菲菲,你知道我為什麽選擇當律師嗎?”她問。
“我猜,你是想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七年前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姚昱菲道。
“這樣說也沒錯。上次你說,看到我在法庭上辯論的樣子,你熱血沸騰,都不想做記者想改行當律師。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但即便你是說真的,我相信爸媽還有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對于我們這樣正常且健康的家庭來說,任何時候,我們都有重新開始,再來一次的機會,但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她們從來就沒有什麽重新開始再來一次的機會,她們的每一步都是迫不得已,哪怕明知前面是深淵,她們也沒有後退說不的餘地。”
說到這裏,姚珂卉拍了拍欄杆,仰頭看天,道:“我只想給她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而已,可終究,還是太自不量力了。”
“姐,你別這樣說,你已經很努力了。再說,離開庭不是還有幾天時間嗎?我們看電視看電影,轉機往往就在快要結局的時候出現。所以,別放棄,還有機會的。”姚昱菲給姚珂卉加油打氣。
姚珂卉微笑着點了點頭,“承你吉言,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天上午,姚珂卉來到辦公室,徒弟王怡然跟着進來彙報工作。
姚珂卉一邊從包中取出文件一邊問道:“剛才你在和Clara八卦什麽?什麽奇葩?”
王怡然道:“哦,是一位女士,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我的電話,打電話給我說有案子要委托師父你,因為師父一早說了文秀茵的案子結束前不接別的案子嘛,我了解了一下她的案子,也不是特別複雜,就說師父你最近案子多忙不過來,可以介紹我們所裏別的大律師給她,她偏不要,說就要你做她的委托律師,讓她找別的律所她也不肯,天天打電話來騷擾我。”
“什麽案子?”姚珂卉問。
“她抓到她丈夫和小三逛街,就用随身攜帶的手提包去打小三,結果小三去醫院鑒定說有腦震蕩,要告她。她認為是小三買通醫生做了假的鑒定報告,因為她手提包很輕,掄了小三一下根本不可能造成腦震蕩……”
“等等,剛才那句話你再說一遍。”姚珂卉感覺有什麽地方被觸動,一時沒反應過來,打斷王怡然道。
“哪句?”王怡然有些懵。
“最後一句。”
“手提包很輕,掄小三一下不可能造成腦震蕩?”
姚珂卉快速攤開鐘嘉輝案相關照片和資料,對王怡然道:“打電話給這個客戶,就說她的案子我可以接。”
“哦。”王怡然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姚珂卉細細看完兩頁資料,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餘海岚,開門見山道:“Helen,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個同學的老公是法醫?”
“對啊,怎麽啦?”
“能不能幫忙聯系一下,鐘嘉輝的案子,有個細節我想請教他。”
“師父。”王怡然走過來說:“那個客戶說她已經找到委托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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