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
第 20 章
寧初取過耳墜戴在了季茜耳上,朝着寧淮安問道,“大哥你看,季姐姐戴着好看嗎”
季茜耳朵騰的一下紅彤彤的,嬌容欲滴地垂下了臉。
“很适合季姑娘。”寧淮安從善如流點着頭,随後瞪了寧初一眼,警告道,“初初,安分點坐好,不許再鬧了。”
寧初朝着寧淮安吐了把舌頭,然後在季茜耳旁嘀咕了兩句。
寧淮安心頭湧起股不祥的預感,正想開口時,季茜莫名地擡頭看了他一眼。
寧淮安下意識地摸了摸衣襟,朝着季茜露出了個溫和的笑容。
寧初噗呲地笑了一聲,惹來寧淮安頻頻的眼神警告。
“大哥,我要去更衣,你先招待着季姐姐。”寧初朝着對方巴眨着眼,拉着又靈就跑了出去。
“你慢點!”寧淮安聲音還沒落下,寧初人影就跑不見了。
房間內聲音的兩人安靜地坐着,一時間氣氛有些奇怪。
寧淮安輕咳了聲,緩和着氣氛開口,“初初的性子有些跳躍,你并無惡意,季姑娘莫要見怪。”
季茜擡起頭,眼波中含着別樣的情緒,她抿了抿小聲地接話,“寧公子這話已經說第二遍了,寧妹妹很好,你...不用特意和我解釋。”
寧淮安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又換了話道,“初初很喜歡你,還特意将你送的禮物分享給家裏人,我母親近來喜愛上菊花茶,說是晚上休息時,身子也松泛了兩分。”
“那寧公子呢?”季茜大着膽子回望過去。
寧淮安怔了一下,無意識地摸了把胸膛的位置,默了片刻道,“我也很喜歡。”寧淮安心口處蹦蹦直跳,看着季茜水汪汪的眼睛,口幹舌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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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淮安掩飾地喝了杯茶,然後掏出了胸膛的錦盒遞過去,“季姑娘,我...這是我給你特意選的。”
季茜沉默了片刻,正當寧淮安惴惴不安的想收回錦盒時,她才伸手接了過去。
寧淮安見狀臉上的笑容明顯了許多,說出口的話也利索了起來,“這簪子我第一次見到時就覺得很适合你。”
是支桃花簪子,季茜心頭有些滾燙,又有些忐忑不安,贈卿以簪,藏身于室,寧淮安此舉可有此意?
“簪子很漂亮。”季茜笑着贊賞了句,然後隐晦地看向對方,“只是寧公子為何送我?”
寧淮安突然就想到了寧初在玲珑閣說的話,“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家宜室。”
季茜聞言臉頰通紅,拽着簪子的手緊了兩分,她雖才識淺薄,卻也明白這詞中的含義。
原來他對自己也是有心的。
寧淮安話剛出口就有些懊惱了,唯恐唐突佳人,正想致歉,擡眼映入眼簾的是季茜含羞帶怯的面容,一時間寧淮安心頭湧現了絲悸動。
似乎他并非是一廂情願。
季茜強忍着羞澀之意,婉轉地表達了心意,“簪子很好,我也...很喜歡!”
寧淮安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視線直白的落在季茜身上,久久沒有反應。
季茜偏頭看了眼,便也抿嘴笑了起來。
這笑聲喚回了寧淮安的心神,他呆呆地看着對方傻笑,詞不達意的點着頭,“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我也很是歡喜。”寧淮安下意識拿起了茶杯要喝,擡到一半時才發現茶杯是空的,又擱了下來。
見着方寸大亂的寧淮安,季茜倒是多了兩分鎮定,指着寧淮安身上的香囊問道,“寧公子身上的可是菊花幹包香囊?”
寧淮安摩擦着香囊上的青竹,點點頭,“是!”
季茜點明道,“我也曾給哥哥縫制了一個。”
寧淮安抿嘴沒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給季昀的香囊回出現在自己身上。
季茜卻自說自話道,“前段時間哥哥來信說同窗好友心情不佳,問了有什麽法子可緩解,我就繡了兩個香囊送過去了,一個是青竹、一個是松柏的。”
寧淮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季茜話中的意思,“你、你早知是我?”
季茜點頭,“哥哥信中常常提及寧公子。”
“季姑娘!”寧淮安心間暖貼了起來,看着季茜的目光炙熱了幾分,“淮安、淮安定不負你心意。”
季茜含笑點了點頭,情誼盡在不言中。
“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寧初趴在牆上暗搓搓的想聽牆角,卻沒想到隔壁一點聲音都沒有,難不成大哥真的是個悶騷,這麽好的機會都沒抓住。
寧初郁悶的想着,又不甘心的喚道,“又靈,你來聽聽有沒有聲音?”
半響寧初都沒聽到又靈的動靜,寧初納悶地擡起了頭,入眼的是道暗紅色錦袍的男子,吓得她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定神一看,才知道男子是誰,“顧、顧文淵,你怎麽在這裏?”
“摔疼了沒?”顧文淵嘴角微微勾起,伸手過來扶寧初,黑白分明的瞳孔裏倒映着寧初狼狽的模樣。
寧初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扶着椅子坐直了身子,氣鼓鼓地瞪着顧文淵,“你怎麽一聲不吭地就闖別人的房間,你這是什麽癖好啊!”
上次無端出現叫她惹了一身騷,這會兒又神出鬼沒的吓他,她是合顧文淵八字不合嗎?見面就倒黴。
顧文淵若無其事的把手背在身後,食指眷戀的磨蹭着被打的地方,眼睛縱容又幹淨的看着寧初,“這是我的房間。”
“什麽?你的?”寧初驚訝的張了嘴,立即反駁道,“你怎麽證明這是你的房間。”說這話時,寧初有些心虛,畢竟她是瞧着隔壁沒人了才跑進來聽她大哥的牆角的。
當然這麽丢人現眼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什麽叫氣大聲粗,無力也要辯三分,易文算是見識到了,易文在門口半探着頭為自己公子辯解着,“寧小姐若是不信,不妨看看桌子上放着什麽?”
寧初瞬間想起來了進門時,茶桌上擺放着食盒,可是東西在人不在,她就以為是空的,也沒在意。大着膽子占用了地方,還關上了門。
寧初理虧的住了嘴,腳一點點的往門沿處挪,虛張聲勢狡辯着,“誰讓你們房門不關不說,人還一個都不在,我這不是以為...以為沒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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