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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場賣笑,醉卧君懷。
暖香的腦回路,有時候,就是這麽神奇,比神奇的九寨還神奇!
媽媽對于這種女兒,簡直是又愛又恨。
愛是因為這種姑娘,耿直呆萌柔軟又有點個性,很得公子哥們的喜歡,看她自出道以來,柒少就對她沉迷至今便知道,并且來銀子快,她的梳栊銀子是五萬兩,創了京城新高,至今還沒人能打破。
恨罷,便是這種女兒,真是太難掌控了,三天一小鬧,十天一大鬧的,簡直能鬧到你頭暈目眩,措手不及。
之前的目标,說是要睡遍天下美男的呢!現在心血來潮,又說要去做小妾去了!
小妾是那麽好做的!還蘇國公府呢,別把事情想得太美了!
這些公子哥,她看多了,歡場上為了哄你開心,什麽都依你,什麽錢都能花,可真正到這些大事上來,有哪個有那個膽量的!
不然歷史上哪來那麽多悲慘的名妓!
對她們來說,銀子才是最最重要的,至于那些情啊愛啊的,不過是屁一樣,放過便消散,天天惦記着,那就離死不遠了!
暖香這姑娘,這麽久了,還沒學會怎麽做一名女妓啊!
女妓梳栊的頭半年,最是賺錢的,她不說多賺錢,還一心一意絕自己門路,想想也是醉了!
媽媽簡直是一臉心桑!
拿過衣服,便往她身上套,冷聲道,“柒少也來了,趕緊過去侍候,人家柒少什麽時候說過要擡你,人家都沒說,你不管黑日白天的,就在這做夢,還嚷得人人皆知!再嚷嚷看看,我看你這腦袋是不想要了!”媽媽狠狠點了一下她的頭,又道,“國公府不是那麽好進的,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快給我出去侍候。”
媽媽半推半拉,把這小祖宗給撺掇出去了。
暖香滿臉的不情願,可不得不承認媽媽說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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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煙和攔月也被叫了過來。
蘇柒正攬着夢煙喝酒呢。
暖香過來前,柒少就被四爺提醒了句,暖香過來,不可再厮纏上去,今天讓暖香陪吳大,今天過後,保準暖香不鬧做小妾的事了。
蘇柒正被暖香煩得不行,聽了,沒有不依的。
四爺就是他的定心丸,四爺出手了,沒有搞不掂的!
所以,柒少聽話的,一進軟煙樓,就先攬上了夢煙。
暖香一見柒少攬上了夢煙,嘴巴嘟得更高了,一屁股坐到了吳大少身邊。
“果然,男人都是虛情假意,沒一個好的!”暖香冷哼。
“我就是個好的,不然,你試試?”吳大涎皮賴臉的,就親了上去。
暖香一仰臉,閃開了,吳大少的唇,堪堪落在了她的頸脖,“真香!”
說罷,還猛吸了兩口。
“就這麽猴急,沒見過女人似的,要親可以,咱們鬥鬥酒,你喝一杯,我讓你親一口!”暖香把對蘇柒的怒氣,都發在了吳大身上。
“這個容易,上酒來!”吳大拍着胸脯,一疊聲叫酒。
卷 129、爺好不好
柒少一氣喝了三杯後,抱着暖香,直把她親得咯咯直笑。
川二少正跟攬月高逼格的下着棋呢,被這一頓頓的笑鬧惹得頻頻看了過來。
“吳大,我勸你也收着點,天還沒黑呢,就鬧開了。”川二少遙遠的提醒了句。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白天與黑夜,你裝你的清高去,別管爺!”吳大只顧親着暖香。
“喲,四爺你看看,灌了點黃湯,便連詩也吟上了。”川二看向四爺,笑笑又是一句。
四爺端着酒不時抿上一口,斜靠在窗前坐着,看他們作樂,聽了笑笑道,“吳大你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你得讓暖香陪你一起喝。”
“就是就是,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得讓暖香喝。”一旁的謝六,見機終于插上了一句。
吳大一聽,也是這個理,立馬端了一杯酒,遞到了暖香的唇邊,笑道,“喝了爺這一杯,爺都依你。”
暖香嬌笑道,“當真?”
“真珠都沒那麽真!”吳大拍着胸脯保證。
“那好,我喝一杯酒,你跳一段舞。”暖香想起上次笑到抽筋的吳大少的舞姿,瞬間眯起了美眸。
太好笑了!人生苦短,能笑則笑!
“跳就跳,還能死人不成!”吳大豁出去了。
暖香朱唇輕啓,頃刻把一杯酒抿了進去。
吳大當真起來,跳了一段小母雞啄米般的舞蹈。
吳大出品,笑絕人寰!
一衆人妥妥的,再次笑抽!
連高逼格的川二少,也不得不服,笑得棋子也不下了,直嚷着讓攬月幫他順順胸口。
反正臉面喂了狗,已經撿不起來了,吳大少越來越放開。
為博美人一笑,也是拼了!
連連跳了好幾段,暖香連喝了好幾杯後,笑倒在桌上,扶着桌子直嚷,不行了,不行了!
一行人各種鬧,直到天色将晚才散,
吳大少醉得不輕,當晚便宿在了暖香床上。
媽媽帶着丫頭進來,體貼的把兩人的外衣都脫了。
關門出來,站在窗邊聽了一會。
沒過一會,裏頭便響起了粗重的氣息,還有軟糯的嗯嗯啊啊,媽媽笑了笑,還是不放心,舔開窗戶看了一眼。
吳大少光着的身子伏在暖香雪白的身子上大動着……
媽媽拍拍衣服,昂起臉,深沉的笑了。
還做小妾呢,可不是想太多了!
今天這一套,可都是柒少配合着,把她這小妾的念頭死死掐了呢!
男人靠得住,簡直母豬都能上樹了!
正好,今晚過後,可以開門賺錢了。
媽媽松了口氣,看着守在外間的小丫頭小小道,“好生侍候,不許偷懶。”
小小忙不疊的點了點頭。
吳大心心念念了這麽久,終于上手了,食髓知味,折騰了一次又一次。
暖香這小身子,真是柔軟如水,簡直讓人如卧棉上,能把人酥到心裏去!
怪不得蘇柒那家夥天天留戀這裏,弄得愛不惜手。
他都有點愛不惜手了。
真是酥入骨頭,再跳幾段舞,他也願意。
“暖香,爺好不好?”吳大少大汗淋漓,一面大動着,一面問。
暖香嬌喘微微,半醉半醒,甜甜糯糯的說了一個“好。”
吳大雄風大振,心花怒放,“讓你嘗嘗爺更好的。”
說罷,兩手捏住身下人雪白的纖腰,忽的用力,一把把她翻了過來。
卷 130、情人眼裏出狗屎吧
念慈庵後花園,吳太妃把桌上的一只青花瓷砸到了地上!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得渾身亂顫。
快步的在房內轉了兩圈,越轉越氣!
大咧咧幾十個侍衛派了過來,把後花園都站滿了,美名其曰保護她的安全,麻痹,她的安全,什麽時候用他大爺來操心了!
他是想要把她堵死在這裏吧!
就憑他幾十個侍衛?真是太天真了!把他大皇子府傾巢而出,還不一定動得了她呢!
蘇貴妃蠢,生出的兒子更蠢,做的事,更是一次比一次蠢!
偏偏還愛充大頭,哪哪他都要插一腳!
吳太妃真是又氣又恨又可憐。不是可憐自己,是可憐大爺的蠢,還有蘇貴妃,也是個蠢到沒藥醫,扶不上牆的!
一旁的綠荷示意小丫頭把碎瓷掃了,親自過來打扇道,“太妃被這等蠢人氣着的話,倒是不值得了。”
吳太飛哼唧唧坐回了椅子上,“唉,我也是老了,一點子事就跳腳。”
“可不是被氣到的,大爺做出這等事,真的是讓人……”
大爺真的是讓人太無語了!
“想想,這等事做出來,也沒什麽好奇怪的,皇上面前,兄弟倆就敢掐架,一個不悅,貴妃心愛的鹦鹉也能一手拗斷脖子,兄弟倆要打的日子,還多着呢!”太妃自己也拿了把扇子,搖得啪啪響,她且在這裏住着,宮裏讓他們亂去。
“可不是這樣說,咱們且清淨咱們的,讓他們打去。”綠荷接了一句。
“你說說,蘇貴妃這種沒腦子的人,怎麽就能入了皇上的眼!”吳太妃感嘆了一句。
綠荷心想,因為皇上也沒腦子,貴妃與皇上,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當然,這麽大逆不道的話,還是想想就好了。
“情人眼裏出西施吧!不然還能怎麽解釋。”
“還西施呢,情人眼裏出狗屎吧!”吳太妃冷哼了一句。
皇上也不一定就是真愛蘇貴妃,有可能皇上不過就是愛自己那癡情的樣子罷了。
有些男人就愛裝癡情,感動自己,順帶感動別人,蘇貴妃不過是能配合着演戲的那一個罷了。
全天下都知道皇上與蘇貴妃青梅竹馬。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
世人眼中的恩愛纏綿,有可能就是皇上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
那話怎麽說來着,我愛你,但更愛愛着你的我的樣子!
不過,真愛也好,假愛也罷,蘇貴妃都被寵了半輩子,看樣子還會繼續被寵下去!
皇上,輕易不言改變,哪怕是自己愛的人!
“吳大少爺現在,見天的跟在四爺身邊呢。”吳太妃一句出狗屎,弄綠荷無言以對,只能轉換了話題。
“四爺這孩子,好是個好的,只是心思太多,還扯上了一個孫相,不過,吳大跟着他,倒沒什麽問題。還有二爺那邊,也留意一下。”太妃忽然道了一句。
“二爺自從跟衛王妃成了親,可真成了那一步不敢多走的了,這衛王妃也是厲害,聽說二爺出個門,還得衛王妃點頭呢。”綠荷笑了一句。
吳太妃冷冷笑,“要說蘇貴妃有什麽值得表揚的,那就是給人二爺指了這麽一門婚事。衛王妃是北定候爺最寵愛的小女兒,從小飛揚跋扈慣了的,也就是嫁給了二爺這個任人捏的,如果是其他人,還不得雞飛狗跳!北定候爺大概也是看重了這點才同意的吧,可見北定候也是真愛這小女兒!”
卷 131、心較比幹多一竅
綠荷深以為然。
貴族門閥家的女兒,哪個不是為了家族利益出嫁的,二爺雖然占了一個皇子的名號,可就是一個名號而已,其他什麽都沒有。
母妃地位卑賤,沒娘家,沒靠山,他自個也沒得皇上多看過一眼,性子還軟弱可捏!
“嗯,北定候怕就是看中了二爺的軟弱可捏,想着剛好可以給自己傲嬌的小女兒欺負欺負了。”
“貴妃指的這門婚事不錯,給自己倆兒子指的婚事可不怎麽樣!秦王妃和姜王妃,在府裏,就是個擺設,大爺寵愛妖姬少年,三爺寵愛戲子,兩兄弟,半斤八兩,都是拎不清的。蘇貴妃還天天口口聲聲最愛自己的兒子,還真是愛到要出事了,還自我感覺良好。”吳太妃又冷哼了一句。
“可不是,兩兄弟面和心不和的。”綠荷不明白,兩人怎麽說着說着,話題又轉到了大爺和三爺身上。
“都是蘇貴妃自己作出來的,又說要把大爺當做儲君培養,自己又明目張膽的最寵三爺,無形中給了三爺希望,給了大爺壓力,兄弟倆怎能不争。”兄弟倆真鬧了個兩敗俱傷,罪魁禍首就是蘇貴妃。
“貴妃可能是想着要公平一點吧,位置給大爺,疼愛給三爺。可憐天下父母心!”綠荷想了想道。
“切,婦人之仁,天家哪有什麽公平好說,別說天家,就是一般的世家大族也沒什麽公平可言,不然,怎麽說要立長立嫡呢!有些念頭,是要早早掐死的,她倒好,不但不掐,還助其滋生,所以說她蠢!”吳太妃切齒一句。
綠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婦人之仁,說得自己好像不是婦人似的哈。
“女人嘛,見識總是淺些的,哪能個個都像太妃這樣呢,心較比幹多一竅,才如子建勝三分!”
“你這女人,連本宮也敢取笑,看本宮不撕你的嘴。”吳太妃作勢要伸手過來。
“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綠荷一邊求饒,一邊笑,一邊躲。
“唉說了這麽久,氣是消了,嘴巴倒是幹了,想喝那小廚娘弄的果汁,還有冰盆,怎麽辦?”太妃舔着唇角,一副無限想念模樣。
綠荷忍俊不禁,太妃不時鬧兩個呆萌的吃貨表情出來,跟她才過子建的氣質,很是不符啊!
“怎麽辦?奴婢派人去請她過來?”綠荷提議。
請呢,請呢,還是請呢?
太妃糾結了好一會,擺擺手道,“請吧,請吧,請吧!”
“好,奴才這就去吩咐。”綠荷笑盈盈站了起來。
“還有,還是不能那麽便宜就放過大爺,他不是缺錢嗎,不是想要那京城河道拓寬的工程嗎,給他弄,給他好好弄,讓他吃不了兜着走一回,看他到時還有沒有心情到處充胖子!”在姑奶**上拉屎,也不掂量下自己幾斤幾兩!
“好,奴才明白。”綠荷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大爺這麽嚣張,也是得治一治才好,不然,真當老虎是病貓了!
……
四皇子府。
烈日當空,酷暑難耐,知了吱吱喳喳鬧枝頭。
明月閣卻是涼氣氤氲,因為四爺在明月閣,十步一冰盆的擺着,完全感覺不到熱氣。
土豪的世界,就是這麽涼氣側漏……
四爺一邊吃着袁秧弄的水果冰沙,一邊翻着不知什麽奇淫雜書,看得那叫一個春心蕩漾。
而袁秧,赫哧赫哧的坐在一旁抄着《法華經》,抄着抄着,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卷 132、不是壁咚,是桌咚了
怨念陡生!
她也好想一邊吃着冰盆,一邊看着小黃文啊啊啊!
霸道總裁愛上我,霸道師傅愛上我,霸道和尚愛上我……
袁秧哀怨的瞄了那邊的霸道四爺一眼,主子與丫鬟,總裁與仆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按照套路走,應該是天雷勾地火,幹柴遇烈火才對啊!
怎麽她連個暧昧的眼風都get不到!
難道自己已經不是那類男生看一眼就會蠢蠢欲動的女生了嗎?
袁秧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皮粗肉厚了許多啊,這段時間,光顧着做菜,都忘了要照顧照顧自己的絕色小臉蛋了!
與美男共處一室,美男竟然選擇看書,也不看她的臉!
臉面何處擱!
今晚得多敷幾片黃瓜!
袁秧兩手撐在桌子上,托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反思當中!
四爺莫名覺得身上一道灼熱幽光,眸子一擡,便看見某妞托着下巴,一臉花癡的看着自己!
手上的書嗖一聲飛了過去,正中某妞的頭,嗓音清冷又傲嬌,“爺也是你能肖想的?”
袁秧摸了摸自己的頭,一言不合就甩書,還能不能好好相處了!
“爺您能移步別處看書嗎,您這麽躺着,非常影響奴才抄經。”他都敢這樣美人睡姿的躺着,還不能讓人家看,爺也太不講理了。
“你是說爺的府上,爺還不能随便躺了?”四爺鳳眸一凜,跳躍着幾簇危險的火焰。
袁秧驀然清醒,又嘴賤了!
“奴才沒這個意思,奴才是覺得吧,爺您這麽躺着,姿态太美太撩人,奴才忍不住不看,這麽一看吧,就三心兩意了!爺沒有錯,全是奴才的錯,是奴才太經不住美**惑了,奴才檢讨,現在就抄經,抄到不敢胡思亂想為止。”
袁秧一通檢讨,行動迅速的提筆抄經。
四爺眯了眯眼,這女人,一通夾槍帶棒的,表面上是恭維他,實際是句句在損他,表面上是在認錯,實際上是自己沒有錯,關鍵是這麽一通下來,還讓人無從反駁。
天生的高手?還是與男人周旋太多得來的經驗?
他長衫一擺,站了起來。倒要看看,她能淡定到何種地步?
袁秧看着面前人一步一步靠近,身子挺拔,龍章鳳姿,只一雙黑眸跳躍着幾簇危險的火焰……
袁秧心猛的漏了半拍,心肝脾胃都撲通了起來,這是,這是要被壁咚,還是要被強親,還是要來更猛烈的?
她是要瞪着大眼裝無辜,還是要撩起大腿抛媚眼,媽媽咪呀,關鍵時刻,腦袋竟然漿糊了!
袁秧腦子各種念頭撲騰而過,身子卻是定定的僵直在了那裏,看着面前人靠近,然後修長手指一伸,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自己的脖子……
脖子……
袁秧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沒被嗆死!
說好的壁咚呢,壁咚呢,為什麽到頭來,卻是要被掐脖子,她長了這麽一張魔鬼的面孔嗎,只配被掐脖子?
瞬間生無可戀!
袁秧兩頰通紅,淚光點點,眸光哀怨,一臉哀求,爺你霸道總裁一下就好了,別霸道魔鬼啊,這是小頸脖,不是小蠻腰,可經不起你下死手的掐!
“說,你是誰?從哪裏來?想要幹什麽?”四爺欺壓上來,直接把她壓在了桌子上。
卷 133、只想侍候爺一個
這不是被壁咚,這是被桌咚了!
袁秧身子使勁往後,一手撐在了桌上,沾了一手墨。
又是這問題?爺到底還要問多少遍?
袁秧好想怒吼一句,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再敢掐我脖子,小心我端了你的老巢!
想得很嚣張,做得很懦弱,現實的袁秧努力擠出了個狗腿的笑臉,“爺,我是袁秧,府上的小廚娘,只想,只想要好好侍候爺……”
四爺掐住她脖子的手不放,俊臉卻是越靠越近,黑如曜石的深眸裏,映出了她慌張通紅的樣子!
“真的想好好侍候爺?”
袁秧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四爺唇角輕挑,挑起了一抹冷笑,“就你這小廚娘,還不夠格呢!”
是啊,她不夠格,她太不夠格了,能不能快點放開她,她憋得快死了!
袁秧叫嚣着,小丁香都吐了出來,像個哈巴狗一樣喘着氣。
四爺看着近在咫尺的紅豔柔軟尖細的小丁香,忽然喉結一緊,吞了吞口水,觸電般,一把放開了她。
袁秧終于得救,撫着脖子拼命喘氣。
“爺!”墨雨忽然走了進來。
擡眸看見兩人這暧昧的姿勢,腳步一退,又閃了出去,急吼吼道,“爺,奴才什麽都沒看到。”
說完,才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又猛的扇了兩扇自己的嘴巴。
讓你急匆匆,沒頭沒腦的就往裏闖!
只是,爺什麽時候跟袁秧姐勾搭在一起了呀?
不過,袁秧姐人美心善,又心靈手巧,跟府上大爺送過來的那一溜的妖豔賤貨都不一樣,爺喜歡上也沒什麽。
喜歡就喜歡了,就怕爺不分場合的時時情不自禁的就表達自己的愛意,搞得他們奴才特別難做。
像此刻,他是進,還是不進?
進吧,據說男人這時候被打斷,最是會火大,不進吧,這事可是急得很!
糾結死了!
兩權相害取其輕,只能是打擾爺的旖旎纏綿了。
“爺,念慈庵遣人過來,說是太妃想吃袁秧姐做的冰盆。”墨雨大嗓門一吼,一副公事公辦的耿直模樣,絕不能因為爺談個戀愛就把太妃給得罪了。
四爺一聽,立馬恢複了那一副風流倜傥模樣,拍了拍手,仿佛剛剛掐的脖子是狗屎般,“備馬,把袁秧好生送過去。”
袁秧一條氣還不順,還伸着舌頭喘氣呢,聽了這話,哀怨了,“爺!”
天地良心,她只想侍候爺,不想侍候其他亂七八糟的。
做爺一個的奴才,動辄上演速度與激情,生死之間來回切換,已經夠夠的了,現在還得做念慈庵那邊太妃的奴才,她覺得命快休矣!
“不想去?”四爺目光一凜。
“我只想侍候爺,全心全意的侍候爺一個,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死人!”
袁秧一副堅貞不屈,絕無二心的深情絕絕模樣!
哦,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死人!
“既然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死人,那麽,爺讓你向東,你還要向西嗎?”四爺挑眉看向她,一副如果膽敢說不,就是欺爺之罪,誅你九族的傲嬌樣。
卷 134、奴才裏的頭一份
袁秧啞言,自诩聰明伶俐,才智過人,為何回回敗在這貨手上!
麻痹,天天挖坑自己跳,身好累,心好累!
“爺讓向東,奴才絕對向東,奴才這就去。”
去就去,說得她好像在怕似的,哼!
袁秧頭一扭,扭着身子出去了。
四爺眼賤賤的,莫名看了一眼,忽然又被她那扭捏的小蠻腰沖擊到了,冷聲道,“墨雨。”
墨雨趕緊奔了進來,“爺。”
“別備馬了,備車,把她好生送過去。”
“是,奴才這就去。”
爺現在連出門這種小事都憂心上了,難道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嗎?墨雨深刻檢讨反思中。
袁秧照樣一身男子打扮走了出來,一看,不是騎馬,竟然換了馬車。
早說是馬車嘛,這樣她就不用巴巴的去換衣服了。
墨雨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嘻嘻道,“爺親自吩咐要備馬的。”
袁秧姐你好有臉,爺連你出門的事都操心上了,真是奴才裏的頭一份!墨雨羨慕得緊。
袁秧低頭,爬上了馬車。
被圈養的一只猴子,用鐵籠養,還是用木籠養,又有什麽好計較的呢!絕不會因為是鐵籠圈養就能沾沾自喜的。
唉,燕雀安知鴻鹄之志哉!
馬車到了秋山山腳,袁秧下車,拾級而上。
迎面碰見了兩位俊逸不凡的公子哥,定睛一看,正是京城的五好青年曲少和墨少。
袁秧和墨雨趕緊見禮。
曲少和墨少,本就是人精,幾面之緣,對袁秧印象甚為深刻,此刻就算是男子裝扮,也一眼就認了出來。
只是,做個男子裝扮,來這念慈庵,是做什麽?
一瞬之間,兩人腦中已經七拐八彎了無數事情。
曲少幹脆問了一句,“你們來這幹什麽?”
“奴才們奉命來這邊廚房辦事。”墨雨四兩拔千斤的趕緊搭了一句。
“哦。”曲少哦一句,看了看袁秧。
“兩位爺沒什麽吩咐,奴才們先進去了。”墨雨趕緊告辭。
作為奴才,第一要素,嘴巴要緊,不能說的,絕不多說一句。
曲少點了點頭。
墨雨帶着袁秧行了個禮後,繼續拾級而上。
待兩人走遠,曲少看了一旁的墨少一眼,笑吟吟的搖着折扇道,“四爺,念慈庵,吳太妃,好巧,墨少覺得呢?”
孫墨眉眼淡淡,看不出什麽表情,“或許就只是個巧合而已。”
“是啊,無巧不成書,倘若有巧的話,就不知書的是什麽書了?”曲少感嘆罷,轉身,拾階而上。
“反正不是我們讀的四書。”墨少笑笑回一句,跟着拾級而上。
“墨少真是越來越幽默了。”
“笑一笑,十年少嘛!”
“也是,笑一笑,十年少,我得去接我太婆了,墨少自便。”曲飛說罷,往念慈庵後花園走了過去。
墨少一個人在念慈庵外面慢慢轉了起來。
每月的這一天,他都得過來上柱香,以前是太婆要做的事,現在成了他要做的事。
念慈庵,吳太妃,廚房,真是好巧啊!
四爺真是個能人!
孫墨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直走出了一身汗,大汗淋漓,全身暢快,
才上馬,拍馬回城。
卷 135、真正的美人
袁秧徑直的進了念慈庵的廚房,關大爺見到她,那叫一個眉開眼笑。
這姑娘,回回過來,都有新手藝,搞得他都心癢癢的想要學一學。
畢竟,作為铛頭,也得搞搞創新才能生存啊,閉門造車,那就是個死!
袁大娘見了袁秧,又是半高興半擔憂。
高興是,太妃又讓他來了,可見她的手藝對了太妃的胃口,擔憂是,太對胃口了,天天叫過來侍候怎麽辦?一婢侍兩主,一不小心,就有行差踏錯的可能。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
悲觀主義者的憂桑!
袁秧覺得自己只能用實力證明大夥對她的喜愛了!
當下把廚房的各色水果都弄成了冰盆和果汁。把上好的給吳太妃送了過去,其餘的,都分給了他們吃。
一時,各色贊美鋪天蓋地,差點沒把袁秧給淹沒。
袁姑娘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是驚人的。現在,就連廚房裏一貫愛叨叨的吃瓜群衆,看見了袁秧,都是一副笑臉相迎模樣。
後院那邊的吳太妃,跟綠荷扯了一會,已經口幹舌燥,後來來了萬老夫人,兩人又扯了一會,更是舌燥口幹。
等心心念念的果汁冰盆端了上來,吳太妃端起就是一大口,只覺通體冰爽,舌尖生涼。
滿身的燥熱都被撫平了,熨帖又妥當。
“那小廚娘,帶上來,我看看。”太妃躺在搖椅上,忽然道了一句。
綠荷聽罷,轉身走了出去。
一會,把袁秧帶了上來。
沒見過吃飯要見廚師的,袁秧驚恐不定,不會是,不合口味吧?
袁秧忐忑不安的跟着綠荷進了院門。
一進院門,欣然兩個世界。
這三進三出的院子,感覺不像是用來清修的,倒像是用來度假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以一種悠閑的,貴氣逼人的姿态存在着,就像是突然從普通的商品房走進了豪華別墅中。
一看就是懂得享受的,懂得享受的人,一般是比較大度的,應不會因為吃食不合口味而要人命!
袁秧松了一口氣,念頭翻轉間,人已經走了進來。
窗下的搖椅上,斜躺着一個美人,真正的美人,濃眉大眼,俏鼻紅唇,那感覺,有點像林青霞演的東方不敗,絕色中帶着英氣,絕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可比。
“太妃,這就是四爺府上的那小廚娘。”綠荷低低回了一句。
太妃?這太妃真是年輕,真是美!
“奴才見過太妃,太妃娘娘吉祥。”袁秧趕緊跪地行禮。
太妃睨了她一眼,身姿纖細,眉清目秀,男子打扮,英挺秀麗,一看就是個聰明伶俐的。
人與人之間,講求眼緣,吳太妃一看,便覺得這是個好孩子。
不知是不是因為吃人的嘴軟,唉!
“起來吧,免禮。”吳太妃擺了擺手。
“謝太妃娘娘”袁秧站了起來。
“你吃食做得不錯,人,也長得不錯。”
袁秧:“……”
這贊美人的方式,真是簡單粗暴,簡直讓人,想要謙虛一下都不行。
“太妃過獎。”
袁秧笑盈盈,只能照單全收。
卷 136、侍候爺的一日三餐
“師從何人?”太妃忽的又是一句。
“奴才沒有師傅,不過,奴才的阿娘是念慈庵廚房的雜役。”意思你懂的了,就是從小耳濡目染,自學成才。
“還是自學成才啊!”吳太妃淺淺感嘆。
“奴婢從小便愛琢磨這些東西,所以,做吃食的花樣和方法,都與別人的有點不一樣。”意思你懂的,就是這麽的天賦異禀,得天獨厚。
這不卑不亢的小樣!
吳太妃嘴角噙笑,“嗯,有些才能,還真是天生的,別人羨慕不來。不然,也不會有‘神童’這詞了。”
她從小也是神童,不過,不是做菜女紅方面罷了。翁翁是什麽時候發現她過人的智慧的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六七歲的年紀,翁翁就愛抱着她,讓她坐在他的膝頭上,給她講天下大事。
她偶爾插上一兩句自己的看法,總是讓翁翁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也不知是自己天賦如此,還是因為翁翁的培養,進宮後,幫先皇處理朝堂之事,簡直得心應手,綽綽有餘。
後來先皇病重,直到先皇去世那幾年,朝堂大事,幾乎都是她一個人在處理。所以先皇信任她,連下一任選誰繼位,都是因為她喜歡當今皇上,而選擇了讓當今皇上繼位。
而她選擇了當今皇上,不過是因為當今皇上一無外戚,二無才能,三是能夠恪守祖宗禮法。
先皇囑咐皇上,要把她當母妃一樣看待,皇上确實也是把她當母妃一樣看待了,事事順她心意,只不過有些人喜歡從中作梗,而皇上耳根又軟罷了。
吳太妃一下子又想多了,把人小廚娘涼在了這裏。
袁秧謹記着禍從口出這話,在這種自己不熟悉的上位者面前,保持了沉默是金的良好作風。
需要回答的,簡潔明了的回答,不需要回答的,堅決不回答。
像此刻,太妃就不需要回答,而是靜靜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所以她果斷的選擇了默默地當個一臉笑容的背景板。
“你在四爺府上,是侍候四爺?”太妃回過神來,悠悠又問了一句。
袁秧笑,“奴才在四爺俯上,是侍候四爺的一日三餐。”
侍候爺,和侍候爺的一日三餐,是有天壤之別的。
吳太妃撲哧一聲笑了,還真就是個聰明伶俐的。
“我把你讨過來,侍候本宮的一日三餐好不好?”
美男靓女之間,說真心話,如果有得選擇,她還是想要選擇美男的!
畢竟,異性相吸,她喜歡男人,女人嘛,她只能欣賞。
不過,現在可不是有得選擇的時候,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承蒙太妃厚愛,一切全憑太妃做主。”袁秧很恭敬。
太妃忽然又笑了起來,一臉英氣豔麗,“說笑的,就這麽大剌剌的把你收走,四爺還不定要怎麽罵本宮呢,本宮可不做這讨人嫌的。回去吧,本宮想吃的時候,再宣你過來。綠荷,賞她一包銀子。”
綠荷應了一聲,便有小丫鬟把銀子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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