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一回買東西,當然得豪氣豪氣
,他想讓她坐馬車,可看見她一臉的笑意,竟然無法開口反駁。
“嗯,讓墨雨陪你去。”
“好咧,那我得趕緊去收拾一下。”袁秧喜滋滋爬了起來。
終于不用困在這大床上了,再困下去,她都要吐了。
袁秧出去後,四爺喚清風進來,低低道,“派人去告訴吳大和柒少一聲,爺今天要進西山,看鹦哥。”
卷 177、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吳大和柒少是把鬥雞走狗,飲酒作樂當作大事來辦的人,聽說四爺要進西山,很快便是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出現在了四皇子府。
吳大把自己的細犬也帶上了,畢竟進山,讓它們跟着去跑跑。
蘇柒看見吳大那些細犬,想到了暖香。如果能把暖香帶上就好了。
吳大愛細犬和海東青,去哪裏都可以帶着,他愛暖香,卻不是去哪裏都可以帶着,真是憂桑。
四爺一身月白箭袍端坐馬上,海東青立在肩頭,雄姿英發的走了出來。
吳大少看見,瞬間雙目放光,拍馬過來,親密又溫柔的連連叫了幾聲“小海”,聲音黏膩得簡直能讓人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蘇柒看得嘴角抽了抽,一臉的鄙視。
四爺把蘇柒招呼了過來,低低問,“你幫三爺立了大功,三爺沒賞你?”
蘇柒一聽這事,立馬眉開眼笑,“怎麽沒賞,三爺讓我爹賞我五千兩銀子,還誇我事情辦得漂亮,以後要多多辦這種漂亮的事。”
“嗯,三爺大方又憐下,你是得多多跟在三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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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柒湊近了一些,低低道,“我阿爹也是這樣說的,說三爺脾氣溫和又憐下,不像大爺,太過暴虐,讓我多多的跟在三爺身邊,那天,唉,不說了,大爺那脾氣,我看着都雙腿顫抖。”
“嗯,你阿爹慧眼識珠。”四爺誇贊。
蘇柒撓了撓頭,一臉傻笑。
“唉,這種好時光,如果暖香在就好了,吳大有細犬,我卻沒有暖香。”柒少看了看前面和一群細犬玩瘋了的吳大,深深感嘆了一句。
四爺抿唇一笑,道,“這有何難?派人過去,把暖香帶過來便是。”
蘇柒咧開了嘴,“對啊,這沒什麽難的,我這就讓人去接暖香。”
“嗯,讓暖香男子裝扮出來吧,女子進山不方便。”
“四爺想得周到。”柒少喜的抓頭撓耳,轉身一疊聲吩咐吉祥。
吉祥打馬回軟煙樓接暖香。沒過一會,暖香便被帶了出來,一身小厮打扮,粉雕玉琢,比較平時,又是新的一翻滋味。
蘇柒看得喜到了心尖上,把暖香接到自己的馬上,一路進了西山。
裏面果真有一處莊子,一個老頭飼養了十幾只鹦鹉。
都挂礙樹梢上,吱吱嘎嘎的叫。
很多都還不會說話,只有兩只話說得特別溜,一只是紫藍金剛鹦鹉,一只是五彩金剛鹦鹉。
特別是那只紫藍金剛鹦鹉,又頑皮又聰明,暖香喜得愛不惜手。
蘇柒也是眉開眼笑,三爺看了肯定喜歡。
“香香,你教它唱唱曲子。”三爺愛聽曲子,姑母也愛聽曲子,曲子唱得好的鹦哥,他們會更喜歡。
“夢回莺轉,亂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注盡沉煙,抛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暖香腰肢款擺,蘭花指一擡,莺莺燕燕的調子就飄了出來,
那只紫藍金剛鹦鹉立馬跟着唱了一遍,神,韻,色,都像了個七八成,立馬把衆人都逗樂了。
“太好玩了,柒爺,人家也想要一個。”暖香立馬黏上了蘇柒。
蘇柒沉吟了一會,隐隐有些擔憂,這是送給姑母的,如果姑母知道一個紅妓也有,會不會不高興呢?
暖香看見蘇柒猶豫了,立馬整個身子軟了過來,煙視媚行,“柒爺,奴家也要一個嘛!”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蘇柒心尖一下子就軟了。
兩人在莊子裏頭逗着鹦哥玩了一會,帶着海東青和細犬去獵兔子的四爺和吳大,獵了幾十個兔子回來了。
滿載而歸,吳大很是盡興,恁的是雄姿英發,生機勃勃。一擡眸,看見柒少抱着暖香黏黏膩膩的在唱曲子,隔夜飯又吐了一地!
人家進山打獵,他進山摟着美人唱曲,也是醉了!
四爺看見,關心的問了一句,“可都挑好了?”
蘇柒一臉迷醉,“挑好了,這鹦哥,太好了,三爺肯定喜歡!”
四爺瞄了一眼那兩只鹦哥,“嗯,眼光不錯,是個好的。”
卷 178、獨門補水小秘方
一行人各得其所,心滿意足,馬嘶狗叫的一路出了西山。
四爺看天色尚早,想了想,辭了他們,帶着清風,一路往秋山奔。
念慈庵裏,太妃吃完袁秧做的新鮮吃食,飽得陷在了椅子裏,一動不想動。
那些紫菜包着的飯團,搭上新鮮的材料在上面,當真是又精致又新鮮,美味又可口。
袁秧有幸,又被請進了念慈庵的後院。
太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男子裝扮,柳條身子,小臉大眼,膚白貌美,亭亭玉立,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姑娘,莫名讓人越看越愛。
“來,坐着說話。”太妃指了指一旁的小墩。
“謝太妃賜座。”袁秧深屈膝,行了個禮,才坐了下來。
“平時在府裏都做些什麽?”太妃問得很随意。
“回太妃,在府裏就負責四爺的吃食。”袁秧很恭敬。
“每天給四爺做的,都是新鮮不重樣的?”太妃抿了一口袁秧弄的柚子蜂蜜茶。
“四爺對吃方面比較挑剔,一周內基本不會重樣。”每天不重樣,那太難了,新東方出來的,也沒有那麽多新花樣,每周不重樣,這倒是正常。
“四爺有福氣。”吳太妃感嘆了一句
“是奴婢有福氣。”袁秧矜持的笑。
“你小小的腦袋裏,花樣可真多,除了做吃食,還會些什麽?”吳太妃看了她一眼
“吃喝玩樂,養生護膚,都會一些。”袁秧大言不慚。
想要交朋友,就得有點人家看得上的東西。
“哦,養生護膚也會?你看我這皮膚,容易紅疹,有沒有什麽方子可以調理一下?太醫院那邊開的藥,吃了一點都沒用。”太妃指了指自己的臉。
袁秧細看了看,太妃膚色很好,白裏透紅,但就是有點幹,所以容易蛻皮和滋生紅點。
“這個不用吃藥,注意補水,多敷面膜就好。”袁秧笑回。
女人之間不是聊吃飯,就是聊美容,再不就是聊男人,真是從古至今皆如此!
“多敷面膜?面膜是什麽?”吳太妃一臉好奇。就說這姑娘鬼靈精怪,鬼點子多。
袁秧忽然醒悟,這裏可沒有什麽現成的面膜可以買。
“哦,這是奴婢研制的獨門補水小秘方,太妃想不想試一試?”袁秧調皮的問了一句。
“試,為什麽不試,那明天你就再過來一趟。”吳太妃當下拍板。
真是個豪爽的,袁秧瞬間輕松自在了不少。
兩人又懶懶的說了一會話,袁秧才辭了出來。
綠荷看着袁秧出了院門,才笑道,“真誠坦白,不卑不亢,倒不是那等阿谀奉承有心計的。”
“嗯,話裏話外,還是個聰明,拎得清的。”太妃點了點頭。
袁秧腳步愉快的出了念慈庵。太妃其實挺好說話的,一點都不難交往,跟各種宮鬥劇裏太妃娘娘狠辣的形象相去甚遠。
她默默放了心,走到荷花湖邊,深深吐了一口氣。
“袁秧!”一熟悉的聲音喚她。
袁秧擡眸,看見袁苗朝她走了過來。
“大哥。”袁秧甜甜叫了一聲。
袁苗執起她的雙手,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阿娘說你過來了,被太妃娘娘叫了去,太妃娘娘沒為難你吧?”
“怎麽會,太妃娘娘很好,大哥放心。”
“嗯,無論怎樣,謹慎小心點總沒錯,是不是很累?你臉色有點蒼白,來,這裏坐坐。”
袁苗不由分的把她的身子按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來。
兩人并肩坐一起,風吹荷花十裏香。從石階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四爺,猛然看見,幽深黑眸瞬間沉了下去。
卷 179、爺的三重怒火
這女人,果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心上。
說過不準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她不但不聽,還花前月下上了。
清風莫名感到一股冷意,微微轉眸,果見四爺一張臉已黑得能刮出鍋底灰來。
“墨雨這厮呢,奴才去看看。”清風趕緊往前奔。
卻沒有奔去找墨雨,而是奔到了袁秧前,冷冷道,“墨雨呢,爺來了,袁秧姐快去侍候吧。”
清風沒好氣,都做了爺的妾了,還光天化日之下,跟男人大咧咧挨在一起坐!
“啊,爺來了?爺來幹嘛?”袁秧很莫名,扭頭看了看,可不就是爺來了。
清風更沒好臉色了,爺怎麽就不能來了!還好爺來了,不然,兩人還不知要黏膩到什麽樣呢!
袁秧看了看疾步過來,臉沉如水的四爺,突然莫名心慌。
靠,她又沒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怎麽有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覺!
“哥,你先回去,我得走了。”袁秧擡步就往四爺的方向走。
袁苗看了一眼清風,又看了看那邊的四爺,心想,小秧這麽怕自家主子,看來平時受了不少委屈,還是得想辦法盡早把小秧接回來才好。
主意既定,忽然想起東西還沒給小秧,趕緊從懷裏拿出了一小包東西,兩步向前,塞進了袁秧手中,“小秧,這個給你。”
“啊,這是什麽?”袁秧很莫名,那邊袁苗已經邁開大步走了。
袁秧把紙包打開一看,原來是酥糖。
看起來酥酥的,粒粒花生脆香,袁秧撚起一顆,丢進了嘴裏,又甜又酥,心都要化開了。
大哥對原主真的挺好的,袁秧很感動!
這種親人之間的溫情,她從來沒有享受過,忍不住有點雙眸微濕。
本是喜滋滋來接她的四爺,先是被兩人親密靠在一起的背影,弄得一肚子窩火,此時,又看見這一包礙人眼的破糖,偏她又是那一臉甜蜜的鬼樣,三重怒火扭成了一股,越燒越旺!
手一伸,一把扯過她手上那一包酥糖,迎風一扔,窸窸窣窣,全部砸進了荷花湖裏。
袁秧瞪着大眼,不能相信!爺這是生的哪門子的氣?
“爺,你,你,你這是暴殄天物,小心天打雷劈!”袁秧氣瘋了,口不擇言。
四爺陰冷看着她,“你再多說一句試試,爺把你也扔下去。”
袁秧氣得,頂心頂肺!
這小人,她好想打小人!
袁秧瞪着眼,氣哄哄。四爺居高臨下,俯視着她。兩人都像是豎起了渾身刺的刺猬,感覺一場大戰蓄勢待發。
一旁的清風,感覺就要莫名壯烈!
“爺,爺怎麽來了?”剛方便完的墨雨,奔了過來,不知什麽情況。
“你去哪裏挺屍了!”清風沒好氣。
墨雨撓撓頭,“就去方便了一下。”
清風好想一腳把他踢到荷花湖裏去!該方便的時候不方便,挑的都是些什麽時間,簡直懶人屎尿多!
墨雨看了看爺和袁秧,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麽互相惡狠狠的對瞪上了!
感覺錯過了五個億!
袁秧瞪得眼睛痛,一扭頭,率先大踏步走了!
四爺看着她那嚣張的小樣,氣得是一愣一愣的。
這女人,她還有理了她!
是在甩臉色給他嗎!
卷 180、他的失态
袁秧就是在甩臉色,赤果果的,不加掩飾!
快步的往前走,下石階,爬上馬,一扯缰繩,“駕”一聲,飛奔而去。
君子遠小人!
她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哼!
這女人,錯了也不認錯,四爺三重怒火又添了一重,翻身上馬,一勒缰繩,“駕”的一聲,追了出去。
袁秧跑馬是半桶水,看見小黑在後面追,不由得心內着急,手上胡亂的扯着缰繩,猛拍馬臀。
小白好像Get到了袁秧的意思,瞬間如打通了任督二脈,甩開尾巴狂奔了起來。
袁秧差點被甩下了馬背,還好反應快,一把趴在了小白的背上,死死抱住了馬頭。
呼呼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她看着小白奔騰的馬蹄,還有揚起的沙塵,只有一個念頭,死也不能掉下去,掉下去的話,就絕對會被踏得肉濺塵土。
四爺在後面看得心肝膽裂,鞭子一甩,小黑猛的加快了速度,足足跑了一刻鐘,才追了上去。
就在小黑和小白并行的那一刻,四爺旋身一躍,躍到了小白的背上,把袁秧壓在馬背上,伸手扯住了缰繩。
小白又跑出了一箭之遠,在四爺的安撫之下,才慢慢停了下來。
袁秧驚魂莆定,躺在馬背上,手腳發軟,臉色蒼白,已是一動不會動,四爺是怎麽就跳過來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而四爺的怒火,在她欲墜未墜的那一刻,全部消散不見,只剩驚吓,如果這女人掉下來……
他簡直不敢想象,只有一個念頭,這女人,絕對不能掉下來!
此刻,她終于安安穩穩的趴在了自己的懷裏,手指觸摸到她柔軟的小腰,心神俱裂般的心跳,才慢慢平複了下來。
也不理趴在那裏的袁秧,一個人翻身下馬,一腳深一腳淺,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失态了!
從那天荷花湖裏,她差點被淹死,到今天,她差點失足落馬,他一次比一次失态!
一個莫名的,不知哪裏來的女人,一個會讓自己失态的女人,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讓她呆在身邊?
成大器者,不拘小節。
留她在身邊,是小節?還是大患?
袁秧看着前面清冷又桀骜的背影,瞬間有種自己做了蠢事般的感覺。
哎,自己沒本事還脾氣大,為了那麽一包酥糖差點喪命馬蹄,真是蠢得豬都嫌棄!
袁秧深深的檢讨了一翻。
好吧,從此收餘恨、免嬌嗔、改性情、且自新。
深呼了一口氣後,從馬上爬了下來。默默追上了自家爺,“爺……”
甜甜糯糯的叫了一聲。
四爺不鳥她。
“爺…………”
甜甜糯糯拉長了的叫了一聲。
四爺還是不鳥她。
袁秧小手伸出去,扯了扯四爺的衣衫,“爺,我錯了。”
四爺停了下來,轉頭,眸光深冷,一字一頓,“別拉拉扯扯,還有,要死死遠點。”
袁秧立馬把小手放了下來,跳遠了一步。
毫無征兆的,四爺忽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居高臨下,眸光如淬上了一曾寒霜,“如果爺殺了你,你會怪爺嗎?”
袁秧盯着他的寒眸,聽着他陰森的話,心砰的一聲,幾乎跳出了心口!
卷 181、菜色,美色,奴婢都可以
袁秧無法理解,剛剛還冒着摔下馬的危險來救她的人,轉眼就掐上了她的脖子,說要殺了她!
爺得的是精神分裂症嗎!
“爺,我不會怪你,我會做鬼都不放過你!”袁秧很費力的說了一句,盡量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兇狠可信。
“你活着的時候,都不能對爺怎樣,死了,要怎麽不放過爺?”嫣紅的朱唇,吐出的話冰冷又紮心。
袁秧瞬間歇菜!
這話是真理,她無法反駁。活着的時候,她都動不了爺一個手指頭,還指望做鬼的時候能動他嗎!
“爺,您捏死奴婢,不過是髒了手,奴婢做菜好吃,長得也不錯,最會侍候人,爺給奴婢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奴婢一定好好聽爺的話,好好侍候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袁秧放下姿态,淚目雙眼,說情說理。
“你做菜好吃,可,普天下做菜好吃又比你長得好的小廚娘,一抓一大把,最會侍候人?你用什麽侍候人?菜色?還是美色?”
四爺一邊說,一邊擡起另一只手,輕輕撫摸上了她的唇。嬌豔鮮嫩的唇,他親過,滋味不錯,只是,這滋味,真的值得他拿那未知的代價去換嗎?
“菜色,美色,奴婢都可以。”袁秧吞了吞口水。
“你就這麽怕死?袁秧,你真是,賤!”四爺一字一頓,惡毒如地獄修羅。
真正的大家女子,從來都是寧死不屈的,從來不會以美色侍人換得茍延殘喘的機會。
袁秧覺得面前人簡直不可理喻,不是莫名要掐死人家,就是罵人家賤!
“奴婢就是賤,爺快放開奴婢,免得髒了爺的手,還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蝼蟻尚且偷生,奴婢怕死的很!”袁秧發狠瞪着他,破罐子破摔!
反正這人油鹽不進!
四爺的怒火果然滕一下升了起來,眸中火光迸裂,手上的力度忽然加大。
袁秧閉上了眸,悲催的想,此次不知還能不能遇見小萌寶再穿一次,如果還有機會再穿,她一定要穿到爺們身上,媽蛋的,做女人太憋屈了!
感覺就要暈死的當兒,一口涼氣渡了過來。
她睜眼,對上了爺黑如曜石的深眸,而他的雙手,已經捧上了她的臉,他的唇,已經親上了她的唇!
她一口一口的吸着氣,他一口一口的把氣渡了過來!
袁秧錯愕的瞪着眼,簡直搞不清爺這神奇的腦回路,只能定定的任由他長驅直入,攻城掠池,胡作非為。
四爺吻得發了狠,又啃又咬,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小丁香被他卷着咬,袁秧吃痛,莫名一股熱流蔓延,意識回籠,小心髒竟然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
一股腥甜的氣味瞬間蔓延四周!
袁秧感覺自己又流鼻血了。
可爺不管不顧,還是發狠的親着她!直到她兩眼發昏,搖搖欲墜,他才放開了她!
袁秧瞬間癱軟。
四爺盯着她糊了一片的小臉,冷哼一聲,“你這個髒女人!”
說罷,抖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唇,轉身,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袁秧看着那一片飛起的塵土,呆若木雞!
卷 182、春至人間花弄色
誰能告訴她,爺得的是什麽病?這一連串的反常行為,媽的,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清風和墨雨,剛剛閃得遠遠的,此刻,爺跑了,兩人立馬便出現。
清風快馬疾馳而過,看都不待看她一眼,直接追爺去了。
墨雨一臉苦逼的停了下來,“袁秧姐,你又惹爺生氣了!”
袁秧捏着鼻子,甕聲甕氣,“沒人惹他,是他神經病又犯了。”
“所以,袁秧姐,你這脾氣,真得好好改一改,爺你也敢甩臉色,剛剛我們都以為爺要掐死你了呢!”墨雨語重心長。
“看見姐被掐死,你也不過來救命,白認識你了!”袁秧更氣了。
“爺發脾氣的時候,我們多說一句,那就是雪上加霜,說不得。”墨雨一副資深人士模樣。
“你們不過是怕引火燒身,解釋就是掩飾,姐心已涼!”袁秧沒好氣。
墨雨把小白牽了過來。
袁秧仰着頭,慢慢爬了上去。
爺一親她,她就流鼻血,那別人親她,會不會流鼻血?這問題,她得實踐實踐,找找問題的根源。
不然,她這愛流鼻血的毛病,何時是個頭!
……
三皇子府。
蘇柒帶着好生打扮了一翻的暖香還有那只紫藍金剛鹦鹉進來拜見三爺。
三爺一眼看見這只巨大的鹦哥,立馬就愛上了。真是太美了,美麗鮮豔的藍色羽毛,彎鈎一樣巨大的鳥喙,還有那長長的尾巴,無一處不引人注目!
比之前阿娘養的那個漂亮太多了,阿娘肯定會喜歡。
蘇柒就知道三爺會喜歡,當下得意的獻寶道,“爺,您看,它還會唱曲,唱得可好了,暖香,你帶它唱一個。”
暖香柳腰款擺,酥胸微挺,流波送盼,媚态橫生,捏着蘭花指唱了一段,用出了十二分的功力。
四爺她搭不上,搭上三爺也是好的。
暖香的曲子唱得是一等一的,三爺的目光立馬便吸引了過來,上下掃了她一眼,冷冷問,“你就是暖香?小柒天天挂在嘴邊那個?”
暖香一個媚眼輕輕抛過去,才羞羞澀澀的點了點頭。
“暖香曲子唱得特別好,我專門帶她進來,就想讓她帶着鹦哥唱曲子的。”蘇柒在旁得意的添了一句,他可是最懂三爺的心了。
“好,小柒辦事是越來越老練了,本王很放心吶。”三爺贊賞了一句。
“是爺教導得好!”蘇柒一張臉都笑開了花。
當天,三爺就把暖香和那只紫藍金剛鹦鹉留了下來。
楊柳依依,藤蔓纏繞的水閣裏,暖香一首曲子還沒唱完,便被三爺按在了椅子上。
沒有任何前戲,撩開衣衫,便壓了上來。
暖香被柒少寵慣了,從來沒有接過這等一上來就捅的客人,當下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三爺眸中立馬閃過一絲嫌惡。
暖香心中一驚,妩媚一笑,羞羞澀澀的閉上了雙眸,心內卻抓狂,怎麽辦,怎麽辦?三爺不爽,她就沒活路了。
早知就不要那麽賤了,連三爺都敢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媽媽說不行就想着別的喜歡的男人,就當是柒少,不,還是四爺吧。
意念的作用下,身子終還是慢慢的軟了下來。
做什麽都得有專業的态度,紅妓也不例外,一次不好,便是砸自己的招牌。
這一點,暖香還是拎得清的。眸子輕閉,極盡纏綿之能事。
春至人間花弄色,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卷 183、敢與日月争輝
一場事下來,三爺很滿意,怪不得蘇柒這呆傻天天惦記着,紅妓的滋味,跟自己後院的相比,就是那豪華盛宴與白粥青菜。白粥青菜天天吃,早膩了,這一場豪華盛宴倒很是意猶未盡。
暖香從三皇子府出來,腿軟得差點站不起來,她有種悲催的不好預感,自己惹上事情了!
暖香才從三王府出來,四爺便已得到了消息。
薄唇輕抿,笑了,他真是又一次低估了柒少的呆傻!
皇子眷戀女妓,呵呵,禦史臺可不是吃素的。
袁秧提着早飯,匆匆趕到枕雲閣,她得趕緊侍候完爺的早飯,好趕去念慈庵。
墨雨看見袁秧,邁開大步走過來,伸手提過食籃,低低道,“爺發話了,今天起,不用姐近身侍候了,姐做好吃食,讓別人送過來就好。”
啊,袁秧呆滞一秒,反應了過來,昨天爺那麽下死手掐她,今天不待見她,也純屬正常。
“那個,小墨墨,禀告爺一聲,今天我還得去念慈庵,昨天跟太妃約好了的。”墨雨已經擡腳跨進了門檻,袁秧趕緊叫了一聲。
“好,我進去禀告爺一聲。”
墨雨一會走了出來,道,“爺有話:讓她做好份內的事,別癡心妄想,吳太妃那邊是大事,讓她打出十二分精神侍候,不能惹任何亂子,有什麽用度,直接找福伯支使,如果沒有其他重大的事,就不用事事來報了。”
袁秧明白了,爺的意思就是,保持距離,能不見則不見。
她這個爺身邊的紅人,瞬間被打入了冷宮。
也罷,至少不用一不小心就被掐脖子了,袁秧心大,萬事往好處想。
福伯給袁秧安排了出行的馬車,随行兩個小厮,一直把袁秧送到了念慈庵。
袁秧提着昨晚自己認真搗搞的面膜和今早精心準備的早飯,直奔念慈庵後院。
吳太妃正繞着後山跑了一圈回來,大汗淋漓,神清氣爽,看着袁秧提着食盒進來,伸手打開蓋子看了看,頓覺口舌生津。
一疊聲道,“綠荷,快,侍候淨身沐浴,袁丫頭,你先進去,把飯擺上,等本宮。”
吳太妃一邊吩咐,一邊扭身進了沐房。
袁秧看得直感嘆,都是太妃的人了,活得,還是這麽的精力充沛,勁頭十足,真是厲害!
身體沒有遲暮,心态更是沒有!人活一世,當如是!
袁秧瞬間想開了不少!
吳太妃很快便搞掂出來,一身白色缂絲寬松道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一頭青絲高挽,明眸皓齒,劍眉紅唇,英氣逼人中自帶一絲妩媚,剛中有柔,端的是長風浩蕩,敢與日月争輝。
袁秧福了福身子。
太妃擺擺手道,“以後,你在本宮這,不用這些虛禮。”
袁秧笑着稱“是。”
太妃在桌子旁坐了下來,撚起一塊小小的三明治丢進了口中,一臉陶醉。
這姑娘的手藝,真是太對她的胃口了!回回有新意,回回都能讓人稱奇。
袁秧走到綠荷耳邊嘀咕了幾句。
綠荷很快叫了個丫鬟進來。
袁秧讓她躺下來,把昨天搗搞好的糊狀,貼在了丫鬟的臉上。
半柱香後,幫她把糊狀洗掉,淨臉,帶到太妃面前,笑道,“敷完補水面膜後,肌膚是不是好了很多,晶瑩水潤有彈性,像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吳太妃伸手捏了捏丫鬟的臉,笑,“倒真是水潤光滑了許多,來,給本宮試試。”
綠荷在一旁抿唇笑了笑,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姑娘,懂得給別人先試,倒是把她們一絲絲的顧慮與忐忑都打消了。
卷 184、想請姑娘幫個小忙
太妃天天泡着牛奶浴的一身肌膚,本就是油光水滑的,做完面膜後,更是晶瑩剔透如泛着光一般。
綠荷把鏡子拿了過來,笑道,“這才是真正的剝了殼的雞蛋。”
太妃看了看,也非常滿意。
吃喝玩樂,養生護膚,這姑娘,還真是個中高手。
“這種面膜,也不能天天敷,三天敷一次,效果最好。”袁秧站在後面笑盈盈的道。
“那很好,以後你就三天過來一次,也省得你天天舟車勞頓。”吳太妃很快接過了話。
袁秧笑盈盈答了聲“是”。
從念慈庵出來,袁秧一路腳步輕快,總算跟太妃建立了長期的親密友好關系了。
走到荷花池畔,反射性的看了看角門處,每次來都會看到大哥的,這回怎麽沒見。
袁秧一邊走一邊狐疑了下,很快便丢開,大哥也是有差事的人,不可能天天都等着她的,反正她以後隔三天就得來一次,來日方長。
上了馬車,進了城。
袁秧看時間還早,幹脆下了馬車,慢慢在城裏走。難得出來一次,當然得逛夠本才回去。
看見有賣冰糖葫蘆的,興致勃勃,趕緊買了一串,入口一試,哎喲喂,酸死了!
袁秧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團,這麽難吃!這種糖堆兒,到底是憑什麽流行了百年千年的呢!還不如燒餅好吃呢。
九珍樓雅間裏的孫墨,正靠在窗邊喝茶,一不小心,把樓下街上袁秧的一舉一動盡收了眼底。
這不是四爺府上的那個小廚娘嗎?怎麽一個人出來亂逛?正尋思着,忽然瞥見她因吃了冰糖葫蘆而誇張到整個皺起的小臉,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想了想,反正他也沒啥事,就下了樓,慢慢跟在了她的後面。
袁秧一路逛,一路買,一路吃,興致勃勃。
孫墨看得眼睛都直了。
知道這小廚娘,不拘小節,但這也太太太不拘了吧!男人也沒有這樣一路吃,一路逛的。
經過一家紅繡坊,袁秧擡腳走了進去。
古代的刺繡,最是精致,她得好生看看,才跨進門檻,忽然又轉身跑了出來,拎出幾塊銀子,遞給兩小厮道,“我進去要逛久一點,兩位去那邊茶肆坐坐,喝杯茶再過來吧。”
打發了兩小厮,袁秧才優哉游哉的走了進去。
錦緞璀璨,雲彩流珠,琳琅滿目。果然是京都,集中了最好的繡娘,一花一草,一流雲一溪水,生機勃勃,乍靈乍現,五彩鳳凰,展翅欲飛,百子千孫,其樂融融。
袁秧興滋滋的看着,忽然猛的轉頭,對上了一旁離她幾步之遠的孫墨。
“這位大哥,你這樣亦步亦趨的跟着我,是為哪般?”
額,被發現了。
孫墨一點不慌張,淡定的折扇一開,搖了搖,笑道,“想請姑娘幫個小忙。”
“幫個小忙?”袁秧一臉狐疑。她一個小廚娘,他一個相府公子,她能幫什麽忙!
這是,搭讪吧?
“嗯,幫個小忙。”孫墨很認真。
袁秧笑盈盈,“公子這麽帥,能幫上公子的忙,是本姑娘的榮幸,公子請說。”
“有勞姑娘幫忙挑幾匹好看的花樣。”孫墨笑笑道。
“哦,這容易。”袁秧不知他打什麽主意,但爽快的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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