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chapter 瑤瑤

chapter 47   瑤瑤

【暧昧的拉扯，她不喜歡，直白一點不好嗎？】

*

“韓律師，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對面的原霖霄猝不及防地開口。

韓雨瑤愣了愣，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并不覺得她與原霖霄是一見如故的狀态，自然莞爾拒絕了他的邀約。

“謝謝原總賞識，但是我還有事情，只能先說抱歉了。”

原霖霄沒有為難，點了點頭，派人送韓雨瑤離開。

韓雨瑤提起包，謝絕幫忙後，轉身離開。

原霖霄望着韓雨瑤離開的身影，眼底是難藏的欣賞。

他拉過一旁敞開的筆記本電腦，滿屏是有關韓雨瑤的資料介紹，上面清楚記載着她的工作經歷等。

*

韓雨瑤出了公司，打開手機，原本打算訂返程票的思緒突然被牽回。

她正準備收起手機，卻收到了來電，但當看清來電人備注後，她選擇視而不見，将手機塞進口袋後，攔下了來往的出租車。

車上，韓雨瑤叮囑司機開慢點後。再次打開手機，翻看起軟件上附近的好玩好吃。

沈朝的電話再度打來，原先只是靜靜放在那裏，等待響鈴結束，有些不耐煩的韓雨瑤現在選擇直接挂斷。

電話那頭的男人望着被挂斷的電話，臉上的笑意終究有些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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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三兩分鐘後，韓雨瑤回撥了電話，男人的情緒才緩和了許多。

韓雨瑤：“怎麽了？”

沈朝：“出差為什麽不跟我說聲？”

沈朝的話說的韓雨瑤一陣煩躁，腦海中再次回憶起男女兩人親近的身影。

她立馬回怼道，語氣中多了許多賭氣的成分，“沈總，請問您現在是以什麽樣的立場跟我說？鄰居？陌生人？還是男朋友？”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落在韓雨瑤的耳朵中，全然變成了詭辯的話語。

“你覺得我是什麽身份我就是什麽身份。”

極為兩面性的話語瞬間點燃了韓雨瑤的脾氣，她沒有一絲猶豫，果斷挂斷了沈朝的電話。

嘟嘟嘟——

冰冷機器聲傳來，沈朝愣在原地，風吹動他的碎發。

“直白了當一點不好嗎？沈狗！活該你單身！”韓雨瑤對着漆黑的手機屏幕，毫不留情的激情噴麥。

出租車司機是一位和藹可親，有點啤酒肚的大叔。

大叔順着車內後視鏡，笑嘻嘻望着韓雨瑤，打趣道：“姑娘，怎麽了？是男朋友惹你生氣了嗎？”

“才不是男朋友呢！一次正式的告白都沒有，怎麽能算得上男朋友呢？”韓雨瑤憤憤不平。

其實她也搞不懂自己的內心。

明明按照她的話來說，她與沈朝什麽關系都沒有，彼此什麽都算不上。

就算沈朝當真與那女子有一腿，她也無權過問。

她從不覺得她和沈朝直接缺一場盛大的告白，她只是覺得好似還有什麽東西沒有消除完全。

所以致使她無法全心全意跟沈朝表明心意。

複雜難懂的敏感情緒像是一顆泡騰片，只要遇上微微量的水，便會控制不住地泡騰，引起巨大的反應。

又像夜晚中的一片樹葉，即使有光照，仍舊身處黑暗。

駕駛座上的司機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望着韓雨瑤。

眼角的皺紋，眼底的笑意好似早已将她看透。

“小姑娘，我老婆年輕時候跟你很像，但也僅僅是像，她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她自己。”

提到心中所愛女子時，司機臉上帶着淡淡的笑，眼底滿是寵溺。

韓雨瑤不語，認真觀察着司機，聽他的所言所語。

“我老婆比較害羞腼腆，當時可是我厚着臉皮追了許久才追到的。那段過程很艱辛，好多次我都想放棄，還好堅持下來了。”

像是憶起了曾經，司機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韓雨瑤望着司機臉上的笑容，不免感覺心酸。胸口像是被人潑了一灘苦水，苦澀的味道化作開來。

她低頭扣起手機的純色手機殼，腦海中對應的是沈朝的模樣。

出租車拐進了一條小街道，悠長的道路上空無一人，若不是司機給韓雨瑤的第一印象良好，她恐怕以為對方把自己拐賣進了山溝溝。

走了約有幾百米後，車輛右轉，駛入了大道。

原先狹小的道路瞬間變得廣闊，街邊不少小販已經支起了棚子，擺起了貨物，開始吆喝。

車輛停在了馬路邊，走過幾層臺階，道路延伸到遠處，是一條長長的美食街。

與其說是美食街，倒不如說作夜市。

四周串聯起的燈珠從這頭連接到那頭，還未到深夜，燈光未亮起，只是幾條透明的燈帶的形狀。

氣溫下降，寒風裹挾着冷意鑽進了韓雨瑤的衣服內。

她裹緊身上的鵝黃色羽絨服，拉攏脖子上的圍巾，擡腳邁進了美食街。

美食街的道路兩側各擺着大大小小的攤位，正中間，兩個相背的攤位從中前劈開。

因為未到夜晚，來逛的行人并不多，四周的商販的鋪子也有不少處于未營業狀态。

韓雨瑤側身穿過鋪子走到了最外側的一條小路上，四周是一片商場高樓，将美食街包裹在中間。

她掀起厚重的簾子，走進了商場內。

與寒意肆虐的外面不同，商場內部要溫暖的許多。

上方空調中散發着淡淡的暖意，韓雨瑤先來到一樓櫃臺處四處掃射。

一個月後的今天是沈朝的生日，韓雨瑤每一年的11月19日都會下意識來到商場裏為他挑選禮物。

很多次，她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

後來，她為自己按上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愛逛街。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并不能算得上一個愛逛街的人。

更不會将11月19日這天列入自己的意識當中，而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而喻。

韓雨瑤不知不覺走進了一家西服店，進門的第一瞬間，導購員便像獵豹發現獵物一般，直奔她而來。

“美女，你看看哪件中意？是給男朋友買的嗎？”

導購員操着一口标準普通話，雙手相觸擺在腹前，她一臉微笑，目光灼灼盯着韓雨瑤。

“你們這賣的最好的是哪幾款？”韓雨瑤指了指一旁擺挂整齊的西裝。

導購員滿心歡喜，指了指貨架上挂着一套黑色西裝，“這套，最近賣的比較火。原價1200，最近促銷活動價，800拿走。”

韓雨瑤點了點頭，她的目光落在西服上。

僅一眼，她便覺得，沈朝的身形穿這套恰到好處。

“幫我包起來吧，刷卡。”她緩緩道，随後從包中掏出了銀行卡。

“好的，美女。”導購員一臉歡喜拿着貨單走到了櫃臺前，又折回拿下西服。

“韓律師，又見面了。”

原霖霄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對着韓雨瑤打招呼。

每當韓雨瑤望向他時，他總是一副笑顏盈盈的模樣。

韓雨瑤淺笑，對原霖霄微微颔首。

原先的導購員将打包好的西裝遞到了韓雨瑤的手中，她接過後，再度對原霖霄點頭後離開。

原霖霄擡步跟在了韓雨瑤的身後，不語，只是靜靜地走着。

餘光察覺到某人，韓雨瑤的眉頭不易察覺一皺，停下了腳步，扭頭望向原霖霄。

“原總，你這是？”

原霖霄一笑，“順路。”

韓雨瑤皺眉，提着購物袋準備原路返回，“那再見原總。”

越過原霖霄朝着商場走去的韓雨瑤剛走幾步，再度發現跟在身後的男人。

她面上止不住的煩躁，“原總，你這......也是突然之間的順路嗎？”

原霖霄雙手插兜點了點頭，“當然，打算去商場買點東西。”

韓雨瑤舌頭抵住上颚，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問道：“原總，我之前有冒犯過你嗎？你又是要與我吃飯，又是跟我身後。巧合什麽的，我信，但是我也不是傻子。不知道原總兜兜轉轉繞了這麽大一圈是為了什麽？”

原霖霄眨眨眼，一笑。

笑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無害，可落在韓雨瑤的眼裏無疑是裝模作樣。

“韓雨瑤...我很早就見過你了。”原霖霄笑道。

他的笑容無暇，卻看的韓雨瑤渾身打寒顫。

不知道為什麽，韓雨瑤再望向原霖霄，即使面容不匹配，她仍舊将男人當做電視劇的變态。

“原總，你...你是變态嗎？”韓雨瑤語氣打顫。“我們都是律師，違法犯罪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原霖霄哈哈大笑起來，“吓到你了韓律師，其實還有一句話我沒有說話。我不僅見過你，我還見過沈朝。”他再度笑了起來。

這次，韓雨瑤望向他的眼神中無半點害怕的情緒。眼神中只有對原霖霄的好奇，“你是？”

“沈朝是一位很不錯的投資家。”原霖霄笑着，話語中不掩對沈朝的誇獎。

“沈朝投資你的律所？”韓雨瑤疑惑問道。

原霖霄半點頭打了個響指，清脆的聲音在耳畔回響。

“韓律師還蠻聰明的，只可惜你只猜對了一半。”他笑道：“沈朝投資我的是房地産，那家律所只是我其中一塊地皮建的，後來他還陸續投資過我的奶茶店、玩偶店......”